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走背運,背後的奇癢奇痛被前些日子那位神秘人的藥控製住後,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再犯,但我總感覺它像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有襲擊我的可能。

    那種感覺真的很可怕,很痛苦,我再體會一次都嫌多!

    師父這段時間對我禁足,不準我外出吹風,所有外界的一切事情都是由禦劍、媚煙還有升歌告訴我的。

    當然,我最想關心的事和人,他們都達成默契一般的自動忽略。

    其間,佳仁來看過我幾次。可見,她的身體恢複的挺好,我模糊記得上次涼亭一敘,她的身體也有恙。

    想到這裏,心口沒由來的一痛,是那雙伸向我又消失的手臂嗎?畫月啊,你真是放不開!

    可是想到佳仁,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是什麽呢?能讓我麵對她的時候相對平靜,能讓我與她促膝交談呢?

    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是那串紅豆手鏈。

    上次在涼亭相遇時,我就沒有發現那串紅豆手鏈出現在她的手腕上,這幾次在芙園中的見麵,我也沒有發現那串紅豆手鏈的影蹤。

    難道,難道是楚翼將它要了迴去,終於明白那東西是不能隨便送人的嗎?

    我的心一陣蕩漾,真的會是那樣嗎?我真的還有機會嗎?

    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好問佳仁的,就隻能問楚翼了,可是,我該怎麽開口呢?

    “小姐,你怎麽又發起愣來,穀主不許你出門,不是讓你在屋裏發愣的。”媚煙嬌聲埋怨我道。

    媚煙這會兒正在我的屋子裏鋪台布,看上去好像是她最新繡的百花錦。

    喜事將近,媚煙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心情好的不得了,不時的繡這個繡那個,換這個換那個的,巴不得整個世界都能和她一般煥然新生。

    最令我欣慰的是,她的性格變得開朗許多,人生觀也更積極向上了,也不再如以往一般自卑了。

    昨天,她看到我的舊台布,非說太素雅了,看見就會傷懷,不利於我養病,要換個新鮮的病才好的快。便趕今天一大早給我換上了她最新繡的百花錦。

    花團錦簇,栩栩如生,正如媚煙以後的人生一般美妙與生動。

    看到鮮豔的色彩,我的心情真的變好很多。

    情緒真的可以傳染,看著媚煙幸福的笑臉,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不經意間,一個想法闖入了我的腦海。

    “媚煙,麻煩你幫我一個忙,絕對是你一定樂意的事。”我看向正在整理台布的媚煙調侃道。

    “你這個鬼精靈又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媚煙果真快速抬頭看向我。

    “給大——師——兄——傳個話,好嗎?我現在不能隨便出去,被師父見了就糟了。”我向布滿紅暈的媚煙做起鬼臉,“都快做我師嫂了,怎麽臉皮還這麽薄?”

    “你這個丫頭,又取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也不管台布了,竟不顧淑女風範的追趕起我來。

    聰明如我,怎能做待宰羔羊,當時是跑了,當然充其量隻能在芙園範圍內活動。

    跑出幾步,我轉眼一想,正事要緊,還等著媚煙給傳話呢。

    媚煙看到我停下來,反而不再繼續追我了,嬌喘道:“好了,小姐,快點說正事吧,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麽能欺負妹妹。”

    “我看,是師嫂不能欺負師妹吧,哈哈。”看到媚煙剛剛消散的紅暈又騰地一下卷土重來,我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姐快說吧,要不然我可不幫你了。”媚煙嗔怪的看著我,順手拍著還有些起伏不定的胸脯。

    “大師嫂,你幫我給大師兄說……”我伏到媚煙的肩膀上咬起耳朵來,一開始還疑惑不解的媚煙逐漸神色凝重起來,連連點頭。

    於是,極其順利的,我在傍晚時分得到了想要的答複,附帶一個大師兄托媚煙帶給我的錦盒,其中,裝著我想要的東西。

    我被師父禁足不假,製造一個媚煙見大師兄的機會才更是真,穀中雖然規矩不是很多,但婚前男女之間還是有些禁忌的,媚煙有一段時間沒見大師兄了,他們一定相思若渴了吧。

    當天晚上,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輾轉反側,而是很快入睡了,竟在時隔多年之後再次夢到了爸爸媽媽和蕭然哥哥,但是他們好像並不快樂,怎麽了?我要你們快樂啊,你們知道嗎?看到你們愁眉苦臉,我的心很痛。

    早上起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身影便始終在我腦海中徘徊不絕,一陣清晰,一陣模糊,似乎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我。

    午飯過後,升歌來看我,禦劍看著人多熱鬧,聲稱要幫我解悶,便帶著媚煙、阿不,加上愛湊熱鬧的升歌,拉著我打馬吊。

    說實話,以前我就不很會打麻將,一直都以為影視劇中的馬吊就是麻將呢。可是自從來到這裏,才知道馬吊是馬吊,麻將是麻將,二者沒有什麽相似性,除了都是四個人一起玩之外。

    看到他們關切期待的眼神,想到他們都是好心,我也正好想找個機會排解心中的煩悶,便答應了。

    升歌不識時務的說:“光打馬吊不好玩,我們定個規矩,誰輸就要在臉上貼紙條。”

    打了幾圈,我的精神還是不很集中,腦子亂極了,升歌不禁說:“月月,再這樣下去,別說你的臉了,渾身上下也得貼滿了……”

    “月月!”

    “小姐!”……

    他最後說什麽我沒有空閑關注了,我終於不負眾望的倒下了,因為,那該死的癢痛又犯了!

    看到他們在我眼前不一樣的卻同樣擔憂的麵孔,我強忍著不適,任他們將我抬上床。所幸這次疼痛襲來的雖突然,我卻依然清醒。

    我盡可能的使出渾身力氣去阻止要前去告訴師父的升歌,升歌看我的要求極強烈,汗珠都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隻好作罷。

    我斷斷續續的囑咐禦劍將上次的方子找出來直接去抓藥,對其餘人解釋說師父太過操勞,而我對自己犯病的情況越加熟悉,不必再讓師父煩心了。

    升歌背著我對大家不知說了什麽,他們全都換了一副了然與心疼的表情。

    眾人看我如此堅持,而我也在服了藥之後平靜了許多,便大都放下心來。

    看到他們友善的麵孔,我的淚止不住淌了下來,誰說人心最無情,在這裏,有這麽多關心我的親人,朋友,我真沒有白來一遭。雖然,這趟奇遇,讓我吃了不少苦,但也是值得的。

    我在睡前又服了一帖藥,才在禦劍的叮囑下沉沉睡著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香味將我的鼻子喚醒,我知道,是他來了。

    在這個世界,我繼承了以前同樣靈敏的嗅覺與不安穩的睡眠,所以很容易被外界的小聲小響所驚醒,更別說這麽強烈刺鼻的香氣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又成了牽線木偶,連睜開眼睛看一看的能力都被剝奪了。

    緊接著,熟悉的軟軟冰冰的觸感再次襲上了我的唇,我也被動的承受著他的侵犯,雖然這行為美其名曰喂藥。

    估摸著一碗藥將要見底時,說時遲,那時快,我急速出掌點了他的麻穴。

    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進行,那個淫賊壓根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招,任何防範都沒有就被我手到擒來了!

    我嘿嘿一笑跳下了床,快速點亮早已備在手邊的蠟燭,暈暈晃晃中,一個男子的影子倒映在我房間的牆壁上。

    我屏住唿吸,慢慢抬高手臂,試圖將手中的蠟燭舉到眼前人的臉上,誰讓人家那麽高,而且深更半夜的古代,沒有電燈,我看不清啊。

    反正他現在已被我定住,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今晚沒有月亮,還刮著嗖嗖的風,總令我聯想到夜黑風高殺人夜,想到此,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下一刹那,我終於了解到天有不測風雲的真正內涵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陣怪風吹開了我緊閉的窗,巧不巧的將我剛剛點亮的蠟燭給吹滅了。

    我被嘔的想撞牆,忙不跌的找打火石,可誰知剛剛還在床頭的打火石卻不翼而飛了。

    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鬼?我對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非自然現象不以為然,卻在此刻怕起鬼來。

    哼,莫名其妙,我可不能被這不識時務的風打亂了陣腳,將自己的全盤計劃付之東流啊。

    “別找了,小美人,打火石在我手裏呢!”一個聽起來油腔滑調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這裏還有第三人嗎?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當我還傻愣愣的時候,有人攔住我的腰,我一驚之下,做了一個角度很大的下腰動作,卻還是被一個人狠狠的吻了下唇。

    “小美人,憑你那兩三下三腳貓的點穴功夫竟想將我製服?還是再練幾年吧。”油腔滑調的聲音緊貼著我的耳朵傳了進來。

    “你這個淫賊,本姑娘本念著你的救命之恩不準備將此事泄露出去,而你卻再三非禮,我定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叫你不得好死。”我壓低聲音卻又不失氣勢的威脅道,我不敢驚動睡在院子中的其他人,要被他們看到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出現在我的臥房中,而且我還是裝病,以後還怎麽混啊。

    “那在下隻有隨時奉陪了。”他貼的我好近,在如此靜謐的夜裏,我能聽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

    “隻是……”我裝作嬌羞狀將臉龐偏到了一側。

    他果真急切的湊了過來詢問我剛剛想說什麽,我揮手一撒,將剛剛趁其不備倒在手掌中的迷迭香用掌風送給了他。

    “竟是迷迭香,你……”他慌忙向後撤去,我順手將他的腰帶抓在了手心。

    “笑話!就許你用迷香,別人就不能用啊!”我沒好氣道。

    “啊!”我驚唿出聲,他竟在中了迷迭香之後還有力氣將我推開奪窗而逃,不過,我卻在最後時刻從他的腰間抓到了一串什麽物件,這好歹能算是線索吧。

    今夜,總算沒有完全白費。

    我摸索著從案幾中另找了一塊打火石,將手中的蠟燭重新點燃,看到了捏在手中的串狀物,不禁忘記了唿吸。

    那靜靜掛在四指之上的,不是紅豆手鏈,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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