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包的車迴家。

    兩人坐在後排,宋明珠見向懷遠一直黑著臉不說話,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他,笑道:“猴年馬月的一點破事,你不會真在意吧?”

    向懷遠斜了她一眼:“嗬嗬。”

    此後又是無話。

    宋明珠腹誹他小氣,卻也覺得少時的自己在如今看來確實荒唐。今天上午,向懷遠還在說他戀愛經驗少,想找到點初戀的感覺。這下午她就遇到了初戀,還是個大嘴巴初戀。

    她是有過好幾次戀愛,但時間最長不過兩個月,跟過家家一般。偏偏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感覺還真有些那啥。

    到了家裏,向懷遠先下車,直接上了台階,大步朝院子裏走去。

    宋明珠從後麵跟上:“你要不要這樣啊?”

    向懷遠停下腳步,轉頭看她,陰測測笑了一聲:“今天故人重逢,不是追憶青春往事追憶得很開心嗎?你也給我說說唄!”

    宋明珠衝上前揍了他一拳:“小氣鬼!”

    向懷遠也不躲,承受了她不輕不重的拳頭後,猛地將她抱起來抗在肩上,往屋內走去。

    宋明珠見他朝樓梯走,暗覺不妙,掙紮著大叫:“你要幹什麽!”

    向懷遠心不跳氣不喘地迴她:“去房間陪你追憶青春往事啊!”

    走到臥室後,他將她丟在床上,還沒等暈暈乎乎的宋明珠爬起來,他整個人已經欺身壓上來,高大的身體將她整個人覆蓋,讓宋明珠再動彈不得。

    宋明珠好不容易抽出手推他:“你別發神經了!”

    向懷遠輕笑了一聲,咬著她的耳朵道:“來,給我說說你十六歲跟純淨水一樣單純的初戀。”

    他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就落在宋明珠最敏感的耳後,令她渾身止不住戰栗發軟,支支吾吾道:“根本就不是樂曉天說的那樣,我們就交往了一個月。”

    “可是我見他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呢!”

    宋明珠道:“你聽他胡說八道,要真對我戀戀不忘,能幾百年沒聯係?”

    向懷遠點點頭,表示勉強同意她的說辭,又道:“那位章然呢?”

    記性可真好,宋明珠無語道:“今天要是沒人提,這人我都快忘了。”

    向懷遠見她不像說謊,笑了一聲,繼續道:“那位肖煜呢,總該不會忘了吧?說起來他還拍過我手裏的廣告。”

    宋明珠眼睛一亮:“真的?哪支廣告?我看他代言好像挺多的。”

    向懷遠臉色沉了沉,冷笑兩聲:“所以這位才是你青春時代裏的男主角?”

    宋明珠趕緊道:“什麽啊!我跟他也就談了兩個月,別看他長得帥唱歌好,其實就是個渣,虧我當時還當他是男神,好在我火眼金睛很快發現了他的本質。”

    向懷遠稍稍滿意,想了想,道:“不過你認識我時也才二十一歲,已經談過三次戀愛,你還有臉說別人渣?”

    宋明珠一臉鄙夷道:“三次戀愛有什麽好奇怪的,現在好多初中生都不止了好不好?”

    向懷遠眉心一蹙,俯在她上方勾唇打量了她一番:“聽起來你不止這三段啊?對哦,樂曉天說去學校找你,看到你有了男朋友,那位男朋友顯然不是章然和肖煜。說!是誰?”

    宋明珠愣了下,識時務地嘿嘿一笑:“樂曉天那就是胡說八道,我真的隻有這三段。”

    向懷遠手伸入她的衣服內往下探去:“確定?”

    宋明珠被他撩撥地渾身發抖,腦子一熱就實話實說:“還有還有。”

    “說。”他一邊用手折磨她,一邊逼問。

    在這種刑訊逼供之下,宋明珠一股腦全盤托出:“樂曉天看到的應該是我大一交的男朋友,是我同學,名字就不用說了,反正你也不認識。後來就是章然,跟章然分手後,我還跟一個碩士師兄交往過,然後就是肖煜,再然後就是認識你之前,還有個小學弟。真的就這麽多了。”

    向懷遠跨著臉問:“真的?”

    向懷遠手下一個用力,幾乎惹得宋明珠尖叫出聲,好容易才稍稍平息,抱著他紅著臉喘息道:“畢竟我以前是個人見人愛的美少女,追求的人都從江城排到法國,難免多談了幾次戀愛。但天地良心,每次發覺不是我想要的,就立刻提了分手,最長的一次也不過兩個多月。我覺得都算不上真正意義的戀愛。“

    “人渣!”向懷遠手下又用力揉了把。

    宋明珠攬住他的脖子,抬頭親了他一下:“直到我遇到你,以前的一切都成了浮雲。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向懷遠顯然受不住這種甜言蜜語,有點不自在地哼了一聲:“你對我一見鍾情?”

    宋明珠點頭:“當然。”

    “膚淺。”

    宋明珠笑了一聲:“你別以為我是以貌取人,肖

    煜不比你帥得多?我是覺得人與人之間有一種磁場,你的磁場恰好對上了我的而已。”說著,她咬了咬他的耳朵,“你呢?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糖衣炮彈的威力著實厲害。向懷遠壓下她,蓋住她的唇,碾壓吸允,含含糊糊道:“少自戀了?我壓根就不喜歡你。”

    宋明珠怒火中燒,這種時候了還口是心非!卻被他壓住動彈不得,隻能空出手捶打他堅硬的脊背,但他卻渾然不覺的樣子,繼續在她唇上癡纏。

    片刻後,他稍稍離開她的唇,目光含水地看著她,笑了笑道:“我不是喜歡你,我是愛你。”

    宋明珠本來被他弄得通紅的臉,因他這話更加發紅,她捶了他一下:“我是問你對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向懷遠微微喘著氣,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一樣,片刻後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跟你一樣第一眼就看中,也許是後來被你糾纏久了慢慢有了感覺,總之等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想要後悔都來不及。”

    宋明珠佯裝生氣:“你還想後悔啊?”

    向懷遠笑:“不想,從來沒想過。”

    宋明珠這才滿意地笑開:“這還差不多。”

    向懷遠在她上方挑挑眉:“不過我今天被你坐姿多彩的青春刺激到了,你有過幾個前男友,今晚就要補償我幾次。”

    宋明珠想張嘴反對,卻因為處在劣勢,被他壓下來狠狠吻住,想說的話再也沒機會說出來。

    六段戀愛,六次補償。

    連續瘋狂兩個晚上的結果就是,連向懷遠這種好體魄的男人,早上也爬不起來。

    宋明珠睜開眼對上他兩個大黑眼圈,笑得樂不可支:“昨夜縱欲無度,今日腎虧無數。年輕人,你的行為很危險啊!”

    向懷遠眯著眼睛看她,沒好氣道:“我要真腎虧了,倒黴的還不是你自己,你有什麽資格幸災樂禍?”

    宋明珠嘿嘿笑了笑:“同學,你這種想法就太天真了,誰願意在一顆腎虧的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說什麽?!”向懷遠睜大惺忪眼睛。

    宋明珠意識到危險,趕緊跌跌撞撞跑下床:“沒什麽沒什麽,待會兒上街給你買點大力丸補補。”

    不過宋明珠低估了一個從小在辛勞環境長大男人的本事,不到中午,向懷遠已經恢複如常,倒是她自己還腰酸背痛腿抽筋得厲害。

    兩人吃

    完飯,向懷遠收拾洗碗,宋明珠就坐在沙發上小憩。忽然,旁邊一陣手機的震動,她摸過來看了眼,是向懷遠的短信消息,陌生號碼,她就沒打開,隻揚了揚,朝廚房道:“手機響了,有短信。”

    向懷遠哦了一聲,片刻後才不緊不慢走出來,拿過手機打開。

    宋明珠察覺身後半響沒有聲音,才睜眼好奇地轉頭看他,隻見他眉頭微蹙臉色沉沉,顯然是不高興的樣子。

    宋明珠揮揮手:“怎麽了?”

    向懷遠像是從怔忡中迴神,搖搖頭:“我有點事要迴江城一趟。”

    宋明珠道:“那正好,我跟你一塊迴去,請了兩天假也差不多了。”

    向懷遠點點頭:“行。”

    兩人傍晚到的江城,出了機場,向懷遠送宋明珠上了出租車,就與她告別,自己又匆匆打了另一輛。

    宋明珠從他看到短信那一刻驟變的表情,就有點奇怪,看到他那輛出租車,想了想便叫司機跟上去。

    那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姐,是要捉奸麽?”

    宋明珠笑著點頭:“沒錯。”

    司機大笑:“那你放心,我絕不會給你跟丟的。”

    司機說到做到,沒有跟丟。

    向懷遠的車子在一條僻靜的街道停下,宋明珠看到他匆匆下車,走進了路邊的茶樓裏。

    宋明珠也趕緊付了車錢跟上去。待她進門,已經看不到向懷遠的身影。她走上前問吧台的服務員:“剛剛那位先生呢?”

    服務員沒多想,指了指樓梯:“他上樓了,你們一起的嗎?”

    宋明珠點頭:“哪間房?”

    服務員道:“流水映月。”

    宋明珠道了謝,立刻朝樓上走去。

    她很快找到了那間叫“流水映月”的雅房,隻不過大門緊閉。她趴在門口試圖聽到點什麽,無奈這茶樓裝修隔音太好,什麽都聽不見。她隻得站了片刻,悻悻下樓。

    而房間裏的向懷遠,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宋明珠跟蹤。實際上當他收到短信心急火燎地趕來赴約,本以為約他的人是林佳河,推門進來,卻看到是是兩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他幾乎是呆如木雞。

    宋父宋母相視看了眼,宋母開口道:“坐吧,別杵著。”

    向懷遠眉心微微蹙起,在兩人對麵坐下,訥訥道:“怎麽是你們?”

    宋父道:“你以為是林佳河?”

    向懷遠沒有做聲。

    宋父道:“你的事佳明告訴了我們,我發短信就是想試試你的反應,確實如我所料,你二話沒說就跑來。”他歎了口氣,“沒想到你會為了我的事情連前途都不要。”

    向懷遠皺了皺眉,似是有點不願意提這些:“過去的就過去了,我還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就前途盡毀,你們是明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親人,我不可能看到你們再次陷入困境。”

    宋父被他這不耐煩的態度氣得不輕,抬手指著他半響才說出話:“你這像是把我們當親人的樣子嗎?如果是親人,難道不是遇到什麽事,立刻告訴我們,讓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向懷遠沒好氣道:“跟你們說有什麽用?讓明珠知道他親愛的爸爸以前做假賬還是報警讓警察來調查你?就算你現在的狀況不用入獄坐牢,但你活了一把年紀,還背上個罪名,明珠能好受嗎?”

    宋父將手放下來,喝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明珠,但你惹一身髒水,明珠就能高興?”

    向懷遠想了想,木著臉道:“我相信她相信我,才這麽做。”

    宋母見宋父麵生不悅,拍拍他的手臂,柔聲朝向懷遠道:“小向,你為明珠為我們家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以前是我們誤會了你,態度可能有時候不太好,也間接讓你和明珠分開了幾年,我和你伯父跟你道個歉。不過做假賬這事,一直是我們心裏的一根刺,畢竟是觸犯過法律,如今又因為這事讓你背了罵名,你伯父他心裏也不好受。”

    向懷遠看著宋父,麵無表情道:“知道觸犯法律,當時幹嘛還要做?就為了多賺點黑心錢?幸好寶木破產了,不然指不定什麽時候警察找上門。”

    宋父哼了一聲:“我好歹是你長輩,你嘴巴裏就沒一句好聽的話?”

    向懷遠默了片刻:“坦白講,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明珠的父親,我根本就不會多跟你說一句話。”

    宋母見兩人又要嗆起來,連連打圓場:“小向,我知道你對當年你伯父對你說的那些話心裏有氣,但他其實沒有惡意,不過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寵愛,對你刻薄了一些,無非是怕女兒受委屈。”

    提到這個,宋父就有點不樂意了,朝宋母道:“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當初他答應我不碰明珠,可後來怎麽樣了?不到半年,兩個人就差住在一起了。”

    宋母嘿嘿笑了笑:“年輕人嘛!難免

    情難自禁。”

    宋父哼了一聲:“要不是看你對明珠是真心實意,又為我們家做了這麽多,我才懶得跟你坐在這裏聊。”

    向懷遠看了看他,稍稍放緩語氣:“伯父伯母,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一樣,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明珠現在對這事也沒太放在心上,這兩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並沒有什麽罅隙,說好了會很快結婚。你們是她的父母,我希望得到你們的成全和祝福。”

    宋母連連點頭,笑道:“你們年紀也都不小了,做長輩的當然希望你們早點成家。”說著,又拍拍丈夫,“你說是吧?”

    宋父訕訕應了一聲,朝向懷遠看了眼道:“結婚當然沒問題,不過該走的程序一個都不能少。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什麽都可以沒有,但女兒的幸福不能沒有。”

    向懷遠點點頭:“你們疼女兒我比誰都清楚,你們放心,我會對明珠好的。”他想了想道,“那個寶木以前的趙會計有沒有找過你們?”

    宋父皺了皺眉:“前段時間是來看過我一次。”

    向懷遠道:“之前寶木做假賬的證據他手裏還存著,林佳河拿到的那份就是他提供的。”

    “什麽?”宋父不可置信,“他是我的老部下,我當年可沒虧待他。”

    向懷遠微微蹙眉:“我打聽到他賭博欠了很多債,所以才賣掉那份東西。我擔心他看到你們現在境況好轉,會用這個東西找上你們。”

    宋父道:“他敢?!”

    向懷遠道:“一個賭徒有什麽不敢的,直接找你們也倒罷了,就怕他去威脅明珠。”

    宋母聽他這樣說,焦灼地看著丈夫:“她要找上明珠,我怕明珠那性格,一準就受他的威脅。”

    宋父思忖片刻,忽然一掌排在桌上:“這事本來就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本來寶木破產,以為也就成為永久的秘密。但做錯事就要受懲罰。以前做假賬偷稅漏稅的數額,頂多也就是關幾年。先在去自首,找個好律師,我這個年紀加身體狀況,肯定是緩刑或者監外執行。”

    向懷遠皺了皺眉:“伯父——”

    宋父揮揮手:“你別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再拖累你,更不能拖累明珠,去自首總比受人威脅好。”他頓了頓,朝他道,“這件事你盡量先不讓明珠知道,免得她擔心。再就是麻煩你幫我找個好的律師,等結果出來,確定不用坐牢,你們再同明珠說。”

    向懷遠看了看他,

    又看看宋母,點點頭:“既然你這樣打算,我也就不勸你了。律師方麵我會安排,明珠那邊我也會先隱瞞著。”

    宋母眼裏泛起一點淚光,愧疚道:“都是我們一家拖累了你。”

    向懷遠輕描淡寫迴她:“都說是一家人,就不用說什麽拖累的話。我跟你們一樣,都想明珠過得快樂。她快樂我也就快樂了,其他什麽事情都不重要。”

    宋父重重歎了口氣:“我活了大半輩子,總覺得看人很準,才知道從前是看錯了你。我要是一早就相信你,你和明珠也不會蹉跎了這麽久。想想還是明珠有眼光,不管別人怎麽說,她對你的心一直都沒變。”

    聽他這樣說,向懷遠有些忍不住得意:“那是,不然她也不值得我去愛。”

    宋母看他這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

    三人從茶樓出來時,宋明珠正坐在對街的小店裏。她倒不是真的抓奸,隻是覺得向懷遠神神秘秘實在可疑,鑒於他近期種種奇怪表現,他實在沒忍住幹了迴跟蹤的勾當。

    隻是當她看到跟向懷遠一起出來的人,卻驚得目瞪口呆。

    他這麽匆匆忙忙趕迴江城,是被她父母召見,而且還在外麵茶樓,顯然就是要避開她。

    什麽情況?宋明珠傻眼了。難不成是父母跟向懷遠交涉,做那打鴛鴦的棒子。

    但是——她隔著落地櫥窗仔細看向對麵三人,無論是向懷遠還是她爸媽,表情都很輕鬆,尤其是她爸,竟然在上車的時候,還難得地拍了拍向懷遠的手臂,像是在笑著同他囑咐什麽。

    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本想直接衝過去問個清楚,但想想既然三人都背著她,估計確實有什麽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想到這,宋明珠難免有點鬱卒,向懷遠也就算了,現在連她爸媽都有事瞞著她,而且還是跟向懷遠沆瀣一氣。

    好生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圍笑。

    見三人坐車離開,宋明珠對著玻璃努力扯了個笑容,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慢悠悠走出小店。

    迴到家裏,父母也剛剛到家,看到她迴來,宋母迎上道:“怎麽現在才迴來?不是下午就到了麽?”

    宋明珠看了母親一眼,淡淡道:“我傍晚迴過家,你們沒在,我就出去逛了一會兒。”她似是隨口問道,“下午你和爸爸去哪裏了?”

    宋母打著哈哈迴她:“我推你爸爸出去隨便走走。”

    宋明珠

    點點頭,沒再細問,想了想又道:“我跟你們說過這兩天我在向懷遠那裏,我們沒事了。”

    宋母笑著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之前我們不是說了麽?他那麽做肯定是有什麽原因,他對你是真心的,媽媽也希望你們好好的。”

    雖然之前父母是說過擔心向懷遠出事,但也隻是將信將疑,態度驀地改變,肯定跟今天見麵有關,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問。

    她又朝宋父道:“爸,我要和向懷遠結婚你沒意見吧?”

    坐在沙發上的宋父朝她看過來:“意見到沒意見,不過這是你終身大事,你跟向懷遠說,馬虎不得。”

    宋明珠一看連他爸也態度突轉,更是好奇下午三人談了什麽?

    接下來幾天,向懷遠幾乎每天都會上門,和宋父宋母依舊算不上太熱絡,但宋明珠還是敏銳到了與往常的一些不同,而且三人時常背著她說著什麽悄悄話,等她一出現,就立刻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樣子。

    不過時間一久,好像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宋明珠也就忽略了這奇怪的感覺。

    直到一天下班,走出大廈門口,忽然有人叫住她:“宋小姐!”

    宋明珠轉頭看去,隻見這叫她的中年男人有點眼熟,思忖片刻終於想起來:“趙會計?好久不見。”

    趙會計笑了笑:“宋小姐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宋明珠看了看手表,時間尚早,便點點頭:“沒問題。”

    趙會計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廳:“我們去裏麵坐坐,就耽誤宋小姐幾分鍾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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