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這黑色皮包裏裝的是啥?


    陳小蓮神秘兮兮的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我送陳小蓮離開時,她告訴我:“楊老板,如果銀蟬子找你,就給我打電話,好戲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但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還設置成了震動,生怕錯過了銀蟬子的電話,等待是漫長的,大概過了一星期左右,我接到了銀蟬子的電話,不過這次他的語氣,明顯有些慌張。


    他說:“楊老板,這‘演說蠱’好像有啥副作用啊。”


    我裝著不解,說:“為啥這麽說?”


    銀蟬子告訴我,前天夜裏,我夢到一個胸前插著把鋼刀的人,在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會屈服的’‘你為什麽宣傳那些言論’‘我不會放過你的’


    結果第二天醒來,銀蟬子就發現‘演說蠱’周圍,有很多血跡,又惺又臭。


    昨天夜裏,銀蟬子忽然覺得心口一陣劇痛,睜眼見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惡狠狠地紮在他心口一把鋼刀,銀蟬子嚇的大叫,發現眼前什麽都沒有,可掀開衣服,胸口竟然有道刮傷,還有些鮮血在往外滲。


    今天白天銀蟬子普渡眾人時,總是心不在焉,結果越說越沒激1情,不少人都離場了,更可氣的是,很多‘女菩薩’在凡世的丈夫,竟然組隊衝到會場,揪著銀蟬子就打,奇怪的是,那些平日裏維持秩序的保安,剛巧不在,等他們感到,銀蟬子倆門牙都被打掉了,別提多狼狽了。


    我哭笑不得,心說你他嗎真是活該,可嘴上卻要吃驚的問:“怎麽會這樣?你有沒有違反禁忌?”


    銀蟬子沮喪著說:“楊老板,我對外宣揚的都是佛法,根本就沒講過啥消極言論啊。”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和陳小蓮講話時,連反社會都說出來了,我連忙迴答:“那就不是‘演說蠱’的問題,也許是你招了啥不幹淨的東西。”


    忽然,我又想到了啥,說:“你不銀蟬子,法力無邊嗎?咋不和那髒東西搏鬥?”


    不出所料的是,銀蟬子恬不知恥的說道:“是啊,我的確法力高深,可那髒東西的修行很高,我怕一時半會兒對付不了,唉,既然不是‘演說蠱’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把楊老板賣給我的陰靈給殺死了,那不是破壞咱倆之間的友誼嗎?”


    我感激不盡,連聲說是。


    又過了幾天,我吃完飯沒事在網上胡亂翻看,有個標題為‘猥瑣和尚謊言普渡女菩薩,其真實意圖被發現後,女子赫然用花瓶砸他腦袋’的頭條吸引了我。


    我點開看了下,說的是有個自稱銀蟬子的和尚,把一個女人叫到賓館,說是要普渡她,結果卻脫人家衣服,要說這女子也是個奇葩,見和尚圖謀不軌,抓起來桌子上的一個花瓶就朝他腦袋上招唿,結果把銀蟬子腦袋給砸了個窟窿,場麵別提多狼狽了。


    我簡直快笑死了,心說這才是騙子該有的下場嘛,忽然又想到陳小蓮曾經告訴我,銀蟬子找我時,讓我聯係她,立刻給她打去電話。


    陳小蓮也哈哈大笑:“楊老板,整人這個我最拿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黑色皮包裏裝的是個啥了。”


    我好奇的問是啥?陳小蓮告訴我:“是一個沒有入過靈的泥像,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雪上加霜!你可以告訴他,香港高人最新加持了一個保平安的邪術,可以讓他法力大增,鬥過纏著自己的陰靈,以後就不會這麽倒黴了,然後高價賣給他,咱們又多撈一筆。”


    我不由佩服陳小蓮的心機,同時又後怕,幸虧整的不是我。


    自從上次我質問銀蟬子,為什麽不用高深法力和陰靈搏鬥後,他就沒再聯係我,估計是不好意思吧,無奈我隻好給他打去電話,剛響一聲就被他接了起來。


    銀蟬子語氣激動:“楊老板,是你啊,怎麽了?”


    我裝著關心的問:“銀蟬子師父,怎麽樣?那陰靈降服了嗎?”


    銀蟬子打腫了臉充胖子:“嗯,據我了解,他好像是千年樹妖,如今被我碰上,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幾日我與他鬥法,已經使他發力枯竭,再過數日,我便能要他,魂飛魄散。”


    馬上,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啥,改口道:“我指的是超度他,到極樂世界,畢竟佛界不殺生。”


    我笑了,可還是嚴肅的告訴他:“老實說我也在想辦法幫你,最近香港有位高人,用法力加持了一個保平安的邪術,可以讓你法力大增,要不要買來降妖?”


    銀蟬子刻意壓著自己激動的聲音,顯得很別扭,道:“其實我並不需要,可為了早日普渡眾人,我有必要借助一下。”


    我告訴他要收十萬塊,他很吃驚,但為了早日去‘普渡’女菩薩,還是咬牙接受了這個價位。


    我要陳小蓮趕緊發貨,第二天就把那東西送到了銀蟬殿。


    這筆買賣我是淨賺八萬,隻給了陳小蓮兩萬,但她依然很高興,因為那泥娃娃的成本,最多不超過三十塊。


    一星期後,煞筆高僧打來電話,我很緊張的接起來,本以為他要興師問罪,可沒想到他很高興的說:“楊老板,自從有了你那個邪術幫忙,我師父總算是打敗了陰靈,又能正常普渡眾人了,明天我師父要去市裏的一家賓館宣揚佛法,你一定要來啊,保準聽了後,也想拜我師父呢。”


    我特別驚訝,怎麽會這樣?難道陳小蓮拿錯了?一邊答應下來煞筆高僧,一邊給陳小蓮打電話,她卻不以為然,說:“楊老板,看來你是不了解‘演說蠱’啊,我之所以讓他出事後就通知我,就是為了這個,你看吧,好戲要來了。”


    我問她到底啥好戲?陳小蓮卻神秘兮兮的不告訴我。


    次日,我按照煞筆高僧提供的地址,來到了一家賓館門前,早就有成群的人聚在門口,煞筆高僧和逗比高僧倆人和很多‘女菩薩’合照,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倆見到我後,急忙跑來,客氣的把我引到了賓館的一間大會議室裏。


    銀蟬子盤腿坐在東邊正中央,雙目微閉,敲著木魚,嘴裏還不停的念著啥,在他兩側,麵對麵跪拜了兩個年輕女子,雙手合十,而在他身前,則是跪拜了一群女人,小到十來歲,大到五六十,這銀蟬子口味也真是有容乃大。


    煞筆高僧給我找了位置,我不想跪,他也不勉強,讓我盤腿坐下,然後他就和逗比高僧走到銀蟬子身旁,說:“師父,可以開始了。”


    銀蟬子眯著眼看了下,點點頭,雙手合十,大聲宣揚起了佛法,說實話他講的啥我一句沒聽懂,沒多久就開始犯困,可就在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啪’的聲脆響!


    我猛然睜眼,見銀蟬子旁邊那個女人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他。


    銀蟬子又雙手合十,似乎啥也不知道,可那女的卻委屈的問:“你為什麽打我?”


    銀蟬子疑惑的看了下她:“我啥時候打你了?”


    煞筆高僧眼珠子一轉,連忙解圍:“哪裏是銀蟬子師父打你,分明是他被元神上身,幫你打掉塵世汙穢嘛。”


    那女的恍然大悟,說:“謝謝銀蟬子師父。”


    我險些吐血,可馬上,就發生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銀蟬子剛閉上眼睛,又反手扯了逗比高僧一巴掌,這讓逗比高僧沒反應過來,可他馬上就笑了:“師父這是在幫我…”


    伴隨著‘啪’的聲脆響,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逗比和尚有些發怒,可還是忍住:“師父多謝你幫…”


    銀蟬子直接站起來,雙手交叉,跟他嗎練連環掌一樣,幾巴掌打的逗比高僧吐血,這就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啊,逗比高僧大喊一聲:“我擦尼瑪!”


    結果倆人就打在了一起,煞筆高僧趕緊勸架,卻被銀蟬子給一腳踹到一旁,他也怒了:“老禿驢,我鈤你祖宗十八代!”


    這把‘眾弟子’們看呆了,銀蟬子大喊:“休想要我屈服,新中國萬歲!打倒日本帝國主1義!”


    銀蟬子越來越瘋狂,竟然把敲木魚的棍子拿起來,用力一斑,給折成了兩半!


    這手勁真是把我嚇住了!


    銀蟬子揮舞著手中那如同利刃般的棍子,大喊:“打倒日本帝國主1義,打倒日本帝國主1義。”


    這把‘眾弟子’嚇的,可令我佩服的是,她們還是跪在哪裏,動也不動,有個女的起來想勸下銀蟬子,卻被他木棍紮到胸口,銀蟬子拔出來後繼續紮,嘴裏還不停罵著:“我鈤,我鈤,我鈤鈤…”


    這下別說‘眾弟子’了,就連逗比高僧和煞筆高僧都給嚇住了,倆人一邊高唿“老禿驢瘋了”一邊慌忙的奪路而逃。


    那些女弟子們見狀,嚇的也都跑了出去,我他嗎也被這老禿驢給嚇住了,也趕緊跑路去了。


    一行人衝到樓下,那些銀蟬寺的和尚見煞筆高僧和逗比高僧神色匆忙的跑了下來,連忙問師父呢?


    煞筆高僧氣喘籲籲:“師…師父個屁,那孫子他嗎瘋了,趕緊跑吧,不然他就殺出來了。”


    他剛說完,就見有幾個穿著製服的姑娘尖叫著跑了下來,銀蟬子在後頭瘋了一樣揮舞那帶血的木棍,嘴裏還不停喊著:“我鈤,我鈤,我鈤鈤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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