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激動的告訴我,他已經成功擺脫了陰靈,我很好奇,問怎麽做到的,他自豪的說:“哼,兔子急了還咬人,更別提是人,我他媽發現了,越害怕,那群東西越蹬鼻子上臉。”


    發生了上次的事情,老武很害怕,他在網上查到小方法,用紅繩季住屍體的腳裸,可以封住陰靈,昨天值班時,他特意買了好幾捆紅繩,捆完後雖然還很忐忑,但也有些心安,不停自言自語:“沒事的,封住了,沒事的。”


    後半夜老武困的不行,就爬在桌子上睡覺,結果又被冷風吹醒,身前站著很多人,紛紛指著他罵著啥,他也聽不大清,隻感到害怕。


    醒來後,他去太平間查看,那些屍體又睜開眼睛,他暗罵誰在網上發的這些不負責任的言論,看電視熬到天亮,迴到家裏,口幹舌燥,接了杯水正喝呢,又看到眼珠子,他強忍著沒吐,喝了幾口。


    睡覺時,他夢到有人砸門,框框當當的很急,老武忽然覺得很氣,心想,我他媽招你惹你了,往死了逼我?


    老武從床上下來,拔出手裏的‘邪刃’心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捅他個窟窿,大不了魚死網破,打開門後,老武看到男女老少,很多人站在外麵,兇神惡煞看著自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舉刀就刺!


    結果可想而知,這把‘邪刃’是高人加持製作的,效果霸道,最前麵幾個當時就被刺穿了,跪在地上哀嚎,其他陰靈見狀,嚇得扭頭就跑,老武也發了狠,愣是用‘邪刃’把沒跑的幾個,給刺的魂飛魄散。


    沒多久老武就醒了,手裏正握著出鞘的‘邪刃’上麵有些黑色的血跡!


    老武解氣的說:“他媽的,以前見他們,我就躲啊,跑啊的,給他們臉了?楊老板,你這東西,真管用,我今天夜班,誰要敢在我麵前晃蕩,我直接就刺他個窟窿。”


    第二天中午,老武又打來電話,高興的說:“管用,太管用了,楊老板,現在那些東西,再也不敢纏著我了,就連吃東西啥的,也不見眼珠了。”


    我替他開心:“謝不必了,多幫我打打廣告就行。”


    老武說沒問題,掛斷電話,我思考了下整件事情,看來這把‘邪刃’不是拿在手裏,就可以高枕無憂的,這就好比兩人打架,你拿了把劍,可你不敢亮,那也白搭,至於古代將領,和從曼姐手裏買‘邪刃’的客戶,為何不怕陰靈?多半也是他們敢於亮劍。


    至於老武,他說自己膽大,八成是在撒謊壯膽,否則大陸那麽多看太平間的,咋不都來買‘邪刃’


    不管怎麽說,幫助老武擺脫了陰靈,也算是功德圓滿,我又在家待了幾天,打算次日下午,飛迴香港。


    中午在和平街家新開的飯館吃大米炒菜,隔著玻璃門,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走在路上,我仔細看了下,這不初中同學老趙嗎?當年我倆坐在最後一排,沒少調皮搗蛋。


    我大喊‘老趙!’他停下來,來迴張望,見到我後也很高興,進來坐在我的對麵,我把菜單給他,說要不要點盤土豆絲?


    老趙神色焦慮,似乎無心吃飯,我好奇的問怎麽迴事?他歎了口氣:“晨晨住院了。”


    晨晨是坐在我倆前麵的那個女孩兒,她即乖巧學習又好,經常把作業借給我和老趙抄,畢業後聽說她和老趙成了男女朋友,我聽說她住院,也很難過,喝了口水,說:“走,一起去看看她吧,我也挺想晨晨的。”


    路上老趙和我講,晨晨昨天晚上騎自行車過馬路時,被輛私家車給撞了,拉到醫院搶救幾個小時,才脫離生命危險,當時老趙在外地出差,得知消息,連夜訂了火車票,火速趕迴。


    來到三院,老趙帶我直接去住院部五樓,進了某間房,裏麵隻有一張病床,上麵空無一人。


    老趙叫來護士,焦急的問:“昨晚上躺在這裏的女人呢?是不是去廁所,或則散步了?”


    護士疑惑的看著他,問:“你和病人什麽關係?”


    老趙說:“我是她男朋友,昨天接到電話,就從外地趕來了。”


    護士點點頭,說:“那你節哀吧。”


    老趙難以置信:“什麽?節哀?節什麽哀,我節你媽了個王八犢子!”


    我連忙把老趙攔住,向護士賠禮道歉,護士皺著眉看了下我,說:“沒事,我理解他剛死女友的悲慟心情。”


    老趙大喊大叫:“你媽才死了呢!”我把他抱住,說你能不能正常點?護士指著老趙說神經病,轉身離開。


    聽說晨晨死了,我也很難過,找個椅子坐下,安慰老趙,可他死活不肯接受,說:“小傑,你相信我,昨天給我打電話那個醫生,說晨晨脫離了生命危險,怎麽會死呢?不行,我要去找他們院方領導。”


    老趙憤怒的站起身來,我連忙把他拉住,正糾纏時,聽到角落有幾名清潔員,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麽:“你們聽說了嗎?昨晚那個,又死了。”


    一名體型較胖的女人說:“可不是嗎?我也聽說了,你說邪不邪?這都第幾個了?”


    另外個女人歎了口氣:“可不是嗎?哎,從幾個月前開始,就不停有病人蹊蹺死去,院方都查不出原因呢。”


    我和老趙互相看了看,他朝我點點頭,兩人走過去,幾名清潔員很警惕,立刻停止了交談,紛紛低頭掃地。


    我拍了下那名較胖的女人,說:“大姐,我打聽下,這個醫院,經常有人奇怪的死去嗎?”


    胖女人看了看我,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我也沒亂說啊。”


    我笑了:“我不是醫院打小報告的人,隻是我的一個朋友,昨晚上出了車禍,本來都搶救過來,脫離了危險期,可無緣無故的人就死了,哎,也不知道這醫院在搞什麽,我都想投訴了呢。”


    胖女人放鬆了幾分警惕,另外個女人說:“投訴,投訴有個屁用,大兄弟你不知道吧?這家醫院啊,鬧鬼。”


    老趙說:“鬧個狗屁的鬼,一定是醫療事故,我他媽要找院方領導。”


    那個胖女人見老趙這表情,應該不是裝出來的,放下戒備,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個月前,有個受了重傷的女人,被拉到醫院搶救,雖然脫離了危險期,可卻在半夜裏,奇怪的死去,院方也沒對此做出具體解釋,隻公開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這位女病人親戚們,都在外省,趕來見到女兒一具冷冰冰屍體,也沒懷疑啥,拉走了事。


    前不久,有位ktv的陪酒小妹,喝的太多,又被注射了‘藥’拉到醫院搶救過後,明明把命給保住了,可第二天早上,卻成了具冷冰冰的屍體。


    再後來,就接二連三的有人離奇死去,最奇怪,也是最嚴重的,是幾天前,醫院一下死了三個人,大家都在背地裏說,醫院有鬧鬼。


    三個人?我意識到了什麽,問:“是不是一男一女,還有個孩子?”


    胖女人說:“對對對,聽說啊,是入室搶劫,把他們三個人都給捅了,送到醫院時,還沒有死透,硬是給搶救了過來,可第二天早上,護士查房時,就發現了三具冷冰冰的屍體,你說怪不怪?”


    這應該就是老武說的一家三口,我又問:“大姐,你們認識看太平間的人嗎?”


    其中一個女人說:“別人我興許不認識,但那個老武,可是名人,誰不知道?”


    真是這家醫院?在我的追問下,大姐說:“那個老武,天生膽小,還非得攬這個差事,聽說第一次上班,給嚇尿褲子了,前幾天說是從香港,買了把刀子,能辟邪,你看把他得瑟的,成天吹牛自己膽大。”


    胖女人哈哈大笑:“可不是嗎?這個老武太有意思了,明明膽小,還強撐著幹這個,不過我是聽說啊,他沒有一技之長,加上又老又醜的,出去掃大街,都沒人要呢。”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老武天生膽小,都他媽出名了,我和幾名清潔員說要去領朋友屍體了,暫時告辭。


    難過歸難過,晨晨的後事還得辦,老趙打電話叫來殯儀館的人,把晨晨屍體拉走,他歎了口氣,說:“小傑,你也知道,晨晨家裏人出事後,就她自己,孤苦伶仃的,要不是我,連個收屍的都沒,咋就這麽可憐呢?哎,這破醫院,我非得投訴他不可。”


    我點點頭,可心裏卻一直在想,老武雖然膽小,但看了幾年太平間,都沒出事,最近卻撞了邪,而醫院也在最近,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神秘死亡,還有那些陰靈,總是問別人‘可以不可以?’‘真的可以嗎?’


    這什麽意思?可以啥?難道真的是有死神路過?每到夜幕降臨,就會帶來死亡?


    如果老武沒有從我這裏買‘邪刃’以他的狀況,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慘死,這個醫院是怎麽迴事?


    莫非這是家,鬼院不成?因為這件事情和晨晨有關,所以我暗自下決心,要查個水落石出,而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發掘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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