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發短信問怎麽迴事,高人火說,上午馬萬才去廁所,盯梢的人也跟了進去,假裝洗手,撒尿等,這些人反應,正在注意馬萬才時,忽然感覺胸口壓抑,眼前發黑,然後全部暈倒。


    再次醒來,病房裏已經找不到馬萬才,向護士打聽,結果他們也不知道,高人火這些朋友經常盯梢,腦子很靈活,稱是病人家屬,要求調出監控錄像,結果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攙扶著他出了醫院,再沒迴來。


    “那黑衣服的會不會是高人魄?”我問,高人火哼了聲:“我正怕他不來呢,不過此人反偵察能力真他媽強,在醫院門口盯梢的,也全被弄暈,大意了。”


    高人火頓了下:“不過,這個馬萬才就算被帶走,也是難逃一死,因為玻璃降無人能解,相反的,高人魄要是迴來,他也得送死!”


    我反問:“玻璃降真的無解?”高人火有些生氣:“怎麽,你懷疑我師父的降頭嗎?”


    我告訴他隻是感覺馬萬才中招,有些蹊蹺,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慮了,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


    高人火哼了聲:“我還不用你小子教育,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東南亞,沒人能鬥過我師父啊魃!”


    但願如此,可是,我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會朝著更加複雜的方向發展,經營邪術這麽多年,可以說沒有一件事,比這次的結局,更令我難忘!如今閉上眼睛,依舊曆曆在目。


    第二天上午,趙曼來到邪術店,把一個盒子放在櫃台上,我好奇的打開,裏麵放著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辨認,發現是個類似於女人的小幹屍,身體像是被燒焦了,眉心有個紅點,還長著幾串頭發。


    我笑著說:“曼姐,不小心把你的芭比娃娃給燒了啊。”


    趙曼瞪了我一眼:“看好了,這可是**神!”


    我把小幹屍拿起來,涼意襲來,不自覺哆嗦了下,這才刮目相看,放迴去後問這東西難道是神仙?


    趙曼鄙夷的望著我:“怎麽你賣了這麽多年邪術,不知道的比知道的還多?”


    趙曼指著**神解釋,**神並不是概念中的神,而是一種會主動向事主索要供奉物的邪術,就像是神仙一般,因此被稱為**神。


    製作**神的原料,必須是因為向別人要東西而死的女人,並不容易找,碰巧的是,前不久,香港有位小姐,被客人帶走過夜,做完了事,小姐非多要一千五百塊錢,客人不給,兩人發生爭執,客人憤怒下,把她給活活掐死,事後逃逸,目前都沒抓到。


    這個小姐怨氣很大,賓館的領導們怕房間鬧鬼,就花錢請來王鬼師父,施法處理。


    王鬼師父這位小姐的女大靈,暫時禁錮在靈盤中,迴去後進行加持,做成了**神。


    趙曼說:“小鮮肉,這種**神,效果可霸道著呢,正常供奉後,每晚都會托夢給事主,讓他們第二天供奉某物,你可千萬警告事主,一定要按照**神說的去做,否則我可不負責善後。”


    我說,那**神提出要飛機大炮,客戶也得去買?趙曼蹬了我眼:“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無聊?陰靈會根據供奉者的能力,去提出想要的東西。”


    這就沒什麽擔心的了,我問報價多少?趙曼說這種**神材料很難找,加持時還要用特殊的法門,因此報價也高,她這邊收八千塊,我在這個基礎上,隨意提價給客戶。


    她說的沒錯,這種**神也能說可遇不可求,即便白女士不要,也能擺在邪術店裏,不愁沒人買,我立刻給她支付寶轉去八千,然後用手機多角度給**神拍照,連同介紹發給白女士,報價提高五千,改成一萬三。


    下午白女士迴複消息:“楊老板,能便宜些嗎?我剛才去飯館吃麵,明明給前台張真一百,結果她說我的錢缺個角,讓我換張給她,我翻了下錢包,果然有零錢,就遞了過去,迴來後怎麽都花不出去這張一百塊,拿到銀行一看,莫名其妙成了假幣,顯然是被騙了,我現在身上有的東西,基本都被騙走了,一萬三,太貴了吧?我實在拿不起啊。”


    我哭笑不得,心想人要是倒黴成白女士這樣,那也真是夠無奈的,但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再說了,全中國剛過溫飽線的,有好幾千萬人,我哪裏可憐的過來?


    我告訴她這東西一分錢一分貨,你要實在買不起,也別勉強,可以說出接受價位,再給你弄個便宜的,但效果不敢保證。


    白女士猶豫了下,說:“楊老板,你能保證這個**神,可以讓我以後不再倒黴吧,我媽媽也不容易,不能一直問她要錢,我還要想辦法去孝順她呢。”


    像白女士這種人,顯然是被騙怕了,我給她吃了定心丸:“一個月內,要是沒有任何效果,法相也無破損,我可以全額退款。”


    白女士這才放心,說是要時間湊錢,我讓她盡快,畢竟**神很搶手,兩天後,我接到了白女士電話,她上來就開始哭,撕心裂肺的那種,我問這又是咋了?她迴答:“楊老板,我爸打我媽了,他打我媽了。”


    我心想這筆生意可真不容易,錢還沒賺到,就要搭個感情顧問進去了,耐心安慰,白女士說她父母是受過教育的,並不迷信,自己迴家和媽媽說想買個香港邪術,她勸了幾句,見女兒鐵了心要買,就沒再多說,而是把自己兩萬塊的棺材本,拿出來讓女兒先用。


    白女士感動的大哭,哆嗦著手去拿存折,沒想到父親衝了進來,看到這幕,勃然大怒,抬手就扇在白女士臉上:“一毛錢不往家裏拿,你還要把你爹媽棺材本拿走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啥大孽!”


    白女士母親把父親抱住,大哭著喊‘你打女兒幹嘛,你殺了我吧’白女士的父親用力把她推在牆邊,說殺了你就殺了你,抬手也給了她一耳光,夫妻倆打成一片,白女士母親趁亂把存折搶過來,丟向女兒,讓她趕緊走。


    白女士撿起來後,猶豫要不要離開,她父親朝她撲來,卻被母親拉住,白女士看著老淚縱橫的媽媽,當時就跪下了:“媽,要是這邪術管用,我一定好好孝順你!”起身跑出了家,隔老遠還聽到父親大喊:“以後別再迴來了!”


    白女士哭著說:“楊老板,這是我媽媽的棺材本,你可千萬別坑我啊。”我讓她放心,把支付寶號碼打去,收到錢後,立刻讓小蘭把**神包裝,按照白女士提供的地址郵寄出去。


    幾天後,白女士打電話,說她已經收到了**神,但怕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畢竟她現在也沒錢,我笑著告訴她,陰靈會根據事主能力來提,不會漫天亂要,放心吧。


    白女士說:“可我和她又不認識,她能知道我能力接受範圍嗎?”


    我說:“陰靈可比人厲害,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麽說,但白女士實在太窮了,普通香水也要好幾千,我真怕她供奉不起**神,第二天,我忍不住發短信問白女士:“昨晚上**神要什麽東西?”


    白女士迴答:“一瓶老村長白酒。”


    我這才放心,陰靈既然要幾十塊錢的東西,看來是知道白女士真困難。


    三天後,我夜裏正在睡覺,電話響了,我不耐煩的接起來,是白女士打來的,她聲音很高,一驚一乍的:“楊老板!睡了沒?你睡了沒?”


    我看了下表,都他媽三點一刻了,心想你問這不是屁話嗎?但嘴上卻沒說,告訴她自己剛好在熬夜,什麽事?白女士說剛才她從酒吧出來,又遇到上次……自己的痞子,他嬉皮笑臉的上來摸白女士,白女士條件反射的往後退。


    痞子不高興了:“大爺摸你是給你臉,別不要臉啊。”


    痞子又往前走了幾步,結果不小心踩到什麽,身體趔趄,摔倒在地上,剛好有坨狗屎,磕了他個滿臉,痞子站起身來後,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他嫌丟人,連忙捂著臉跑開。


    白女士笑著說:“楊老板,這……這是不是**神在暗中保護我啊?”


    我迴答:“如果不是,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千萬記得還願,**神會幫你擺脫黴運的。”


    又過了幾天,白女士打來電話,高興的說:“真是報應,報應啊。”


    我沒明白,問怎麽迴事?白女士說,她對門那個女孩,隔三差五會嘲笑自己一次,結果前幾天,她被抓到和上司在賓館偷情,上司被迫寫了檢查,而她則被直接開除,還落了個很不好的名聲,現在特別落魄,見到白女士後,也把頭埋的很低,似乎怕白女士譏笑。


    白女士笑著說:“真解氣,謝謝你楊老板,這個**神太靈了,一萬三沒有白花!”


    我替她開心,讓她千萬別用來害人,另外記得還願,白女士笑著說知道了,她買來也不是害人,而是祛除黴運,到時好孝順母親。


    周日那天晚上,白女士在網上給我發來張照片,我點開一看,當時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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