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次發誓,也是給世子一個台階下,自己真不是看不上他的世子側妃之位,而是自己早已跟佛祖發過誓,絕不為妾的。

    謝文婧的誓言之狠毒,不僅僅謝承玉兩兄弟,就連世子也震住了。

    一般人發誓,多數以天打雷劈什麽的,謝文婧的誓言,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足以叫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受。

    好在謝承玉兩兄弟想到了徐寅那孩子,自己的女兒若是嫁給徐寅,一定是妻的名分,文婧不會違背誓言的。

    但就是這麽想,想到文婧的誓言,謝承玉兩兄弟,心裏依舊是打顫,忍不住的都抬起頭,抖動著嘴唇,看著文婧,內心隱隱作痛。

    若不是自己沒有用,護不了文婧,文婧怎麽會要發如此重誓?

    世子點點頭,如此可以了。自己杜絕了太子娶她的可能,自己不過是迴去跟爹說一聲,無礙的。不就是一個女人,本世子若是放開了接受,想要多少京都多少千金都不是問題。

    “好了,都起來吧!說起來也是本世子跟令千金,緣分不夠。本世子之前就說過,不會勉強令千金,就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本是世子還要趕迴京都,就不做停留了,謝文婧,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告辭!”

    成琨既然維護了自己臉麵,也杜絕了太子娶謝文婧的可能,自然也不屑為難一個破落的世家千金。更何況,謝文婧剛剛哭的也怪可憐的。

    成琨離開謝家,想想還是沒有直接迴金陵,而是派自己的貼身侍衛去金陵匯報,自己則是直接乘船趕迴京都。

    成國公從兒子貼身侍衛口裏得知謝文婧一家人的態度之後,心裏還是震怒的,特麽的,老子的兒子,你一個小小破落世家女還看不上?

    老子倒要看看,什麽樣的人你能看上,若是太子過去求娶,你敢看上,老子要你全家都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有本事你敢答應給我看看?

    氣憤難當的成國公,忍不住的一巴掌拍碎了自己的桌子。

    “國公息怒,世子走的時候,叫小的轉告國公,世子已經答應謝家,不會為難他們。

    世子是一言九鼎的狀元,也希望國公成全世子的名譽,饒了那謝家。”

    侍衛壯著膽子,鼓足勇氣,給自家世子爺捎話,這活真不是人幹的,國公要是發怒起來,自己的胳膊跟腿,還不知道能不能齊全啊!

    成國公

    頓時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了眼前的侍衛,都不知道幫著世子把人弄到手的啊?還要自己以後看著謝文婧,預防她忽然違背誓言嫁給太子?

    真等她忽然嫁給太子,自己就是想折騰謝家,都有些棘手了啊!混賬東西,一點也不知道用自己的權利壓人。

    她若是不肯,你綁了她全家,她還敢不肯?還要你答應人家謝家,不為難他們的?書都讀迂了腦袋!

    “啪!”成國公終於氣不過,狠狠甩了侍衛一巴掌。

    “滾!給老子蹲在謝家去盯著,若是看到謝文婧有意勾引太子,就地處決,聽到沒有?滾!”

    侍衛挨了一巴掌,急忙答應離開,照成國公說的,去蹲坑了,死盯著謝文婧一家人,若是敢有勾搭太子嫌疑,不要國公吩咐的,自己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謝文婧,敢嫌棄我們家世子,勾搭太子?

    謝文婧一家人經過這一次,都心有戚戚的,尤其是謝承玉,謝承進兩人,更加發狠的讀書,一定一定高中舉人,再高中進士,給文婧,給家人依靠,若是再來一個不講理的達官貴人,逼迫文婧,自家拿什麽去抵抗?唯有自己挺直腰杆,才能真正給一家人依靠。

    “母後,兒臣想以側妃之位,娶了那江南第一孝女,謝文婧。”

    太子先將謝文婧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連謝文婧去年被人退婚的事,也說了,太子可不想掩瞞母後,這個世上,為自己一心一意的,除了琳琳就是母後了。

    “太子,這件事你有些急躁了,那個謝文婧還小,你急著去定下她,不僅僅給任家有些難堪,也給其他兩個側妃有些難堪,你忘了,過兩個月,你就要娶她們了。

    母後知道你看上她的好名聲,可以給你錦上添花,博得人心。但現在你最需要的不是人心,因為太子在大周獲得的人心,早已超過任何人。

    太子如今缺的是世家內閣大臣的忠心,特別是你父皇眼裏的幾個鐵血忠臣,你若是有本事,就想方設法,娶了他們家的女兒,而不是去急乎乎的去定下一個十三歲的落魄世家女。

    若是你真的想要那個女子,可以等一兩年,用這一兩年時間,不僅穩固你的東宮妃嬪身後的勢力,也盡快生出子嗣,你應該知道,子嗣對於皇家來說,意味著什麽。

    你父皇是如何喜歡武王的那個孩子,你也看到了,那些跟隨你的大臣,看到了你的子嗣,才會更加有信心,懂了嗎?”

    皇後軒轅容兒對著自

    己兒子,耐心細致的安撫著。

    “是,兒臣懂了。”太子對自己的母後從來都是極為恭謹的,心裏覺得母後真正的意思,還是覺得謝文婧家世根本不足以匹配自己。

    但自己已經在盡力提拔謝文婧二叔了,再等等,等自己將謝文婧二叔提升之後,等自己生下兒子之後,母後自然不會阻攔自己了。

    一想到謝文婧這個女子的作為,太子心裏竟然感覺她對於自己來說,不僅僅讓自己名聲錦上添花,也可以真正為自己出謀劃策,這樣妙的女子,還是自己第一次見識。

    哪怕任琳琳就是對自己真心實意,也不會有謝文婧那般能為自己謀劃。就連自己在江南的一些作為,看著都有為謝文婧做嫁衣的感覺,如此女人,若不能成為自己的女人,便隻能毀去。

    暫時歸於平靜,李家祠的謝家,再次添了一個新生的生命,翠兒為李叔生了一個千金,讓謝家再次熱鬧了一陣。

    李叔喜極而泣,差點不敢抱起女兒,手直哆嗦,翠兒這次生產,倒是沒有杜鵑那般艱難,孩子生出來才四斤八兩,小臉鄒巴巴的,但哭的倒是很響亮。

    翠兒看著鄒巴巴的女兒,再看著小心翼翼的相公,內心幸福的同時,又想起來還在福建的小姐。

    小姐,翠兒對不起你,翠兒有了相公,有了孩子,有了這麽多人的關心,而小姐你卻獨自一人在忍受艱難,對不起,小姐。

    “翠兒,快看看,女兒是不是餓了?”李叔抱著孩子,忽然看到孩子小小的嘴巴,蠕動起來,驚喜的將孩子抱著給翠兒看看。

    “嗯,孩子是餓了,給我吧!”翠兒推拒了謝家為她請來的奶娘,翠兒想自己喂養孩子。

    再說這一年的考試又到了,這一次,隻是謝文峰跟謝文寶兩人前去揚州考試。

    謝文峰去試試秀才功名,謝文寶則是去考童生功名。至於謝承玉,謝承進兩人需要考的鄉試,還要到明年。

    “大哥,你在家看著家,我帶著兩個孩子去揚州考試,文婧,你也不要跟著去了,這段時間內,你最好都不要出去。

    那個世子雖然答應我們不為難我們,但我們還是要提防點,隻要文婧不出這個杭州城,我相信,就算有人想為難文婧,也不會那麽容易。”

    顯然謝承進還是對前段時間成國公世子過來提親的事,心有餘悸,文婧現在名聲有太過大了,已經有人將目光對向文婧。

    好在杭州這邊的

    世家官家,不僅僅對自家不熟悉,也聽說過杭州知府大人對文婧的讚譽。

    隻要文婧不出去,在杭州城內,應該是無事的。

    怕隻怕有心人瞄準文婧,看到文婧離開這,在路途中,或者在揚州那邊,為難文婧,逼迫文婧,而自己目前根本沒有實力抗衡,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文婧在家裏,不給人機會才是最好。

    謝承進還有一個顧忌,就是怕文婧跟著去了揚州,忍不住的會去見徐寅,若是被成國公世子知道,一家人的生死可全看世子高興不高興了啊!畢竟這時間相隔的可是太短了,世子的臉麵若是沒了,自家的生路,說不定也沒了啊。

    但這點顧慮,謝承進還是沒有直接說,怕文婧承受更多的難受。

    “嗯,就按你說的做,文婧,爹跟你都在家看著家。

    文寶現在也懂事多了,這些天,都沒有想盡辦法的要去你外祖父家,可見真的懂事多了,你也別擔心文寶了。

    再說現在文軒總喜歡粘著你,連我這個爹都比不上你呢!”

    謝承玉溫和的答應著弟弟,也歉意的對著自己的女兒,婉轉的希望文婧留在家裏。

    謝承玉自然也知道,女兒內心裏其實應該很想去見徐寅那孩子的,但謝承玉更加知道,弟弟的話絕非草木皆兵。

    如今女兒的名聲很大,暗地裏想打女兒主意的人很多,好在在杭州著地麵,知府大人很是照顧文婧,杭州內的世家官家,看在知府的麵上,不會為難自家。

    就怕女兒出了杭州城,被有心人盯上,用什麽陰招逼迫女兒下嫁,以女兒的脾氣,怕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此,還不如不讓女兒出去的好。

    至於徐寅那孩子,不管他將來功名如何,等世子提親的這段風頭過去,過兩年便叫他定下女兒,免得女兒一直被人惦記。

    謝文婧原本也為難,想跟著去揚州,一是想看著文寶,二也是想悄悄見見徐大哥。

    不過徐大哥囑咐自己的話,自己一直記著的,不離開這裏,不給任何人機會,特別是太子。

    原本謝文婧並不相信太子會窺視自己,但經過成國公世子提親這件事,謝文婧再不敢輕視了。

    “嗯,我知道的,三叔,文寶就麻煩三叔費心了。”

    謝文婧聽了爹跟三叔的話,自然不再為難去不去揚州的問題了,自己雖然想見徐大哥,但這個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便是自己心裏稍微有些不

    放心文寶。

    畢竟文寶這是離開揚州後,第一次返迴揚州,對文寶有些不踏實。

    “放心吧,這段時間,文寶長進多了,到時候,三叔會好好盯著他的。”

    走的時候,文寶跟文峰看起來都沒有什麽壓力,文峰已經是童生,這次隻是爹叫自己去試試考一次秀才,成與不成都不要緊。

    而文寶的心態輕鬆,是因為心裏無所求,便無所畏懼,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再說。

    先出去透口氣,玩玩再說。這些天,被爹跟三叔盯的死死的,好不容易盼到去揚州考試的這天,謝文寶甚至一臉輕鬆的笑容。

    “文寶,姐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好好的去,好好的迴來,路上聽三叔的話,考上考不上,姐都不會怪你。”

    臨上船的時候,謝文婧忍不住再次輕輕叮囑文寶,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弟弟啊!好在李叔跟著文寶,文婧心裏放心多了。

    三叔帶著兩孩子到了揚州,定下客棧,還是他上次來的那家客棧,跟徐寅家靠的很近。

    三叔的目光幾乎都是盯著文寶的,自己的兒子,三叔都沒有這麽擔心,三叔就怕文寶有什麽閃失。連晚上睡覺,三叔都是跟文寶住的一個房間。李叔則是跟著文峰住一個房間。

    沒有考試的兩天,文寶文峰依舊是被關死在客棧房間的,三叔帶著兩個孩子溫習功課,全力備戰。

    三叔終於順利等到考試結束,文寶一直表現可圈可點,三叔這才真的鬆口氣,文寶這孩子,到底長大不少,再不像以前那樣頑劣了。

    接下來就是等放榜,三叔也不虧待兩孩子,天天帶著兩個孩子在揚州城裏吃吃玩玩,文寶玩的很爽。

    徐寅這才考試很輕鬆,考完試之後,也跟三叔他們打了招唿,見文婧沒有來,心裏反而放心許多。

    徐寅此時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成國公的世子去提親的事,三叔更是不會說,這件事自家已經處理好了,沒有必要多說。

    三叔也不想對著徐寅提親文婧,畢竟兩家並沒有正式接觸,還是出在各自有數的朦朧階段,等等吧!

    不過三叔還是提了家裏的一點情況,言語間很是輕鬆,暗示徐寅,文婧一切還好。

    徐寅自然也不好直接跟三叔問文婧的情況,不過,看到三叔說話的神情,已經明白,文婧還好。

    誰知道,就在放榜的前一天,三叔帶著文峰文寶,在揚州街上,

    竟然遇到了以前伺候過文寶的東兒。

    看東兒如此的打扮,三叔可以肯定,東兒如今已經淪落為妓女。

    若是別的謝府丫鬟淪落為妓女,三叔或許還會有憐憫之心,但對於東兒,三叔絲毫沒有一點點憐憫之心。

    對於曾經伺候過文寶的那些有心的婆子丫鬟,幾乎都是存心要害了文寶的人,特別是這個東兒,不僅僅帶壞文寶,還私下要了文寶的金項圈,幾千兩貴重的物品,她也敢要,死不足惜。

    “小少爺?嗚嗚嗚,奴婢真的見到小少爺了!嗚嗚嗚!”

    東兒猛然間見到謝文寶,呆了一秒鍾,便起了心思,自己被發賣到妓院,日子過的十分難捱。隻因為自己跟那些藝妓根本沒的相比。

    她們有才有藝,更有好樣貌,很多公子都追捧她們。可惜自己空有樣貌,沒有才藝,媽媽便狠心讓自己接客。

    好生伺候那些看起來有錢的公子,指望能被他們贖迴去,哪怕是做妾,也比現在的境況好千倍萬倍。

    可惜,那些全是插著大蔥裝大象的,身上掏出幾十兩銀子,就幹淨了,自己算是看出來了,真正有錢的公子,情願把錢砸在藝妓身上,也不會把錢砸在像自己這樣接客的姑娘身上。

    現在忽然見到以前的自己伺候過的謝文寶,東兒頓時心思活了。

    謝文寶整個就是一個傻帽,隻要自己抱定他,他一定會帶走自己,隻要自己跟以前一樣伺候文寶,還怕沒有機會做妾?說不定連當家主母也做得,那謝文寶的祖母不就是從妾做到主母的嗎?

    而且自己在揚州這也聽說了謝文婧的事跡,想來,謝文寶一家又發達起來了,自己跟著文寶過去,吃好穿好是沒有問題的,不僅僅如此,說不定自己有朝一日,還真的能做成當家主母呢!

    這麽一想,東兒便速度跪倒在文寶腳底,雙手緊緊抱著文寶的腳踝哭的悲切,充分顯示出一個忠心婢女的念主之情。場麵似乎應該很感人。

    文寶便被感動了!東兒這麽念著自己哪!

    三叔頓時眉頭打鄒:“放肆!拿開你的手!”

    在大街上一個穿著大膽衣服女子,世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妓女,可她還偏偏不要臉的抱著文寶的腳就哭的悲悲戚戚的,叫人怎麽看自己一行?

    特別是文寶雖然還小,但個子已經長高,免不了被不明真相的指指點點,壞了文寶的名聲。

    “小少爺,奴婢好想念你

    啊!奴婢一直想念你,奴婢自從少爺走後,一直擔心少爺冷了渴了,煩心了怎麽辦?

    少爺,就讓奴婢再伺候你,讓奴婢一輩子都伺候你,少爺,奴婢求少爺可憐奴婢,好不好?嗚嗚嗚!”

    東兒使勁抱著文寶,哭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若是不看東兒的衣著,倒確實是極為感人的,但偏偏有了這樣的衣著,路人看著三叔等人的目光,頓時陣陣鄙夷。

    斯文敗類!

    三叔氣得頭昏,恨不得一腳踹了東兒,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如此毀壞文寶名聲。

    “滾!若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三叔頓時聲音狠厲起來,若是再這麽任由她抱著文寶哭下去,不知道還得引來多少人觀看?

    文寶卻是真的可憐東兒了,想到以前東兒跟自己一起玩耍,教自己遊泳,陪自己鬥蛐蛐,那些快樂的日子裏,東兒一直陪著自己的。

    “你起來,我答應你就是。”文寶心底依舊是純良的,見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東兒,哭的如此悲切,自然心裏不忍,東兒不過是求自己讓她伺候,也不是什麽難事。答應就是了。免得東兒哭的這麽傷心。

    三叔氣得臉色鐵青,對著文寶:“文寶,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幹什麽?你就敢答應?”

    文寶被三叔問責的有些害怕,又有些生氣,但依舊是挺直腰杆:“不管她現在幹什麽,我既然答應了她,就會帶她迴去。左右不過是花點銀子!”

    文寶的驢脾氣又來了,自己又沒有做錯,看著伺候自己的奴婢這麽可憐,難道要自己不管不顧?

    三叔氣得要死,恨不得狠狠揍一頓文寶,讓他清醒清醒,以前文婧就跟文寶說過,那些伺候過他的丫鬟婆子,都是故意帶壞他的。

    這才多長時間,文寶就把文婧的話,忘記的幹幹淨淨,還要帶著東兒迴去?那文寶這麽長時間的管教約束,不就白費了?有這麽一個心思不純的女人跟著文寶,文寶能好起來?

    文寶堅持要帶走哭著的東兒,三叔堅持不肯,兩人僵持不下。

    東兒還在一邊哭哭啼啼,手緊緊攥著文寶的衣袖,死活不撒手。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傻帽,死也不能放手。看,這傻帽不就答應自己了嗎?

    就在三叔忍無可忍,真的很想扇文寶幾個耳光,可又擔心文寶發起飆來,自己控製不住他。

    就在三叔如此為難的時候,忽然從圍觀的人群中,殺出一個手持一個大掃把的少女

    。

    “我打醒你這個不爭氣的,你眼珠子瞎啦,看不出來這個不要臉的想賴上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地方的人?不幹不淨的還想伺候我弟弟?你伺候得了嗎?滾!給我滾,再不滾,我抓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麽勾搭人?

    不要臉的東西,連我十歲弟弟都想著勾搭?活膩了啊?”

    次彪悍少女正是徐彩,徐彩恰巧見到整個過程,頓時為謝文婧感到不值,怎麽就有一個如此不著調的弟弟?

    這女子一看就是妓女,縱然你以往是伺候過謝文寶的,但若是有心的奴婢,怎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謝文寶哭著逼著謝文寶帶她走?

    就是一般妓女,也有點羞恥心的,都不幹不淨的女人了,還奢望勾搭以前的主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十歲的少年,這點大的少年懂毛啊?

    這女人擺明了就是欺負謝文寶傻帽啊!

    若不是看在謝文婧的份上,自己也不想多事,可自己真的看不下去了,謝文婧是自己嫂子,她弟弟就是自己弟弟,自己也能管!不知錯,不肯改的,照樣打!

    特別是看到謝文婧三叔根本管不了謝文寶的樣子,心下鄙夷:光這麽罵他,又不打他,他當然不會怕你,聽你的話!

    若是狠狠揍得他滿頭包,看他還敢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拉拉扯扯?叫囂著要帶迴家的?

    基於這樣想法,徐彩揮舞大掃帚的時候,很是威風凜凜,謝文寶被狠狠掃了幾次,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哎呦誒呦的叫喊起來。

    “你滾開,誰是你弟弟?”

    謝文寶又疼又氣,還要躲避徐彩的大掃帚,這麽一躲避,很自然的就甩開了緊緊扯著他衣袖的東兒。

    東兒此時縱然想死死扯住謝文寶衣袖都不可能,隻得狠狠的盯著徐彩:“你才不要臉,我從小伺候小少爺,從來沒有見過你,你還有臉說少爺是你弟弟?

    八成是你看上我們家少爺了吧?呸!就憑你這樣的潑婦樣子,也配癡想我家少爺,你這樣的潑婦,就是給我家少爺提鞋都不配!少爺,是吧?”

    東兒現在清楚明白的很,三老爺是鄙視自己唾棄自己的,絕不會答應文寶帶走自己的。

    就連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潑婦,也破壞自己好事,若想成功讓少爺帶走自己,那就死死抱住少爺大腿。

    少爺現在被這個潑婦打的無法還手,那自己就替少爺罵她

    ,罵的少爺心花怒放,少爺才會更加堅持帶走自己。

    果不其然,謝文寶聽到東兒為自己出氣,更加覺得東兒最好。

    特別是三叔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個潑婦打罵,都不站出來維護自己的,連李叔,文峰都沒有人站出來維護自己,相比之下,自然是東兒最好。

    還有這個徐彩,發的什麽瘋?敢對著她一家恩人的弟弟施毒手?迴去告訴姐姐,白救活他們家了。

    謝文寶原本也跟外祖父學過幾天,但都是混過來的,遇上徐彩這樣彪悍的女子,謝文寶除了抱頭鼠竄躲避掃帚,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三叔這時候被徐彩的彪悍樣子也震倒了。嘴唇抽動厲害,自己倒是想揍文寶的,但顧慮太多,終是下不去手,沒有想到徐彩這樣幾掃把掃下去,倒是把那個不要臉的東兒跟文寶分開了。

    “三叔,還不帶走他!”徐彩依舊威風凜凜的揮舞掃把,靠近三叔身邊的時候,忽然提醒三叔趁著現在,把謝文寶帶走。

    三叔頓時醒悟,拉著文寶就跑,文寶被徐彩打的頭昏腦漲,見到三叔拉著自己跑,早已把東兒的事給忘了。

    東兒一見少爺要跑,自己也想跟著跑去,卻被徐彩巧妙的一掃把,將她掃個狗吭泥,這麽一耽誤,謝文寶被三叔拉著跑的老遠了。

    徐彩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已經追不上謝文寶了,便利索的扛著掃把就閃人。東兒爬起來的時候,不僅是傻帽少爺沒了,就連剛剛的那個潑婦也不見了。

    東兒氣得要死!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我就不信,三老爺敢在那麽多學子麵前,阻攔自己跟少爺走?

    就在東兒灰頭土臉的迴到妓院後,便被媽媽叫去。

    “東兒啊,今天你見到的那個少爺他有錢贖你?跟媽媽說說他的情況。”

    媽媽聽說今天的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賤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趁早賣了省事。又不是不好培養的藝妓,靠接客掙錢的姑娘,自家還真不缺。

    這時候賣價錢還算高,畢竟這賤人還正是粉嫩的時候。就看對方有多少家底了。

    “迴媽媽,少爺叫謝文寶,原是我們揚州謝家大老爺的嫡子,後來謝家敗落,又分了家,謝大老爺便帶著三老爺一起去了杭州。

    聽說少爺家現在過得很好,也很有錢,女兒以前就是伺候少爺長大的,如今看到少爺,沒有忍住,給媽媽添麻煩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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