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浩蕩蕩的討賊行動,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各個王朝的君王,基本上都駕崩了。


    不僅僅是王朝的君王,還有各個王朝的將領,基本上都死了。


    這其中的沒有貓膩,誰信呢?


    不過大家都默契的,並沒有戳破!


    這是齊彧和道教在報複!


    畢竟當初是他們聯合齊彧,去搞齊彧的,現在有這種下場,並不覺得意外。


    離火王朝的妖獸,已經被肅清,不過因為齊彧下令挖的渠使得月河的水,流入了離火王朝。


    離火王朝中,多出了許多河流。


    這些河流匯聚,在離火王朝中心窪地形成了一個大的湖泊,而離火王朝,也變成了一個水之國。


    離火王朝不再叫離火王朝,而是被歸入了大青王朝的版圖。


    大青王朝原本接收的離火王朝百姓,現在變成了大青王朝的臣民。


    姬靈下令整改離火王朝,離火王朝被分成五個郡,正式納入大青王朝的版圖。


    大青王朝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大陸的風向,開始朝著大青王朝靠攏。


    ……


    時隔兩個月,齊彧再次迴到了學宮,歐陽若雪已經去閉關了。


    跟著齊彧學了兩個月,她已經觸摸到了亞聖的門檻。


    齊彧迴到學宮的第一件事,就在先賢殿,召集所有人,宣布一件事情!


    道教現在的弟子數量,已經有一百多人,不再像之前那般,隻有不到六十人。


    就是秦修,都收了兩個弟子。


    這些新弟子,都是齊彧收割的人才。


    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放在其他勢力,絕對會成為核心弟子。


    齊彧撐過了聯軍的圍剿,他是贏家,現在這片北方大陸,他說了算。


    月河以南是魔教的地盤,可月河以北,現在是齊彧的天下。


    齊彧此時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被譽為是能夠和道祖比肩的人物。


    可此時,本應該風光無限的齊彧,卻是已經滿臉的滄桑,即使還是年輕的麵容,可所有人都感覺得到,齊彧身上的死氣。


    齊彧換上了道袍,頭戴道髻,看著先賢殿中,道教多出的血多陌生麵孔,一臉欣慰。


    他答應老師的,已經做到了!


    道教,已經崛起了!


    “今日我召集你們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在道教所有弟子的注視下,齊彧走到秦修身邊,然後托起了秦修的手,高高舉過頭頂。


    “我之後,由三代弟子秦修,接替教首之位!”


    “繼任儀式,在三天後舉行!”


    所有道教弟子都是一臉驚愕,猛地抬起頭,看向齊彧,以為自己聽錯了。


    教首大人剛才說什麽?


    由秦修在三天後繼任教首之位!


    秦修是現在,道教中唯一一個宗師,而且秦修的能力有目共睹,由秦修繼任教首並沒有什麽不妥。


    可齊彧居然這麽快就宣布由秦修繼承教首的位置,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連秦修自己,都有些懵逼。


    他在離火王朝的戰役中受傷了,最近才恢複,現在就要他繼任教首?


    這太突然了吧!


    “師叔,你……”秦修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齊彧放下秦修的手,然後從自己的頭頂上,取下那一根枯木簪子,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將木簪子,替換了秦修的玉簪子。


    “秦修,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一開始,就是拒絕成為這個教首的!”齊彧笑道。


    秦修自然很清楚,當初麵前的這位,是多麽的鹹魚。


    連上一任教首,都拿他沒辦法。


    “老師在世時,就很信任你,你也遵循老師的遺願,盡心竭力的輔助我管理道教!”


    “現在道教已經走上了正軌,我也想功成身退了,道教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他已經掃清了道家路上的障礙,北方大陸,不再有任何人任何勢力,會是道教的對手。


    他已經完成了對自己老師的囑托,將道教,打造成了一個巨無霸的勢力。


    他已經完成了教首的責任,完成了老師的囑托。


    剩下的,交給秦修和姬靈去完成了。


    “師叔,我可能不行的!”秦修摸了摸頭頂上的木簪子,一臉惶恐。


    現在道教之所以有這種繁華的景象,最根本的原因是齊彧自身的實力。


    因為齊彧是亞聖,他一個人,就可以鎮住所有人。


    可他隻是宗師!


    他代替不了齊彧的!


    齊彧拍了拍秦修的肩膀,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至於聚靈亞聖的相關知識,我已經整理成冊,留在了亞空間中,你可以自行去翻閱。”


    “裏麵有我和老師對於亞聖的理解,你可以借鑒,開辟出自己的亞聖道路,也可以走老師的老路。”


    “道教,就交給你了!”


    秦修剛剛想說什麽,可齊彧卻是已經轉過身,麵對一眾道教弟子。


    “我將教首的位置讓給了秦修,並不代表我就退出了道教了,隻不過是我太懶,不想幹活了,心退休了。”


    “所以你們不用驚慌,我和你們同在!”


    “今後你們務必輔助秦修,管理好學宮和道教!”


    道教的一眾弟子麵麵相覷,任何都低下頭行禮,齊聲迴應。


    “謹遵教首大人禦令!”


    齊彧看著這一幕,仿佛看見了兩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是老師,他也向所有人說了類似的話。


    自己,不負他的教導之恩,愛護之情。


    ……


    學宮發出聲明,三天後,有三代弟子秦修,接替教首之位。


    齊彧,被尊為道尊,坐鎮學宮。


    齊彧當初有一個文尊的稱號,隻不過那時李沐辰拱火,把齊彧架在火上烤,所以對於文尊的稱號,大多數都嗤之以鼻,並不承認。


    可現在對於‘道尊’的尊稱,沒有人再有異議,甚至於覺得理所應當。


    現在大陸大多數百姓的心,都向著齊彧,他足夠強是一迴事,最重要的是,齊彧之前做的事


    齊彧道尊的名號,當之無愧!


    大青王朝的女帝,也發告國書,將在一個月後,西出東征!


    北大陸的宗師以及大多數的一品,以及被齊彧給屠戮幹淨。


    短時間內,是恢複不過來的,現在不出兵,等那些王朝和勢力緩過來,就都來不及了。


    這一次領軍掛帥的,是青龍軍統帥陳睿。


    而隨軍前行的,還有大青王朝新上任的宰相——鄭文浩!


    鄭文浩是齊彧找來的,不過他並沒有進學宮,而是選擇入朝為官。


    至於他是憑借真本事,還是因為齊彧的原因,這一點無人知曉。


    ……


    三天後,齊彧在學宮,將道教接收到位置傳給了秦修。


    姬靈作為大青王朝的皇帝,參加了這一次的繼任儀式。


    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秦修加冕,成為了學宮的新任主人。


    齊彧也將所有的道教權柄,授予給了秦修,他自己選擇了閉關。


    其實說是閉關,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齊彧的狀態。


    齊彧將道教的底蘊,都交給了秦修,包括天道之劍以及縮地印。


    縮地印本就是道教的東西,齊彧也沒有權利帶走它。


    而且他現在,也不缺聖遺物,他滅掉的宗派和王朝,他尋找了一些遺留的聖遺物。


    而且他也不怎麽在意這些東西,留給秦修也好。


    在繼任儀式結束後第二天,齊彧獨自一個人,出了學宮,前往江州城。


    硬要說的話,那座小院,才是他的家。


    即使那裏,已經沒有蘇悅,沒有了屬於它的女主人,可這並不能磨滅過去。


    此時的江州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


    姬靈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畢竟這裏是齊彧的故鄉,如果她派兵入駐這裏,似乎有點不合適。


    至於大雲王朝,已經被打廢了,李沐辰、李銘、李青一死,皇位立即空了下來,經過推選,由四皇子李琰繼位。


    對這清河郡,大雲王朝似乎也失去了奪取迴來的心思,所以現在的清河郡,變成了類似於禁地一樣的地方。


    這清河郡,都快成為齊彧的私人領地了。


    迴到熟悉的小院,齊彧第一件事就是打掃。


    自從和蘇悅在這裏給兩個孩子辦完滿月酒後,就荒廢了。


    院子裏麵,也已經長出了雜草,現在是七月,小院子的葡萄架上,結滿了葡萄,不過因為沒有人打理,葡萄青紅交替,明顯是沒有熟透。


    齊彧迴到裏屋,將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仔細的打理了清洗一遍。


    在衣櫃中,還翻出了三年前蘇悅給自己做的衣服,即使已經洗到發黃了,可齊彧卻始終沒有扔掉。


    床鋪被褥都被折疊好,放在櫃子裏麵,這很明顯是蘇悅離開前的做的。


    她似乎提前就知道了齊彧會迴來一樣,齊彧的東西一樣沒少。


    可唯獨,這裏,少了蘇悅的東西。


    蘇悅走的幹幹淨淨,沒有帶走一絲,也沒有留下一絲。


    齊彧就是想在床鋪上找一根頭發絲,都做不到。


    清理裏屋臥室,齊彧自然而然的,看見了梳妝台上的銅鏡。


    看見這銅鏡,齊彧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大哥齊臨給自己的昊天鏡。


    昊天鏡分子母鏡,可以子母間相互聯係。


    子鏡在他這裏,不過母鏡,在蘇悅那裏。


    放下手中的抹布,齊彧隨便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將銅鏡拿下來,換上了昊天鏡。


    看著鏡子中邋遢的自己,齊彧無奈笑了笑,手指輕輕點了點昊天鏡的鏡麵,鏡麵如同水波一樣在蕩漾。


    他可以聯係蘇悅,不過他卻是不會聯係。


    蘇悅在做什麽,他隱約能夠猜得到,他該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完了。


    蘇悅,也有屬於她的責任。


    至於以後蘇悅會不會和道教起衝突,道教和魔教會不會打起來,這他已經管不著了。


    清掃完裏屋,齊彧將收集起來的床鋪衣服,都放在院子裏麵的草地上。


    齊彧剛剛準備將衣服洗掉,可才打起井水,準備倒入盆中,可突兀的,齊彧感覺到什麽,一股莫名的心悸,蔓延在整個胸口,使得唿吸都有些困難。


    哐當!


    木桶掉落,桶中的水撒落,濺濕了齊彧的下擺,可齊彧卻是沒有絲毫在意。


    這種莫名心悸的感覺,有出現了,以前每一次有這種心悸都會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


    現這心悸又要出現了,那麽這一次又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齊彧不由皺眉沉思,心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不安。


    蘇悅!


    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應該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


    那麽出問題,就應該是蘇悅!


    可以蘇悅的實力,她會有什麽危險?


    齊彧來不及多想,急忙趕迴裏屋,拿起梳妝台上的昊天鏡,就往裏麵注入真氣激活。


    古樸的鏡麵開始如同水麵一樣蕩漾起來,似乎是發生了扭曲。


    一息、兩息、三息……


    十幾息過去了,可母鏡那邊,並沒有人迴答。


    齊彧不死心,繼續注入真氣,不過還是如同剛才一樣,沒有人迴答。


    就在齊彧準備放棄,親自去一趟血神島的時候,昊天鏡中漸漸地浮現了蘇悅傾國傾城的容顏。


    “什麽事?”


    齊彧沒有立即迴話,而是眯著眼睛,看著蘇悅的嘴角。


    有血跡,即使蘇悅似乎擦過了,可唇角還是有殘留,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你受傷了?誰幹的?”


    齊彧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些,可卻還是難以掩飾話中的憤怒。


    即使和離了,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蘇悅愣了愣,半晌才迴過神,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我們的教首大人,這是在為我的事情而憤怒嗎?有點受寵若驚呢?不過我可不敢擔!”


    她現在,還是在埋怨,埋怨當初齊彧居然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


    即使那是最好的結局,也是她想要的結局,可她還是想聽到齊彧挽留她。


    對於蘇悅的調侃和埋怨,齊彧自動忽略,他想到的,是其他事情。


    蘇悅叫他教首大人!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將教首的位置傳給了秦修嗎?


    “你現在在哪?”齊彧皺眉問道。


    蘇悅笑容漸斂,皺眉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在無盡海域,對嗎?你去找獸神和林若曦了?”齊彧急忙問道。


    林若曦和自己一戰受了傷,現在是殺掉林若曦或者是獸神的最好時機。


    林若曦有屍神很難殺死,可並不代表並不能殺死。


    蘇悅可是傳承自青玄穀,青玄穀有對付屍神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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