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微微有些詫異,一眼認出這青衣男子身份。


    這青衣男子正是刑罰堂一個大蛇頭,名叫尚立傑,身形精壯,眼睛微微有些呈現出淡淡灰色,一頭短發。


    “原來是你?不知道你把約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麽意思?”王曜隨口問道。


    “約你過來的意思就是,和你說一下。昨天那個事情,不是我們刑罰堂做的。”尚立傑開門見山言明。


    “不是你們刑罰堂弟子?那你覺得是誰做的?”王曜眉頭一挑,他自然沒有那麽輕易相信,有些半信半疑。


    “具體是誰,我這裏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我們刑罰堂,而且不是我的手下做的。”尚立傑搖搖頭。


    “嗬嗬……”王曜輕輕一笑。


    “其實……我總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那張峰奎一直是在利用我們刑罰堂。但鄭良樹和張峰奎兩人關係一直都很密切,所以……”尚立傑意有所指。


    “說實話,我對幫裏這些亂七八糟爭權奪利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但有人想要在我們這裏作威作福,那他就是自尋死路。”王曜淡淡說道。


    “幫裏一直都傳言你性情暴戾,果真不是虛言。依我來看,恐怕就是有人想要我們刑罰堂和你們破山堂爆發劇烈衝突。”尚立傑猜測。


    “你是說……有人想要故意利用我們雙方有矛盾這件事情,想要暗中挑事?”王曜神色一沉。


    “這隻是我的一個推測,但是沒有證據,所以也算不得數,做不得準。”尚立傑點點頭。


    “等你找到證據,黃花菜都涼了!”王曜冷哼一聲。


    他心中仔細尋思一番,感覺自己現在實力已經足夠,在幫內也根基很穩,手下有足夠多人馬。


    而且,這種事情,他也懶得去找什麽證據,找到也沒什麽用。


    如果靠嘴皮子講道理有用,那還要拳頭幹什麽,還苦哈哈練個什麽功夫。


    歸根到底,幫派裏麵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有了強硬實力,才有資格去講講道理。


    “行了,讓你們刑罰堂弟子最好給我在東城門口青石樓這邊安分點,別自尋死路。想要找死,老子成全他!”王曜冷冷扔下一句話,站起身走出私密廂房。


    尚立傑有些神情啞然,嘴唇微微張合,最終也沒在說什麽。


    很快。


    王曜大步迴到青石樓,他準備徹底解決現在這個麻煩,也懶得去找到底是什麽動手打斷董大虎幾個手下雙腿。


    “大蛇頭,咱們……”錢富茂這時上前稟報。


    “行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王曜一擺手,讓錢富茂不要再開口。


    錢富茂微微一愣,點點頭,退開一邊。


    “吳成!杜興!你們兩個去把所有手下全都召集過來!跟我迴去幫派駐地一趟!”王曜麵無表情下達命令。


    “是!大蛇頭!”吳成應道,也不多問,馬上轉身離去。


    杜興麵露一絲古怪神色,也同樣快速行動。


    片刻之後。


    所有安保隊成員全副武裝到齊。


    之後是其他那些幫派弟子。


    總共將近兩百多精壯漢子。


    隨後,王曜領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前去血蛇幫駐地。


    以他現在的強悍實力,一個小小的大蛇頭身份對他來說已經幫助不大,他需要在血蛇幫當中擁有強大的權利。


    這樣才對他獲取資源,提升增強實力,才能夠有更多的幫助。


    ======


    北城。


    血蛇幫,一間地下密室當中。


    “堂主,昨天我已經安排幾個親信打斷了那董大虎手下幾個雙腿,而且還留下一些比較容易找到的線索。


    隻要那王曜手下仔細一查,就能夠查到刑罰堂弟子身上。而且當時我引誘幾個刑罰堂弟子前去動手那裏出現。”陳二濤低聲道。


    “嗯,做得不錯。鄭良樹那個家夥,手段還是不夠狠辣。被那王曜明目張膽欺上頭,竟然還要講什麽幫規幫紀。


    而且刑罰堂那些弟子,也都是一個個沒什麽膽量,竟然沒人敢報複那王曜。既然這樣,我們就添一把火,拉刑罰堂下水。


    等到那王曜再次動手以後,再想辦法秘密殺了那王盛暉和程武山兩人。


    到時候那王耀必然暴怒瘋癲和刑罰堂殺起來。然後破山堂也必然會卷進來。這樣刑罰堂和破山堂自然就會……”張峰奎陰聲說道。


    “堂主高明!但是那兩批貨還藏在倉庫裏麵,壓了一大筆銀子。我去和那袁鋒要過兩次。但那袁鋒根本就不讓我進入倉庫提貨。”陳二濤麵露恨意。


    “無妨,等到破山堂和刑罰堂爭鬥起來,我們就很容易想辦法把那兩批貨提出來了。”張峰奎解釋道。


    而且,最重要一點是,張峰奎到了突破鍛力境的關鍵時刻。


    一旦突破鍛力境實力,張峰奎在血蛇幫內身份和地位自然有巨大提升,能夠掌握更多的權利。


    而有了鍛力境實力和更多權利以後,張峰奎就能夠利用血蛇幫這個平台,暗中更加大量私販五壽膏,攫取大量財富,獲得更多增強實力的珍貴資源。


    “泓王府那邊,暗示希望我以後最好能夠完全掌控血蛇幫南星城分壇……”張峰奎眼中閃過陰毒神色。


    光靠血蛇幫提供的那點修煉資源,張峰奎感覺完全不夠,在私販五壽膏這件事情上吃過大甜頭,獲取豐厚銀錢。


    張峰奎的野心也從無到有,甚至變得野心越來越大,想要的更多,血蛇幫給的已經無法滿足他那不斷膨脹永無休止的瘋狂野心。


    “幫裏那些老家夥,也是越來越貪婪,私販五壽膏六成多利潤都要被這些老家夥分走,當真可恨。


    壇主要分走一成多,副壇主還有分走將近一成。


    我們張家忙死忙活下來也就分得不到三成利潤……”張峰奎一想到那些銀子白白分出去,就感到無比心痛,比殺了他還難受。


    張峰奎貪心膨脹,被金錢和欲望迷失了心智。


    ======


    血蛇幫一間偏堂房屋內。


    堂主田勇鋼正在翻閱臨河城那邊分壇傳過來的信件。


    陰雨連天這麽長時間,臨河城分壇那邊早就催促盡快運送幾批貨物過去。


    “堂主,那大蛇頭王曜突然間領著手下兩百多幫派弟子返迴咱們幫派駐地,而且那些幫派弟子每個人都兵器在身。”袁鋒大步走進來,快速稟報。


    “什麽情況?難道王曜他準備和刑罰堂火拚?”田勇鋼神色一凝。


    “不清楚,但看起來不像,而且也沒聽說雙方有什麽過分爭鬥的舉動。也沒聽說刑罰堂弟子動了王曜手下。”袁鋒搖搖頭。


    “那王曜雖然性情剛烈暴戾,但也應該不至於這麽衝動。而且就算火拚,也應該不會像傻子一樣衝入幫派駐地。”田勇鋼心中略一尋思,做出分析。


    袁鋒點點頭。


    畢竟血蛇幫駐地裏麵本身破山堂弟子就有不少,而且還有幾個其他堂口弟子,少說也有數千幫派弟子。


    兩三百幫派弟子要是進了幫派駐地和刑罰堂血拚,這種舉動也實屬太傻。


    “走!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田勇鋼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袁鋒也快步跟上。


    沒多久。


    兩人快速趕到血蛇幫駐地大門入口寬闊廣場位置。


    此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幫派弟子,血義堂、破山堂、鐵鷹堂、白雀堂、怒風堂和刑罰堂各個堂口弟子都有。


    破山堂副堂主張峰奎領著一眾手下也在。


    陳二濤也是身邊聚集一眾下屬。


    刑罰堂副堂主鄭良樹則是領著一眾刑罰堂弟子到來,各個都是隨身兵刃不離。


    鐵鷹堂堂主單鐵錚也是親自露麵,身邊聚集不少鐵鷹堂弟子。


    白雀堂副堂主鹿嬌玲美目流轉,一副嬌滴滴模樣,渾身前凸後翹,豐潤多姿,麵露幾分驚奇神色。


    田勇鋼一路趕來,看到眼前這種情況,心中鬆一口氣,知道最起碼不會當場出亂子。


    要是破山堂底下弟子和刑罰堂出現內訌血拚,整個破山堂都會受到不小影響。


    “見過各位堂主!”王曜上前拱手施禮。


    “你這是有什麽事?”田勇鋼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


    “堂主,我想要挑戰副堂主張峰奎!進行擂台血戰!”王曜直言說道。


    周圍一眾人聽到擂台血戰四個字,頓時麵露驚異神色。


    血蛇幫內擂台血戰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


    這也是幫派內一種上位方式,隻是發生的機會很少。


    每三年時間,血蛇幫內部都有一次擂台戰,是血蛇幫一場盛事,參加的人隻能是鍛力境以下實力。


    上麵會給擂台戰的前十名,給與不少很好的獎勵。


    而擂台血戰也是幫派內解決一些難以調和的激烈矛盾的一種形式。


    但擂台血戰同樣也有一些條件,一個外人想要這麽做肯定不行,鍛力境之下實力再強,血蛇幫也不可能讓一個外人當上副堂主。


    而且王曜也不能去挑戰其他堂口,這也是規定條件,還需要大蛇頭的這種身份。


    張峰奎一聽這個話,頓時臉色一黑,神情有些惱怒,目露冰冷殺意。


    “王曜,你可要想清楚,擂台血戰不同兒戲,幫內雖然禁止同幫相殘,但擂台血戰則沒有這個禁忌。”田勇鋼麵露古怪神色,出言提醒。


    “堂主,我已經想得很清楚。”王曜堅持道。


    “哼!既然你一心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想要擂台血戰?好!你可敢簽生死狀!”張峰奎心中大怒,殺心頓起,沉聲怒喝。


    “生死狀!好!那就簽生死狀!”王曜冷冷一笑。


    周圍一眾血蛇幫弟子頓時嘩然,開始議論紛紛。


    這種簽生死狀的擂台血戰可是最為血腥殘酷的擂台戰。


    既分高下,又決生死!


    有些幫派弟子頓時大聲叫好,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雙方打得越是兇殘,越是血腥,才越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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