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皮盤腿坐下,把手壓在頭蓋骨上,念誦咒語,所有人都屏住唿吸,尤其是高人火,更加緊張,我注意著周圍,心想等下開打,先把高人lisan鼻子給打塌!


    幾分鍾後,高人皮身體忽然顫了下,高人lisan問怎麽了?高人皮睜開雙眼,站起身說:“成功了!我成功了!謝謝你。”


    高人lisan很意外,高人皮迫不及待的拿起來另外塊人骨加持,大概過了五分鍾,他再次起身,十分興奮,沒多久便把所有人骨加持完畢,匪夷所思的是,他除了表現的很累外,沒有一點不適。


    高人lisan旁敲測推:“這種法本使用後,有的人身體會不舒服,你深吸口氣,仔細感覺有沒有異樣,我也好幫忙。”


    高人皮點頭照做,片刻後說非但沒有,還很舒暢,高人lisan神色尷尬,讓他先走,等高人皮離開,高人lisan給我們倒了兩杯水,高人火直接摔在地上:“你他媽的這麽不信我嗎?”


    高人lisan匆忙說怕仇家在這些骨頭裏加持進去某種隱蔽的法本,對高人火是絕對相信的,又拿出紅包,高人火一把抓過來,自言自語這還差不多。


    高人火說這些陰料已經被用,還有其他的嗎?高人lisan點點頭,讓人帶來一布袋人骨,高人火隨手拿起來幾個,反複查看,說這些怨氣不是太重,但也可以,迴頭會再幫忙挑選,希望鬧劇不會重演。


    迴到賓館,高人火坐在床上大口喘氣,我幫他拍了拍後背,見當年的風流才子變成現在的病秧子,我心裏也不是滋味,感覺欠了他很大一個人情。


    我問:“剛才為什麽下跪呢?不如讓他打死那個人,狗咬狗一嘴毛,沒有一個好東西。”


    高人火說:“你小子懂個屁!這種爾虞我詐的場合,我經曆的比你吃鹽都多,那是高人lisan在試探咱們,倘若我真的是不想看到有人流血,就會第一時間去救那人,甚至用下跪這些沒有尊嚴的方式去求,而我坐視不管,那就是自相矛盾,你以為他真會打死那個人嗎?肯定會把咱倆給幹掉!”


    我恍然大悟,對高人火豎起大拇指,又問他為什麽高人皮沒有被邪術反噬?高人火哼了聲:“高人lisan這種人,經常騙別人,肯定最怕被騙,他不可能這麽輕易相信咱們,暗中一直有人跟蹤,隻是你小子太笨沒發現罷了,其實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當中。”


    我很驚訝,高人火哈哈大笑:“我在加持的時候,故意把門虛掩,就是讓那個跟蹤者看到在施法,等他走後,我又重新把邪術驅除,那些陰料,根本就是正常的,其實那個跟蹤我的人,包括高人lisan,都是我的棋子,還沒有開盤,他們就已經輸了!”


    我不得不佩服高人火的城府,問他是不是要找機會再次下手?高人火冷笑了聲:“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我沒明白什麽意思,可高人火怎麽也不迴答,大概過了兩三天,有個僧侶打來電話,稱主持在禪房加持邪術,但都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也不休息,他們沒敢打擾,能否讓高人火去看看咋迴事?


    這不是高人啊魃中降時的症狀嗎?我問高人火去不去?他哼了聲:“去幹嗎?救他啊?說咱們也不知道,對了,晚上去馬殺雞,給你挑個好的。”


    我連忙拒絕,說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高人火說你德行吧,性功能障礙還差不多,我不想廢話,反正在我看來,這種沾花惹草的行為,對家人,對自己都是種不負責任的體現。


    兩天後,僧侶打來電話,著急的說:“我師父還在加持邪術,但他已經形銷骨立,十分虛弱,楊老板,你讓高人火來看看吧,真懷疑他是中邪了。”


    我嘴上答應,卻後和高人火享受,又過了三天,僧侶打來電話,生氣的說:“還我師父!你們還我師父!”


    我問怎麽了?僧侶說今天上午,他們實在不放心,就去推了下師父,結果發現他身體冰涼,已經死去多時,還哭著說是我們不救他,我笑著說:“你師父顯然是圓寂了,和我們什麽關係。”


    僧侶不停叫罵,我直接掛斷,然後實施最後一步,就是在網上曝光魄羅寺,很多遊客紛紛找去,那些曾經被高人火幫忙的也來助威,魄羅寺被查封,終於除掉了這個毒瘤,我心情愉快,和高人火慶祝時提出擔憂:“那個高人皮也學了巫祖師法本,如果他加持去害人,該怎麽辦?”


    高人火讓我放心,首先高人皮沒有寺廟,賣的邪術出問題,很容易被人找到,其次他沒有解決的法本,加持出來,讓人撞邪,自己又無力解決,帶不來任何經濟收益,這種白費功夫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幹,至於他為什麽執著的想學?這也很好解釋,哪個習武之人,對武功秘籍不感興趣呢?


    原來是這樣,但我仍有疑惑:“你什麽時候向高人lisan下的手?”


    高人火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潛心研究,我已經熟練掌握了巫祖師法本的各種心咒,在檢查高人lisan那批陰料時,就悄悄動了手腳,隻是時間太快,他沒有發現罷了。”


    我認真迴想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別說高人lisan,就連我也沒有察覺到,但不管怎麽說,這座坑人的寺廟總算是被徹底除掉,雖然東南亞還有很多寺廟,在用類似的手段進行著坑騙,但我不知道不提,倘若發現,肯定會出手,正如全中國那麽多好人,隻要我發現,一定會盡力讓他有好報。


    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裏,我的福報開始增加,而這些福報,直接影響了我的結局,現在想起,仍感到驚心動魄。


    迴到香港,趙曼問我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我老實交代,她很生氣:“你知不知道這麽做很冒險,萬一…萬一哪天高人火沒有驅除法本呢?你怎麽能把自己的命當兒戲呢!”


    我告訴她即便那天出事,我也毫無怨言,以犧牲我一個人為代價,拯救成百上千人,這種事情義不容辭!


    從老舅給領導送禮,到現在徹底摧毀魄羅寺,這件事也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而我也開始進入最後的邪術生涯,那天晚上,有個昵稱為‘擂台霸主’的人請求添加,同意後,我點開此人空間,有打沙袋,穿習拳擊,散打,跆拳道甚至泰拳等護具,還有些實戰的照片,主人公是個男孩子,留著子彈頭,臉又長又尖,但看起來很老實。


    開始交談,他姓李,剛巧是李小龍鐵粉,就給自己取了個外號,李大龍,是河南聲濮陽人。


    我忍俊不禁,心想你怎麽不叫李雲龍呢,大龍說:“楊老板,我特別喜歡看龍哥的電影,幾百遍都不煩,龍哥非但功夫棒,還愛國,緊握拳頭,那句我們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真他媽熱血。”


    這點我和他觀點一致,大龍從小就喜歡武術,上學期間,給父母要錢上武術輔導班,什麽套路,散打之類的全報,高二那年,還以不上學威脅父母,帶自己去塔溝,結果後來被送到技校,他受不了全班隻有一個女生,沒幾天就跑迴了家,父母又托關係,才把他送迴高中。


    後來大龍上了大專,三年時間全部用在了學習武術上,專業課啥也不會,畢業後,有家武館讓大龍去做教練,他本想去,但被父母阻止:“成天學武學武的,再快能有子彈快嗎?還有,這東西能賺錢嗎?萬一哪天武術不行了,你咋辦?”


    大龍說自己應聘的這家武館,工資有四千多呢,但父母卻不以為然,說哪天人家不幹,一拍屁股走人,不就失業了嗎?太不穩定。


    大龍說:“楊老板,你說現在去哪找工作,不是臨時的?就是在廠子裏上班,搞不好明年就效益不好倒閉了呢。”


    這話沒錯,我也討厭這種鄙視不固定工作的人,再說就有些多了,我現在隨便一單,都頂住某些朋友一年賺的錢,但在他們眼裏,我永遠是個屌絲,不知道他們優越感是從哪裏來的。


    我問:“你想買個哪方麵邪術?”


    大龍發來條鏈接,點開後是濮陽市舉辦的青年拳擊爭霸賽,前三名分別有一萬,五千,三千的獎金,報名費五百。


    大龍說:“父母總感覺我不賺錢,沒前途,楊老板,我想證明給他們看,自己非但可以用武術賺錢,還能得來榮耀!但這次是市級別比賽,參加的人魚龍混雜,本事有高有低,講實話我沒有底氣,因此想問你有沒有能保佑我得獎的邪術。”


    有了趙曼,陳小蓮,高人火這些人做後盾,除了造原子彈,我都說可以,大龍很高興,問我價格大概多少?我說效果強弱,價格也有高低,看你具體能接受什麽價位吧。


    大龍猶豫了下:“我剛畢業,沒什麽錢,但想向父母,親戚,朋友證明自己,有夢想就該追,我最多隻能弄來五千塊,你能幫下我嗎楊老板?”


    這要是擱在其他客戶,我直接就給拉黑了,但總感覺和大龍有很多地方談的來,因此答應下來:“那就幫你實現這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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