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的問:“怎麽迴事?啥作用都沒起嗎?”


    衛女士歎了口氣,說按照我的方式供奉後,夢到一個女人,指著她講話,可她又聽不大清,我告訴她這說明你和邪術裏的陰靈有感應。


    衛女士沮喪著說:“楊老板,可除了這個外,啥作用都沒起啊,昨天我大學的幾位同學發起聚會,可因為我到哪裏,就有人自殺太出名了,幾名同學並不想邀請我,但發起者礙於麵子,還是勸了他們幾句,最後大家勉強同意,讓我參加,聚會那天,一桌子人談笑風生,都在講自己混的咋樣,忽然有個女同學開始哭,大家很不解,就去勸,結果她說自己老公正大光明養小三不說,還打她罵她,覺得活著很沒意思,想要尋死!”


    在她旁邊坐著的幾名女同學慌慌張張的安慰,可她一個勁兒哭,最後有個平日裏就愛說閑話的女同學,指著衛女士說:“都怪你這個瘟神,到哪裏都有人想自殺,你快滾蛋吧。”


    衛女士當時就火了,站起來對她大罵,結果那位也不依不饒,把盤子魚香肉絲都給摔地上了,卷起袖子要和衛女士幹架。


    幾名坐在旁邊的男同學趕緊把她倆拉開,發起者尷尬的勸解,那邊女同學哭的更淒慘了,場麵混亂不堪,衛女士氣的抓起來皮包就走。


    迴到家裏,衛女士越想越氣,打開窗戶,爬出去半個身子,就打算跳,這時,手機忽然響了,她一個機靈,迴過神來嚇的半死,急忙退到屋裏,把窗戶關上後倚在牆角接電話。


    衛女士說:“每次都會讓身邊人想死,我又莫名其妙自殺,可我內心是不想死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楊老板?香港邪術,可以幫我嗎?”


    我覺得不可思議,問:“你有沒有去那些替死鬼多的地方玩?比如河邊,有人上吊的地方等等。”


    衛女士想了下,迴答:“我上下班都要從老公園那條河邊路過,雖然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替死鬼,但我看不少孩子們還坐著那種老式劃船,在河麵上玩,老人們在旁邊練鞭,路邊甚至還有燒烤攤,為啥他們沒事,單單我出事了?至於你說上吊的地方,這就不清楚了,別的還真想不到。”


    這就更奇怪了,難道和陰靈沒關?真的是死神轉世?


    我讓她別急,這邊再問問香港高人,衛女士試探性的問我:“楊老板,一萬五買個這玩意兒,啥用沒有,能不能退貨?畢竟我也沒工作,這錢還是借的呢。”


    我心想她也確實不容易,就說可以,但要讓我檢查下邪術法相是否磨損,兩人約定明天下午,在實體店見麵。


    等掛了電話,我聯係趙曼,把情況說明後,她也很困惑,說:“如果是那些找替死鬼的陰靈纏住事主,這個‘平安蠱’就該能解決問題了啊,難道是效果不夠霸道?”


    我說:“事主因為這個丟了工作,拿出來一萬五已經很吃力了,你還想多霸道。”


    趙曼生氣的說:“什麽?小鮮肉你報價一萬五?我辛辛苦苦才抽三千不到,你一下就吃八千塊?”


    我自知說漏了嘴,連忙轉移話題,說自己還問衛女士,去沒去過那些替死鬼頻繁出沒的地方,結果她也沒去過,這啥情況?難道真是某位‘神仙’轉世?


    趙曼憤慨的說:“我怎麽知道?你小子,下次我他媽給你報價直接一萬。”


    我連忙說別啊曼姐,我就你和陳小蓮這兩條上遊,你那邊下遊不止我一個,好歹讓我多賺些嘛,趙曼憤憤的說:“你不是還有高人火嗎?”


    她這麽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問他和王鬼師父到底誰厲害?趙曼說她也不清楚,但高人啊魃確實比王鬼師父厲害的多。


    晚上躺在床上,我正在想衛女士這件事,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接起來,問怎麽了?


    電話那頭高人火開口道:“楊老板,在哪兒呢?咱們啥時候動身去香港。”


    我說正在準備倉貨,要等幾天,高人火說他這幾天在本市,幫某位富商解降,有啥生意記得照顧下他,我開心的說現在就有,把衛女士的情況仔仔細細向他反映了下。


    高人火聽完後,思考了片刻,說:“我大概知道怎麽迴事了,你來躺下九州賓館的303房,我在這裏等你。”


    我下樓攔了輛出租車,來到門前,敲了兩下,高人火把門打開,仍舊是張笑盈盈的臉,把我讓進屋子後,他給我倒了杯水,我連忙擺手,他哈哈大笑,說:“放心吧,現在你是我的合作夥伴,我保護你還來不及呢,更別提下降。”


    我看了看他,心想也是,以高人火的手段,想殺我那還跟踩死隻螞蟻似的,接過水就喝,他在我麵前坐下,翹起二郎腿,嬉皮笑臉的在懷裏摸了半天,拿出來個類似於‘平安蠱’的飾品,扔到我麵前,指著說:“我師父高人啊魃,在幾年前,用花香粉,寺廟土,佛舍利和好幾種材料,加持製作了這個‘平安蠱’用時一年,全東南亞隻有三個,效果十分霸道,什麽狗屁的陰靈,統統不敢近身。”


    我如獲至寶的把那個‘平安蠱’捧在手裏,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感覺確實很高檔,問報價多少?


    高人火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吃驚的說:“什麽?這麽個東西,你成本價就要十萬?”


    高人火捧腹大笑:“楊老板你真是愛開玩笑,你可以去東南亞打聽下我的師父,高人啊魃,他製作的限量版,起碼幾百萬,咱們初次合作,我收你一百萬,別人就要兩百萬起步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平安蠱’擺在桌子上,生怕給碰壞了,說我的事主太窮了,買不起這麽貴的東西,高人火走到我麵前,拍著我肩膀豪爽的笑著,抓起來‘平安蠱’就塞到我手裏,我嚇得緊緊握著,害怕掉地上再,疑惑的望著他:“怎麽?免費送啊?”


    高人火笑著說肯定不會免費,你的頭也沒那麽圓,但初次合作,倒是要盡全力幫我。


    他從懷裏拿出個信封,遞給我說:“楊老板,這是‘平安蠱’的供奉方式和經咒,裏麵也被施了法力,隻能第一個見到的人用,你別拆開,把它交給事主,然後讓她供奉佩戴,我這邊先收你五千塊押金,當然,也就是意思意思,你別讓事主把東西弄壞,或則弄丟,一個月後,再交迴來就行。”


    我頭次聽說邪術還能租的,高人火見我不信,笑著把邪術塞進我兜裏,拍了拍手,說:“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說:“你不怕我把這玩意兒私吞?或則事主給弄壞了?”


    高人火收起笑臉,嚴肅的望著我,說:“不管你和事主,誰弄壞了這東西,我保證能從你們身上榨出一百萬迴本,可不要小看了屍體。”


    我有些害怕,高人火又恢複笑臉,說要是事主弄壞了,那和你沒關係,所以不必擔心。


    然後他又望著我說:“到時候如果還不管用,那就隻能有一種解釋了。”


    我好奇的問什麽解釋?高人火又笑了起來,到時候再說,又問:“我很清楚,你想知道真相,對嗎?”


    我機械性的點點頭,從這裏取走邪術,第二天下午我,我和衛女士在實體店見麵,她把邪術給我後,我如約退了一萬五,然後把高人火給的邪術拿出來,放在櫃台上,指著說:“你把這個拿走佩戴,押金五千,一個月後送迴來,不再收其他費用,就能夠徹底好過來了。”


    衛女士不敢相信的望著那個邪術,我解釋說:“這可是東南亞高人啊魃加持製作的限量版,很貴重,你千萬別弄壞了,否則估計會有生命危險,當然,這東西效果也很霸道,你按照方法供奉,保證不會再被陰靈纏住。”


    衛女士半信半疑,我又大肆吹噓了番高人啊魃,當然,我其實對他也是屁都不了解,完全胡咧。


    我把信封遞給衛女士,說按照上麵方式供奉佩戴就行,妥善保管,一個月後不管效果如何,都要拿迴來,押金概不退還,但一定會給你個答案。


    衛女士想了下,拿走一萬塊錢,剩下的五千推給我,又把信封和高人啊魃加持的‘平安蠱’裝進包裏,我特別強調,這個信封,千萬不能當著別人麵拆開,隻能由你自己看,衛女士點頭說知道了。


    晚上八點多,我正在用電腦和某名女網友聊天,接到了陳小蓮的電話,她說邪術都準備好了,啥時候送到店裏去?我把蔣先生電話給她,讓他們先聯係,稱自己這邊遇到點事情,等處理完了,就飛到香港去。


    陳小蓮說行,又把費用和我講了下,竟然比趙曼低了一倍還要多,我很吃驚,說你不會又在坑我吧?陳小蓮連忙否認:“楊老板,你對我可以一百個放心,自從上次你幫過我後,我就再也不做昧良心的事情了,尤其…尤其是對你。”


    最後一句,她講的很溫柔,我像是觸電一樣,呆了片刻,然後說那就行,掛斷電話,我內心很波瀾,久久不能平靜,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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