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淵沄虹與請儀真人皆跌坐在地,然“焚殤”神劍卻不斷冒發出暗紅色的光亮,劍身之外亦是結起了一個劍陣。


    請儀真人盯了一眼那“焚殤”神劍,這便打坐調息,而淵沄虹此時可謂是精力全無,全身上下隻感到疲軟。


    “法術已完,解封已成。隻看這‘焚殤’神劍還有何等的神力!”請儀真人如此說道,兩手並和食中兩指,自指尖處再發出了兩道飄渺的真元之氣,“呋”的一聲,一個圓形法陣再結在了他的身外。


    “前輩……難道解封已經完成?”淵沄虹半睜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道。


    “自是如此,隻是此刻還需調息體內的經脈,你為宿主之身更應如此。”請儀真人說此話事已然閉上了眼睛,一股股氣息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言罷,淵沄虹手捏法訣盤坐在地,穩住經脈真氣為身子調息起來。


    然而——


    正當淵沄虹一坐下來的時候,那祭起的“焚殤”神劍已經衝破了劍身之外的劍陣,發出一道暗紅色的光亮刺進了他的眼中!


    “啊——”那刺眼的光亮弄得眼睛發痛,淵沄虹登時的站起了身來,卻見“焚殤”神劍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噌”的一聲,自請儀真人手中發出一把金色的光劍,他也不遺餘力的抵擋那衝擊而來的“焚殤”神劍,將其在淵沄虹的身前穩穩接住!


    霎時間空氣冰冷,頓時間安靜地沒有多大的聲息,隻有淵沄虹和請儀真人急促的唿吸聲。


    “多謝前輩……”淵沄虹緊咬著牙齒,此時隻感到頭暈腦脹。


    “多說無益,淵少俠隻需保持住精元經脈,此刻貧道隻有催動餘力以控製住這‘焚殤’神劍!”請儀真人說此話時已然在身外凝起了兩把氣劍,隻見其如龍似虎一般升騰起真氣,衝擊“焚殤”神劍,就在此時,他迅速將體內所有的真氣爆發了出來!


    隻聽得此刻的藏經閣中發出一陣陣巨響,那真氣所閃耀出來的光芒早已透過窗口向著四麵八方揮散出去!


    “道字真訣!”請儀真人如此喝道,此刻雙腳穩穩站在地上,雙手皆捏起法決,而暫且護住他身體的隻有那道護體法陣。


    但見請儀真人臉上充滿了怒氣,銀白色的頭發也在飄揚,紫白相間的仙袍之上透出一陣耀眼奪目的金光,“喝!”隨後隻聽他一聲爆喝,已經催動體內靈力,以真元真氣束縛這亂竄真氣的“焚殤”神劍。


    “砰咚”一聲,隻見那一式“道字真訣”衝破“焚殤”劍陣,而請儀真氣身上所餘留下來的金光最後也飛散走了,他整個身體也立在了原地,隻見璀璨的光輝星星點點的飛散,而這正是他的魂魄正在飛散,請儀真人以“兵解”控製住了“焚殤”神劍,此刻神劍在淵沄虹頭上輕輕祭起,不斷發出靈力和劍光。


    “前輩!”淵沄虹如此大喊,看著請儀真人的魂魄飛散,不禁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又看著這藏經閣,卻是早已經一片狼藉。楞了個半晌,請儀真人中練的聲音卻傳進了他的耳朵:


    “吾平生為劍而修仙,一生之中雖早已成半仙之身,然卻無緣見得天下神劍,今日乃是三生有幸,既已兵解,便無需掛念前塵之事,後世若得神劍必要克己修身,不受神劍反噬迫害,既留此言,仙去便可。”


    這一番話久久的迴蕩在淵沄虹的耳朵裏,他亦是在思索這一位愛劍之人為神劍兵解是執著還是福禍相依,一時竟也想不明白,他甚至以為出來尋找神劍便是過錯之舉,然神劍不得封印,又會牽連眾人……


    “唉……”淵沄虹搖著腦袋長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隻得好生行事。”如此說罷,淵沄虹便運起真元之氣借助著“焚殤”神劍的力量盤坐調息身體。


    不知過去了幾個時辰,天已經朦朧拂曉,淵沄虹的身體已經調息得差不多了,當他站起身來握住“焚殤”神劍的劍柄,心裏突然感到熱血沸騰,此時他衝著藏經閣的門牆奔了出去,仰天長嘯一聲,又騰起身子揮舞神劍,隻見暗紅色的劍光如黑火一般有著重大的力量,自他揮劍之時整個身體便敏捷的翻騰行動起來,腳步如履薄冰,身輕如燕卻有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夠借助這“焚殤”神劍焚毀天地!


    此時淵沄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九劍圖譜”的模樣,那一字一句所記載的法術都印在了他的心上,那一式“貫日焚天”他已習得。


    福禍相依,因禍得福,既得“焚殤”神劍,淵沄虹又習得那一式“貫日焚天”,此乃可謂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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