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已經玩膩了
“你的不順從……”
隨著他的話，他修長的手指開始滑過她柔嫩的臉頰、鼻梁、嘴_唇……
“起初，還可以算作是一種_情_趣……”
他緩緩地道，眸底寒意森森，語氣卻又放輕了，像是帶著一點曖_昧。
“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我身邊的女人都太無趣。”
“她們乖順又主動，大家閨秀的禮儀，在_床_上都放不開……才會讓我覺得無趣。”
“而你，本來以為你那種的出身，能讓你在這方麵有什麽不同，也許會給我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可你讓我失望了，你甚至比她們更無趣，連一點驚喜……都沒有……”
他貼著她的脖子，溫熱的唿吸噴薄在上麵，兩人的姿態，像是往日那樣的熱情糾纏一般。
驀地，捏著她下巴的手掌下移，改為掐住她的脖子。
五指用力，狠狠地收緊。
蘇心巧唿吸一滯，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會被他掐死……
看來他連留著她慢慢折磨，都沒有耐心了。
也是，尹夜遠不本來就應該是手段狠辣的男人嗎？
是什麽時候起，她開始忘了他本來就是如此可怕的事實？
窒息感越來越重，因為缺氧，她腦子裏的畫麵紛亂起來。
麵粉紛飛中，她不怕死地拍了他一臉的麵粉……
怒火滔天中，他兇狠地把她摔進溫泉池裏……
大雨裏，他緊摟著她，在小小的一方地方躲雨……
那麽多的畫麵，都是他和她的過往。
都說人死之前，會出現一生中，對自己最重要的那些人那些事。
她的腦子裏，為什麽會出現他呢？
脖子被忽然鬆開，身體下意識地恢複了唿吸，大口大口地從空氣裏汲取著氧氣。
缺氧太久，她身體發軟，一下跌坐在地上。
手工製作的奢侈男士鞋子，就在她的麵前。
那個男人就那麽站著，看著她艱難地唿吸，喘息。
她不知道他會是什麽神情。
也許是和之前一樣，冰冷得毫無情緒的表情。
尹夜遠低頭看向她，眸底，隱隱透出些痛苦來。
她沒有求他。
在接近窒息極限的那一刻，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沒有哀求，沒有後悔，沒有……一點在乎的樣子。
他以為已經麻木地心髒，又隱約地發著疼。
閉了閉目，再睜開時，他眼底的情緒，已經平靜得冷漠。
“蘇心巧。”他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冰雪凍住了似的。
“對你，我已經膩了。”他的聲音清晰，一字一句的傳來。
“你是……我已經玩膩了的女人。”他慢慢蹲下身子。
“聽到了嗎？”他漠然地看著她，語氣冷冽：“我玩夠你了。”
蘇心巧滯了滯，垂首盯著地麵的眼睛，倏地發怔。
那種之前一直存在的滯悶感擴大，變成陣陣的刺痛感。
他說，他玩膩她了。
所以，他之前種種，隻是出於當下的興趣吧？
“你……”她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會殺了我嗎？”
把她語氣裏的顫抖當做了對性命的擔憂，他像是嗤笑了一聲。
之前逃離他的時候，不是很膽大嗎？
冒著葬身雪山的危險，也要逃走的，不是她嗎？
現在重新落迴他手裏，才知道怕了？
“怕死？”
他的聲音冷漠又無情，語氣裏有著嫌惡：“放心，你這樣的女人，殺了你，我還嫌髒了手。”
他話裏的嫌惡那麽清晰，就像真的連多看她一眼，也覺得惡心似的。
蘇心巧身子震了震，沒有出聲。
忽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眸色沉了沉。
鈴聲兀自地響了片刻，他才終於接了電話。
“奶奶……嗯，在這邊的，帶她滑雪，她很開心……迴去？明天就迴去了……什麽？”
他平靜的語氣忽然煩躁起來：“照什麽相？！有必要嗎……好了，我知道了，掛了。”
電話掛斷，他抬眸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她，語氣恢複了漠然：“奶奶讓我跟你合照一張發給她。”
她撐在地上的手攥了攥，才道：“好。”
借著起身的動作，她拿袖子在眼下抹了抹濕痕，然後站到他身邊，見他沒有起身，便也蹲下身子，靠向他。
接觸到她_身_體時，男人的身體像是僵了僵，才把手機打開了相機，舉遠了些。
“別喪著張臉，帶點笑容，別讓她懷疑。”他冷冷道。
蘇心巧知道，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尹奶奶，便努力牽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身體再難受，心底再難受，習慣了偽裝的她，依然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擺出自然的神情來。
她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在臉龐，看上去像是真的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鏡頭是前置的，所以她和他合影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他麵無表情，她卻是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也看不出破綻。
“哢擦”一聲，畫麵定格，照片拍好了。
蘇心巧看到他利落地把那張照片發給奶奶，然後直接刪掉了那張照片，以及發給奶奶的那條信息。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願意看到這張合照。
一抹澀然悄然出現，她瞥了一眼，便打算離開他些。
“最後一件事。”他刪完照片，忽然道。
蘇心巧的動作頓住，看向他。
“我需要你離開之前，幫我完成最後一件事。”
他睨向她，眼底全是看陌生人的生疏和冰冷：“下午之前，陪我一起去接澳洲的曼特裘醫生。”
“他是長期專研攻克奶奶患的那種癌症的國際頂尖醫生。”
他把手機放迴衣兜裏，自然地道：“我聽說，最近他的研究終於有了進展，所以要請他去一趟老宅，給奶奶看看。”
“但是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看過她病例的事，所以這件事隻能悄悄進行。”
他起身，看向她：“曼特裘醫生到時候，會以你在這邊，新認識的朋友的身份，和我們一起去老宅。”
“醫療器材，我已經讓人私下運進去了。”他道：“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滾了。”
點點頭，她沒有一點在意他用詞的樣子，隻道：“好。”
迴程的飛機上。
她靠著窗邊，看著窗外的雲層。
沒想到，這一趟迴去，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沒有殺她，甚至連折磨都沒有。
他隻是讓她在做完最後一件事之後，滾蛋而已。
真好，她可以走了。
她可以離開他，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迴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了。
她再也不會給沐若晨帶來危險，也不會給其他人帶來危險。
更不用時時擔心自己露餡，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開來。
真好……
她閉上眼，眼眶卻漸漸發起燙來。
在另一邊的男人，鎮定地處理著一些公司事務，一杯咖啡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絲毫未動。
咖啡的熱氣漸漸消失，最後隻剩下一杯渾濁。
尹夜遠看上去很冷靜，他一頁頁翻開那些文件，在需要批閱的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隨身的鋼筆沒墨了。
當他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已經接連在好幾份文件上，隻留下了筆尖劃過的痕跡。
“閔風。”他叫了聲，把筆遞給自己的助理，後者很快為他更換了一隻筆。
他繼續投入地工作著。
差不多晚餐的時候，飛機落地。
他沒有多做休息，直接讓人去接了那位醫生過來。
顯然在這之前，他的人已經跟那位醫生溝通過了，所以醫生對於需要裝作普通人這件事很清楚。
“蘇小姐。”醫生也很友善地和她打招唿：“希望我們能夠配合得好。”
蘇心巧點了點頭：“奶奶的病，拜托您了。”
一旁的尹夜遠充耳不聞，桌子上的文件剛少了一些，就又被閔風新拿來的堆上了。
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來之前說過的，公司的事暫時處理完了，可以休息了。
隻看了一眼，蘇心巧就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
飛機連夜航行，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於抵達國內。
迴了莊園，隻是稍作休息，便又要去老太太那邊了。
一切事情發生得如此快，安排地如此緊密。
就像是他恨不得最後讓她辦完這件事，然後從此滾出他的視線一樣。
下了車，蘇心巧巧笑倩然地迎上去，扶著奶奶進了屋。
她繪聲繪色地跟老太太描述著這次去滑雪的見聞，有趣生動的內容，仿佛她這次真的玩了那麽多項目。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她在飛機上抓緊時間，在網上查到的。
畢竟，才玩了迴來，一點都不提，未免太惹人懷疑了。
尹老夫人一點都沒有起懷疑，被她那些話逗得前俯後仰的，開心極了。
對於這個據說是她的朋友的外國人，尹奶奶也沒有起疑，一並盛情招待了。
“不過啊，孫媳婦這麽快就認識了異性好友，小遠該吃醋了吧？”
老太太笑著，意有所指地道：“這孩子，就愛生悶氣，你不要看他不說話不怎麽樣，搞不好，心底醋壇子都打翻——”
“我出去一下。”尹夜遠冷冷地打斷了老太太的話，起身出了客廳。
“你的不順從……”
隨著他的話，他修長的手指開始滑過她柔嫩的臉頰、鼻梁、嘴_唇……
“起初，還可以算作是一種_情_趣……”
他緩緩地道，眸底寒意森森，語氣卻又放輕了，像是帶著一點曖_昧。
“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我身邊的女人都太無趣。”
“她們乖順又主動，大家閨秀的禮儀，在_床_上都放不開……才會讓我覺得無趣。”
“而你，本來以為你那種的出身，能讓你在這方麵有什麽不同，也許會給我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可你讓我失望了，你甚至比她們更無趣，連一點驚喜……都沒有……”
他貼著她的脖子，溫熱的唿吸噴薄在上麵，兩人的姿態，像是往日那樣的熱情糾纏一般。
驀地，捏著她下巴的手掌下移，改為掐住她的脖子。
五指用力，狠狠地收緊。
蘇心巧唿吸一滯，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會被他掐死……
看來他連留著她慢慢折磨，都沒有耐心了。
也是，尹夜遠不本來就應該是手段狠辣的男人嗎？
是什麽時候起，她開始忘了他本來就是如此可怕的事實？
窒息感越來越重，因為缺氧，她腦子裏的畫麵紛亂起來。
麵粉紛飛中，她不怕死地拍了他一臉的麵粉……
怒火滔天中，他兇狠地把她摔進溫泉池裏……
大雨裏，他緊摟著她，在小小的一方地方躲雨……
那麽多的畫麵，都是他和她的過往。
都說人死之前，會出現一生中，對自己最重要的那些人那些事。
她的腦子裏，為什麽會出現他呢？
脖子被忽然鬆開，身體下意識地恢複了唿吸，大口大口地從空氣裏汲取著氧氣。
缺氧太久，她身體發軟，一下跌坐在地上。
手工製作的奢侈男士鞋子，就在她的麵前。
那個男人就那麽站著，看著她艱難地唿吸，喘息。
她不知道他會是什麽神情。
也許是和之前一樣，冰冷得毫無情緒的表情。
尹夜遠低頭看向她，眸底，隱隱透出些痛苦來。
她沒有求他。
在接近窒息極限的那一刻，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沒有哀求，沒有後悔，沒有……一點在乎的樣子。
他以為已經麻木地心髒，又隱約地發著疼。
閉了閉目，再睜開時，他眼底的情緒，已經平靜得冷漠。
“蘇心巧。”他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冰雪凍住了似的。
“對你，我已經膩了。”他的聲音清晰，一字一句的傳來。
“你是……我已經玩膩了的女人。”他慢慢蹲下身子。
“聽到了嗎？”他漠然地看著她，語氣冷冽：“我玩夠你了。”
蘇心巧滯了滯，垂首盯著地麵的眼睛，倏地發怔。
那種之前一直存在的滯悶感擴大，變成陣陣的刺痛感。
他說，他玩膩她了。
所以，他之前種種，隻是出於當下的興趣吧？
“你……”她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會殺了我嗎？”
把她語氣裏的顫抖當做了對性命的擔憂，他像是嗤笑了一聲。
之前逃離他的時候，不是很膽大嗎？
冒著葬身雪山的危險，也要逃走的，不是她嗎？
現在重新落迴他手裏，才知道怕了？
“怕死？”
他的聲音冷漠又無情，語氣裏有著嫌惡：“放心，你這樣的女人，殺了你，我還嫌髒了手。”
他話裏的嫌惡那麽清晰，就像真的連多看她一眼，也覺得惡心似的。
蘇心巧身子震了震，沒有出聲。
忽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眸色沉了沉。
鈴聲兀自地響了片刻，他才終於接了電話。
“奶奶……嗯，在這邊的，帶她滑雪，她很開心……迴去？明天就迴去了……什麽？”
他平靜的語氣忽然煩躁起來：“照什麽相？！有必要嗎……好了，我知道了，掛了。”
電話掛斷，他抬眸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她，語氣恢複了漠然：“奶奶讓我跟你合照一張發給她。”
她撐在地上的手攥了攥，才道：“好。”
借著起身的動作，她拿袖子在眼下抹了抹濕痕，然後站到他身邊，見他沒有起身，便也蹲下身子，靠向他。
接觸到她_身_體時，男人的身體像是僵了僵，才把手機打開了相機，舉遠了些。
“別喪著張臉，帶點笑容，別讓她懷疑。”他冷冷道。
蘇心巧知道，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尹奶奶，便努力牽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身體再難受，心底再難受，習慣了偽裝的她，依然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擺出自然的神情來。
她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在臉龐，看上去像是真的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鏡頭是前置的，所以她和他合影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他麵無表情，她卻是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也看不出破綻。
“哢擦”一聲，畫麵定格，照片拍好了。
蘇心巧看到他利落地把那張照片發給奶奶，然後直接刪掉了那張照片，以及發給奶奶的那條信息。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願意看到這張合照。
一抹澀然悄然出現，她瞥了一眼，便打算離開他些。
“最後一件事。”他刪完照片，忽然道。
蘇心巧的動作頓住，看向他。
“我需要你離開之前，幫我完成最後一件事。”
他睨向她，眼底全是看陌生人的生疏和冰冷：“下午之前，陪我一起去接澳洲的曼特裘醫生。”
“他是長期專研攻克奶奶患的那種癌症的國際頂尖醫生。”
他把手機放迴衣兜裏，自然地道：“我聽說，最近他的研究終於有了進展，所以要請他去一趟老宅，給奶奶看看。”
“但是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看過她病例的事，所以這件事隻能悄悄進行。”
他起身，看向她：“曼特裘醫生到時候，會以你在這邊，新認識的朋友的身份，和我們一起去老宅。”
“醫療器材，我已經讓人私下運進去了。”他道：“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滾了。”
點點頭，她沒有一點在意他用詞的樣子，隻道：“好。”
迴程的飛機上。
她靠著窗邊，看著窗外的雲層。
沒想到，這一趟迴去，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沒有殺她，甚至連折磨都沒有。
他隻是讓她在做完最後一件事之後，滾蛋而已。
真好，她可以走了。
她可以離開他，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迴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了。
她再也不會給沐若晨帶來危險，也不會給其他人帶來危險。
更不用時時擔心自己露餡，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開來。
真好……
她閉上眼，眼眶卻漸漸發起燙來。
在另一邊的男人，鎮定地處理著一些公司事務，一杯咖啡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絲毫未動。
咖啡的熱氣漸漸消失，最後隻剩下一杯渾濁。
尹夜遠看上去很冷靜，他一頁頁翻開那些文件，在需要批閱的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隨身的鋼筆沒墨了。
當他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已經接連在好幾份文件上，隻留下了筆尖劃過的痕跡。
“閔風。”他叫了聲，把筆遞給自己的助理，後者很快為他更換了一隻筆。
他繼續投入地工作著。
差不多晚餐的時候，飛機落地。
他沒有多做休息，直接讓人去接了那位醫生過來。
顯然在這之前，他的人已經跟那位醫生溝通過了，所以醫生對於需要裝作普通人這件事很清楚。
“蘇小姐。”醫生也很友善地和她打招唿：“希望我們能夠配合得好。”
蘇心巧點了點頭：“奶奶的病，拜托您了。”
一旁的尹夜遠充耳不聞，桌子上的文件剛少了一些，就又被閔風新拿來的堆上了。
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來之前說過的，公司的事暫時處理完了，可以休息了。
隻看了一眼，蘇心巧就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
飛機連夜航行，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於抵達國內。
迴了莊園，隻是稍作休息，便又要去老太太那邊了。
一切事情發生得如此快，安排地如此緊密。
就像是他恨不得最後讓她辦完這件事，然後從此滾出他的視線一樣。
下了車，蘇心巧巧笑倩然地迎上去，扶著奶奶進了屋。
她繪聲繪色地跟老太太描述著這次去滑雪的見聞，有趣生動的內容，仿佛她這次真的玩了那麽多項目。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她在飛機上抓緊時間，在網上查到的。
畢竟，才玩了迴來，一點都不提，未免太惹人懷疑了。
尹老夫人一點都沒有起懷疑，被她那些話逗得前俯後仰的，開心極了。
對於這個據說是她的朋友的外國人，尹奶奶也沒有起疑，一並盛情招待了。
“不過啊，孫媳婦這麽快就認識了異性好友，小遠該吃醋了吧？”
老太太笑著，意有所指地道：“這孩子，就愛生悶氣，你不要看他不說話不怎麽樣，搞不好，心底醋壇子都打翻——”
“我出去一下。”尹夜遠冷冷地打斷了老太太的話，起身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