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走啊?”


    小院裏,九兒和拾一緊張的看著薑牧,九兒更是拉著薑牧的手,說道:“先生,九兒才把大公雞下鍋呢?您走了,大公雞怎麽辦?”


    薑牧摸了摸九兒的腦袋,說道:“你們就自己吃吧。”


    “先生,”拾一有些擔心道:“你這次出去可能要挺長時間,身邊不能沒人伺候,要不,還是讓奴婢和九兒陪您一起吧!”


    “不了,”薑牧搖頭道:“我這次去辦正事兒,不方便帶著你們倆,你們就在家裏等我就好了,嗯,我教你們練的劍法不能鬆懈,每天逗必須練,我迴來之後要考察的。”


    “是,奴婢知道。”


    九兒和拾一急忙點頭應道。


    薑牧這段時間在練劍,他本來就有大河劍意傍身,對於修煉劍術自然有如神助,這段時間來在青雲宗取了不少劍法秘籍,雖然都不是很高深的劍法,但正好適合他。


    他本身就有劍意加身,所欠缺的不是高深的劍術,真正差的就是基礎,對於劍術,他修行起來,憑借著大河劍意,可謂是一日千裏。


    他平日裏練劍,一個人也難免會覺得枯燥,就在閑暇時教起了九兒和拾一,不過,這兩丫頭都不是什麽有天賦的人,即便是有薑牧這麽一個大修行者教導,進展也是如同龜速。


    薑牧也沒太放在心上,本來就沒要求這兩丫頭能夠練出什麽,隻要能夠會點劍術傍身就行。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薑牧就出了院子。


    院外,約摸二十個青雲宗長琴峰弟子都已經整裝待發,中間是方庭未晚的馬車。


    看到薑牧出來,方庭未晚說道道:“這兩丫頭能夠遇見薑兄如此仁善的主家,福緣不淺!”


    薑牧迴頭看了看兩個站在門口觀望的丫頭,說道:“世道艱難,世人皆苦罷了,”突然,薑牧的餘光瞥見那些長琴峰弟子裏居然有多日不見的譚之瑤和她的丫鬟豆豆,說道:“方庭兄,稍等一下。”


    說罷,薑牧走了過去。


    一直在偷偷注意著薑牧的譚之瑤和豆豆看到薑牧走過來,都急忙翻身下馬,待到薑牧走近時,譚之瑤欠身行禮:“薑公子!”


    豆豆也急忙執禮:“豆豆見過薑長老。”


    薑牧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譚小姐,豆豆姑娘,你們怎麽在這裏?”


    譚之瑤解釋道:“師父說我一直在家從未出過門,修行不在於一朝一夕,讓我多熟悉一下外界的紛紛擾擾,所以,就讓我跟著峰主出來漲漲見識,薑公子,您這是也要去平南?”


    “嗯,”薑牧點頭,看到豆豆穿著長琴峰弟子服飾,道:“豆豆姑娘,也拜入了長琴峰?”


    “是啊,”豆豆急忙點頭,道:“托小姐的福,峰主說我也有些修行天賦,就讓我留在長琴峰當了一個外門弟子,讓我也方便伺候小姐。”


    這倒是有些出乎薑牧意料,不過,這對於譚之瑤這麽一個從來沒離開過家門的大家小姐來說,這的確是非常好的一個安排。


    “這次去平南,我也會一路同行,如果遇到什麽事情就來找我。”薑牧說道。


    “之瑤謝過公子。”譚之瑤說道。


    薑牧愣了一下,問道:“對了,譚小姐,那個……在譚府發生的誤會,你可有寫信給唯一解釋?”


    “嗯,”譚之瑤頓時臉頰又紅了起來,輕聲道:“我已經給鄭世兄寫信解釋過了,恰好鄭世兄也在名煙湖碰見了他當時錯當成我的那個姑娘。”


    “這麽巧?”薑牧倒是十分詫異,說道:“那你們……也罷,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過問,那就這樣吧,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隨時來找我,我就先過去了!”


    薑牧本來想問一問譚之瑤和鄭唯一兩人準備處理這個誤會,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時代與他前世不一樣,婚約在身,也就不可能有自由戀愛的說法。


    他心裏頓時有些感慨,這個譚之瑤他不是很清楚,但鄭唯一對那個錯認的姑娘是真的撲了滿腔心意,也不知道他該如何做。


    “薑公子!”


    譚之瑤突然叫住離去的薑牧,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卻又沒能說得出來。


    薑牧轉身,疑惑道:“譚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沒……沒有!”譚之瑤急忙搖頭,道:“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公子注意休息!”


    薑牧拱了拱手,道:“譚小姐有心了。”


    看著薑牧上了馬車,


    譚之瑤和豆豆也都翻身上馬跟著隊伍緩緩前行。


    豆豆湊到譚之瑤身旁,輕聲道:“小姐,您剛剛是不是準備跟薑先生說,您和鄭公子已經在商議如何退掉老爺和鄭寨主安排的婚事了?”


    譚之瑤點了點頭。


    “那您為什麽不說呢?”豆豆疑惑道。


    譚之瑤緩緩抬頭看了看前麵的馬車,有些失落道:“誤會的人是我,又不是薑公子,我跟他說這件事情又有什麽意義呢?”


    …………


    名煙湖,一艘小蓬船正在緩緩順著微風飄飄蕩蕩。


    小船裏,姬儀正癱倒在船板上,手裏拿著一個酒壺,感歎道:“果然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啊,還是這無事一身輕的日子才是我所追求的啊!”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影掠過湖麵,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湖麵上驚起點點波紋,下一刻,那道身影就落到了蓬船上,正是秦青落。


    秦青落看了看慵懶的姬儀,說道:“恐怕姬先生又休息不了。”


    姬儀偏過頭看了一眼秦青落,說道:“殿下,白曉堂堆積的一切事宜我都在昨晚熬夜處理完了,您可別在給我找事了,讓我休息兩天吧!”


    秦青落坐到姬儀身邊,說道:“真不是青落有意要勞煩先生,而是剛剛有密信送來,青雲宗方庭未晚已經前往平南縣了。”


    “咦,”姬儀抬起頭,問道:“他是不是把我薑師弟也給帶上了?”


    “姬先生神機妙算,”秦青落點頭,說道:“如同先生所料,薑子白的確隨行,不過,青落有一事不解,先生是如何確定方庭未晚一定會叫上薑子白?”


    姬儀微微一笑,道:“如果他不帶上我薑師弟,我又何必刻意讓他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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