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沒再猶豫,要了支付寶後,直接打來五萬,我心想,還是熟人付錢利索,問明白地址後,讓陳小蓮趕緊發貨。


    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張阿姨打來電話,說按照我說的方法供奉後,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夢,是不是就算有感應,我迴答沒錯,又好奇的問她都做些什麽夢?張阿姨吞吞吐吐不肯講,這令我很奇怪,即便是春夢,也不至於這樣吧?


    那天一個大學好基友過生日,我特意從香港坐飛機赴宴,殷果聽說我迴來了,非要請我吃飯,在家火鍋店見麵,她朝我豎起大拇指:“可以啊楊小傑,這段日子啥時候見到姨媽,她都是樂嗬嗬的,看來你的邪術確實靠譜。”


    我條件反射的開始吹噓,殷果表示欽佩,然後好奇的說,她這個姨媽,性格吝嗇,小時候殷果父母有事,把她放在姨媽家裏,渴了想喝礦泉水,姨媽非迴家燒自來水給她喝,可這麽小氣一個人,最近卻忽然大方的請殷果吃飯,這令她很好奇,問我到底賣給她姨媽個什麽邪術?


    我自然不能講實話,撒謊說就是個普通的‘好運蠱’殷果點點頭:“怪不得,應該是運氣好,中個什麽獎,給高興的了。”


    那天晚上,殷果在網上給我發來幾張照片,背景是某家飯館,七八個人圍著張圓形飯桌,上麵擺著很多菜肴,賣相很好,應該都不便宜。


    這些人中並沒殷果,我奇怪的問什麽意思?她沒迴答,而是另外發來幾張照片,這些人吃完了飯,成群站在角落,擺出姿勢拍照,不同照片中,人物不停更換,可無論那一張,都有一個四十多歲,體型發胖的女人,金銀首飾和臉上那層厚厚的妝,都無法掩飾住她的其貌不揚,我甚至不敢想象她素顏啥樣。


    最後一張照片,是這個女人微笑著把手搭在殷果肩膀上,殷果還是那麽美,但笑容有些勉強。


    殷果說:“小傑,和我合影的這個人,就是我的姨媽。”


    這長相,正常男人估計都難提起興趣,殷果疑惑的問:“小傑,太奇怪了,我姨夫是廠裏的普通工人,每個月領四千塊固定工資,兩人為了給表弟攢錢,平日裏吃上都省,可姨媽最近非但買了名貴皮包,金銀首飾,還請親戚們吃飯,我們問她是不是發財了?她隻是笑,也不多講。”


    張阿姨身上那些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千八百塊,或許是‘依霸邪術’讓老公對她死心塌地,即便一個月四千,這麽多年也有積蓄了,給她買這些並不奇怪。


    我讓殷果別多想,也許是你姨媽最近心情好了呢,這令她更好奇:“小傑,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到底賣給她個什麽邪術?”


    我告訴她隻是單純的‘好運蠱’殷果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中了什麽獎?”


    之後的日子,殷果不停給我發消息,什麽今天姨媽買了個蘋果手機,明天姨媽買了身幾千塊錢的衣服,後天又去旅遊,總結下來就是,她姨媽生活越來越好,慢慢的我也開始好奇,因為以她姨媽的開支,早就超過了家裏經濟的承受範圍!


    幾天後,趙曼給我發來張美容院的照片,問麗麗當年經營的,是不是這家?因為和王安妮去過一次,所以我有些印象,尤其那張廣告圖,都幾年了也沒換,令我更加確信,趙曼說那就沒錯了,跟蹤你的,就是麗麗。


    我十分驚愕,趙曼說她托朋友打聽了,麗麗賣掉美容院後,白天躲在出租屋裏,晚上打扮的光彩照人,去夜場各種地方瘋玩,這種規律的生活,都在遇到一個叫霍鍵男人時被打亂。


    霍鍵非但長的帥,還有錢,會哄女孩子開心,他在夜店喝酒時遇到了麗麗,經朋友介紹,兩人相識,麗麗很快被霍鍵的幽默和帥氣征服,愛上這個男人,確立戀愛關係後,兩人經常在開房,但每天上午六點多,麗麗都會定鬧鈴,悄悄離開。


    有時候霍鍵提出疑惑,麗麗則是撒謊白天有事,幾次三番後,霍鍵越來越好奇,於是裝睡,等麗麗走後,他一路尾隨,結果發現了她的秘密,差點嚇死,從此和麗麗斷絕關係。


    這令麗麗很傷心,好幾次都自殺未遂,她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當年賣給‘美麗蠱’所致,於是遷怒到我身上,在夜店賣身陪酒,各種籌錢,然後暗中找人給我下降頭!


    這什麽邏輯?分明是她不遵守禁忌,怎麽反過來怪我?趙曼說:“這個麗麗,真是狡猾,上次跟丟後,就藏了起來,很難找到她在哪兒。”


    我表示鬱悶,當初可是她求著要買‘美麗蠱’的,趙曼哼了聲:“小鮮肉,這就是人心,貪婪不說,出問題後,總會想著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同時,這也是你的劫數,躲不掉的。”


    晚上看著手機裏的黑名單,這些人都曾叫囂著要弄死我,當時我還當笑話呢,現在卻覺得心有餘悸,這裏麵再出幾個麗麗,我他媽出門連口水都不敢喝了。


    幾天後,我正在邪術店裏看電視,殷果打來電話,說她姨媽最近,完全變了一個人!


    前些日子,殷果表弟過生日,張阿姨請大家去ktv唱歌,因為比較近,所以殷果父母提議走著去,張阿姨不高興了,說兒子過生日,能讓大家累著?非但態度堅硬的叫了出租車,還給了司機每人五十塊,說是不用找,權當喜慶散財呢。


    來到包廂,張阿姨讓服務員上了一桌子好酒,還給了服務員小費,殷果覺得她有些太奢侈了,就讓姨夫去勸,結果姨夫哈哈大笑:“丫頭你隻管玩,最近你姨媽炒股賺到了,不差錢。”


    殷果說:“小傑,平時我姨媽幾公裏的路,都舍不得坐公交車,去飯館吃東西,連瓶汽水都舍不得點,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詫異的無法迴答,甚至懷疑自己賣給張阿姨的,不是‘依霸邪術’而是‘招財蠱’


    我問陳小蓮,那個‘依霸邪術’是否有招財的功效?陳小蓮說香港邪術大都有保佑事主,招財旺運的功效,但這‘依霸邪術’主要還是吸引異性,這就奇怪了,我把張阿姨情況講了出來,她表示疑惑:“楊老板,這‘依霸邪術’即便是發財,也不能這麽有錢吧?難道她又請了其他邪術?”


    我心想,難道是得到丈夫寵愛後,要錢買了個招財的邪術?可為啥沒找我呢?對於這件事,我越來越迷了。


    這件事過了有一個多月,我正在某家超市門口排隊,買打折的鮮奶,接到了張阿姨的電話,她惶恐的說:“大侄子,這…這邪術是不是會讓身邊人倒黴啊?”


    我以為聽錯了,又確認了遍後奇怪的說:“沒有按時還願,供奉上出現問題,包括褻瀆邪術,都會令裏麵的女大靈憤怒,從而影響事主,可讓身邊人倒黴,還沒怎麽聽過,你這話什麽意思?”


    張阿姨吞吞吐吐:“這…這怎麽說呢?我老公,他…他最近不知道怎麽搞的,總是瘋瘋癲癲的啊…”


    張阿姨老公的領導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女人,她每周都會去視察廠裏工作,那天輪到張阿姨老公匯報,說到一半,他忽然講道:“別鬧,我迴去再找你。”“正講話呢,你能不能不胡鬧?”“難道要累死我嗎?”


    女領導五十多歲的人了,被他當麵說這些,臉上陣陣發青,非但扣了張阿姨老公一千多工資,還差點把他開除掉。


    張阿姨奇怪的問我:“楊老板,這…這怎麽搞的?”


    販賣邪術這麽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妻子供奉邪術後,生活質量提高,可老公卻倒黴起來的。


    我心想,即便是邪術反噬,也該是張阿姨不正常,這是什麽情況?忍不住好奇問她哪裏搞到的那些錢?


    張阿姨言辭閃爍:“還能哪裏來的,炒股炒的唄?最近手氣特別好,買哪一盤,哪一盤就漲,人家都叫我股市女王呢。”


    直覺告訴我,她有事情隱瞞,可又不便多問,又過了半個多月,張阿姨打來電話,但這次語氣很虛弱:“這…這也太奇怪了吧,怎麽我老公性欲變的這麽強?”


    張阿姨告訴我,前幾天夜裏,她正在睡覺,突然間感覺自己被子被拿走了,睜開眼見老公呆呆的趴在自己身上,做那種事情,可是一次後,還沒停一分鍾,老公又撲在她身上,麵無表情開始做,接連七八次,張阿姨都被弄疼了,可老公還是不停,而且詭異的是,他從始至終,都沒發出聲音,隻是機械性,像是…像是一個機器人…


    第二天上午,張阿姨幫老公端上早餐,又做那種事情,這幾天裏,老公陸陸續續,發生這種情況不下一百次,張阿姨自己都感覺受不了,身體也走樣了,可他老公,還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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