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熙、夏候玄誰也不想讓別人瞧見他們在一起,於是夏候玄將炎熙送至距離炎家堡最近的一條街的暗巷之內,便騎著鮫龍離開了。


    仰望頭頂上方的天空怔著神,一人一獸的身影早已不見,炎熙依舊有一種自己在做夢還沒醒的感覺。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和夏候玄說上話;想不到有一天,她騎了雪魄幾個來迴;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得到了一小片萬分珍貴的寒玉冰晶碎片……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任誰聽了去,都隻會認為她想改變想的癜瘋了!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一條暗巷銜連著喧鬧與安靜,在巷子裏獨自呆了會兒,炎熙走出長長的巷子投身安靜,迴返炎家堡。


    從偏門進堡,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從昨兒半夜到現在水米未盡,炎熙餓的背胸貼後背,腳步虛浮,兩眼犯黑。


    足下踩著棉花似的迴到破院,一進門,她便瞧見一個臉孔陰獰的人坐在院子中央,正瞪著院門的方向。她出現在院門口,那人瞪著空氣也就變成了瞪她。


    炎麒一大早過來給炎熙送飯,順便看看炎薄氏的情況如何了,哪兒知過來空無一人。揪過人問,誰也沒瞧見炎熙母女,更沒人知道炎熙母女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人沒了,看不了病,藥師隻得先離開。


    把炎熙母女不見的事稟報給炎烈,炎麒父子分析後一致認為——以炎熙的孝順,即使知道炎薄氏沒幾天可活,她也絕對不會停止用藥放棄給炎薄氏延命,她一定會讓炎薄氏堅持活到最後一刻。炎熙母女一聲不響的不見了,那麽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炎薄氏已死,炎熙怕炎家淩辱炎薄氏的遺體,所以選在大家都熟睡的時候將炎薄氏弄出炎家堡找個地方埋起來,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


    父子倆並不認為炎熙一走不迴,因為走了就是代表背棄炎家,所以炎熙肯定還會迴來,隻是時間早晚。炎烈交待炎麒在破院等炎熙迴來問個清楚,自己巡視自家的產業去了。


    等了一上午,此時見炎熙迴來,炎麒從椅子上站起,拉著張驢臉質問:“炎熙,你把薄氏埋哪兒去了?”炎熙隻靠雙腿和雙腳,她又有傷在身,肯定走不遠。


    斜一眼炎麒,炎熙嗓音冰寒:“關你屁事!”


    腮邊肌肉一個猛烈抽搐,炎熙惡劣的態度險些氣歪炎麒的嘴!霍地抬起右臂,右掌扣成爪狀,炎麒憤怒的將炎熙強行吸過來掐住她的下齶,惡狠狠:“炎熙!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否則,別怪我捏碎你的骨頭!叫你從此不能再講話!”


    炎麒以為這樣就能嚇住她了麽?呸!努力忽視掉下齶骨快要粉碎的刺痛,炎熙目光如炬,鐵心決絕:“告訴你在哪兒,你好帶人去把我娘的遺體挖出來鞭屍淩辱麽?!炎麒,別說你捏碎我的下巴,你就是捏碎我全身的骨頭,我也不會告訴你!我不會讓任何人侮辱我娘的遺體!你別白日做夢了!”


    “你……你……你……”炎熙一針見血刺破他的打算,炎麒麵子上哪兒掛的住,一張臉扭曲的要多可怖就多可怖!


    霍地鬆開掐著炎熙下齶的手指,他揚起手掌,暴燥的煽下去,“啪!”


    炎熙的身子本就扛不住,炎麒還沒人性!她身體順著暴狠的煽力“嗖”的斜斜的飛了出去,她足足在半空中斜飛十米才摔到地上。摔下時額頭著地,“咚!”一聲,她趴地上瞬間就起不來了,頭暈的不行,更有惡心想吐的強烈感覺。


    鼻息粗衝,炎麒垂在體側的雙手攥起來,又舒開,舒開了又攥拳,反複好幾次才壓下想過去淩虐炎熙的戾念。很快就是炎熙的成人禮了,不能讓炎熙缺胳膊少腿兒之類的,他忍、他忍!


    待炎熙從暈天黑地中緩過勁兒來,抬起頭,院子裏隻有她一個人,炎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雙手撐著地麵,她搖搖晃晃站起,拍掉手上的土,單手捂住火辣沙疼的紅腫左臉,往屋裏走。從前受了虐待的憤恨在她的眼中和臉上完全沒有了,如今一片寒徹。


    桌上擺著兩頓的膳食,炎熙餓壞了,管它是不是已經冷掉,拿起筷子就吃。


    在逆境中成長,炎熙對人事的敏感度很尖銳,她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炎麒隻煽了她一記耳光,這和以往的殘酷相比,極為反常!炎麒明明氣的想宰了她,可卻又有很大的顧忌,她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幾日後她的成人禮。她想,她未來的轉折點,馬上就要來了……


    (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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