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的馬兒受了驚,馬帶著人跑進了小樹林中!


    宮女太監侍衛紛紛追了過去,然而跑進林子之後,暴雨傾瀉而下,馬蹄印早已消失不見了。


    尋人的侍衛迴報,皇帝氣得大發雷霆,命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而一處山洞前,和妃勒馬立於外。


    她四下看了看,眼眸子冷了幾分:“跟什麽跟?要殺我就出來殺!”


    女子話音剛落,立刻從雨霧當中衝出二十來個殺手。


    他們身著黑袍,單手持刀,將她團團圍住。


    女子雙腿一夾馬腹,她身下馬兒嘶鳴一聲直奔向正前方。


    前方那兩名黑袍殺手未料她會直衝過來,立刻側身躲開馬蹄。


    女人單手持緊韁繩,身子倒下馬側,另一隻手蠻狠地奪過那殺手手中的大刀。


    刀鋒一反,將那人的脖頸割斷,血流當場。


    其餘黑袍人見此情形,知道自己已經輕敵,便一擁而上與她打鬥起來。


    匈奴人善於馬戰,和妃自然不例外。


    可是縱使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她依舊還是架不住人多。


    殺手一開始無法將她擊落下馬,便從她的馬兒下手。


    四根帶勾子的繩索被甩出,在四條馬腿上繞了三圈。


    待頂部的勾子死死勾住馬蹄以後,殺手奮力一拉,那匹寶馬應聲倒地,連和妃都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殺手們已經逆轉局勢,便齊齊抬手衝著地上的女子砍去。


    此時山洞中射出上百隻弩箭,將那些殺手通通擊倒在地。


    “你要是再晚一步,我就死了。”


    地上的女子被禦林軍扶了起來,她無奈地看向山洞內的胡服少女。


    “娘娘身手太颯了,我忍不住看呆了……嘿嘿嘿。”苗妙妙不好意思地抓著腦袋。


    剛才還真是險呐!


    厲玄差點皇位不保了……


    “苗姑娘!他們都咬毒自盡了!”禦林軍搜尋活口時迴報。


    “早料到不容易抓活的了……”苗妙妙掃了一眼那些屍體,“通通帶迴去,我認識一個神醫能活死人肉白骨,就算他們到了閻王爺麵前報道了,他都能把他拉迴來。”


    禦林軍領了命行事。


    迴到行宮,和妃“受驚”迴屋歇息,苗妙妙則去厲玄的寢殿匯報工作。


    將事情前前後後,添油加醋地說完,少女一拍茶碟子:“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厲玄咽下一口茶,笑了一聲:“朕倒是不知道你還認識什麽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改日讓朕見一見?”


    苗妙妙四下看了看,伸出手指衝著男人勾了勾。


    厲玄不解地稍稍靠近:“你……想幹什麽?”


    “啊呀!”苗妙妙趴到書桌上,拉住男人的衣襟湊近他的耳畔,“我這是計謀……”


    “什麽計謀?”


    “過兩天,我就對外散布謠言,說是這些殺手之中有兩個被神醫給醫活了,還交代了不少事。這樣一來,敵方的陣腳就會先亂了。”


    “你這倒是鬼點子多。”


    男人準備摸她的腦袋的手頓了頓,歎了口氣。


    收迴手,拿起桌上的折子:“這兩日請病假的官員還不少。不是腿斷了、腰扭了,就是心痛、肝疼、腎疼……朕還真不知道朕的臣子們身子如此之差了!看來平時還真少給他們關心了!”


    男人渾身帶著怒火,卻忍住不發:“這幾日請病假,過幾日就是請辭了!這群吃裏扒外、通敵叛國的東西,朕多留他們一日,朕就一日不安定!”


    “一日不安定,那就……多日幾日……”


    “你說什麽?”


    苗妙妙立刻收迴不正經的表情:“我剛才是說哈,這群家夥還是得多留幾日……畢竟名單還未查到,抓了他們不是等於打草驚蛇嘛……”


    “朕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男人一拳錘在書桌上,墨台濺出了幾滴墨水。


    厲玄盯著黑墨許久,緩緩開口:“你還是變迴貓吧。”


    “啥?”


    苗妙妙被擼到皮毛油光水滑,整個跟包了漿似的。


    等她變迴人形之後依舊暈暈乎乎,雙腿虛浮,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而反觀厲玄,此人神清氣爽,嘴角上揚,一臉滿足:“來人呐,送苗姑娘迴去。”


    被宣進殿的汪易生看此情景,立刻狗腿地扶住苗妙妙,眼神帶著曖昧,聲音帶著興奮:“恭喜姑娘~”


    “喜你媽個頭!”


    “借姑娘吉言~母上也一定會喜上眉頭~”


    ……


    苗妙妙迴到自己的房內,打發了汪易生,關門正打算休息,就聽見木雕屏後頭有“哢哢”聲。


    她豎起耳朵,躡手躡腳地繞過木雕屏,隻見曾菊花正坐在桌子邊嗑瓜子,麵前還放著一本畫冊,看得津津有味。


    “菊花姐姐?!”


    曾菊花咋跑這兒來了?


    “小苗啊!”曾菊花喝了口茶水,將口中的幹貨咽下,“你可總算來了,本來我和那夏常在嘮了一會兒就走,結果居然下雨了。”


    “那麽大雨坐車都不方便……我就尋思在你這兒坐一會兒,等雨小了再走……沒成想都坐到天黑了……”


    苗妙妙瞥了一眼她麵前的畫冊,就是一本普通的小人書:“這書哪兒來的?”


    “夏常在那兒借的,她那房裏有好幾本這樣的。”


    少女拿起書,放在鼻下嗅了嗅:“你與夏常在聊了些什麽?”


    “咍!還能聊些什麽呢?無非就是老家的那些事兒嘛!”


    曾菊花想了想,又問:“小苗,你之前與我說夏常在是緒川人,可她似乎半句緒川話都不會說呀!我一開始講了緒川常用的請安話,她也沒有任何反應……我還以為自己在這千裏之外的長安遇到老鄉,講兩句家鄉話哩!”


    “夏常在是緒川知事的女兒,夏知事先前也不是緒川人,隻不過是後來被調任到那裏,當了十多年了緒川知事罷了。”苗妙妙猜測著,“興許是從小父母不說緒川話,導致她也不大會說……”


    苗妙妙雖嘴上這麽說,但心裏疑惑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芽。


    看來她還得做出更多的調查,這個夏常在她早覺得她有問題!


    現在曾菊花這麽一查探,她可得好好注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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