幾天後,小童再次聯係上我,他的作品已經恢複更新,銷售額又漲了上去,小童表示,前些日子因為擔心邪術被反噬,精力渙散,所以沒了靈感,得知自己今天的一切,全是靠努力換來的,又恢複了閱讀習慣,靈感也再次爆棚,克服了以前的困難。


    小童感慨:“楊老板,你講的沒錯,很多人在做某件事情前,因為有困難,就懷疑自己能力,想通過買邪術弄個保障,其實沒必要,沒有什麽困難,是人解決不了的,咱們活人,千萬別小看自己的潛力。”


    對這個結果,我很滿意,在把假邪術賣給小童的同時,我還販賣給有各種夢想,願望的其他客戶,見效時間有長有短,十個裏麵有九個人,都靠自己努力達到了願望,也證明了我的想法。


    咱們再把時間調迴到幾個月前,我在家裏待了近一個月,感覺馬萬才那邊準備差不多了,便給他打電話,詢問進度,馬萬才說:“王鬼師父修法的天賦很高,已經學會了巫祖師法本,現在他正在把蟲王法本傳授給高人魄和高人火,可能還需要一個多星期。”


    在第五天晚上,馬萬才就聯係上我:“楊老板,高人火和高人魄天資過人,也提前學會了蟲王法本,他們用巫祖師法本,去施展蟲王的法術,效果更加霸道,時機已經成熟,你來趟香港,咱們商量商量,怎麽對付鬼王吧。”


    就等他這句話,我連夜訂了機票,豎日清晨,就飛往香港,這次和鬼王糾纏快一年,總算是要有個了斷啦,想到被鬼王害死的每一個人,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馬萬才他們在機場接到了我,這小子又開了輛越野車,我奇怪的問他還有錢嗎?馬萬才笑嗬嗬的講:“找你們期間,我閑著沒事,就和高人魄接了幾筆生意,賺了幾百萬,剛好買輛越野車。”


    我哼了聲:“不會又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馬萬才匆忙解釋:“楊老板這是什麽話?隻是幫幾位富商解降,他們中了很厲害降頭,普通降頭師都不敢下手去解,因為怕落降者找麻煩,可高人魄不怕,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我哈哈大笑,趙曼問我實驗怎麽樣?我拿出手機,通過小童給的作品鏈接,直接跳轉到他發表的網站,還把收入截圖調出來:“怎麽樣?邪術能幫人辦到的,人自己也能辦到。”


    趙曼表現的很不屑,可眼神中卻留露出絲高興,我很矛盾,猜不到她在想什麽。


    由我做東,在一家以前經常去的飯店請他們吃飯,高人火他們對這次切磋法本很滿意,因為每個人的法力都再次得到提高,談到對付鬼王的信心,高人火哈哈大笑:“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說怕鬼王,可現在,我巴不得他找來呢。”


    我指著他麵前的一盤菜:“小心鬼王在這裏頭下毒。”


    高人火大方的夾起來一塊塞進嘴巴裏:“就他那點法力,還真給我落不了降頭。”眾人哄笑起來,話題再次迴到找到鬼王,和他鬥法上,馬萬才出主意說:“要不就想個辦法,把鬼王給引出來,然後三對一,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讓他講些大家不知道的,馬萬才說:“聽說現在很多邪術店都會舉行法會,楊老板,你在大陸不是有家邪術店嗎?可以讓高人火舉行法會,大肆對外宣傳,把鬼王引來,然後要王鬼師父和高人魄藏在屋子裏,或則旁邊的汽車裏,一旦鬼王出手,他們三個對鬼王一個,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擺擺手,暫且不說我大陸的實體店已經關門,單拿上次把鬼王引到餐廳,讓高人火和王鬼師父一起施法對付他,最後鬼王逃脫這件事來講,他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同時上兩次當吧。


    趙曼很疑惑:“小鮮肉,你這話的意思是?”


    我喝了口水,笑著講:“曼姐,鬼王已經被騙了一次,咱們大搖大擺去弄個法會,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鬼王非但不會上當,還會知道咱們已經可以對付他,如果他躲起來,暗中給咱們下手,那就更不好辦了。”


    趙曼想了下,朝著我點點頭:“可以啊小鮮肉,你這是和陳狐狸學會了吧?”


    我尷尬的笑笑,馬萬才舉著酒杯,思考過後說:“楊老板以前用過這招引蛇出洞,那確實不能故技重施,否則反而成了不打自招,這樣不行,咱們隻能用笨方法了。”


    我問什麽笨方法?馬萬才狡黠的笑笑:“可以派人去找鬼王,摸清他的行蹤,直接落降,當然,在這期間,你和趙老板他們,依然要裝著很怕鬼王,東躲西藏的樣子,混淆視聽。”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保險的辦法,我表示讚同,又問趙曼他們,高人火笑嗬嗬的講:“不管什麽辦法,隻要讓我找到鬼王,一定要他豎著走過來,橫著迴去。”


    高人火仰頭喝了口酒,我知道他心裏很恨,這位玩世不恭,瀟灑倜儻的東南亞高人,從小便經曆了太多坎坷,唯一疼愛他,真心對他的師父,也被鬼王狠心殺害,中國最大的兩個仇,就是殺父奪妻,雖然啊魃不是高人火親生父親,卻也有養育之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次他終於可以報了。


    定好了大致計劃,就是細節實施,我們六個人都經營了幾年邪術生意,有一定的人脈,我們把鬼王的照片打印出來,分別發給自己朋友,讓他們幫忙尋找此人,為不暴漏身份,我們的理由都是親人被下降頭,隻有此人可以解救。


    等待總是最漫長的,閑著沒事時,趙曼總會叫我出去逛街,奇怪的是,這次她沒有花我的錢,吃飯時,趙曼也主動買單,她的種種怪異行為,令我很不適應,我找到機會後,悄悄問她怎麽了?趙曼用黯淡的眼神看著前方:“沒時間了,已經沒有用了。”


    我問什麽沒用了?趙曼笑了笑,沒再迴答,我知道再問也等於白搭,趙曼臨走時對我講了一句:“小鮮肉,馬上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麽每次都給你多要錢。”


    趙曼這句話的意思,我在一個月後理解到了,可那時候,什麽都晚了。


    過了有半個多月,馬萬才找到我,說他的朋友已經打聽到鬼王的下落,我很高興,連忙問在哪?


    馬萬才用手機調出幾張照片,其中有個渾身長滿膿瘡的男人,很多地方已經破掉,流出來很多黃白色液體,特別惡心,這個男人的五官,已經被覆蓋在臉上的疙瘩擋住,看起來像是個鬼。


    接下來幾張照片裏,都是這個男人的慘狀,我很疑惑:“難道鬼王去給他解降了嗎?”


    馬萬才迴答沒錯,這個男人是菲律賓一位華僑商人,這些年靠著出口水果,賺了不少錢,前些日子他從泰國進了批水果,想加上自己在菲律賓的芒果之類,轉手到中國,賺取大量差價,可在泰國和人發生口角,還把人給打傷了,迴家後沒多久,他半夜被大腿內側的瘙癢感弄醒,起來撓了半天,又長出特別多的小疙瘩。


    菲律賓多蚊蟲,他以為是被叮咬,買了些藥膏塗抹,可根本沒用,疙瘩越來越大,開始蔓延全身,作為生意人,他很注重形象,可把臉上的疙瘩擠破後,竟然從裏麵爬出來個螞蟻似的東西,特別小,他用手掐死,然後在放大鏡下看,竟然是條蟲子……


    他把胳膊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疙瘩擠破,裏麵的血肉已經凹了下去,坑裏爬滿了這種蟲子,像是在自己身體裏築巢,同時有股惡臭味,他跑到廁所狂吐,用水衝洗,可傷口結痂後,立刻瘙癢難忍,把結痂扣掉,蟲子比上次還多,甚至在往外擠,因為裏麵已經爬滿,再沒空間。


    此人身上的疙瘩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每次撓破,都能讓他惡心半天,再後來,他幹脆神誌不清,胡言亂語,幸虧他的妻子是同患難過來的,並沒卷錢逃跑,而是幫他找高人解降,但很多人都解不開,他隻好出高價,去尋找鬼王。


    馬萬才拉開皮包,拿出幾張衝洗出來的照片:“楊老板,鬼王這個人,有錢就賺,他果然去了,這是我朋友拍攝到的。”


    我看了下照片上的男人,雖然又有了副新麵孔,但他的眼睛不能偽裝,和上次在餐廳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我想到蔣先生,高人凡,小蘭,桃桃等等這些人,我怒不可遏,失態的把照片捏在手裏,揉成了團。


    “他在哪裏?”我氣唿唿的問。


    馬萬才說:“這是我朋友昨天下午,在菲律賓機場拍攝到的,鬼王已經到達菲律賓,應該在那個華僑商人家附近,咱們可以先訂機票,我會安排那邊朋友調查鬼王住的酒店,等咱們到地方後,我朋友也許剛剛打聽清楚。”


    機不可失,我立刻把這個計劃通知了高人火他們,大家摩拳擦掌,都表示急不可耐,因為經常跑邪術生意,證件什麽的都有,我們直接訂了機票,下午就飛往菲律賓,到達時已經晚上,在機場旁邊的酒店裏,我們暫時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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