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排練過程倒是挺順利的,升歌和阿不的聲線很適合唱那首我選定的歌曲,和聲部分堪稱完美,我對他們的藝術表現力非常滿意。

    還記得那天將曲詞交予他們時,他們的表情有多可笑,我當時開玩笑說:“兩位不覺得詞寫的很美嗎?希望你們能發展成如曲詞裏描述的一般——傾國傾城!”

    升歌在忍耐無效的情況下,試探著問我:“月月,我能不能反悔?”

    我硬忍著笑,故作悲戚的說:“師兄不是說過隻要是我的忙,你都會不計一切後果的幫嗎?難道,那些話都是誆我的啦?”

    升歌馬上就閉嘴不做聲了。

    還好,他們的配合越發默契了,也不枉費我這段時間如此辛苦的栽培。(口氣好大,汗一個)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練舞,我根據記憶中的美好片段精心編排著每一個動作。

    我能想象的來,如此精美絕倫的舞姿配上我設計的衣裙與頭飾,將是一副多麽醉人心脾的圖畫。

    明天就是師父的壽辰了,壽禮我早已準備妥當,隻等明晚表演結束後就獻給師父。

    說來慚愧,我與師父如此親近,在派中也待了有十個年頭,卻不知道師父確切的歲數,隻清楚師父的生日。

    也不能完全怪我,從沒有人告訴過我師父高壽,我曾問過師父,他老人家卻是一副神秘的表情,悄聲說:“不可說,不可說……”

    難道這個世界的男人上了年紀也將年齡作為隱私不成?我隻好作罷。

    想到這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指揮家丁幫忙搭建舞台。

    這些家丁都是大師兄找來的,一定告訴過他們要萬事保密,因為我曾說過要在師父生日當天給他這個驚喜。

    這個舞台,是露天的,就在心湖的埠頭前。這裏風景優美,有水有舟,夜晚明月高懸,美不勝收,我早就屬意這裏了。便毛遂自薦的向師父保證一定會帶給他一個別樣風格的壽宴。

    用於搭建舞台的主要材料——結構架,都是我委托大師兄按照我的圖樣做的。大師兄的手藝,棒的簡直沒話說。他是很多穀外工藝鋪子的常客,常去那些地方切磋,不僅在最短的時間按照我的圖樣趕製了出來,還非常的美觀。

    現在我眼前的這些結構架,不僅外部平整,還具有可調節性,還能抗風抗壓。拚裝起來也簡便快捷,隻需三個時辰就能全部搞定。

    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材質是木製的,不過都是最結實耐用的原木所製。

    在古代,用這麽大堆的金屬去搭台子可能就是一種奢侈的表現了。

    背景架也在舞台搭建落下帷幕後高高樹起了,我讓家丁們在整個一張背景架的最中心處掏空,鏤空形狀是一個大大的圓,使我的身體正好能從中穿過。

    我親自登上舞台一角,用手扯了扯頂梁上懸下的一根粗繩,不錯,夠結實。

    這條相當於威亞的繩子也是我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大師兄後,他的傑作。

    下一步就是布置舞台了,這可是細活,就由我親自操刀吧。

    我帶著禦劍、媚煙、阿不在舞台四周、頂梁、甚至周邊的樹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燈籠麵上都用配著金粉的顏料寫上了大大的壽字。看著自己的書法作品,不得不打心眼裏驚歎本人的書法造詣又上了一層樓。

    接下來,我命阿不將一張張的彩紙整整齊齊的貼在背景架上,密合的看不到一絲邊痕才行,我們幾個女孩子則用裁剪衣服剩下的布料紮成色彩絢麗的花朵,點綴在彩紙上,最後將一個裁剪好的染成黃色的圓形硬紙板嵌在那處圓形鏤空處,一個簡單的絢爛的舞台便布置好了。

    師父的壽宴需要喜慶、我的歌舞也要喜慶相稱,這種背景風格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在步入舞台的台階上鋪上了一層紅毯,便用事先準備好的格擋將整個舞台遮住了。

    一場演出的完美與否,舞台的構思與布置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個舞台,我也需要保持相對的神秘性。

    以前在學校裏,我曾是藝術學院的文藝骨幹,在一次露天迎新晚會上,曾親自見證過工人搭建簡易舞台的全過程。

    本來便對這些感興趣的我,自然而然就上了心,不僅諮詢過那些工人師父具體的搭建步驟,還大體上研究了下各種必備材料。

    沒想到這些還真派上了用場,隻是自己的第一次嚐試是在異時空的一場壽宴上完成的,估計當時的自己,連做夢都不會想到吧。

    這次師父的壽宴我是最重視的,一是因為自己即將成人,師父的精心撫育功不可沒,我要趁此機會謝謝恩師;二是因為楚翼,他的迴來令我湧起了為他接風洗塵的衝動。

    因為我長大了,已經不是從前他眼中的幼稚女童了,不知他會不會因我的表現而將我印在心中。

    一大早,我便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實在是興奮的睡不著了。

    晚上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了,多年前楚翼的樣貌在我腦海中怎麽都揮之不去。

    雖是師父壽辰,我們還得正常去飄渺閣上早課,所以留給我做準備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下午了。

    我需要爭分奪秒才行。

    端坐在鏡子前的我,看著鏡中那明眸善睞的熟悉模樣,輕輕將右手握拳,舉到右頰邊,大聲喊出“加油、加油。”

    正為我整理梳妝用具的禦劍聽到我出其不意的大叫,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一對珍貴的玉釵摔到地上。

    我這才偏頭似怪似嗔的撇了她一眼,禦劍竟愣了半響,埋怨著說:“小姐,你可別再這樣看人了,我都被看得沒了三魂,再別說男子了,定是六魄也得飛了。”

    “姐姐,你怎麽變得如此牙尖嘴利?”我佯裝不悅的看向鏡子,“我們開始吧,怕是來不及了呢。”

    禦劍當是我真生氣了,最終喃喃道:“小姐就是怪,哪家年輕女孩兒不希望自己美若天仙被人讚啊,可小姐明明就是那畫兒中走出的人,還不讓人說。”

    我苦笑了一下,我之前的悲慘遭遇不就是這張臉惹得禍麽?她不會理解的。

    “小姐,你當真要梳那樣的發式麽?”禦劍猶豫的掂起我一頭沉甸甸的烏發。

    “就照我說的梳,沒事的,隻是表演節目而已,不必過於計較。”我滿不在乎的說。

    在這裏,女子十五歲及笄,而我還未至及笄之年。一個人尤其是女性所梳的發式(男性則以冠也就是帽),往往代表她的身份地位、年齡及婚姻狀況。

    而我今晚需要梳高髻,這並不是在未婚少女中常見的發式,所以禦劍才會表現如此。

    高髻梳畢,以金鑾釵與珍珠簪略加點綴,華貴雍容便初顯出來。

    我掃過桌幾上一排自製化妝品,自豪感便油然升起。

    這兩年來,我無事時便潛心研製純天然化妝品,全是綠色成分,絕無防腐劑的添加,而且已有所小成。

    比如現在陳列在案幾上的胭脂、唇膏還有眼影,都是我自主創新的產品呢,色彩生動,還不易退色,內裏還添加了很多鮮花水果中提煉的香料。

    禦劍她們最愛的便是我這唇膏,說用起來有一種想吃的衝動。

    我的皮膚本來就很嫩白,底粉就不必打了,省得看起來像是日本藝妓。芊芊素手輕持碳條,淡掃蛾眉,塗上黃色帶金粉的眼影,再斜掃胭脂,輕點紅唇,出水芙蓉般清爽又不失華貴的臉龐就浮了出來。

    最後,我小心翼翼的在眉心處貼上梅花形狀的紅色花黃,整個妝麵就完成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還算滿意,這個造型,要的就是雍容華貴的感覺,要不怎麽配那支舞呢?

    濃重的色彩,紅的絢爛,紅的火熱,我喜歡這顏色,穿上它,即使不笑,也能感到你喜上眉梢。我采用了大膽的貼身設計,料子上還設計了些許可愛的鏤空圖案,使少女的身材不顯的那麽臃腫,而是輕巧靈便多了。袖子邊、裙底邊與紅色繡鞋前端均貼了些黃色的亮片做點綴,一舉一動之間,流光溢彩,好不燦爛。

    我對這身衣服最為滿意,禦劍的好手藝將我設計圖中的發光點無限製放大了,還做了略微的改良。

    “小姐莫不是仙子下凡塵吧?”禦劍驚訝的看著我身著紅裙大大的轉了一個圈。

    “姐姐莫不是剛剛喝了一大罐的蜂蜜?”我掩口輕笑。

    我將為師父準備的壽禮藏在袖中,將還需用到的細碎物品整到了一隻箱子裏,叫禦劍帶在身上,便批了一件月白色的大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走出了芙園,現在走光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來到賓客席上,看到師父他們已用過晚飯,早已在主位上就坐,一邊品茶一邊與一旁的子規叔指著舞台周圍的格擋說著什麽。

    我來到師父跟前,先深深鞠了一躬,甜甜說道:“祝師父青春永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直到聽到我的聲音,師父才認出來我是他的月兒,哈哈大笑著說:“月兒怎麽把自己包的像粽子?”

    我訕笑兩聲,俯到師父耳邊說:“一會兒要給師父驚喜,現在讓您看到了,就不好玩了。”

    “行,為師就先不看你,你總得告訴為師那幾塊板子擋著的是什麽吧?”師父指著那圈格擋說。

    我抬頭看看月亮已經出來了,時機已經基本成熟。便向前幾步,轉身麵向觀眾席,朗聲說道:“晚宴即將開始,請大家就坐。”接著擊掌三聲,格擋便全消失不見。

    說時遲,那時快,舞台四周的紅燈籠同時被點亮,燈籠麵上的金色壽字閃閃發光。

    布景上的彩紙、紗絹布花、紅色地毯上的亮粉、熒光粉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呈現出一幅夢幻般美麗的圖畫。

    遠遠望去,就像一個月光朦朧下的百花仙境。

    “月兒,這是你布置的?”師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精彩的還在後麵呢,師父您老人家今天可有眼福了呢。”我笑著向後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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