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被盜氣得羊常一夜未睡。


    就連那姬夫人都被她罰了閉門思過。


    西都王城的夜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失去了綠光,城中百姓皆是議論紛紛。


    說是魅國恐大限將至。


    這話沒多久就傳到了國王的耳朵裏,那羊常更是下了死命令:


    “若是找不到盜寶賊,帶不迴國寶,就統統人頭落地!”


    苗妙妙站在殿外,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王福年看向她,關切道:“怎麽了?肚子不舒服?今兒看你摸了好幾次了……”


    “沒什麽……”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那胖子聽完,立刻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雖然我是個男人,但這事我也懂,迴去喝杯生薑紅糖水去去寒……”


    苗妙妙白眼一翻,感情這胖子是想到那方麵去了。


    果然自稱是婦女之友。


    此時,一宮官出來傳話,那羊常宣他們進殿了。


    這二人對視了一眼,雙雙深吸一口氣,走進殿內。


    這羊常還未說話,苗妙妙便率先開口。


    問他們四人能不能出宮。


    那羊常哪裏會同意,當場否決。


    苗妙妙便麵露難色,衝著王福年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馬會意,故意用那剛剛好能讓他人聽到的聲音抱怨了一句:“大小姐,再不走可就沒時間了。”


    殿上的女人眉頭一皺,揉著太陽穴問道:“你們要走去哪兒啊?”


    少女心底暗笑,不過麵色倒是愁難:“陛下,現在天已經涼了,再過個把月怕是要大雪封山,若此時不走,我那倪家的財寶今年怕是拿不出來了。”


    “你知道那財寶藏在何處了?”對於寶藏,羊常自然分外感興趣。


    “自然是知道了!”苗妙妙看了看殿內的侍者、宮官,“不過這是我倪家的財寶,不會說與他人聽。”


    “那我讓他們都退下,你隻說給我一人聽怎樣?”


    “那也不行!我要是一股腦兒都說了,你們直接挖出來扛走了,我咋辦?”


    “你說怎麽辦?”女人雙眼微微眯起,似乎有什麽心計在盤算。


    “說實話,那地方山高路險,又是在雪山之中,單憑我們四人根本不可能把財寶全部帶出來。若是雇人馬,又怕他們見財起意。思來想去,還是找您幫忙最合適,找到的財寶三七分成如何?”


    “我出人出力,隻能拿個七成?”羊常冷笑一聲,合上雙眼,“這活我沒興趣。”


    苗妙妙心底暗罵,本來這七成是她自己的,結果那娘們一句話就成了她的了。


    真是奸詐。


    “沒興趣?那可就算了。”


    苗妙妙失望地搖著腦袋,看向王福年:“我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我家有一顆你腦袋那麽大的夜明珠,一入夜,就能將整座城照得通亮亮啊!隻可惜我是一次都沒看見過,也不知會不會就和那堆財寶藏在了一起?陛下不出人也算了,到時候我們四個人隻拿那一顆夜明珠迴來,就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哦!那夜明珠啊!”王福年立刻朗聲道,“那夜明珠我見過一次,當時有個大文豪盧周月還特地為其寫了首詩呢!”


    “行了行了,知道就好。”苗妙妙眼神示意對方適可而止,別說過頭露了餡。


    王福年立刻禁聲,不過那羊常倒是不依不饒追問是什麽詩。


    幸虧苗妙妙才思敏捷,當場就編了一個:“你看那夜明珠它又大又圓,就像那和尚的腦袋他又光又亮!”


    直接把羊常給氣笑了:“那好,你們就拿那顆又大又圓的夜明珠,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勞力費。”


    這也容不得苗妙妙再討價還價,一揮手就將二人請了出去。


    待二人出去後,她就提筆寫了一封密信。


    信上隻有那寥寥數字:“得寶,殺盡。”


    ……


    苗妙妙那一行人根本沒等到第二天。


    下午苗妙妙與王福年就直接被架上了去往更北方的馬車之中。


    而苗蛋蛋與司偵邢的親信則依舊被軟禁在宮中,嚴加看守。


    “羊常那娘們心狠手辣,要是讓她知道咱們在耍她,準保死!蛋兄弟他們身手不凡,逃出來應該沒問題,但是咱們兩個……”


    “廢話,這還用你說?”苗妙妙瞪了王福年一眼,壓低聲音,“等到遠離西都,人困馬乏之時,咱們就直接開溜!”


    若論跑。


    她現在可沒人能攔得住。


    但是這王福年可夠嗆,這麽大一個目標,跑起來瞎子都看得到!


    那胖子一樂,臉頰的肉直接顫了起來:“我也是這麽想的。咱們不是還有幾百號兄弟在魅國嗎?到時候裏應外合,雙管齊下,直接一路迴大周!”


    苗妙妙點著頭,現在司偵邢與司宇白現在應該快和大部隊會合了。


    屆時逃出生天應該不是難事。


    “嚴總兵~你這都什麽時辰了?前邊有個店家,咱們歇一歇吧?”


    苗妙妙掀開車簾子往外看去,外頭天還大亮著。


    嚴總兵騎在馬上,微微側頭看她:“姑娘,這都沒走幾十裏地,你都要歇三迴了,你不是著急趕路嗎?”


    “著急趕路是沒錯,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姐妹們這次可是要進雪山的,怎麽能現在就累著呢?”


    “進山前會留兩天的時間休息整頓。您若是坐著馬車坐累了,就下來走動走動。”


    那馬上女子冷冷的迴話,將苗妙妙下邊的詞都噎了迴去。


    她悻悻地迴到車內,對著王福年道:“沒法子了,照著這個速度趕,我師父他們怕是追不上咱們……”


    “大人,您莫急。咱們雖然是日夜不停地趕,不過那姓嚴的不是說了嗎?到達目的地之後就會休整兩日,我想兩位大人應該趕得過來。”


    一路上,苗妙妙就在觀察著整個軍隊。


    這群人訓練有素,即使是稍作休息也是一個個端正地坐著,沒有一個人弓腰彎背。


    “這還是人嗎?”


    王福年說出了苗妙妙心中所想。


    當她問及大周有沒有這樣的軍隊時,王福年背一挺,胸一抬:“當然有!”


    “哪個軍啊?”


    “戰大帥的軍唄!”說著,他又歎了口氣,“隻可惜戰大帥要鎮守大周北麵,先前是防匈奴,現在是防那陸月國……若是讓戰大帥來周國西南鎮守,我看這魅國早就被滅了十七八次了。”


    原來是戰戈這個憨憨。


    苗妙妙摸著下巴思索,一個常年習慣於平原作戰的軍隊來到西南山多林密的地方打仗,怕不是來給人家送功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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