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城市的大學裏,有位出身貧寒,受盡欺負,甚至連學費都要打半年零工和借錢來湊的男孩子,即便生活艱難,也沒能把他打敗,相反的,他擁有了常人所不及的毅力,和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


    因為城市裏的女孩子,生活條件比農村好許多,所以在找男朋友時,並不像農村人那樣太看重物質,更多的會傾向於男孩子的本質。


    這名窮男生被名家境普通的女生欣賞,她為了他,盡可能借口問家人多要錢,來幫他湊學費,買衣服和手機。


    女人很熱情,他無法拒絕,感動的接受,大學畢業,女生不顧及家人反對,和他在外租房同居,雖然生活拮據,但彼此恩愛,女人感覺最浪漫幸福的事情,就是把頭歪靠在男人懷裏,憧憬未來。


    因為家人反對,所以他們自己擺了酒席,沒有客人,沒有主婚人,真正的做到了‘蒼天為鑒’


    一年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女兒,男人為了讓她將來有個好的生活條件,出門打工,臨走時撫摸著女人的臉:“等我,我要風風光光迴來。”


    男人來到大城市,找到家公司,從最卑微的職位做起,憑借著積極樂觀的心態,和吃苦耐勞精神,步步攀升,甚至被老總女兒看上,埋在心裏的愛,在麵對現實時,是那麽不堪一擊,徹底死去。


    在女人的幫助下,男人扶搖直上,甚至在嶽父去世後,接手了他的公司,同時還有了自己的女兒。


    再把視角迴到女人這邊,她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帶大,每天都要站在門口,朝著遠方眺望,和男人失去聯係已經很久了,她擔心的報了警,但警察敷衍了事,她想過去找他,可又丟不下女兒。


    時光蹉跎,十幾年後,女兒上了大學,並且談了一個男朋友,可她注定了和母親同樣悲慘,那個男孩子隻是把她當做泄欲工具,取款機,甚至背地裏,和另外一個女人議論自己是‘沒爹的野孩子’‘賤貨’


    她傷心欲絕,選擇以跳樓方式結束生命,而她的母親萬念俱灰,也跟著自殺。


    女兒的陰靈,因為痛恨男人,所以一直在找他,終於在今年,找到了這個負心漢,同時又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她並沒有責怪父親,而是痛恨那個男人,和當年拆散他們的女人,終於,她找到機會,附身於妹妹身上,開車撞死了那個女人。


    她不想讓妹妹被這個男人害,所以一旦妹妹和男人在一起,就會扇她耳光,甚至要殺死男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妹妹,所以‘孕婦蠱’裏的陰靈,並沒有攔她…


    此刻我已經猜到,故事裏這些人分別是誰,也終於解開了所有謎團。


    軒女士的父親在最後提到:“那個畜生,害死了我兩個女兒,我一定要報仇,我對不起小莉,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去那個世界,照顧小莉,告訴她,我迴來了!”


    我萬分感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想著整件事情,視人命如草芥的軒女士,雖然擺脫陰靈,和法律的製裁,卻慘死在他人手中,孟先生更是被軒女士父親所殺,而當年那個和孟先生一起逼死別人的李女士,非但在多年後被孟先生拋棄,還被殘忍的碾掉腦袋,他們都曾風光一時,卻沒有一個贏家,無論你是誰,都無法逃脫因果報應,倘若為人不善,就難免會落得悲慘下場。


    雖然軒女士父親殺死了孟先生,但作為律師公司的老總,他完全有能力,讓自己無罪開脫,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而是選擇跳樓,結束自己生命,去另一個世界,對小莉說上句:“這麽多年,我迴來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人性的複活,對小莉愛的複活!


    幾天後,我從陳小蓮手中進貨時,提到此事,她哈哈大笑:“楊老板,我猜的沒錯吧?問題就出在軒女士父親私生女身上,之所以沒當麵拆穿,是怕他花錢找咱們晦氣。”


    我不置可否,暗自佩服陳小蓮的老謀深算。


    那天上午,我正在核對賬本,牛牛打來電話,我以為是興師問罪,主動講孟先生的死和我無關,結果完全是多慮,牛牛說那個孟先生,和自己不過小學同學,要不是自己幫我賣邪術,這輩子也不見得再有交際。


    我這才放心,好奇的問什麽事情?牛牛說:“楊哥,你啥時候有空?可以迴大陸啊?”


    我合上賬本,笑著說:“隨時,你這丫頭,肯定不是想我,說吧,到底咋了?”


    牛牛迴答:“楊哥這麽直接幹嘛,是這樣的,前幾天有個四十多歲,哦,不對,他說他二十多歲,來實體店,要買個能辟邪的邪術,我把前幾天進的‘平安蠱’賣了條給他,結果沒幾天,他生氣的登門,把‘平安蠱’拍在櫃台上,說屁用不頂,還幫倒忙,要是不給解決自己麻煩,就要砸店。”


    我很生氣:“這不耍無賴嗎?王寶生呢?這小子沒把他趕出去?”


    牛牛歎了口氣:“怎麽沒趕?倆人都打起來了呢,後來那個人沒事就站店門口,見誰要進來買邪術,就喊騙子店鋪,甚至罵人家,現在實體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別提多氣人了。”


    我說可以報警啊,牛牛說報警也沒用啊,放出來,他就繼續在門口轉,還花錢找別人幫忙搗亂,人家又沒犯法,又沒幹啥的,警察最後也歎氣:“這沒有造成啥嚴重後果,我們也管不著,你們和解吧。”


    我氣的胸口疼,這不擺明欺負人嗎?牛牛告訴我,她無奈的和那人和解,那人說除非幫自己解決問題,否則免談,又要走了幾個‘平安蠱’依舊說沒用,所以才給我打電話,問咋辦?


    我很奇怪,他遇到什麽怪事了?牛牛說電話裏講不明白,要不讓我迴去趟,幾個人出來交談下。


    牛牛的有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答應下後,立刻訂了機票,把店裏的事情給小蘭和娜娜交代下後,便飛迴大陸。


    下了飛機,我攔輛出租車來到實體店,見一個黑黑瘦瘦,特別顯老的人,穿著軍大衣,手裏拿著根棍子,一邊敲地麵,一邊唱戲,跟神經病似的,周圍路過的,都投以異樣目光,指指點點,有幾個像是去實體店買東西的,可見到這麽個人,嚇的遠遠躲開,哪裏還敢進去?


    這時,王寶生從屋子裏出來,揪住此人要打,那人高喊:“打人啦,打人啦,這家騙子店,騙錢還打人啊。”


    王寶生氣的不行,正要和他扭打,被我拉開,他高興的看著我:“楊哥,你可算迴來了。”


    那人疑惑的望著我,王寶生自豪的說:“這是我楊哥,香港來的邪術代理人,蔣先生都替他開了家店呢,哼,聽過蔣先生沒?洪興老大。”


    那人恢複正常,佩服的望著我:“你好,我姓武,他們都叫我老武,可我一點都不老,嘿嘿,我才二十多歲呢。”


    我打量了下他,麵黃肌瘦,十分憔悴,要是不講,我還當四十五歲呢,見他這麽客氣,我感覺此人並非故意耍流氓,也許真有啥需要幫忙的。


    我嚴肅的說:“你好,我姓楊,你為什麽要這樣搗亂,影響我店鋪做生意?”


    老武歎了口氣:“楊老板,我也是有難言之隱啊,買一個邪術不管用,買一個不管用,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隻好給他們壓力啊。”


    我笑了,說壓力也不是你這麽弄的,指著附近家飯館,說走吧,你不是要解決問題嗎?


    老武把棍子一扔,高興的跟著我往飯店去,王寶生對我豎起大拇指:“還是楊哥厲害。”


    來到飯館,在角落坐下後,我把菜單給他,他笑著說讓我點,我看了下服務員,心想推來推去太尷尬了,就隨便點了幾個菜。


    等服務員走後,我倒了杯水:“講講吧,怎麽迴事?”


    老武點了下頭,說:“楊老板,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沒啥一技之長,憑借著膽大,就在醫院應聘了個看守太平間的工作,幹的久了,人也就顯老,周圍的人啊,都喊我老武,可我真的隻有二十多歲。”


    我心想,你要不說,我們還真看不出來,又問:“那你找我啥意思?是想重返年輕嗎?”


    老武笑著擺了擺手:“楊老板你可真會開玩笑,要是為這個,我能鬧騰那家店鋪嗎?我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可我真的是不能不鬧啊,我沒有別的路了。”


    我表示不懂,老武說:“你也知道,太平間裏,都是躺著什麽人,能不發生點怪事嗎?我這個人膽大,平常事不會往心裏去,可最近發生的怪事,已經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了,我找過道士,和尚,但花錢不頂用,和朋友喝酒時聽說,香港高人靠譜,可網絡那玩意兒,我也不信,終於找到家邪術店吧,還幾次三番的沒啥作用,你說現實店鋪都這樣,更別提網絡了,我更不敢信,但不信吧,又不行,為了活命,我隻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這家店鋪上,所以啊,就一直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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