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彧送完畫卷,喜滋滋的去請安。


    林若曦說的對,在這叨擾,理應去請安才是。


    當看見蘇承影和徐淑琴時,齊彧差一點沒笑出聲來。


    不過感受到蘇承影那淡漠的目光,齊彧還是憋住了。


    蘇承影此時一臉的憔悴,臉上還有些紅腫,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弄的,不過看著很解氣啊!


    “給嶽父嶽母請安!”齊彧躬身行禮。


    蘇承影瞥了一眼齊彧,陰陽怪氣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以前沒見你來請過安啊,今天吃錯藥了?”


    齊彧笑了笑,說道:“我是沒事,不過嶽父你可能有事,你的臉再不拿冰敷敷,今天都消不了。”


    蘇承影嘴角抽了抽,冰塊有用自己早用了,可這是用真氣打出來的,沒用啊!


    徐淑琴斜眼掃了一樣蘇承影,冷哼一聲,然後看向齊彧的目光,立即變得溫和起來。


    “彧兒你沒必要大清早的就起來請安的,我們蘇家是練武的,沒那麽多條條框框。”


    齊彧笑道:“沒事,我把娘子帶走了,使她不能在你嶽父嶽母身前盡孝,那麽我自然會負起責任,連同娘子的那份,好好孝敬嶽父嶽母。”


    徐淑琴微笑點點頭,顯得非常的欣慰。


    蘇承影冷哼一聲,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嶽父大人,你這傷是怎麽弄的?”齊彧問道。


    蘇承影瞥了一眼徐淑琴,然後惡狠狠的瞥了一眼齊彧。


    “齊彧,你告訴我,你昨天在畫上提的詩,是給誰的?”蘇承影問道。


    齊彧想起那首詩,說道:“那是我寫給娘子的啊!”


    “你再念一遍!”蘇承影淡漠道。


    齊彧無語,又念詩?那是我抄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齊彧默念完,這詩是元稹寫的,並不是自己。


    蘇承影臉色再次難看起來,然後一指齊彧,可目光卻是落在徐淑琴身上。


    “聽見沒有,不是我啊!我和李秋水真的沒有什麽關係!”


    徐淑琴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年輕的時候就眉來眼去的,你敢說你們之間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蘇承影啞然,不知道怎麽迴話,最後目光隻能惡狠狠的落在齊彧身上。


    齊彧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闖禍了啊!


    原來嶽父年輕的時候,有個相好的叫李秋水啊!


    舒服了!


    讓你搶我的畫!


    “我先告退了!”齊彧躬身,行禮後慢慢地後退。


    很明顯,這是要失火了,再待下去,可能會殃及池魚。


    退出房間,齊彧才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然後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大廳中的蘇承影。


    看樣子自己這嶽父,也是懼內啊!


    平常就有這種感覺,沒想到還真的是!


    不過這李秋水,好像在哪聽說過啊!


    李秋水……李秋水……


    冠勇侯的夫人!!?


    李秋水!!


    李銘他老姑!!


    靠!


    齊彧是想起來了,李秋水這個名字了,冠勇侯的夫人,就叫李秋水,同時她也是李銘他姑姑。


    她李秋水是公主,封號境臨。


    冠勇侯秦書淮因為鎮守大雲朝勞苦功高,然後被先帝賜婚,將一個公主嫁給了他,也就是境臨公主李秋水。


    自己這嶽父,年輕時候還和公主有染?


    不應該……吧?


    會不會同名同姓而已,畢竟李秋水不是什麽稀有的名字。


    齊彧搖搖頭,不要去想了,這是長輩的八卦,還是少談為好。


    不過好像,很有意思啊!


    公主哎!


    多少屌絲的夢想啊!


    冠勇侯知道不知道他老婆和嶽父的事情啊?好像很牛頭人啊!


    齊彧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溫文儒雅,身穿長袍,氣度不凡,眉宇間隱約有一股貴氣。


    女的穿著金絲邊紗裙,雍容華貴,有一股端莊婉約的氣質。


    齊彧沒見過這兩個人,那麽應該是客人了。


    林若海看見齊彧的散發,眉毛一挑,這晚輩後生怎麽迴事?年紀輕輕就如此輕浮?


    這什麽打扮?不倫不類,有辱斯文!


    不過看見齊彧行禮,林若海也隻能點點頭。


    齊彧揖手行禮後,就退到一旁,沒有與對方說話的打算。


    看著這對夫妻走進大廳,齊彧才收迴目光。


    ……


    吃早飯的時候,全家人都聚在一起了,還有林若曦和林若海夫婦也在。


    這個時候齊彧才知道,原來林若海,還是朝中要員啊!


    李淳告老還鄉後,禮部尚書就是由林若海來擔任。


    林若海在世家和皇家之間,保持中立。


    而林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和蘇家全家人尚武一樣,林家全家人都是文人。


    當蘇承影向林若海介紹齊彧時,林若海麵露詫異的神色。


    齊彧還是讀書人啊!


    可讀書人,為什麽會如此輕佻,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那麽隨意呢?


    林若曦也詫異看著齊彧,齊彧舉手投足間,的確有一股儒雅之氣,說是書生說得過去。


    齊彧被這一家子看得有些不自在,一頓飯吃的不是很自在。


    吃完早飯,齊彧就被蘇雲拉著去後院練劍了。


    蘇承影和林若海有事詳談,監督齊彧練武的事情,就落到了蘇雲頭上。


    蘇雲雖然沒有蘇承影那樣的嚴厲,不過一旦齊彧偷懶,戒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打下來。


    蘇雲就是死板,不懂變通,而且齊彧現在才發現,這貨有一點強迫症。


    對出劍的姿勢和角度都非常苛刻,為此齊彧沒少被打。


    在中午的時候,天空下暴雨了!


    本以為能夠休息一會,等雨停了再練,可這蘇雲卻是一根筋,要齊彧接著練。


    對此齊彧也無話可說,因為蘇雲並沒有在亭子裏麵躲雨,而是旁邊看著,同樣淋著大雨。


    不過因為這雨,齊彧發現了自己一些奇怪的地方。


    手中的長劍,在冒著寒氣,周圍的溫度,在極具降低。一些雨還還沒有落下來,就在半空中被凍成冰珠,然後如同下變冰雹一般落下來。


    蘇雲身上有一股真氣,和自己的青冥真氣很像,不過卻是更加溫和厚實,這真氣,讓他不至於被凍傷。


    蘇雲看著齊彧的手,眼睛微眯。


    齊彧的真氣,在外放,並沒有聚集在丹田中。


    他的真氣,是實實在在的外放,沒有儲存起來。


    而且隨著真氣的外放,齊彧體內殘餘的真氣,自動運轉起來,自成周天,補充真氣,然後再接著外放,所以外放的真氣延綿不絕。


    這很不可思議,因為齊彧周天運行的速度,居然跟得上外放所消耗的速度。


    如果齊彧能夠儲存真氣,齊彧一天成就一品,他都覺得不是問題。


    甚至他覺得,如果齊彧真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年內追上蘇悅也不是難事。


    齊彧的問題,就是無法存儲真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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