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壞蛋。”


    “如果實現不了,盡量不承諾,畢竟說謊是很討厭的事情。”


    “ff,會不會等我?”


    “會。”


    “這句呢?”


    “可能是真的。”


    “好吧,我們起來。”


    “嗯。”


    李牧和k從帳篷鑽出來,坐在桌邊。


    星光流淌,映在她的眼瞳,有一種半透明的色彩,睫毛輕顫,眼角還有凝固的淚痕,被麵具遮住大半。


    她的麵具有些朦朧,身上的香氣和剛才有些不同,很特別,也不知道是什麽香水,裏麵蘊含一種柑橘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魔山》裏的一句話:“我們所說的寂寞無聊,其實是一種由單調引起的,時間上一種反常的縮短感覺。”


    “怎麽了?笨蛋。”


    “覺得你很可愛。”


    “為什麽總是用可愛?為什麽不說漂亮?”


    “因為你很可愛。”


    “一會要走,壞蛋。”


    “去哪?”


    “迴家,明天還要上班。”


    “我送你。”


    “還有十五分鍾。”


    “時間過的真快。”


    “ff,嗯,會不會很無聊?”


    “還好。”


    “這樣真的好?不是戀愛的戀愛。”


    “嗯。”


    “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讓你喜歡。”


    “這樣就很好。”


    “一直很忙,以後會更忙,而且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嗯。”李牧笑。


    她笑的時候會露出牙齒,有種肆無忌憚的感覺,或許她內心深處有一種無法抑製的自由,這種自由會在不自覺的時候發散。


    “27號晚上,不要忘記。”


    “已經和朋友約好了。”


    “哪個朋友?”


    “王耀。”


    “ff,那就好。”


    “嗯。”


    “笨蛋。”


    “怎麽?”


    “6月14日是什麽節日?”


    “接吻節?”


    “嗯,我們那天可以接吻。”


    “好。”


    “萬聖節和聖誕節也可以一起過,萬聖節,我們可以扮成鬼怪的模樣,聖誕節,可以互相送禮物。”


    “嗯,你想要什麽禮物?”


    “ff,酒?”


    “明明是個酒垃。”


    “隻是喜歡。”


    “還喜歡什麽?”


    “你?ffffff。”她大笑。


    笑聲極有魔性,比起周雪還充滿野性,有時候他真的不懂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時而憂愁,時而歡快,時而抽風,時而正經。


    想要讀懂一個人並不是容易,好在有些事情不需要懂,隻需要體會便可,就像現在一樣。


    “笨蛋,想不想看我的臉?”


    “想。”李牧點頭。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很好奇,這種好奇就像一顆種子埋入心中,隨時間澆灌,長成了一個南瓜模樣的黑色薔薇。


    上麵的尖刺,有時候會刺撓他的心房,產生無法敘說的感覺。


    “ff,還要等待。”


    “知道,我也不好奇。”李牧攤手。


    “切,騙人。”


    “真的不好奇。”


    “為什麽要把你的臉給我看?”


    “反正無所謂,臉隻是身體的一部分。”


    “ff,很多人都看臉。”


    “我也看。”


    “那我很醜呢?”


    “不是說很漂亮?”


    “忽然變醜,你說怎麽辦?”


    “沒事。”


    “真的?長胡子怎麽辦?”


    “長胡子的女人?”


    “嗯,女人也是會長胡子的。”


    “你不是沒有。”李牧翻白眼。


    “哼,我是說假如。”


    “可以剃。”


    “喂。”


    “怎麽?”李牧問。


    “我要走了。”


    “嗯。”


    李牧和k下樓。


    “笨蛋,要一直在。”


    “會的。”


    “ff,迴去之後,再聯係你。”


    她離開。


    李牧迴家。


    他收拾完房間,手機剛好響起。


    嗡嗡。


    “ff,我到了。”


    “那就好。”李牧說。


    “我們什麽時候玩遊戲?”


    “不是說下個月才開始?”


    “ff,對,你遊戲玩的怎麽樣?”


    “不知道。”


    “喂,是不是很少玩?”


    “嗯。”


    “會不會玩那個?”


    “哪個?”


    “kakaotalk遊戲《dragon_flight》。”


    “稍微會。”


    “那就從那裏開始。”


    “啊?”


    “玩。”


    “不是自己玩的?”


    “嗯,那個可以提高反應能力。”


    “……你是職業玩家?”


    “ff,才不是。”


    “隨便玩不可以?”


    “當然不行,要變得很強才可以。”


    “你有時間?”


    “可以買道具。”


    “……”


    “ff,玩遊戲的基本就是買道具!”


    “金錢就是時間。”


    “很對,ff,要不要拿我的賬號玩?可以告訴你密碼。”


    “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我都知道你家的密碼。”


    “……”


    “以前有個專門玩遊戲的賬號,ff,那個遊戲等級很高。”


    “好吧。”


    “今天開始,加油,我會檢查的。”


    “看看。”李牧說。


    “哼,一定要加油,我們要成為最強的夫妻。”


    “知道了。”


    “ff,親愛的,你真棒。”


    “你不睡覺?”


    “時差的原因,暫時睡不著。”


    “才幾天。”


    “ff,那也是。”


    “那我陪你。”


    “你明天幹嘛?”


    “工作,上課。”


    “是不是快放假了。”


    “對。”


    “放假之後,七八月份應該有很多時間吧。”


    “嗯。”


    “知不知道奧林匹克公園。”


    “稍微知道。”


    “想不想去那裏?”


    “去那裏幹嘛?”


    “看有趣的東西。”


    “那是什麽?”


    “ff,很有趣的東西。”


    “有多有趣?”


    “有趣的讓人難以置信,你可以看到天使。”


    “能看到耶穌嗎?”


    “哼,不能。”


    “天使是長翅膀的那種?”


    “對!來不來?”


    “有時間的話,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時間。”李牧說。


    畢竟他是很忙的。


    “一定要來,因為可以看到讓你很吃驚的東西。”


    “有多吃驚?”


    “非常吃驚,你這個傻瓜天使。”


    “那你是笨蛋天使?”


    “ff,對,不然八月份去釜山也可以。”


    “釜山?”


    “嗯,你以前不就在那裏?”


    “對,去那幹嘛?”


    “反正要去。”


    “你要做什麽?小笨蛋。”


    “ff,是為了給你驚喜。”


    “什麽樣的驚喜。”


    “蝶吻知道嗎?”


    “蝶吻?”


    “嗯,fff。”


    “蝴蝶的吻?”


    “笨蛋,蝴蝶意味著什麽?”


    “蛻變?”


    “嗯,笨蛋。”


    “好吧。”


    “答應我,好嗎?”


    “嗯。”


    “ff,不要驚訝。”


    “不要驚訝?”


    “嗯,無論看到什麽。”


    “萬一看不到呢?”


    “那更好,ff。”


    “有些晚,睡覺吧。”李牧打哈欠。


    “給我講故事。”


    “今天還聽爵士?”


    “有藍調?”


    “等會。”李牧走到唱機前,放入唱片。


    性感的前奏流淌,烈酒、雪茄和夜色下的酒館,一一浮起。


    “ff,很不錯,名字?”


    “kiss_of_death。”


    “死亡之吻?”


    “嗯。”


    “ff,我們今天的算嗎?”


    “還活著,所以不算。”


    “戀人們為什麽要接吻?”


    “不是戀人也可以。”


    “就像我們?”


    “嗯。”


    “壞蛋,那是為什麽?”


    “一種本能。”


    “可不可以用別的方式?”


    “也可以,比如蝶吻。”


    “蝶吻什麽?”


    “用眼睫毛觸摸彼此。”


    “變態,知道的還真多。”


    “稍微懂。”


    “快給我講故事,好久沒聽你親自講。”


    “等一會。”


    “好。”


    李牧走到書架前,很多書都讀過,也不知該給她讀什麽。


    “笨蛋,好沒有?”


    “還沒有。”


    “我們視頻。”


    “好。”李牧點頭。


    嘟嘟。


    k掛掉電話。


    嗡嗡。


    她重新撥通視頻通話。


    李牧接下。


    屏幕上出現她下巴一下的部分,一件白色小背心,白膩的肌膚,鎖骨清晰可見,一點溝壑。


    “變態,看什麽?”


    “什麽都沒看。”


    “切,好看?”


    “稍微。”


    “壞蛋,把鏡頭轉過去,我要看看有什麽書。”


    “嗯。”李牧轉過鏡頭。


    “書好多,都是你小姨媽的?”


    “嗯,她喜歡讀書。”


    “ff,你呢?”


    “差不多。”


    “你們讀的不一樣?”


    “相同也相異。”


    “ff,你小姨媽很特別。”


    “確實。”


    “你也很特別。”


    “嗯。”


    “看那本。”


    “哪本?”


    “《漫長的告別》。”


    “好。”


    “笨蛋,告別為什麽是漫長的?”


    “因為需要準備。”


    “好吧,快點給我讀,先掛了,給我打電話。”


    “嗯。”李牧點頭,再瞥一眼她纖細的脖頸。


    “壞蛋,吻我。”


    屏幕上出現嬌豔的唇瓣。


    他貼上。


    啵。


    屏幕漆黑。


    李牧打電話。


    “ff,我在床上。”


    “嗯。”


    “懷裏抱著ryan抱枕。”


    “好。”


    “就像你一樣。”


    “睡不睡?”


    “睡,壞蛋,就是想多和你聊一會,因為明天你要忙。”


    “沒關係,下午上課的時候可以。”


    “但我也會忙。”


    “身體重要。”


    “嗯,親愛的,給我講故事。”


    “好。”


    “晚安,記得夢到我,一定要夢到。”


    “放心。”


    “ff,晚安,一千次晚安。”


    “一千次晚安。”


    李牧走到窗口的桌邊,隨意翻開一頁開始念,漫長的告別於藍調中開啟。


    低沉的聲音下,她沉潛入夢。


    唿,唿。


    唿吸越來越深。


    “熱烈癲狂、難以言喻、如此夢幻般的愛情,一生不可能遇到第二次。”李牧念下最後一句。


    她已經熟睡。


    “晚安。”他低笑。


    他走進臥室,在床上入眠。


    2016年,5月24日,雨,天氣陰濕。


    整座城市在白茫茫的雨中傾倒。


    又是雨天,李牧在雨聲中驚醒。


    他把手放在玻璃窗上,些許寒意透過指尖,流入體內。


    嗡嗡。


    放在床邊的手機屏幕亮起,一條kakaotalk信息浮現。


    “想變成一條魚,在雨水中遊泳,要有腮,還要有蹼。”


    “可以試試。”


    “早安,親愛的,可以這麽叫你?”


    “一直這麽叫。”


    “ff,想和你保持一種距離。”


    “距離一直有。”


    “我像不像人魚公主?”


    “完全不像。”


    “為什麽?壞獅子。”


    “人魚公主很悲傷。”


    “那我就不悲傷?”


    “有我在。”


    “我喜歡吃甜的。”


    “給你做。”


    “我也會,又忘給你帶那個了。”


    “什麽?”


    “ff,我自己做的餅幹。”


    “下次一起。”


    “想和你一起喝咖啡。”


    “又喝美式?不是很苦?”


    “ff,苦的也不錯,這樣才能更加感受到甜。”


    “有道理。”


    “我可是一名哲學家,ff。”


    “瑪蒂達長大後會變成哲學家?”


    “ff,裏昂年輕的時候是廚師?”


    “隻是我的愛好。”


    “也是我的夢想。”


    “越來越會說話了。”


    “因為是你,其他人可不一定能夠和我這麽說話。”


    “真的?”


    “嗯哼,隻有你知道我的全部。”


    “還有部分不知道。”


    “那部分不重要,記住現在的我,記住以後的我。”


    “好。”


    “鼻炎還在治療,快好了。”


    “那就好。”


    “壞蛋。”


    “怎麽?”


    “我要去洗澡。”


    “去吧。”


    “想不想看?”


    “什麽?”


    “我的腳。”


    “不想。”


    “切,多好看。”


    “看脖子。”


    “變態,你能認出我嗎?”


    “當然。”


    “人群中的我。”


    “毫無疑問。”


    “怕你認不出我,又怕你能認出我。”


    “怕什麽?”


    “很多,畢竟你和我不一樣。”


    “哪有一樣的人。”


    “ff,對。”


    “快去洗澡,我也要去工作了。”


    “好吧,笨蛋,我們是第幾天?”


    “什麽?”


    “二分之一戀愛。”


    “不知道。”


    “要不要真的談一場戀愛?”


    “你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怕你不可以。”


    “我又有什麽關係?”


    “不怕任何人的指責?不怕任何的人非議?”


    “我又不是和他們談戀愛。”


    “……你真是。”


    “什麽?”


    “不知道,有些對的事情,總是不能做。”


    “欺騙自己總是不對的。”


    “唉,還在想,又在想。”


    “想什麽?”


    “很多很多,很複雜。”


    “不要想那麽多,世界本就很複雜。”


    “喂。”


    “嗯?”


    “喜歡我嗎?”


    “喜歡的不得了。”


    “切,學我。”


    “嗯。”


    “喜歡我到什麽程度?我正在刷牙,笨蛋。”


    “羊之歌一樣。”


    “那是什麽?”


    “一隻羊在唱歌。”


    “……不懂。”


    “喜歡到讓人無法理解。”


    “哼,原來是這樣。”


    “對。”


    “你會唱羊之歌嗎?”


    “會。”


    “ff,真的?唱給我聽。”


    “嗯。”李牧錄音。


    一會。


    發送。


    少頃。


    “……笨蛋,你這是恐怖放送?嚇死我了,t剛才說是不是鬼叫?”


    “羊是這麽唱歌的。”


    “你是羊獅子?還是獅子熊?”


    “都是,我可以是任何生物。”


    “你就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很正確。”李牧刷牙。


    唰唰。


    “哼,不說了,我刷完了,要洗澡。”


    “洗幹淨點。”


    “好,ff,被你親的地方都要洗幹淨才行,因為你是病菌。”


    “連你的心都親了。”


    “變態,哪有。”


    “偷偷親的,心髒在左邊,對不對?”


    “不對。”


    “難道你不是人類?”


    “ff,我是外星人,也是機器人,滋滋。”


    “學我?”


    “嗯,因為你是機器人,我也要變成機器人才可以。”


    “如果你變成了機器人,我還會喜歡你。”


    “切,不過人和機器人怎麽戀愛?”


    “就那樣。”


    “怎麽樣?”


    “一起看電影,一起做飯,一起睡覺。”


    “睡覺?”


    “嗯。”


    “變態,對機器人竟然也那樣。”


    “小變態,我隻是說單純的睡覺。”


    “ff,不說了,我要洗澡,都要晚了。”


    “好。”


    “壞蛋、壞獅子、羊獅子、年輕版裏昂、點歌機l,你的稱唿好多,fff,一會再見,親愛的。”


    “好。”


    k不再迴複。


    李牧洗澡。


    做完早晨的準備,拿黑傘出門。


    下樓。


    周雪的車在等待,她頂黑眼圈伏在駕駛盤上。


    “hi,熊貓。”


    “臭小子,膽肥了?”周雪瞪他。


    “昨天去了夜店?”


    “不是,約會,遇到個男的。”


    “看來他很倒黴。”


    “放屁,他長得還不錯,來旅遊。”


    “多大?”


    “比我小一歲。”


    “那完了。”


    “我和他換了電話。”


    “嗯?不是假號碼?”


    “扯談,老娘長得這麽漂亮,加上思想如此有深度,他給的當然是真的。”


    “哦。”李牧轉頭看窗外。


    “我們喝了一晚上的酒。”


    “去了hotel?”


    “沒有,去了我家,那家夥竟然睡著了!該死!”


    “看來他在裝睡。”


    “是真睡,真是氣死我了。”


    “就這麽想失身?”


    “這是禮節問題,一個男人遇到一個美女的時候,至少要象征性撲一下,不然會讓人懷疑自我的魅力。”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李牧摸摸下巴。


    “什麽?”


    “這個還用我說?”李牧攤手。


    “小子,真的想死?”


    “要晚了。”


    “這次先放過你。”周雪踩油門。


    車行駛在雨中。


    嗡嗡。


    “ff,笨蛋,我在車上。”


    “我也是。”


    “我在讀書。”


    “真的?原來你是文學少女。”


    “ff,什麽是文學少女?”


    “就是你一樣的存在。”


    “切,不懂。”


    “不用懂。”


    “隻是上午工作?壞蛋。”


    “毫無疑問。”


    “我把你的羊之歌共有了,她們說我是不是看了什麽驚悚片。”


    “我唱的明明還不錯。”


    “確實很不錯,像鬼一樣,ff,你是不是幽靈?”


    “嗯,我還會唱幽靈之歌。”


    “ff,下次唱給我聽,其實有一個人的理想型和你很像。”


    “誰?”


    “人。”


    “……”


    “她喜歡擅長料理的男人。”


    “嗯?”


    “就是5月15日過生日的朋友。”


    “原來如此,廚師很多。”


    “你呢?就沒有興趣?她很能喝酒,而且很可愛,胸也很大。”


    “那又怎麽樣?”


    “一般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吧。”


    “我不是一般男人。”


    “變態,那你喜歡小的?”


    “也不算小。”


    “哼,你怎麽知道?”


    “感覺過。”


    “為什麽這麽變態?”


    “可能是和變態經常在一起的緣故。”


    “我才沒有你變態。”


    “會趕上我的。”


    “切,才不會。”


    “我到了,下午聊。”


    “好吧,親愛的。”


    “嗯,親愛的。”


    “再見,親愛的,記得想我,一定要想我。”


    “好。”


    “11點11分是什麽?”


    “代表一個瘋子在想你。”


    “ff,好。”


    “嗯。”


    李牧走進飯店,開始忙碌的上午。


    時間在火焰中膨脹。


    上午的工作做完,李牧換好衣服,拿起手機,發現上麵多出三條信息。


    “ff,我到了,在唱歌,是關於星星的歌曲。”


    “唿,好累,不過這是值得的,因為我要成為強壯的女人,ff,我要保護你。”


    “壞蛋,做沒做完?怎麽還不迴複。”


    嗡嗡。


    “哼,下班了?”


    “yes,現在要去上課。”


    “壞蛋,不吃飯?”


    “饑餓可以提高智商。”


    “真的?”


    “假的,到學校附近吃,和朋友有約。”


    “誰?”


    “鼻子很大的雄性人猿。”


    “ff,原來是他,那就好。”


    “我還能和誰吃?”


    “你的前輩和那個同桌。”


    “也不是同桌,隻是偶爾坐在一起。”


    “為什麽和她坐在一起?”


    “需要有人吸引注意力,這樣才能和你聊天。”


    “真的?”


    “嗯。”


    “不是因為你是瘋子?”


    “也有這個原因。”


    “哼,你啊,這就是朋友很少的原因。”


    “不需要很多。”


    “也對,ff,這樣才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麽?”


    “可以保守秘密。”


    “我們這是秘密戀愛?”


    “還不是戀愛,可以說是秘密交往。”


    “交往?”李牧走進地鐵。


    地體內人不多,他坐在靠門的位置,頭倚在後麵。


    “嗯,而且是秘密的。”


    “你的秘密真多。”


    “你的也不少。”


    “哪有?”


    “反正很多。”


    “好吧。”


    “笨蛋,介不介意我的秘密?”


    “還好。”


    “ff,你真好,要不要和我一起聽歌?”


    “我唱的那首?”


    “才不是,別的歌曲,我剛才唱的。”


    “好。”


    錄音發來。


    李牧點開,原來是《遊走記憶的時間》,k版。


    “唱的怎麽樣?fff。”


    “還不錯。”


    “哼,什麽叫還不錯?”


    “就是很棒的意思。”


    “切,就不能好好好說?”


    “不能。”


    “唱歌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你。”


    “我難道無處不在?”


    “ff,差不多。”


    “到站了,我要下車。”李牧下車。


    “笨蛋,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沒有特別想要的。”


    “為什麽?”


    “不知道,擁有的東西越多,會越累。”


    “ff,這句話倒是真的。”


    “深有感觸?”李牧走出地鐵站。


    “嗯,笨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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