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上鋪的家夥叫田野,聽其名,如見其人,是個清秀的小夥。他有個老婆叫花香,我們班的學習委員。田野花香聽名字就知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聽田野說,他高中時就和花香在同一個學校,並且還是同一個班級。花香的家離學校比較遠,而田野比較幸運,走幾步就可到學校。田野是一個喜歡幫助人的好孩子,他見花香這麽一個小女生上學挺幸苦的,就請她中午去他家吃飯。花香是個很害羞的女生,一開始打死也不肯去,最後在田野的力邀下,才去田野家躡手躡腳地吃了半碗米飯,連根菜葉都沒夾,還好田野他媽一個勁地往花香碗裏夾菜,據田野迴憶,那一頓花香所吃的雞魚肉蛋加起來足足有三大碗,甚至還不隻。再經過田野的開導和多次訓練後,花香已成了半個田家的人。花香可不是在田野家白吃白喝的,她就像一隻勤快的小鳥把田野家屋裏屋外打掃的窗明幾淨,並且每天的午飯也是由她做的。田野他媽非常喜歡花香,經常讓田野去花香家看看,可田野這小子怎麽也體會不到他媽的一片苦心,打死不肯去。

    我說:田野,你和花香睡不睡午覺?

    田野說:當然睡了,不睡,下午哪來的精神聽課。

    我說:是該睡午覺,可你們怎麽睡呀?

    田野說:躺下就睡唄,那還能怎麽睡?

    我說:你和她睡在同一間屋子嗎?

    田野說:嗯,是和她睡在同一間屋子。

    我說:那屋子有幾張床?

    田野說:就一張床。

    我說:你是和她睡在一塊嗎?

    田野說:是的,我又不能睡在地上。

    我說:床大嗎?

    田野說:不大,我倆睡在一塊都緊挨著身子。

    我說:那間屋子經常進人嗎?

    田野說:那屋子是我的書房,我爸媽工作很忙,隻會來吃個午飯,就迴公司上班了,常常是我和花香兩人在家。

    我說:你們在床上幹什麽了嗎?

    田野說:幹了。

    我說:幹什麽了?

    田野說:看書、寫字、睡覺。

    我說:就幹這些嗎?

    田野說:不止。

    我說:應該不止,那你們還幹了些什麽?

    田野說:還有說話。

    我說:不可能吧?你們應該做點正事才對呀!

    田野說:你以為我是你呢?你要是不信去問她好了。

    我徹底被田野征服了。我說:你不喜歡她嗎?

    田野說:不是,我喜歡她。

    我歎了口氣,說:這好像有點不太符合邏輯。田野說:怎麽不符合邏輯了?

    我說:在一起睡了三個學年,竟然什麽正事都沒幹。

    田野也歎了口氣,說:在幹遲幹都是一樣幹,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我說:為什麽這麽說?

    田野說:因為我和田野還沒有能力組建一個家庭。

    田野這話說得太有內涵了,差點連我都理解不了,那些準備想幹的人們,聽完這句話後,肯定會欲望大減。我不僅發現田野心存善念,而且還發現他六根較為清淨,對世俗紅塵看的也很淡。他若是剃度當了和尚,用不了多久,方丈這個少林一把手的職位肯定非他莫屬。

    睡在三號鋪的叫李小偉,我們叫他小偉,因為我們覺得這樣叫他比較親切。小偉來自安徽阜陽,雖說離我家較遠,但也算得上是老鄉。小偉是我們寢室鄉音最重的,發音很不標準,但和我們的輔導員比起來還是能夠找到自信的,當然,這樣不能怨他,因為阜陽人口音都比較重,要想短時間縮短與普通話的距離,並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情。小偉家很窮,能來到上海這個寸金之地讀書,的確不容易。我覺得小偉不應該學市場營銷,理由就是他半個月以來和我們班女生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我和陳晨半分鍾說的話多,更別說去理解他們,對他們下手了。小偉稱唿我們班的女生都是某某某老婆,搞得我們班女生啼笑皆非。

    小偉非常老實,從不去打女孩的主意,總之,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撕下麵具。以致於班中的女生都認為小偉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不打女孩主意的男人是好男人,怎麽說我也是半個好男人。小偉的出色表現贏得了我們班女生的肯定,對此,我們寢室也給予了表揚,給小偉頒發了“永久處男證。”

    小偉很少和我們出去亂混,他總是蜷在床上看小說,此人很正直,從不看黃色小說,最起碼他在我們眼皮底下不看黃書。小偉看小說很用功,經常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更讓我們佩服不已的是他的看書姿勢,他可以蹲在床上看書,並且一看就是半天,從不嚷嚷自己腿疼腰酸什麽的。我想,他要是參加拉屎大賽,不拿冠軍你就罰我蹲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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