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神的想著,連禦劍什麽時候迴來都沒瞧見。竟然,跟著禦劍同時過來的,還有師父、鳳姨、子規叔、久違了的大師兄肖文墨與升歌。

    敢情主要人物今天都聚到我這小小的芙園裏來了。

    我突然看到這麽多人,忙要起身,卻被鳳姨眼尖手快的按到床上道:“丫頭,好好休息,要不怎麽能快點好起來。你不在穀中的日子,我們都少了好多熱鬧呢。”

    我看看師父他們也是一臉戲謔的樣子,隻得不好意思的低頭找胸前的鎖骨。

    我將大家讓至我房中能坐的地方,大家也就隨意坐了。

    禦劍將媚煙喊過來一起為大家上茶,媚煙現在住在我的芙園裏,和禦劍一起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看到大家臉上全無疑慮與陌生,可見媚煙並不是第一次見穀中眾人,在我昏迷的時候,她與阿不應已被介紹給大家認識了。

    這次是我醒來後第一次看到媚煙,她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眼睛也神采奕奕起來。擺脫了以往的苦日子,對她來說,也許就是莫大的幸福。

    媚煙是大府裏頭丫頭出身,從燒水上茶的小事看起來做事還是井井有條的,效率也頗高,我看到鳳姨滿意的笑了笑。

    得到鳳姨的首肯,媚煙留在我這裏做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可能是由於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服侍,媚煙有些緊張,她在給大師兄上茶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了自己與大師兄的手背上。

    她嚇得“撲通”跪了下去,對著大師兄不停的說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大公子對不起,大公子對不起。

    她自己的手背也被燙的一片緋紅,卻好似完全沒有知覺一般,隻知道跪著討饒。

    看來以前身在杜府中的她,腦海中終會縈繞揮散不去的噩夢,媚煙,終是一個可憐人。

    平時一貫酷斃了的大師兄,這次卻非常溫柔的彎腰扶起了堅持跪在地上不肯起的媚煙,柔聲說道:“姑娘莫自責,是文墨沒有接住,怎能怪罪於姑娘。”

    媚煙驚訝的臻首微抬,一雙美目中水波蕩漾,是疼痛還是感激,我不得而知,隻看到她緊咬著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大師兄接著說:“在我們幽幽穀中,沒有奴婢,沒有下等人。所有的家丁與丫鬟都是獨立的、自由的、身份並不是低人一等的。他們願意來這裏做事,都是自願的,有的是想謀一份生計,有的是想學一些本領,也有的是想尋一處安身之所。即使他們隨時想走,我們也絕不會為難一絲一毫。他們尊敬師父,尊敬玄霄派才會表現出說話舉止的恭敬,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身份比我們低。”

    大師兄說完看向師父,師父笑著點點頭。

    第一次在前廳用飯時,我曾看到家丁、丫鬟與師父他們在一個餐廳內用飯,就知道這裏是封建社會中的一個特例。我還真未聽說過穀中的丫鬟與家丁自稱奴婢之類的話,也未見過任何人動不動就下跪。

    師父在這樣的封建大環境中有如此進步的思想,還真是一個怪人。

    媚煙可能還沒有迴過神來這裏與杜府的千差萬別,我笑著說:“媚煙姐姐,你和禦劍姐姐一樣,名義上是照顧我的,其實都是我的好姐姐。難道姐姐照顧妹妹,身份就低了啊?”

    媚煙聽了,急忙又想跪在地上,嘴裏還說著她不敢,隻願盡心盡力的伺候我雲雲。

    我無奈的看向禦劍,就連禦劍都歎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哈哈,看來以後把媚煙調教成第二個禦劍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和功夫。

    大家隨便說了一會兒話,升歌將大師兄拽到我跟前,說道:“月月你醒來就好了,我還怕你太貪睡不陪我玩了呢。你看大師兄給你帶什麽迴來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確實想不到會有什麽驚喜等著我。

    大師兄從門邊提過來一隻布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似乎裝滿了東西。

    大師兄示意我自己打開看,我趴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布袋打了開來。

    哇塞,竟然是 “滑板”和“板球”!雖然外觀看起來和現代的有些差距,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到了久違的東西,親切的幾乎令我無法自製。巴不得現在就跳下床舞動幾下,活動活動自己都快變僵了的胳膊腿兒。

    我激動的語不成調:“三師兄,原來你還一直惦記著我們的‘舞動奇跡’計劃呢,這下可好了,我們以後空餘時間就有更多的玩意兒了。這些都是大師兄按照圖樣做的嗎?”

    沒來得及看升歌點頭,我便對大師兄道起謝來:“大師兄,我畫的那麽不正規,您也能做這麽好,簡直太棒了!”

    “這算什麽啊?月兒你可知道,這派中的建築設計與規劃,都是墨兒的傑作呢。”師父笑著撫著胡子說道。

    大師兄竟然不是隻喜歡舞刀弄棍,不是隻擅長治病救人哦,還有當設計師、建築師的天賦呢。我初進玄霄派時,便對這莊園的規劃與設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沒想到竟出自平日裏酷酷的、不善言談的大師兄之手。

    我以後定要找大師兄好好切磋切磋,藝術家可是我最佩服的人呢。

    現在不僅是我,全屋子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大師兄的臉上,有欣慰、有敬佩、有崇拜,大師兄現在可謂集天地精華於一身了。

    最最好笑的就是媚煙的眼神了,大師兄在她眼中已然成了天神的化身了,她用拜菩薩般的虔誠目光盯著大師兄的臉,裏麵有崇拜,有敬畏,有順從,有自卑……總之很複雜。

    大師兄也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看來大師兄今天是我們這裏表現最出彩的人,儼然輕而易舉間俘獲了一顆少女的芳心。

    當然,這純屬我大膽的猜測。

    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就都迴去了,鳳姨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隻有身體好利了才能玩那些玩意兒,不準病還沒好就偷偷的玩兒,還讓禦劍和媚煙好好監督我。

    當一切又重歸安靜之後,天已經黑了。我向禦劍提出來想去看看阿不,禦劍怎麽也不同意,讓我好好休息,還說阿不就在芙園內一偏廳住著呢,還能丟了不成?

    我隻好趁大家休息之後,偷偷到偏廳去看他。

    他住在芙園五間屋子中最西頭的那間,我挨個找過去,沒想到最後才找到他的房子,他的屋子還亮著燈。

    我敲了半天門,無人答應,難道是他的傷勢又有反複?我等不及他迴答就推門而入了。

    一進門,我就被濃鬱的草藥味嗆的打了個噴嚏,昏暗的一小截蠟燭發出暗淡的光。我大概一看,房子布置的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隻小塌而已,他搬進來時一定很倉促吧。

    阿不平躺在床上,睡著了,唿吸也很平和。他蓋著一床薄絲被,胳膊及上半部分前胸露在被子外麵,上麵仍舊纏著層層疊疊的繃帶。幸好已看不到血跡滲出來,師父的醫術那麽高明,定是為他上了上好的傷藥,他才能在短短幾天之內複原的這麽好。

    我低下頭仔細看他,這是我第二次如此仔細觀察他,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神秘之處吸引著我,就像他臉上蜿蜒縱橫的疤痕一樣多。

    他的睫毛竟然很密很長,微微卷翹著,嘴唇的火泡也消了,泛出健康的紅潤。撇掉疤痕不說,從他的五官、臉部的輪廓看,他應該不難看。

    我突然想到一件讓我感興趣的事情,我準備幹迴自己的老本行:醫學美容。我大學時所學的專業就是醫學美容,雖然還沒有畢業,從女孩子自身的需求出發,我鼓搗了很多的美容偏方,也試做過許多美容產品。

    這次,我決定大膽嚐試一下祛斑的產品。揭開阿不神秘的“麵紗”。

    “小姐,你來了。”嘶啞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泉水叮咚般好聽的嗓音。

    我終於發現竟是阿不在與我說話時,尷尬極了,因為我的手正放在他的側臉上撫摸他的傷疤呢。

    我這邊思想,邊做動作的毛病一定要改。

    “啊……這……我是想看看你的傷好的怎麽樣了,你是我的人了,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啊。”我慌亂中隨便答了,說完才發現這句話有歧義。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未成年,管他怎麽理解呢。

    他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淡然說道:“多謝小姐關心。”

    “應該的……應該的……”他的聲音也轉變的太大了吧,聲線那麽好,放在我們那裏,好好培養培養,最少也是張學友級的歌神。

    他總是給我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總令我想對他探索更多。

    “阿不,看你有所好轉,我真的很開心,你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好好養傷,不要有所顧忌。還有,我會想辦法治好你臉上的疤痕,讓你盡量恢複以前的樣子。”我自信滿滿的說。

    “臉?”他邊說,邊伸手輕撫了一下臉上的凹凸不平,苦笑了一下:“皮囊乃身外之物,美與醜又有什麽分別。也許這樣,就能將前塵往事都拋下了。不過,既然小姐想治,就治好了,我無意違背小姐的意願。”

    我隻得安慰他:“人人都崇尚真善美,美好的事物能帶給別人美好的感覺,外表的美也是其中一種,變得更完美,也算是為美化環境做貢獻了,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似乎沒聽太懂,也是,我用了一些現代的名詞,反正我也不是很會說服人,就姑且這麽說吧。

    當我準備迴房的時候,發現燈燭早已滅了,我隻好與阿不告辭摸黑迴房睡覺。

    我的芙園又多了兩位新成員,我要想辦法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芙園這個圈子中來,快樂幸福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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