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睡了這兩天以來第一個愜意的懶覺,嗬嗬。

    而且就連醒來都不是被禦劍叫醒的,是被樓下的喧鬧聲給弄醒的,這吵鬧聲似乎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我喊禦劍過來問是什麽事,禦劍隻說小姐別怕,總管事已經下樓去看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升歌的叫門聲,我看自己雖未梳洗,穿的倒還齊整,就讓禦劍將他叫了進來。

    升歌看起來精神很不錯,昨晚應該休息的很好。他也像是剛剛起床,匆匆梳洗好的樣子。

    “月月,你快點,我們下去看看,樓下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說不定我還能伸張正義,做一迴名副其實的大俠呢!”他躊躇滿誌的催我。

    是大蝦吧,這裏的孩子也都喜歡做明星夢。

    我也是一個好奇寶寶,一不做二不休的披上外衣,漱了漱口,發都沒有綰,就與升歌推門出去了。

    從樓梯上往下望去,好多的人啊,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挺大的一樓大廳,已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了。

    但眼尖的我們還是一眼看到了圍在人群中的子規叔,他英姿勃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正義的化身!

    來福站在子規叔旁邊,也是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

    他們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一些人在爭吵,一些人在議論,更多的人是在看熱鬧,並不時對著子規叔和另外的一男一女指指點點。

    我和升歌什麽也沒顧,使勁向人群中擠去。由於我們個子小,人也靈活,很快就擠到了子規叔的身邊。

    我們一人挽住子規叔一隻胳膊,仰頭問他:“子規叔,怎麽了?他們為什麽欺負你?”

    我登時感到對麵兩束令人厭惡的目光向我射來,我敏感的抬頭一看。

    隻見一個目光猥瑣的男子不懷好意的將我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嘴中還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讚歎聲,我被他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那人二十歲左右,一身華服,長相倒也還入得了眼,像是一位家境不錯的富家公子,隻是從氣質到外表,都展示給人一種輕浮的紈絝子弟的標準形象。

    他身邊那柔弱美女白嫩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抓在手中,那女孩兒十五六歲的樣子,早已嚇得麵無血色,蒼白的唇被貝齒咬的流了血絲,一雙美目中氳著汪汪兩潭水波,無不叫人看了心疼。

    這一男一女不就是我剛剛在樓梯上看到的那兩位嗎?

    我不由抓緊了子規叔的胳膊,鼓起勇氣向那男子喊道:“看什麽看?是不是不想要眼珠子了?”他搖了搖手中的紙扇,公鴨般的嗓音噴出了下流的話:“非也,非也,我是在欣賞百年不遇的小美人兒啊,怕現在不看個夠,以後你長大了,可就沒機會一飽眼福了。”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氣得冒煙,升歌趁子規叔一個不留神,掙脫他的手,貌似上前去教訓那醃臢東西了。

    可升歌即使武藝再高強,也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麽能是那壞蛋的對手呢?

    眼看著那流氓抬起了升歌,正要將他扔出去之時,子規叔飛身將他接了個正著,我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向前緊緊抱住了升歌,緊張的看著他:“師兄,你沒事吧?你怎麽突然跑出去了,嚇死我了。”

    他卻抬手摸摸我的小臉,嚴肅的說:“我不準他那麽說你,一句也不行。都是我不好,保護不了你。”隨即低下了頭。

    我衝口而出:“師兄能保護我的,等師兄長大了,一定能把我保護的好好的。”

    “真的嗎?”他眼中的光芒漸盛。

    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子規叔示意來福將升歌與我帶到一邊去,朗聲對那人說:“年輕人,剛才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追究,你還是放了這位姑娘吧。”

    “要我放人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他又開始用那令人惡心的眼神看向我,“用她來換。”

    他是在說我嗎?我真想吐他一臉。

    “這丫頭長大定是傾城傾國之姿,我先養她在府中,十年八載後收了她。如此如花美眷,可是為我的臉上增光呢不是?”

    此言一出,別說我和升歌了,子規叔都氣的臉色發白,隱忍半天怒喝出聲:“休得放肆!”

    “那就是不想讓我放人了?”他卑鄙無恥的揮了揮手,人群中頓時湧出了十幾個張牙舞爪的爪牙。

    沒想到這家夥竟還帶來了這麽多幫手。

    “這媚煙本是我府之人,丫鬟的命,我卻抬舉她做我的第十房夫人,是多大的榮耀,你說是不是啊?媚——煙?!”他輕佻的用扇尾抬起那美人兒下巴,威脅的逼問著。

    那美人早已花容失色,卻仍能做到威武不能屈,用求助的目光楚楚可憐的看向子規叔。

    柔美、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求俠士救奴家一命吧,奴家以後定會做牛做馬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的。”

    “啪!”美人兒的右臉頰頓時腫的老高:“賤人!竟敢應聲,不教訓教訓你還真當自己是仙女下凡了!”

    那力道所用之大,以至於兇器——扇子的扇骨已經斷了。

    子規叔實在看不下去了,似真似幻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美人兒帶迴我們這邊了。

    一來一迴之間,那惡棍還沒有半點反應,已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周圍那些爪牙見狀,正想一哄而上,子規叔以絕妙的身手將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也定在地上,後麵的人才麵露懼怕之色,不敢上前了。

    “怎麽?還想上前?你們再不將他們抬迴去,他們就要變成棧中的石像了。”子規叔對那些還未被定身的家丁說道。

    那些家丁這才抬起他們的少爺與那幾個家丁抱頭鼠竄了。

    子規叔再看向那女子時,她早已暈過去了。

    不知剛才到哪裏去的梅花娘子突然不知又從哪冒了出來,她將人群遣散之後,不無憂心的對子規叔說:“奴家自從第一眼看到大俠,便知您不是泛泛之輩,雖然如此,您是不知道這杜家的背景和勢力,得罪了他們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這子午鎮的居民並非都是冷血旁觀,隻是之前有那些仗義之士冒犯了杜家的,輕者家破人亡,重者命喪九泉啊。”

    “鎮東頭那個瞎眼老乞丐本是一個本分的貨郎,就是因為看不慣杜家少爺橫行鎮裏,欺男霸女,便寫了一首打油詩。不知怎麽被獨家人知道了,硬是將那貨郎的貨攤掀了,房舍占了,眼睛挖了,舌頭割了。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以後誰還敢管那等閑事?”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我忍不住問道。

    梅花娘子用看外星人似的眼神盯了我好一會兒,但還是很給麵子的迴答:“這子午鎮本是國與國交界之處,各國都沒有管轄的權力啊。聽說這杜家與曙天國丞相沾親帶故,又財大氣粗,誰敢得罪?他們家在這一帶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了。我看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得罪了他們,他們定會找上門來的。”

    聽到曙天國,子規叔歎了一口氣,謝了梅花娘子的擔憂之情,命來福先將那喚作“媚煙”的女子背上樓再說。

    子規叔用銀針輕刺她的太陽穴,又喂了她一粒醒腦丸,她便悠悠轉醒了。

    抬眼一見是我們,媚煙便撐著柔弱的身子跪在了地上,不停的說著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的話。

    子規叔趕快將她扶到凳子上,禦劍倒了杯熱水給她。

    不待我們詢問,她的話匣子便打開了。

    “奴家本是落索國的人,隨家中老父老母到這子午鎮投奔做生意的親戚,沒想到親戚沒找見,卻將盤纏用光了。”

    “母親由於水土不服,病倒了,走投無路之下,我被人介紹去杜府上做丫鬟。有了月錢,便為父母租了一間郊外的小屋做安身之所。卻沒想到府上少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賊,經常以他的少爺身份羞辱與我。忍無可忍之下,我便深夜逃迴了家。杜少爺沒有得逞,便糾集家丁不知怎的找到我家裏,要將我強行擄迴去。母親一嚇一怒之下便歸天了。”

    “我隻好哄騙他說等過了母親的三七便隨他迴府,以後做婢為妾都隨他,他看我態度有所迴轉,便將人手安插到我家周圍,料我也逃不走,才答應了。”

    “父親就我一個獨生女兒,怎麽忍心將我推入狼窩,便合計著將母親安葬後,我們就逃迴故鄉。父親在母親入土為安後,假裝以摻了重份迷藥的酒水酬謝門外那群杜家眼線,趁他們不省人事後連夜逃了出來。”

    “可沒想到我們逃了大半夜,還是被杜少爺發現了,他帶了大批打手追上我們,爭執中竟將父親給活活打死了。可憐父親現在還屍骨未寒,我……”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夜裏被他帶迴府裏,被他……被他……我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今早醒來,看他還睡著,便又想到逃走去尋找父親的屍骨,逃到這裏時想討杯水喝,沒想到卻看到他人在大堂坐著等我自投羅網呢。我如此無能,害死了父母,真想一死了之。”

    “但在看到他那無恥的臉時,我決計不死了。我留著一口氣,就是想為雙親討一個公道,以慰他們在天之靈!哪怕用我自己的命換那惡賊的命!”她的雙眼突然凝聚了不容忽視的力量。

    她現在孤身一人,留在這裏就隻有死路一條,子規叔決定先帶她上路再作打算。

    我們這趟沼澤之行,除了尋得一塊飄雪玉佩外,最大的收獲就是阿不和媚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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