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愣住了。

    可是有了二師兄,蜀山中我最敬佩的人的囑托,我又怎麽會隨意收她為弟子了呢?

    看著她,我問道:“你父親呢?”

    那女孩搖了搖頭,說道:“當兵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被人抓去服兵役了,已經好多年沒有迴來了,應該已經死了。”

    我皺了皺眉,又問道:“那你的母親呢?”

    小女孩說:“死了,我母親好多年未見我父親,便想要出去找我的父親,可是剛出村,便遇上了你們這樣的仙人,那仙人因為我母親看了他一眼,就將我母親殺了。”

    小女孩說話時,帶著一股平靜,好似這個人間慘事在他的麵前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

    末了,那小女孩有補充了一句:“就是你剛才斬殺的那些仙人。”

    我承認,我動了惻隱之心。

    並不是因為他的可憐這個小女孩的不幸的身世,而是因為現在的她像極了以前的我。

    我以前的遭遇和他幾乎完全相同,我也是師尊撿迴來的。

    我又問道:“你還有什麽家人?”

    “已經沒有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生活,沒有爹娘,沒有爺爺奶奶。”

    他還隻是一個模樣十五歲小女孩,很難相像在這亂世,她是怎麽生存下來的。

    但是……我還是不能收他為徒。

    我離開時師兄的囑托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裏。

    在蜀山,除了師兄,我從來都沒有敬佩過別人,即便是師尊。

    我說:“我不能收你為徒,你走吧。”

    說完,我就走了。

    她跟在了我的後麵。

    我沒有理會她,我要去的地方比她相像中的要遠,我要走的路比她想象中是要多。

    她隻是一個凡人,其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麽遠來路。

    大概等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自己迴去了吧,大概!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毅力會如此的驚人。

    七天,一直跟著我走了七天。

    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第七天,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她每走一步,地下都會留下一個血紅色的腳印。

    她的鞋底已經磨破了,腳底上的血肉也已經磨破了。

    我的想法動搖了,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一位一劍能夠斬斷天塹的舉世無雙的劍者。

    她的那股堅韌不拔的精神,幾乎是為劍而生。

    正在我糾結我要不要將她收為我的第一個弟子的時候,她昏倒了。

    越來早在幾天前,她的身體便已經透支了。

    畢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其身體強度又怎麽能夠和我們這樣的劍者相比?

    能夠堅持到七天,憑借的是恐怖的大毅力!

    好吧,我已經同樣她做我的弟子了。

    第二天,她醒了,見我背著她,她有些驚慌失措。

    我說:“既然醒了,那就趕緊拜師。”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身體一僵。

    ……

    大概過了又一周的時間,我終於抵達了我的目的地。

    那時一處戰場!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馬革裹屍,旌旗殘破。

    短肢殘骸,死氣蒸騰。

    小魚兒被這裏的景象嚇得臉發白,顯然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如此的景象。

    小魚兒,便是我這個弟子的名字,我的第一個弟子。

    剛一進入這個地方,我便感受到了強大的魔氣。

    魔?

    在我的記憶中,魔是這個天地中最兇殘的生靈。

    物品甚至覺得魔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我讓小魚兒離遠點,自己深入到了戰場之中。

    感受著戰場中的殺氣、怨氣、鬼氣,我的眼睛成了劍的形狀。

    一層層虛妄全部被我看穿,我瞬間便鎖定九天之上的那個目標。

    那並不是一個魔,而是一個魔修。

    從某些方麵來說,魔修比魔更加可惡。

    生而為魔,容不得他們選擇。

    而魔修,卻是其他的修士選擇成為魔修。

    拔劍起,一劍開天門!

    三千裏蒼雲瞬間一分為二,露出了那個九天之上那個被森森魔氣包裹的身影。

    那人魔修顯然有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的就發現他,沒有來得及躲避,瞬間便被我斬碎了半邊身子。

    那個身影急速的墜落,嘭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他還沒死,不甘的看著我,怒聲道:“為什麽要殺我,我從來沒有殺死過天地間的任何一個生靈,一直都是吸收戰場上的怨氣修煉。”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魔就是魔,魔修就是魔修,都該死。”

    說完,我便一劍斬下了他的頭。

    ……

    我的任務完成了,該會蜀山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小魚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了一眼那個死去的魔,一言不發。

    可能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了這樣的場景。

    ……

    又過了幾周,我們迴到了蜀山。

    師尊知道了我在山下收了一個弟子,非常的高興,特別是當知道小魚兒有著劍者的資質。

    不過劍玄師兄卻是皺了皺眉。

    我知道他是不滿我沒有聽取他的囑咐。

    可是,有些事,並不是推演就能夠預支的。

    ……

    在後來,小靈兒便一直隨我練劍。

    隻是不知為何,小靈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麵對我時,總是一言不發。

    可能這就是她的本性吧。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將小靈兒帶進蜀山,成了一切災難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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