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果麵麵相覷,他爸爸問高人火什麽意思?高人火並沒迴答,而是把手壓在張阿姨額頭上方,低聲念誦咒語。


    幾分鍾後,張阿姨喉嚨裏開始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四肢亂擺,但身體卻像是被釘在床上似的,高人火臉色有些難看,搖頭說:“原來如此。”


    他沒向我們解釋,而是走到另外張床前,看了下殷果的姨夫,取出骷髏頭,把食指咬破點上滴血,雙手捧著念誦咒語,過了有三五分鍾,張阿姨的老公筆直坐起身子,呆呆的望著前方。


    殷果爸爸很驚訝,張阿姨的老公慢慢下床,走到張阿姨床前,機械性的掀開她的被子,開始脫她衣服…


    “你幹嘛!”殷果爸爸著急的喊道,我連忙把他攔住,說高人正在施法,這個男人已經被陰靈附體,倘若被你打斷,後果不堪設想!


    殷果爸爸生氣的指著張阿姨:“這是在施法嗎?我看他是在用邪術捉弄人!”


    此時,張阿姨老公已經和她做起來了,詭異的是,除了‘啪啪’的聲響外,兩人連氣都不喘。


    殷果媽媽洗盆子迴來後,見到這幕,滿臉的不可思議,殷果爸爸大喊大叫:“住手,你們這兩個騙子,老子弄死你們。”


    殷果爸爸抬腳踹在我的腹部,我身子趔趄,後退好幾步,他衝上去要阻止高人火,我連忙抓起來輸液杆子去打他,殷果爸爸用手擋住,床上張阿姨他們在魚水之歡,場麵混亂不堪,殷果媽媽跑上來抱住丈夫,我讓殷果幫忙,把她爸爸拉出去。


    殷果木木的點下頭,手忙腳亂去拉她爸爸,他大喊著‘放開我,你們在幹嗎?’三個人費力把他拉出病房,關上門後,他爸爸大喊著救命,我看了下周圍,心想就算沒人,照他這麽喊,等下也得來,嚴肅的問:“你想不想救殷果姨媽了?打斷高人施法,就真該給他倆準備後事了!”


    殷果爸爸憤憤的說不要以為會些邪術把戲,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哭笑不得,殷果媽媽忽然跪下來給他磕了個頭:“老殷啊,算我求你了,別鬧了,讓高人救救我姐姐吧!”


    殷果父親愣住了,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張阿姨老公懷裏抱著她,呆呆的走出來,身後跟著高人火,殷果媽媽焦急的喊‘姐姐’我把她拉住,示意不要打斷,她對我點點頭,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張阿姨被老公抱著,走下樓梯。


    幾個護士跑過來,問幹嗎呢?我撒謊張阿姨感覺病房太悶,讓老公抱出去透透氣,護士說放屁,病人跟死了似的,我說是太安逸,護士不依不饒,非要去看,我急的不行,悄悄塞給她幾百塊錢,讓拿去分了,護士意思性的說了幾句,等高人火離開後,她假裝追出去,然後悻悻迴去。


    張阿姨老公抱著她打了輛出租車,我和殷果他們叫了輛,緊隨其後,來到郊外,張阿姨老公抱著她慢慢往前走,在一片林子裏,張阿姨老公把她放下,機械性的開始挖土,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眼前出現個坑,我驚訝的發現,裏麵有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屍,但已經腐爛不堪,惡臭撲鼻。


    張阿姨老公停下來後,呆呆的看著張阿姨,持續了幾分鍾,他忽然抱著腦袋,不停磕頭,然後把張阿姨抱在懷裏,瘋了似的往迴跑!


    高人火讓我們攔輛出租車去,我很奇怪,為什麽不直接跟著?他笑了笑,並沒迴答,在路邊攔到出租車,很快就追上張阿姨老公,高人火讓司機開慢點,不要跟丟,司機滿臉疑惑,但還是照辦。


    張阿姨老公抱著她,在公路上狂奔,摔倒好幾次,跑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市裏,張阿姨老公把她抱到醫院後,昏死過去。


    在高人火的提示下,殷果父母報了警,現場很快被封鎖起來,第二天上午,張阿姨和她老公陸續醒來,非但沒再吐黑水,氣色還好了很多。


    殷果父親如約支付了尾款,他奇怪的問怎麽搞的?高人火指著張阿姨說:“第一次見她,就有個女人的聲音求救。”


    殷果父親再問,高人火笑著搖頭,不願多講,訂了第二天飛機,我和他一起迴了香港。


    幾天後,殷果打來電話,說她姨媽被抓了,我疑惑的問為什麽?聽完她的講述,我也恨的不行。


    殷果姨媽長相上本來就不出眾,加上老公沒啥錢,平日省吃儉用,妝也不畫,沒少被朋友嘲笑,那天晚上,她打完牌迴家,無意中拐進了條胡同裏,看到那些亮著紅色燈光的發廊裏,時不時有男人進進出出,她早聽說這裏都是些皮肉生意,忍不住去看了下,房間裏有兩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沙發上坐著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


    女人還以為她‘百合’笑著問相中哪個了?張阿姨搖頭離開,卻開始思考,如果自己帶著幾個女孩兒做皮肉生意,豈不是也能賺錢?


    她托朋友打聽了下,大多數女孩子,都是外地買來的,她和老公攤牌,遭到拒絕,於是她哭著說兒子畢業後,要買房子娶媳婦,你那點存款夠幹嗎?軟磨硬泡下,總算把丈夫說通。


    兩人花錢買來個外地女人,然後租了門麵房,悄悄幹起了這事,可是,這種生意根本沒想象中賺錢,因為來找殺馬雞的,大都是屌絲,討價還價在所難免,高於五十塊錢,就鮮有人光顧。


    兩人很著急,聽殷果說我這有賣靠譜的香港邪術,就上網查了下,決定買個強力旺桃花的,給小姐佩戴。


    效果出奇的好,來光顧他們店鋪的嫖客,非但不再討價,還會成為粘性很大的忠實客戶,並且向朋友推薦,久而久之,他們店鋪的客戶越來越多,價格也從八十到一百,漲到三百一次!


    其實做皮肉身體,對身體傷害最大,除了要擔心感染艾滋病外,還因為每天都做,那裏嚴重受損,喪失高潮,年紀稍微大點,就各種疾病。


    在‘依霸邪術’的影響下,這位小姐所接的客人,更是數不勝數,那個地方腫的厲害,卻被張阿姨強迫,不停的去做,終於在某天晚上,死在了床上,當時睜著雙眼,怎麽都合不上去!


    張阿姨和客人嚇壞了,約好出去不亂講後,她叫老公把屍體處理掉。


    張阿姨老公開車,把屍體拉到郊外,挖好坑準備埋時,發現女人胸前起伏,竟然又活了過來!


    他想把女人帶到醫院,可又怕身體好轉後,把自己和妻子供出去,於是拽下‘依霸邪術’把女人推進坑裏活埋!


    第二天,兩人又托朋友,弄來個女人,給她佩戴‘依霸邪術’後,繼續賺錢,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殷果憤慨的說:“小傑,我實在沒想到,姨媽和姨夫,是這種人!在我的印象裏,他們都很善良啊,這是為什麽?”


    我哼了聲:“這就是人的貪念,對了,那個‘依霸邪術’呢?”


    殷果說:“警察根本不相信,一個泥捏的東西,能改變運勢,所以沒派人去找,查封姨媽那間發廊時,跟著那個小姐不見了。”


    真相大白,張阿姨和她老公雙雙入獄,隻留下兒子孤苦伶仃,實在可憐,那個依霸邪術在哪裏?小姐又是否被它反噬,我不知道,也無從查起,但她一味向邪術索取的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這個毋庸置疑。


    那天趙曼打來電話,說她一位朋友病了,正在醫院照料,讓我幫忙跑趟腿,去找位高人拿製作好的邪術,價格已經商量好,到哪裏先幫忙付了就成。


    我按照趙曼提供的地址,找到個木屋前,敲開門後,一個駝背老太把飾品交給我,收了五千塊錢,迴去的時候我還在想,這種高人都屬於特殊渠道,趙曼竟然放心讓我一個人來。


    我打電話告訴趙曼,東西已經拿到,讓她把地址發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小鮮肉,那位朋友,他…他正在搶救,我走不開,你幫我做這筆生意吧,晚點客戶會聯係你。”


    夜裏八點多,一個陌生人添加我好友,同意後他自稱趙老板的客人,已經付了七千塊錢,發來個地址,要我把貨送到。


    這個地方不遠,我攔了輛車給他送去,迴來後發短信給趙曼,稱一切搞定。


    第二天上午,趙曼才迴過來短信:“小鮮肉,他死了,這難道就是宿命嗎?那句誰也躲不掉,是真的嗎?”


    印象中除了王鬼師父,趙曼沒別的親人,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讓趙曼把特殊渠道講了出來,我提出疑問,趙曼並沒迴答,而是大哭起來。


    趙曼竟然會哭?我說不會是王鬼師父死了吧?趙曼說:“你才死了,這個人…唉,算了,是時候讓你知道些事情了,再過幾天,是這個人的葬禮,你來一下吧。”


    我答應下來,可沒想到這次去參加葬禮,卻意味著某些事情的升華,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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