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吧。”歐陽天成把菜單扔到了初夏的麵前。


    初夏隻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一旁,似乎都不感興趣。初夏的態度激怒了歐陽天成,他把菜單往餐廳經理懷裏一扔,冷冷的道:“隨便上吧。”


    不一會,菜擺滿了餐桌。


    餐廳經理很用心,躬著腰在一旁介紹:“這是法式紅酒鵝肝,專門從法國進口,葡萄酒也是從……”


    歐陽天成的注意力隻在初夏的身上,根本聽不進餐廳經理說什麽,初夏的臉色不好看,他的臉色則更加難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把人轟走。


    麵對一桌子美食,初夏吃得心不在焉,臉望向窗外。


    “吃吧。”歐陽天成隱忍著,給初夏夾了塊蝦仁放到初夏麵前的碗裏。


    初夏拿起筷子,順從的把蝦仁送進嘴裏,然後重新又把筷子放下。


    歐陽天成無可奈何又夾了塊鵝肝,遞過去,“吃吧!”


    初夏很聽話,把鵝肝乖乖吃完,不過隻吃歐陽天成送到她碗裏的食物,其他食物連看都沒看一眼。


    歐陽天成氣得胸口疼。


    初夏像木頭人一樣不說話,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湯就湯,讓坐就坐,這是在和他賭氣?怪他破壞了良辰美景?


    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忍耐,如果麵前的女人不是初夏,他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來。


    兩個人都同時沒了胃口,幾乎都沒怎麽動筷子。


    歐陽天成把信用卡扔到桌上,心情不順的喊了一聲,“買單”。餐廳經理屁顛屁顛的跑來,見氣氛不妙,趕緊把卡撿走,一遛煙小跑。


    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初夏的臉上,冷得好似千裏寒冰。


    “走吧!”


    等信用卡還迴來,他率先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外。他怕多呆一分鍾,就會忍不住衝初夏發火。


    實際上,隻需要初夏一句話,一個笑容也許他的怒氣就會平息許多,可是初夏的表情看起來比他還要更生氣。


    真是嗬嗬了。


    走到中途,歐陽天成特地停頓了一下,確認初夏是否真的有跟過來。


    是的,就算再怎麽生氣,他也做不到對這個丫頭視而不見。也許,上輩子是他欠了她的。


    重新坐迴到車內,兩個人徹底沒有了交流,王秘書一直把車停到了養老院門外,才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少爺,到了。”


    歐陽天成拉開車門,下車,忿然疾走。


    初夏木然的跨進了院門,突然聽得身後“哐當”一聲的關門聲,她扭頭望向身後,輕扯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真像監獄!她現在的生活,已經被歐陽天成成功的霸占。


    不,比做監獄還要更可憐,起碼做監獄的人不用受到感情上的煎熬,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不用為了歐陽天成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而開心或者傷心,更不用在意這個男人是否結婚,和誰結婚。


    她也不用為了歐陽天成陪誰去買珠寶而心情低落……


    為什麽會變成像現在這樣?


    以為她從此以後就有了依靠,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如今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還是成了那個不光彩的角色阿,成了夾在歐陽天成和李寶娜中間不光彩的第三者,歐陽天成的承諾和她的憧憬,現在看來都成了最大的笑話。她從一個不幸的角色,墮落到另一個更不幸的角色。


    從頭到尾,她的人生都沒有一絲的轉變。


    從來沒有過的想法,這一瞬間都亂七八糟的湧現出來,一切隻緣於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歐陽天成讓她從天堂,墜入到了地域。


    初夏怔怔的透過鐵門的細縫向遠處眺望,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去到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平凡的生活,孤獨終老。


    “少夫人,少夫人……”


    大虎的提醒下,初夏好不容易才收迴目光,一步步的邁上台階。


    從一樓走到頂樓,她走得很慢,像是上刑場。她不想和歐陽天成獨處,她不知道怎麽麵對歐陽天成,更不希望像一個怨婦一樣質問對方為什麽要違背諾言,她會覺得這樣的自已更可憐。


    站在門前,初夏駐足了片刻。當她鼓起勇氣剛要推門而入時,門從裏麵被歐陽天成拉開。


    歐陽天成看到是初夏,又轉迴到了屋內。


    兩人默默無言。


    過了一會,歐陽天成借故去了洗手間,隨後響起嘩嘩的流水聲。


    初夏望著洗手間的那扇門,麵無表情。之前歐陽天成最多呆一會就走,今天是怎麽了?不想見的時候偏偏要留下來,想見的時候卻又見不到人。


    是故意在懲罰她?


    就因為她逃出這個像監獄一樣的院子?


    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時候,歐陽天成猛的把門從裏麵拉開,短暫的對視了幾秒,初夏慌亂把目光移開。歐陽天成上身濕漉漉的,下身僅圍著一條浴巾,英俊的臉龐明顯餘怒未消。


    歐陽天成用搭在上身的毛巾擦著身體,餘光瞄向初夏,“你還不快去洗澡?”


    初夏縮進了被窩,“我有點累,不想洗。”


    不想洗?


    歐陽天成扯著嘴角,緩緩把浴巾拉開,是不想洗,還是不想和他親近?可他偏偏要!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得到。


    不管是初夏的人,還是初夏的心。


    歐陽天成大力的把浴巾扔到地上,發出清晰的聲響,縮在被子裏的初夏被這動靜嚇得抖了一下,正想把被子拉得更嚴實一些,卻反被歐陽天成大力的扯掉。


    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逼近,接著對方的身體壓了下來,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四目相對,歐陽天成蹙起了眉頭,他看不到初夏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期盼或者欣喜,隻看到了濃濃的抗拒。


    “怎麽?你不想我留下來?嗯?”歐陽天成的視線從初夏的眼睛移到唇部,突然一個俯身貼下去……


    初夏被口勿得喘不過氣來。


    歐陽天成瘋狂的扯著初夏的衣服,他忍了好多天今天好不容易得以宣泄,可是他卻用了一種近乎變態和暴力的方式。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初夏。


    懲罰初夏,也是懲罰他自己。


    他在初夏的身體裏橫衝直撞,初夏最終忍受不了,嗚咽的哭出聲來。歐陽天成含著初夏眼角的一滴淚珠,僅僅熄火了半分鍾,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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