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邪術裏的陰靈被殺了!連忙問他怎麽迴事?


    白先生用種讓我作嘔的語氣說:“哎呀,討厭,人家一慌張啊,就給說錯了,楊老板我按照你說的方法,供奉‘古戰邪術’後,經常在半夜聽到客廳裏傳來嘈雜的腳步,甚至打鬥的聲音,因為你告訴我這很正常,所以沒在意,可今天夜裏,卻很安靜,這令我很不適應,好奇的去供奉邪術的屋子看,結果發現那東西沒了,要把寶寶嚇死了!”


    我很驚訝,說:“會不會進賊了?”


    白先生迴答:“剛開始我也這樣懷疑,可門窗完好,那賊總不能穿牆進來吧?”


    我想也是,說:“會不會是你自己放哪兒,給忘了?”


    白先生否定道:“這絕對不可能,因為我自從供奉,就沒挪過地方,而且剛才我也到處找了,都沒有。”


    我一邊安慰他別急,一邊聯係趙曼,她很不高興的說:“你知不知道曼姐在睡美容覺呢!煩不煩!一會兒給我賠償費三千塊。”


    我徹底無語,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和她講道理,那還不如對牛彈琴,隻能邊答應邊講白先生的事情。


    趙曼生氣的說:“這事兒你得報警!從沒聽過陰靈偷邪術,更沒聽過邪術自己長腿跑了的!”


    我還想問啥,可她卻已經掛斷電話,這把我急的,狠狠按了下重播,可立刻我又給掛斷了,生怕她再給我要三千塊,瑪的這通電話太貴,不敢打啊…


    我惴惴不安的等到第二天上午,心想,現在該不耽誤睡美容覺了吧?剛要再給趙曼打電話問問,白先生卻打來了,說他在通往市裏的公路上,發現了丟失的‘古戰邪術’不過已經破碎不堪,問我怎麽辦?


    我連忙聯係趙曼,她先開始沒像昨晚那樣生氣,可聽完我講的話,卻又不高興了,說:“那‘古戰邪術’怎麽跑到公路上,你得報警,至於怎麽辦?有兩種選擇,一是事主再買一個邪術,供奉在家裏。二是直接找高人過去,雖然收費高,但效果最直接,也最好。”


    我想了下,感覺讓白先生再買一個‘古戰邪術’不太現實,說:“第二種的話收費多少?”


    趙曼說:“小鮮肉你運氣真好,高人曹剛好在大陸辦事,我可以聯係她過去幫事主解決,雖然她不用收什麽吃喝住行和辛苦費,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我心領神會,給白先生打電話,稱自己好說歹說,香港高人才同意親自來大陸,幫他處理這件事情,但因為人家平日裏深居簡出,所以這次遠行,非但要報銷吃喝住行的費用,還要額外支付十萬塊辛苦費,如果解決問題,再多加二十萬酬金,問他能不能接受?


    白先生想了下:“楊老板,三十萬並不算多,可我怕還解決不了問題,那不淨耽誤時間嗎?”


    雖然這位白先生娘炮的讓人想吐,但和這種富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我說:“這個你可以放心,高人是不會白去的。”


    白先生迴答:“要不是你賣給我那個‘古戰邪術’有些效果,就算你說的再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相信,啥時候能來?”


    我笑著說就這兩天,剛打算掛電話,白先生又說道:“那個,我一個人在這裏住有些小害怕啊,要不你來陪我兩天嘛。”


    我嚇了一跳,告訴他我不搞基後,立刻把電話掛斷,長吐了幾口氣。


    又過了三天,趙曼打電話,說她和高人曹已經到了車站,要我去接,頭一次見到高人曹,我震驚了。


    高人曹長發飄飄,身材苗條,不誇張的說,她比我這些年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漂亮,胳膊的刺痛把我從拉迴現實,然後就看到趙曼沉著張臉:“口水都流出來了!看你那吊樣,高人曹才不會看上你的,趕緊擦擦迴家睡吧。”


    我急忙擦了下口水,捂著胳膊說那你也不用下這麽狠的手掐我啊!


    因為高人曹剛剛解決完上一個事主的事情,就被趙曼邀請,長途奔波到了這裏,所以我並沒急著帶他們去找白先生,而是找了家高級酒店幫忙安頓,說是好好休息下,明天再去。


    夜裏趙曼要我帶著她倆逛街,我求之不得,聊天時得知,高人曹本名叫曹一凡,是苗族後裔,最精通的就是‘蟲蠱’因為犯了些事情,所以跑路到香港,憑借自身本事,成為了一名香港高人。


    趙曼指著高人曹說:“也不怪你今天那副吊樣,高人曹,是香港最美的女人。”


    第二天上午,我聯係白先生,他很高興,問了下我們的地址,半個小時後,便開著他爸給買的黑色奧迪車到酒店門口,但他見了高人曹,卻沒有絲毫興奮,別說我奇怪了,就連趙曼也滿臉驚訝!


    路上白先生告訴我們,這些天那個女鬼越鬧越厲害了,每天夜裏隻要他睡著,醒來一定在公路上,現在自己隻在白天才能睡覺…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我沒想到白先生的家裝修的,比當年我表姐那套別墅要豪華不止數倍,跟這一比,我家簡直就是狗窩。


    高人曹拿出個有些發黑的頭蓋骨,白先生嚇得一下抱住了我,撒嬌道:“唉呀媽呀,可嚇死寶寶啦。”


    這吸引了趙曼和高人曹倆人的目光,然後她們倆哈哈大笑,我臉燒的跟滾開水一樣,推開白先生大聲告訴他:“我不搞基!”


    白先生做出倆蘭花指,似乎很委屈的說:“那你也不用這麽對人家吼嘛…”


    小插曲過後,高人曹雙手托著那顆人頭骨,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在屋子裏慢慢走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高人曹站在客廳的一處位置,猛然睜開雙眼,指著腳下說:“就在這裏。”


    我們急忙圍上去,白先生很佩服的說:“好幾次深夜迴家,都能發現這個位置躺著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我問高人曹接下來怎麽辦?她並沒迴答我,而是問白先生:“那個**靈一般啥時候出現?”


    白先生想了下,迴答:“大概淩晨左右吧。”


    高人曹把人頭骨收起來,說:“我能感覺到那個**靈強大的執念,但現在不能和她溝通,得夜裏用苗族巫術,把陰靈引到事主身上,問問到底怎麽迴事,才能解決。”


    白先生臉色更白了:“什麽?引到我身上,那…那不是鬼上身嗎?寶寶不想。”


    我騙他說:“這和鬼上身可不一樣,高人幫你引靈,非但沒啥壞處,還能增加福運呢。”


    白先生雖然不太同意,但見無法拒絕,隻好勉強答應。


    晚上吃飯時,我發現高人曹悄悄拿出些食物,去供奉那顆人頭骨,就好奇的問趙曼,香港高人都有這習慣?


    趙曼搖搖頭,告訴我:“那是她母親的人頭骨,裏麵禁錮著死者陰靈,所以需要供奉。”


    我聽罷頭皮都麻了…


    淩晨時分,幾個人來到客廳,高人曹和白先生麵對麵盤腿坐下後,高人曹就拿出來一串烏黑色的珠子,給他戴在脖子上,咬破食指,在麵前的頭骨上按了滴血,雙手托著珠子,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


    白先生緊張的眼珠子亂轉,一兩分鍾後,他身子猛然顫抖,眼睛也閉了上去,十分痛苦的大喊大叫,四肢憑空亂抓,可卻像是被釘子固定在地麵上一樣,動彈不得。


    高人曹念誦咒語的速度已經快到跟蚊子‘嗡嗡’一樣了,白先生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之後又慢慢睜開了眼睛,卻把我給看愣了。


    白先生的眼珠子,跟剝了皮的葡萄一樣,向上翻著,用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說:“請帶我去。”


    高人曹閉著眼睛,卻張嘴問道:“去哪裏?”


    白先生機械性的說道:“吳天。”


    高人曹皺了下眉頭,又問:“什麽吳天?去哪裏?”


    白先生忽然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帶我去,吳天,帶我去,帶我去,去!”


    最後一個‘去’字是用那種歇斯底裏的語氣喊出來的!


    高人曹還想再問,可白先生的雙眼已經開始流血淚!鼻子耳孔嘴巴裏都在往外淌血,我嚇了一跳,高人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急忙睜開眼睛,摘下了那串黑色的珠子,白先生直挺挺倒在地上,我跑上去把他扶起來,又是掐他人中,又是讓趙曼灌水,忙活了好幾分鍾,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可我沒想到這貨直接依偎在我懷裏,撒嬌道:“我疼,頭疼。”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又不能把他推開,就問高人曹到底怎麽迴事?


    高人曹臉色也不太好看,把那串黑色的珠子收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這個陰靈似乎有什麽心願未了,執念很大,要想解決這件事情,就得幫她了卻心事。”


    趙曼說:“那剛才問出來什麽沒?”


    高人曹點點頭,說:“陰靈戾氣太重,事主身體無法承受太久的上身,所以暫時知道的信息,隻有‘吳天’‘帶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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