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還不去!”

    “呃?”衛藍不明所以。

    段之翼嫌惡地指了指茶幾上卷子:“如果不想成績繼續下降,就去把錯題做完。”

    “哦。”衛藍不自地拿出書包中文具,又縮下身子,蹲茶幾麵前,開始咬著筆頭做題。

    衛藍基礎不錯,高三又是總複習階段。這次考砸,多是因為心不焉。現下段之翼淫威之下,雖然也集中不了精神,但想到段之翼那張滿分卷子,又有些咬牙切齒不甘,隻得逼迫自己認真做題。

    一個小時下來,卷子上錯題,衛藍攻下了大半,隻剩幾道費解大題。她偷偷摸摸看了眼一旁不知是睡覺,還是閉目養神段之翼,本來想請教他,但總還是有些畏懼加不甘。便複又繼續和那幾題死磕。

    此時臨近十一點,衛藍看著卷子上天書般難題,不免開始犯困,不知不覺,便由蹲著改為坐地上,小雞啄米般打起了瞌睡。

    就她差點要進入黑甜鄉時,衛藍隻覺腳下一陣鈍痛,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才知道是段之翼用力踢了自己一腳。

    她憤怒地轉頭看過去,隻見肇事者不以為然收迴腳,陰測測開口:“還沒做完就想睡?看來……我得事先提醒你一句,既然我說了會對你成績負責,那麽你好聽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衛藍氣哼哼地摸了摸被踢痛腳背,苦著臉道:“誰要你負責?”

    段之翼瞪了她一眼:“是你說成績下降是因為我,我當然要負責。”

    衛藍理解不了他邏輯,但兩人距離太近,渾身都是他壓迫氣息。他幹脆抱著卷子挪到茶幾對麵,不停心中對他腹誹。

    對麵茶幾坐好,衛藍看著那幾道題,可還是怎麽都不會,又見段之翼氣定神閑地坐沙發上,肯定是不會放她走,幹脆偷偷摸摸撐著頭繼續悄悄打瞌睡。

    哪知,這迴段之翼,直接一腳踢玻璃茶幾上,那重重聲響,嚇得衛藍一個大激靈,差點朝後麵滾出半米遠。

    見著段之翼臉上不耐,她又不甘心地滾迴來,氣急敗壞道:“剩下都不會做了!”

    段之翼瞪了她一眼,將卷子拿過來一些,看了看上麵幾道剩下未解決題,冷嗤一聲:“蠢也就算了,還懶!虧你好意思說自己成績好。”

    衛藍剛要反駁,被他一個刀眼逼迴去:“還不坐下,聽我給你講。”

    衛藍撇撇嘴坐好,雖然被他嚇得差點魂飛魄

    散,思想不太能集中。但不可否認是,段之翼不僅是個好學生,也是個好老師,幾道題被他深入淺出地講出來,竟然讓半神遊衛藍,也都聽懂了。

    段父

    讓衛藍吃驚是,隔日上學,身後座位上人,竟然從胖子班長變成了段之翼。

    相對於衛藍驚詫,段之翼則隻是淡淡她吃驚臉上掃了一眼,露出一個“蠢貨”表情,便繼續一如既往地趴桌上睡覺。

    雖然教室不是睡覺就是看雜書,但如今段之翼幾乎每天都會來上學。

    衛藍和所有人一樣,不明白他每日這樣待教室浪費時間是為了什麽。但轉念一想,大概是為了打發等待上大學之前光陰罷。

    何況段之翼這種少言寡語陰沉沉家夥,從來就不能以常人來思考。

    不過,衛藍很知道段之翼為何會調位自己身後,他說過會對她成績負責,他坐她身後自然是為了監督她。

    每次上課或自習,衛藍神遊或打瞌睡時,腳下凳子便會猛地一震,讓衛藍從怔神中驚醒過來。

    段之翼踢凳子時,很有技巧,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但力度足夠讓衛藍身子猛然一晃。每每讓衛藍嚇得差點尖叫。

    要不是顧忌前麵老師和周遭同學,她真會跳起來大罵出聲。可隻要想到兩人諱莫如深關係,她就隻得默默忍受下來。

    當然,這樣監督也是有一點效果,至少衛藍多少能強迫自己學習認真點再認真點,不然遲早會被後麵那混蛋嚇出神經病。

    段之翼到來,讓衛藍旁邊郭真真好似變了個人,平日下課也不拉著衛藍胡亂哈拉,文文靜靜恍若是個異常乖巧女生。

    衛藍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麽,尤其是好幾次看見她偷偷斜瞟向她後方。這個白癡,竟然還對段之翼動心思。她真想告訴她,段之翼是如何欺負自己,是如何混蛋?

    但這種事情又怎能告訴她?說出來丟人都會丟到太平洋。

    晚上衛藍慘,每次象征性地拖一遍地後。就得坐茶幾前,段之翼眼皮底下做題。段之翼向來沉默寡言,唯一說多時候,就是給她講不懂習題,順帶罵她一句“蠢貨”。

    她明明就是繼承了科學家父母良好基因,從小成績優秀。就算讀是理科,也沒有多吃力。可到了這個壞蛋麵前,自己怎麽就變成了不折不扣“智商低下”。

    衛藍每每想奮起反駁,但看到他信手拈來地解題能力,也就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那句

    “蠢貨”受下。

    反正她總有一天會脫離這個壞蛋魔爪。

    年少天真好處就是,意識到段之翼雖然嫌惡她,但並不會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後,衛藍漸漸習慣了這種每日相處生活,甚至習慣了兩個人同床共枕。而且段之翼眼嚴厲督促下,成績又漸漸恢複。

    這無疑讓衛藍鬆了一口氣。

    半個月後一個晚上,段之翼輔導衛藍功課,一句“蠢貨”落音。這間奢華寬敞別墅大宅,忽然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此前衛藍沒有探究過段之翼身世,這半座山頭,隻有一戶人家,而這一戶人家中,居住主人似乎隻有段之翼一人。如果不是這別墅太過奢華,段之翼周遭又有著司機和傭人,他必然是出自豪門大家。衛藍一定以為他是石頭裏蹦出來,不然怎麽會這麽壞?

    那男人走過來,看了湊沙發前兩人,淡淡瞥了眼衛藍,又看向一臉不愉段之翼,開口道:“小翼,你跟我來書房。”

    衛藍迷茫地抬頭望向這個陌生男人,大約四十多歲年齡,依舊風華正茂,氣質卓絕,且穩重威嚴。

    衛藍一時不知該不該和人打招唿。不過這人顯然沒有給她過多糾結機會,說完便轉身上樓。

    待段之翼跟上去,衛藍才恍然大悟。段之翼根本就是和這個男人一個模子印出來,隻不過中年男子不苟言笑是成熟穩重,段之翼就是陰沉冰冷。

    原來是段之翼爸爸。段之翼也是有爸爸啊!衛藍咂舌暗想。

    段鴻已經半年沒見過兒子。父子兩人近年關係越行越遠。他這個兒子從小沉默寡言,對他不滿也很少明言說出,隻是露出鄙夷嘲諷表情,讓他找個做父親,很是無力。

    段鴻書房書桌後坐下,大致是行程匆匆,他雖不年輕但仍然英俊臉上掛著一絲風塵。

    “小翼,那個小姑娘是怎麽迴事?”段鴻有些疲憊地開口。

    段之翼站緊閉門後,沒有再繼續往內,他冷冷地看著自己父親,仿佛是聽了一句笑話:“你既然開口問我,想必怎麽迴事你早就知道了。爸爸。”

    段鴻揉了揉額頭:“你做事向來是有分寸,這樣對一個女孩,是不是太過了點?她還未成年。”

    “我知道。”段之翼頓了頓,冷笑道,“放心,我沒有對她怎樣?”

    父子兩人沉默半響,段鴻又才開口:“小翼,如果你喜歡那個女孩,應該用正常方式擁有,而不是威脅欺負人家。”

    段之翼英俊臉上浮現一絲煩躁和厭倦:“誰喜歡她,我討厭就是她,從來沒見過那麽煩人。”

    段鴻怔了怔,竟然露出一抹欣慰淺笑,或許是難得看到自己這唯一兒子,近似他年齡一麵,別扭又幼稚。但轉瞬,他又收迴了笑,嚴肅道:“我查過了,那女孩父母雖然遠外地,但是是科學家,高級知識分子。如果這種事情鬧到他父母那裏,可能很麻煩。”

    段之翼不以為然地輕嗤:“那不是應該是你責任麽?有你這個父親,我需要擔心什麽?”

    段鴻對他話不置可否,輕歎一聲:“不管怎樣,你要有分寸。”說罷,頓了頓又道,“聽說你準備去t大?你真決定好了?你知道,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出國,或者去首都念大學也好。t大雖然不錯,但總隻是差強人意。”

    段之翼臉色冷了冷:“我已經決定好了,這是我和媽媽生長地方,我不會離開這裏。”

    “你媽媽她……”

    “媽媽現很好,你就別去打擾她了。”不等段鴻說完,段之翼已經打斷他。

    段鴻愣了愣,臉上浮現一絲挫敗,片刻正了正表情道:“我這次迴來就是看看你,明天一早就離開。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段之翼沉著臉哼了一聲,折身打開門。

    隻是剛剛走出門口,便撞上鬼鬼祟祟衛藍。不過因為這門絕對隔音,段之翼隻是嫌惡地瞥了她一眼,便朝臥室走去,並沒有理會她。

    衛藍忐忑地看了眼他背影,吸了口氣,悄悄推開了書房門。

    段鴻正靠椅背閉目養神,覺察門口動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門口誠惶誠恐小姑娘,本來冷硬臉難得露出一絲溫和。

    “叔叔……”衛藍禮貌地開口,語氣稍稍有些不自。

    “你叫衛藍?”段鴻點點頭,問。

    “嗯。”感覺到段父釋放溫和與善意,衛藍膽子大了些,走上前畢恭畢敬道,“叔叔,我可以求您一件事麽?”

    段鴻對著這麽一個俏麗女孩,自然板不起臉來,便和善地笑了笑:“你說吧,小姑娘。”

    “你可不可以讓段之翼放了我。之前我惹了他,但是我道歉了,而且也掃了這麽多天屋子。”那句還陪他睡了這麽多天,衛藍實說不出口。

    段鴻眉心微蹙,露出為難表情,語氣雖然有著一個長輩對晚輩溫和,但說出話,無疑讓衛藍很失望:“不好意思,叔叔可能幫不了你。

    小翼那個性子你大概也知道,我說話他哪裏肯聽。”頓了頓,又道,“小姑娘,你放心,小翼不會對你怎樣,我想他就是想找個人陪陪他。你也看到了,我常年外,就他一個人家,肯定很孤單。叔叔也求你幫個忙,誠心陪陪他。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衛藍知道自己願望落湯,段之翼之所以這般肆意妄為,顯然是有著縱容長輩。她耷拉著肩膀,不滿地撇撇嘴,和段鴻敷衍告別,轉身走出了書房。

    迴到臥室,段之翼已經躺床上。看到垂頭喪氣衛藍,冷笑了笑:“怎麽?想去找我爸求救?”

    衛藍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徑自鑽入被中。

    段之翼也重重哼了一聲,背對著她躺下。一尺多距離,一張被子。心裏均存著一口氣兩人,都暗自用力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拉。

    當然,結局以段之翼勝利告終,衛藍半邊身子都差點露外麵。

    好冬日暖氣足夠,衛藍也不覺得冷。才懶得和身後壞蛋一般見識。

    欲望

    隔日,秉著趨利避害本能,衛藍又滾到了段之翼身邊尋求溫暖。一條腿還搭他腰上。

    段之翼個性向來沒有耐心,還略微有些起床氣,每迴醒來看到這種狀況,都會嫌惡地將衛藍推開,有幾次差點直接將人踹下床。

    但是這迴,他惺忪睜開眼,看了看腰間那條腿,怔了怔,出乎意料地竟然隻是將那腿輕輕移開,便靜靜側躺著看著身旁人,一動不動。

    衛藍還深眠中人事無知,半個身子露被子外。睡衣不知何時已經卷到胸口,露出一截白皙腰肢和肚皮。

    段之翼不是沒有見過她身體。兩次給她換衣服,都曾收眼底,但當時心中都是不耐煩和嫌惡,從來沒有任何不幹淨想法。這也大概也是衛藍對於與他同睡一床,漸漸沒了太害怕原因。因為衛藍看來,他冷得像座冰山,哪裏會做流氓事。

    段之翼不是衝動少年,甚至對這個年紀來說,他已經可以稱得上冷感。

    表哥郭子正幾年前就帶他看過那種片子,旁邊少年們熱血沸騰,當場就不要臉自讀。但十六七歲他,隻是看著屏幕裏白花花身體,和醜陋器官,泛著陣陣惡心和厭倦。年輕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郭子正嚇得不輕,還以為這個表弟有隱疾,後來幹脆直接帶他去夜店。高級夜店裏不乏漂亮幹淨女孩,可是無論如何挑逗,他都是興趣缺缺。

    段之翼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問題,他也曾做過那些綺麗夢,醒來後底褲裏都是濕濡一片。也很多清晨醒來,感覺到下身勃發。

    不過總說來,他欲望尚且還沉睡當中,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能很好控製自己欲望。

    可是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剛剛醒來腦子,還不足夠清醒地與年輕荷爾蒙抗衡。他怔神般看著衛藍纖柔腰肢,忽然前所未有口幹舌燥,清晨欲望如同開閘洪流襲擊了他。

    他是真從未想過要對衛藍怎樣。她不過是個都還沒有發育完全小孩。除了還算生動臉,十幾歲身體平淡無奇,和郭子正那些片子裏豐滿□女人完全不同。

    段之翼看來,那種事情,是不屬於衛藍這種小孩子。甚至也還不屬於他自己。

    可現,他看著她袒露外肌膚,忽然覺得這平淡無奇少女身體,有種無窮誘人魔力,讓他難以抵抗。

    他無比渴望去附上那方寸肌膚——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段之翼雙手慢慢爬上猶沉睡衛藍腰間,十指小心翼翼沾染那肌膚上。溫熱觸感讓他心癢難耐,鬼使神差地繼續向上,一直觸到了那微微伏起柔軟。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變態,正猥褻一個熟睡小姑娘。可身體內激蕩欲望再真實不過,他很想做一些事情,比如脫光眼前這人衣服,將她抱住揉進自己勃發身體,就像郭子正片子裏那些齷齪男女一樣。

    “嗯!”睡夢中衛藍發出一聲囈語。

    段之翼一怔,終於克製住收迴手。但是卻直接將手放入了自己睡褲之內。

    衛藍是被床上微微震動擾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是背著自己段之翼,身子奇怪地一顫一顫。

    她打著哈欠隨口問:“段之翼,你幹什麽?”

    段之翼身體猛地一震,而後像是突然萎靡一樣,靜止下來。片刻之後,轉過頭看她時,臉色有詭異潮紅,眼神兇橫,還帶著一絲噬人神色。

    他平時也是又兇又冷,但衛藍卻覺得眼下他,和平日兇冷不同。那噴出綠光,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她心裏一哆嗦,下意識揪著被子往後縮了縮,沒底氣地嘟囔:“我就是隨便問問。”

    段之翼橫了她一眼,惡聲惡氣開口:“還不起來!”

    說完,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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