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宮主麵色莊重,珠圓玉潤的一字一句說著,無形間,給邀月憐星二人的內心套上了一個枷鎖。

    一個有關於林清的枷鎖,一個師父臨終前心願,難以違背的枷鎖。

    明玉宮主此時沒有什麽大礙,但所言之意似是即將不久於人世,至少邀月、憐星姐妹二人聽起來如此。

    這由不得不讓姐妹二人多想,明玉宮主可不僅僅是姐妹二人的授業恩師那麽簡單,更多的時候,充當著一些別樣的角色。

    一生所幸,是明玉宮主以自身經曆為觀點的一麵之詞,這不能代表當邀月、憐星二人做何想法。

    縱使憐星對林清有意,也難以接受林清身邊還有一個邀月的存在,至於邀月,還未見林清其麵,那就更不用說了。

    “師父明玉神功已至八層,隻差一層便神功圓滿,抵達先天之境指日可待,屆時增壽百載,長生有望,怎麽會離開我和姐姐?”

    憐星終於明白心中的不安源起何處,一雙靈動的美眸不由偷瞥了身邊邀月一眼,而後目光望向明玉宮主,嬌俏的臉頰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聞得憐星此言,明玉宮主再度一歎,緩緩說道:“為師體內有沉年積傷,壽數自感無多,何況天資所限,先天之境,對為師來說,可望而不及。”

    “怎麽可能……,師父身有舊疾,為何我和妹妹不知。”邀月傾城絕世的玉容上,再無先前那般冰冷,滿是擔憂之色,訝異道。

    “是啊,師父現在看起來不是好好的。”憐星接著邀月的話又說了一句,嬌美的臉頰上也是一臉關切之色。

    “倘若不是明玉功駐顏有術,師父與那世間尋常老嫗沒有區別,你二人年歲尚小,師父的過往你們不曾知曉,這沉年積傷,不是什麽仇敵所致,而是為師執念所留。”

    明玉宮主神情落寞的解釋起來,顯然是再度迴憶起了年輕時的過往,那段她終生無法忘卻的迴憶。

    姐妹二人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流露出這般神情,沒有了以往的莊嚴華貴,沒有了以往的飄渺不凡,看起來與那普通婦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大殿之內,因明玉宮主神色大變,語聲悲涼,陷入一種了一種短暫的沉默,邀月、憐星盡皆不言,似已無話可說。

    “世間之人,世間之事,絕非為師平日裏和你二人說的那般簡單,遇到你們師兄,收你們師兄為徒,實數天意,實乃天佑我移花宮!”

    明玉宮主悲涼的神情隻流露了短短片刻,隨之清冷莊嚴的話音再度自其口中傳出。

    “二女共侍一夫之事自古有之,林清他不是上古舜帝,但你姐妹二人也不是娥皇女英,論起容貌、武功,你二人單單一人難以與他相配。”

    “為師看著你們長大,不是師父對你們兩個妄自菲薄,你姐妹二人雖然貌美,有著傾城國色,當今天下難以有女子企及,但月兒你孤傲自負,向來以自己為尊,不在意他人感受,妒心極大,如此性格實為良配,這一點,為師的存在或許便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星兒,性格方麵可以說沒有什麽瑕疵,男子多喜歡你這類溫柔女子,隻是你後天身有殘疾,無法盡善盡美。”

    明玉宮主娓娓而談,邀月憐星二人沒有插言打亂,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突然間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辯解。

    否認林清,憐星不願,邀月無語。

    作為師父的明玉宮主,對邀月憐星二人了解的非常透徹,否則的話也不會再見到林清後,因玄清子當年之故,便生出了為二人解決終生大事的想法。

    在邀月憐星二人終生大事的問題上,明玉宮主雖然私心為大,但這其中也的確不乏對邀月、憐星兩個徒弟的真實情感。

    迫害邀月、憐星姐妹二人,就是如同迫害當初的自己,這樣的事情,明玉公主肯定不會去做。

    明玉宮主之所以能讓林清享盡豔福,邀月、憐星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一來是其作為師父,對邀月、憐星不想在厚此薄彼,二來則是林清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人品、相貌當世罕見,肥水不可流外人田。

    “你二人不說話,那便是同意了。”

    望著沉默不語的邀月、憐星,明玉宮主麵色露出了幾分欣喜之意。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師兄妹三人皆無父無母,這婚事原本為師一人便可做主,今日先行告知於你們,也算讓你們做個準備。”

    明玉宮主似乎是如釋重負了一般,似水的雙眸流露出了幾分向往之意,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帶著這三個弟子,前往武當,讓玄清子怨恨一下他那個死去了多年的師父。

    有些人,死了也未必解恨。

    邀月的固執何嚐不是明玉宮主的影響,後者這個師父在邀月的心裏,是行一切事的楷模。

    不管是林清,亦或者邀月、憐星姐妹二人,在明玉宮主這個師父眼中,放眼天下,沒有人會比她的這三個徒弟更加優秀,即使有,那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睡夢中的林清並不知曉,當他大夢初醒之時,多的不僅僅是兩個師妹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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