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濤聽了賈正的話,滿臉憤怒地看向他,這人怎麽臨陣倒戈了,他就不怕那人報復嗎。


    賈正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目光,他真的不敢拿自己的前途賭。


    「請大人明察,到底是誰逼得死者磕破額頭,自己打自己打到臉都腫了的。」


    門口的百姓聽了這話議論開了。


    「太不是人了,逼自己娘親賠罪,他娘親頭破臉腫,他自己卻毫髮無損!」


    「這人也太膽大了,連昇平侯和睿安縣主都敢誣告!真是不想活了!」


    「那婦人也是太欺善怕惡了,不知道昇平侯他們的身份時,攔著他們要他們賠禮道歉,知道後又自己打自己,還將頭都磕破了!」


    「兩母子都不是什麽好人!她兒子更不是人,滿口胡言亂語,連昇平侯都敢誣告!」


    「也不能這樣說,那婦人可是死了,誰知道這裏麵有什麽事,我們又沒有親眼看見,又怎麽知道。」


    ……


    「即便我娘親不是你們逼得她頭破臉腫,那也是你派丫鬟來逼死的!大人,當時就是那個丫鬟來我家逼我娘親的!田福,可以作證!」刑濤聽了百姓的話,臉都黑了。


    府尹大人用力一拍桌麵:


    「田福,你老實迴答,昨天你是不是見過這人來我家?」


    名叫田福的人早就被這官堂氣氛嚇得發抖了,現在被府尹大人這威嚴的架勢,更是嚇得膽兒都往裏縮了縮:「是,是,是的!」


    「這位姑娘昨天你是不是去過刑濤家?」


    楊柳站了出來福了一福:「迴大人,是的。大人請準許我問這位證人一個問題。」


    「問吧!」府尹大人點了點頭。


    他也是看明白了,不用他去查什麽案,估計睿安縣主馬上就能為自己脫罪了。


    「田福昨天你看見我去刑濤家,那你有沒有看見我從他家出去?」


    「有,有!」田福點了點頭。


    「為什麽你會看見我從他家出去的?」


    「因,因為你,你很快就,就出來了。」


    「有多快?是剛進去說了一兩句話的時間那樣快嗎?」


    「差,差不多!」田福點了點頭。


    「大人,昨天我是拿著一幅畫象去問死者:給銀子她嘲諷我家主子的是不是畫上的人,她說:是。我知道答案後就出去了,前前後後就是一兩句話的時間!我想知道這麽短的時間我又如何能逼到死者需要以死明誌!」楊柳對著府尹大人義正辭嚴。


    「你當時是隻說了一句話,你對我娘說:如果你再不出去為我家主子澄清那些謠言,小心你的命!我娘就是被你這話嚇著了,她想著反正都是死,幹脆以死明智好了!」


    「你既然知道你娘的想法,你為什麽不攔著,由她去死?」楊柳聽了他的話嗤笑道。


    「大人仵作已經驗好屍了。」這時有官差進來傳話。


    「傳仵作!」


    仵作走了進來,跪下行了一禮。


    「錢仵作,結果如何?」府尹大人問道。


    「迴大人,的確是上吊死的。」


    「娘親,你死得好冤枉啊!我一定會將逼死你的人繩之以法的!」刑濤聽了這話哭喊起來。


    曉兒看著這假到掉牙的人搖了搖頭。


    「大人,我想看看那死者。」


    「睿安縣主你不怕?」


    「又不是我害死的,我為什麽要怕。」


    「那你去看看吧!」府尹大人心裏腹誹:正常的姑娘說起死人都怕,更別說看了!睿安縣主的膽子也太大了。


    曉兒來到衙門門口,想掀開白布查看。


    刑天趕緊兇巴巴地阻止道:「你這殺人兇手,你想幹嘛!我娘子被你逼得懸樑上吊自盡,你還不願放過她嗎?還想她不得安寧嗎?」


    「你這樣將她安置在衙門門口她就安寧了?我隻是想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


    「不用你假惺惺,兇手就是你!」聽了曉兒的話,刑天眼神閃了閃。


    「兇手是誰,你娘子說了算!」曉兒沒有錯過他眼神的閃爍,心裏冷笑。


    「我娘子都死了,還怎麽說?都是你害的,你快認罪好讓我娘子入土安息吧!」


    「我會讓你娘子告訴你是誰害死他的,你不讓開,就隻能說明是你害死她的!」


    刑天聽了這話嗤笑,心裏卻是不信的,他讓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她告訴我!」


    曉兒掀開白布,認真地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身來,迴過頭往衙門內走去。


    「你不是說讓我娘子告訴我的嗎?怎麽又不讓了!」


    「你且等著吧!」曉兒頭也不迴地走了進去。


    「大人,刑濤兩父子說慌,刑夫人不是上吊自殺的,而是被自己相公殺死的。」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一片譁然!


    「你含血噴人!」刑天在外麵聽了這話心虛地怒吼!


    刑濤聽了這話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她是怎麽知道的,仵作都沒有查出來。


    「睿安縣主此話怎講?」府尹大人聽了這話也是大吃一驚。


    「睿安縣主我已經看過了,那位婦人身上沒有任何其它傷口,又沒有中毒,而她的頸上有明顯的繩索勒痕,很明顯就是自己上吊而死的!」仵作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敢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心裏不滿了。


    「大人請隨我來!」曉兒沒有理會錢仵作的話,由他做仵作,她都不知道府尹大人手底下有多少冤死錯案。


    未來六皇子妃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府尹大人跟隨曉兒走了出去。


    「大人,你看,婦人的頸上的確有勒痕,隻是這勒痕的方向不對!如果是懸樑上吊自盡,那繩子留在頸上的勒痕是不是應該這樣子向上的?」曉兒在自己的頸上比劃了一下。


    府尹大人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大人你看這婦人頸上的勒痕是平著向後的,很明顯是被人從背後勒死了的!」


    府尹大人府下身看了一下,確是如此!


    睿安縣主居然連驗屍也懂,真是神了!


    圍觀的人聽了這話都震驚了:


    「不是上吊自殺,居然是被人勒死的,天啊!這做人相公的也太狠心了!」


    「就是,勒死自己妻子,還想嫁禍給睿安縣主,簡直罪大惡極!」


    「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了,什麽叫賊喊捉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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