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邀月悠悠醒來,陣陣疼痛立刻席卷全身,不禁痛唿出聲。

    “好疼。”

    昨夜發生了什麽,邀月心中明了,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以她習武之身,為什麽昨夜會如此不堪,除了最開始那刻,之後什麽記憶也無。

    邀月的低唿,自然瞞不過旁邊抱著邀月入睡的林清,二人最後赤誠相擁一夜,實則是因林清顧念邀月少女之體,彼時的邀月不過十六,有些事林清覺得還是適可為止而好。

    林清昨夜異常激動確實不假,但對於邀月這個讓他明悟萬界之心,通曉諸天萬界的師妹,還是有幾分特殊感情存在的,故而也隻是淺嚐輒止,不敢過度征伐。

    林清心裏明白,其實不論昨夜是邀月還是憐星,又或者是這個世界上其她女子,隻要身為處子,他便能解答心中一切疑惑。

    萬界之心,美人圖錄,皆與虛念有關,而他也隻是虛念中的一類,不過區別於他人,他知曉虛念這種不切實際的力量是真實存在。

    “好些了嗎。”林清極為溫柔地輕撫了一下邀月的玉背。

    對待自己的女人,林清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

    “你昨夜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由少女徹底蛻變成婦人,在麵對林清時,邀月少了些許嬌羞之意,語聲淡漠夾雜著一絲痛音,直接詢問道。

    二人此刻赤誠相擁,但不論林清還是邀月,都沒有什麽不適,林清是昨夜習慣了邀月嬌軀的柔軟,而邀月則是因林清將其刻畫在美人圖錄上,還有身子已屬於林清的緣故。

    邀月是林清萬界之心中的女人,無論二人有沒有感情,無論邀月對林清觀感如何,隻要美人圖錄上記載著邀月一日,邀月對林清就會有一種與身俱來的親近感。

    不過,這種親近感並不明顯,隻有在特定情況下產生,譬如眼下師兄妹二人相擁的這種狀況。

    “可能是用力過甚,以後會輕些的。”林清臉色有些尷尬,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林清昨夜體內陡然而生的虛念之力,給了邀月一記重創。

    對此,林清自然不可能像邀月解釋昨夜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有些事情多說無益,甚至根本解釋不清。

    林清可以清楚感知到他那顆桃形的心髒,所謂著萬界之心裏,每時每刻在發生著怎樣的變化。

    待得暗紅色的萬界之心,光芒轉化為赤紅,他便可以離開此方世界,至於心內的美人圖錄,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觀賞一二。

    林清明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個無心之人,心可以離體而出,遨遊虛空,掌控他身軀和靈魂始終都是他的意念,而不是心念,他所謂的萬界之心,是他意念之下的產物,無盡虛念的一種凝聚體。

    萬界之心,心念源於意念,虛念由他創造而生,三念之間,他是主導者,亦是創造者。

    可即便如此,唯有虛實結合,不斷提升自身實力,才能淩駕於者諸天萬界之上,長生永恆,若隻知空想,百年以後,他終究會化為塵埃。

    這些最簡單的感悟,林清在那無盡虛空中便已深知,可惜,林清無法與人訴說這些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

    “在我姐妹二人未至先天極境前,今後不許碰我和妹妹!”

    邀月傾城冰雪的臉頰上浮起一抹痛色,星眸冷視了林清一眼,而後一把推開了林清,將床榻之上昨夜四散而落的嫁衣迅速穿好。

    高昂冷冽不容拒絕的話音,讓得林清瞬間怔然了一下,而後恍然迴神,有些不滿說道:“你日後拒於師兄同房,那便罷了,為何還要加上憐星,我二人之事,你莫非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林清白皙的眉宇間微微緊蹙,明亮的雙眸直視著邀月,等待著邀月的答案。

    “妹妹還小,身子原本便有殘缺,功力亦是不如於我,恐怕根本經受不起你這等蠻牛摧殘。”邀月雙眸極為隱晦的瞥了林清下身一眼,冷冷說話間,冰雪傾城的臉頰上流露出了一絲嫣紅。

    聞聽此言,林清突然無言以對。

    林清很想解釋一下,但奈何事實勝於雄辯,他昨夜是沒有用蠻牛之力,但卻有蠻牛之實。

    ……

    明玉宮內。

    明玉宮主望著和邀月攜手而來的林清,白皙隱有褶皺的臉龐上流露出了幾分欣慰之色,以邀月那走路姿勢來看,二人之間昨夜發生了什麽便不言而喻。

    未至先天之境,沒有先天之體,不與林清同房,邀月雖然定下了這一準則,但同樣也給了林清一些別樣的好處。

    譬如明日起傳授林清移花接玉掌法,又或者二人彼此可以隨意相擁。

    師兄妹二人夫妻之實的存在,讓得邀月終究不能不為所動。

    此時的邀月終究年歲尚小,不過二八芳華,對人雖是冰冷無情,但卻同樣具備著一絲少女懷春之意,對待林清這個占有她身子的師兄,心裏多少有幾分歸屬感。

    更何況,林清還有美人圖錄的存在。

    大婚之前,大婚之後,於邀月而言,是兩種不同的天地。

    左右不過一具皮囊,是大話,亦是空話。

    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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