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血蛇幫那一次幫派內訌,兩位堂主率領各自手下大量幫派弟子,雙方可是殺得死傷無數,慘烈無比。


    王曜神情淡漠,靜靜望著一眾人離開,目中隱隱殺過陰冷殺意。


    “看來這些人果真是死不足惜,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是直接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栽贓陷害除掉異己。當真是陰魂不散……”


    他心中暗暗尋思。


    一般人真要是被那些刑罰堂弟子抓迴去,幾十種酷刑下來,就算最後能夠從刑罰堂裏麵出來,那也是廢人一個。


    這種陰毒手段,刑罰堂這些人早就用得爐火純青。


    “王曜,在幫內惹到刑罰堂那些人,可是會有很大麻煩。一旦被他們刑罰堂這些人抓到把柄,可是會吃大虧!”田勇鋼微微一笑,出言提醒。


    “堂主還請放心,刑罰堂他們那些人不可能抓到我什麽把柄。我可是向來都遵守幫規幫紀!”王曜輕聲一笑。


    隻是,他的這種笑聲顯得有些陰森可怖,有一種滲人寒意。


    他可絕不是那種束手待斃之人。


    這些人既然敢惹到他,那就自然要迎接他的狂暴怒火。


    “聽說你和東城門口城衛軍那金霄瀾校尉關係不錯?”田勇鋼轉口詢問,不再提剛剛這件事情。


    “還行,有幾分交情。”王曜點點頭。


    “嗯,很好。和那城衛軍金校尉,你要更多接觸一些。城衛軍在南星城內有數千精銳兵馬,對咱們幫派有好處。”田勇鋼滿意笑道。


    “這些道理,我明白。”王曜笑道。


    接下來。


    兩人簡單交談一番。


    田勇鋼沒有過多停留,很快離去。


    青石樓就剩下一眾王曜手下。


    “大家也都看到了,刑罰堂這次恐怕是要故意找我們麻煩。大夥也都注意點,不要讓刑罰堂抓到什麽把柄。


    不過,就算碰到什麽事情,那也第一時間不要被那些刑罰堂弟子抓走,什麽事情都等待脫身以後再說。


    那些刑罰堂弟子也不是什麽吃人妖魔,真要出了什麽事情,我想辦法給你們安排退路,確保你們人身安全。”王曜吩咐道。


    他又繼續囑咐幾句之後。


    一眾手下很快散去,開始忙碌各自的事情。


    這個時候,王曜轉身迴到練功房,繼續修煉虎形鍛體術。


    時間一晃。


    到了下午時分。


    天色越發顯得有些陰沉,烏雲滿天,突然間就刮起了大風。


    沒多久。


    狂風暴雨驟然降臨,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王曜站在青石樓二層樓台上麵,望著霧雨蒙蒙的天地。


    如同鴿卵大小的雨點瘋狂落下,砸到青石樓上麵都發出一陣陣砰砰的響聲。


    一種天地蒼茫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喜歡這種狂暴天氣,沒有拘束,沒有壓力,自由自在,仿佛天地世界都在這種狂暴力量下麵微微顫抖。


    轟隆隆……


    一陣電閃雷鳴。


    天空劃過一道道湛藍色雷電,蜿蜒扭曲,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


    正此時。


    蹬蹬蹬……


    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劉軍這時快步上樓。


    “大蛇頭,底下茶室來了幾個人,說是要見你,是你的朋友!”劉軍稟報。


    王曜點點頭,走下樓去,來到茶室當中。


    來的人正是王盛暉和程武山,另外還有大姐王盛楠。


    此時,三人都是渾身濕透,滿身狼狽不堪,顯然是從狂風暴雨當中前來。


    王曜馬上安排三個人換好一身幹淨衣裳,上了二樓,來到他那間大屋當中。


    換上一身幹淨衣物之後,王盛暉略顯幾分稚嫩英氣,一副國字臉,身形有些消瘦。


    程武山則是體型比較精壯,身體魁梧壯碩,臉色有些微微黑黃,一雙細長雙眼,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王盛楠穿上一身男衣勁裝,顯得有些幹練,麵容略顯勞累疲憊,嘴唇有些發白,但也因為常年在家裏幫忙幹活,身材挺拔,有幾分男兒氣象。


    “怎麽迴事?你們三個怎麽冒著這種狂風暴雨的天氣趕路?”王曜有些好奇。


    “大哥!可別說了!來的路上,我們三個乘坐一輛馬車,走到半途,就碰到一群數百上千人的兇悍盜匪,嚇得急忙逃進密林當中。


    後來我們就徒步一直向著南星城過來,路上還見到那夥兇悍盜匪動手搶劫了一個大商隊,殺得滿地都是屍體……”王盛暉大概敘述一番來的過程。


    三個人後來看到那些盜匪出沒,不敢貿然再繼續趕路,悄悄躲在一處密林當中。


    還是看到天色突然風雲變幻,黑雲壓頂,有暴風雨要來。


    這才趁此機會馬上出了密林,快速趕路,最終趁著狂風暴雨,那些盜匪也不可能出來,方才安全來到南星城。


    王曜有些沒想到三人路上竟然會經曆這麽一些事情。


    他也沒想到三人竟然會今天這麽匆匆忙忙趕來南星城,路上竟然險些遭難。


    好在是三人都沒出什麽事情,躲過了路上那些盜匪。


    “大姐,你怎麽也跟著來了?”王曜隨口詢問。


    王盛楠神色有些黯然,靜默坐在旁邊,不吭氣。


    “大姐不想這麽早嫁人,和家裏吵了一架,一生氣就跟著我們一起跑出來了。”王盛暉大口喝著熱茶,暖暖身子。


    “家裏人知道這件事嗎?”王曜詢問。


    “爹和娘都知道。說是讓她出來散散心,過段時間迴去說親嫁人。當時小妹也鬧著要跟著來城裏,家裏沒同意。”王盛暉解釋。


    “成!既然出來了,就不用迴去了。”王曜點點頭。


    “什麽?以後不迴去了?為什麽?”王盛暉睜大眼,有些好奇。


    王盛楠聽到這個話,則是眼睛一亮,臉上有些神采。


    “現在外麵越來越亂,盜匪橫行,住在鎮上不安全。以後家裏全都搬到南星城。這種情況估計要持續很長時間。”王曜解釋。


    “啊?那咱們鎮上那些田地怎麽辦?”王盛暉問道。


    “我已經和家裏去了信,和爹娘都說了這個事情,讓他們盡快把鎮上所有東西都出手賣掉。估計他們沒和你們說這個事。”王曜道。


    “我說呢,他們這麽痛快就讓大姐出來散心……”王盛暉恍然有些明白。


    王盛楠聽到這個事情,臉上轉眼間變得有些神采恢複,心情大好,困擾許久的事情突然間消失,感覺如同掙脫樊籠的飛鳥。


    “我準備暫時安排你們就住在附近,然後你們正好可以去城守府跟前尋找一座大院,到時候一家人都住在城守府跟前。


    那裏還挨著巡捕衙門也不太遠,平時一直都有城衛軍巡邏隊防護巡守,就是到了晚上也比較安全。”王曜作出安排。


    “那裏的院子,肯定比較貴吧?要不我們就住在其他便宜點的地方?”王盛楠有些遲疑。


    作為家裏第一個孩子,王盛楠一直都是做事最多那個人,從這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家裏第一個想生的男孩。


    “不用圖便宜,還是安全點更好。錢我來想辦法。安全省心!”王曜在這一點上非常注重。


    隨著外麵盜匪越來越猖狂,城外周圍一兩百裏範圍內的富戶恐怕會越來越多進入南星城裏麵。


    到時候,整個南星城裏麵的大院子都是要因此價錢瘋漲。


    更遠的地方,會去了那臨河城居住避禍。


    無論什麽時候,還是這些有錢有勢之人能夠占據最好的資源,窮苦人永遠都是最倒黴的那一類人。


    這是永遠都顛撲不破的真理。


    接下來。


    王曜把家裏事情一應簡單安排一番。


    “我教的那些功夫,你們兩個修煉得怎麽樣?”王曜詢問。


    “程大哥練得很勤快!每天都練!我也練得不少!但是打不過程大哥!不過,我劈山刀法練得不錯!”王盛暉笑道。


    “最主要是他身體氣力不行,劈山掌招式都很好,力道不足。”程武山笑著解釋。


    “那就好!我給你們倆想辦法安排一個事情,進去巡捕衙門裏麵做事,先跟著我一個大捕頭朋友鍛煉鍛煉。”王曜點頭笑道。


    “真的?太好了!”王盛暉感到很驚喜,這可比以前每天到田地裏麵幹勞活好太多了。


    正是年輕氣盛之時,一個年輕人沒幾個想要天天下地幹勞活,寧願向著要外出闖蕩一番。


    尤其是王誌冬當初還參過軍,殺過十幾個敵軍,當過軍頭,時不時在家裏吹噓當年有多麽勇猛,多麽厲害。


    這讓王盛暉往往總是聽得熱血沸騰,也想要外出闖蕩參軍。


    “誒?大哥?我能不能去當城衛軍?”王盛暉眼珠一轉,心裏起了念頭。


    “不行!城衛軍太過危險,而且你們兩個體質和力量都不夠,去了也是送死的。先去巡捕衙門裏麵鍛煉一番。”王曜一口迴絕。


    “那行吧……我還說要不去參軍算了。”王盛暉略顯有些失望。


    接下來。


    王曜又把兩人進入巡捕衙之事安排囑咐一番。


    “要不……我跟著入了幫吧?”程武山這時有些猶豫開口。


    “怎麽?你不想去巡捕衙?”王曜麵露好奇神色。


    “也不是,巡捕衙也挺好……”程武山笑了笑。


    “入幫就算了。現在還是朝廷勢大,雖然有黑旗軍成了氣候,但其他那些實權王侯可是坐擁數十萬精銳將士。”王曜笑道。


    “那成,我就去巡捕衙裏麵做事。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從湖裏撈上來,要不然十年前就是一具死屍了。”程武山點點頭。


    “你這也是……”王曜笑了笑,搖搖頭。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


    程武山自然是對王曜極為信任,可以說沒有絲毫懷疑。


    轟隆隆……


    一陣陣雷鳴閃電聲音響徹天空。


    外麵狂風暴雨仍舊傾盆而下。


    天空陰雲密布。


    這一場雨看起來會下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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