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徐大少道,“我那不是也擔心瘧疾嘛。”


    “可邵陽畢竟是你外甥啊,而且那藥還是他給的,你說說你,現在這事辦的。”


    “可當初,你不也默認不拿出藥來的嗎?”


    “你……”


    徐家的官司暫且不提,崔邵陽在跟謝明知一路飛往南越的途中,也知道了崔邵華幹的那些好事。


    一知道崔邵華跟柳氏的那些算計,原本還有些腰酸背疼的崔邵陽,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從金雞納樹島到南越需要幾天?”


    “八九天左右。”


    崔邵陽一下子就急了起來,“我要是記得沒錯,你到徐州的時候,就已經有船出發了吧。”


    “嗯”謝明知點頭,“我出發的當天,正好有裝好的船從島上出發返航。”


    “那還休息什麽?”崔邵陽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走,我們趕緊迴去,要是在慢就來不及趕在他們之前了。”


    “可是……”謝明知有些擔心的朝崔邵陽看去,“你的身體能扛得住?”


    “這麽就扛不住了,我的身體好的很。”崔邵陽說著,就朝風馳的背上爬了上去。


    謝明知看著崔邵陽,不由的撓了撓頭,“其實你不用這麽趕,少爺已經在碼頭上安排了接貨的事宜,所以即使你趕不迴去,那邊也不會讓人輕易把貨給提走。”


    “這不是提走不提走的問題。”崔邵陽坐在風馳的背脊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的道,“我隻是想親眼看著柳氏他們計劃破滅的模樣。”


    謝明知看著崔邵陽鬥誌昂揚的模樣,不由的歎了口氣,“那行吧,你要是覺得撐不住了,可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我沒問題的。”


    就這樣,在崔邵陽的緊趕慢趕之下,他們跟第一批從金雞納樹島出發的船隻,一同到達了南越。


    船才進碼頭,柳氏就聽到了消息,讓崔邵華迅速的趕去碼頭,把船上的樹苗接收過來。


    可就在崔邵華趕到碼頭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已經站在碼頭上,跟那幾艘船上的船長進行交涉了。


    一看到這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崔邵華整個人直接呆住了,“你……你不是該在徐州的嗎?”


    “是啊。”崔邵陽轉過身,朝著崔邵華笑著道,“我這個時候應該要在徐州才對。”


    “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崔邵華不敢置信的道,“還有,你這個時候不是已經得了瘧疾了嗎?為什麽還沒有死?”


    “嗬”崔邵陽冷笑了聲,“你的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啊,連我有沒有的瘧疾都知道啊。”


    “這個……”察覺到自己說漏嘴的崔邵華,忙不迭的轉移話題道,“不管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先迴府裏一趟嗎?”


    “對哦。”崔邵陽朝著已經談過的幾個船長看去,“那我先迴府了,記得我剛才交代的事,誰也不準在我沒有迴來前,把任何人放上船,還有船上的樹苗誰也不準動。”


    崔邵陽說著,特指的朝崔邵華看了過去,“就算是我們府上的大少爺也也一樣,知道了嗎?”


    “是少爺。”


    崔邵華直接背氣紅了臉,“你!這件事爹已經交給我辦了,你怎麽能……”


    “我就能了,你能那我怎麽辦?”崔邵陽朝著崔邵華挑眉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迴去,找爹告狀?反正這件事你也沒少做不是嗎?”


    “你!”崔邵華簡直被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但是他愣是拿崔邵陽沒辦法。


    畢竟,崔邵陽在怎麽說都是清河侯的嫡子,在這個嫡子大過一切的情況下,他就算是在這麽說,也不如崔邵陽的一句話。


    這不,在崔邵陽離開之後,崔邵華不管這麽說,那幾個船長就是不讓崔邵華上船一步,更不用說讓他看一眼,金雞納樹到底是長什麽樣的了。


    那邊的柳氏,在聽到崔邵陽迴來的消息之後,更是打碎了一個擺件,可這些都不能阻止崔邵陽的迴來,讓他們的打算全都揮之一空的事實。


    知道從船上下手無望之後,柳氏就磨著清河侯,想讓他答應讓崔邵華來負責樹苗種植一事。


    可就在清河侯差點就要答應下來的時候,崔邵陽帶著謝明知來到了書房。


    崔邵陽看著與書房格格不入的補湯,不由的嗤笑了聲,“爹,姨娘這可對您真夠好的啊,大熱天的都還想著要給您燉點補藥補補?”


    說著,他還在補藥上方聞了聞,“嗯,還是這原先的味道,看來姨娘又有什麽事要麻煩您了吧?”


    這話一出,真就被柳氏求到頭上的清河侯,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你胡說什麽呢?”


    崔邵陽挑眉,一臉驚訝的朝清河侯看去,“難不成是我料錯了,姨娘就是單純突發奇想給您端份親自熬的補藥來?”


    “不然你以為呢?”清河侯臉色不甚好看的朝崔邵陽看去。


    “那還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崔邵陽一副不走心的朝站在清河侯邊上,一語不發的柳氏看了眼,“姨娘對不住了啊,誰讓您每次都無事不登三寶殿呢,也怪不上我誤會了不是。”


    柳氏被崔邵陽的話堵的,差點沒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而清河侯更是一臉難看的道,“好了,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嗎?”


    “哦,那倒是不是。”崔邵陽吵著清河侯看去,“我就是過來給您請安個,這會兒看您身體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清河侯抿著嘴角聽著崔邵陽這番陰陽怪氣的話,就是一肚子的火氣,“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沒事就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別一迴來就去插手你哥的差事。”


    “我哥的差事?”崔邵陽冷笑了下,“我倒是想知道,我插手哪個哥哥的差事了?”


    柳氏嗚咽了聲捂住嘴,“奴就知道,少爺您看不清邵華,但是不管怎麽樣,他也是您的親大哥啊,您就算是對奴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該對邵華撒氣的啊。”


    “我的對他撒氣?”崔邵陽直接不屑的嗤笑了聲,“就他,配嗎?”


    清河侯被崔邵陽態度激怒了起來。


    而邊上的柳氏還又哭的梨花帶雨,“對,您說的對,邵華……邵華確實不配您對他生氣,所以……所以您就放了他吧。”


    第264章 第 264 章


    崔邵陽直接被柳氏這惺惺作態的模樣給逗樂了, “噗嗤……你說什麽,讓我放了崔邵華?”


    “對。”柳氏淚眼婆娑的朝崔邵陽哀求道,“隻要您能放邵華一條生路, 您不管讓我做什麽都行。”


    “做什麽都行啊。”崔邵陽好奇的朝柳氏看去,“包括讓你淨身出戶?”


    柳氏渾身一顫,接著就抹著眼淚一臉堅毅的點頭, “對,隻要您能放過邵華,我願意……”


    “哐啷”清河侯一臉盛怒的朝崔邵陽腳邊摔了個杯子,“行了, 都給我閉嘴。”


    崔邵陽聳了下肩,“我也沒說什麽啊, 都是她自己在說。”


    “你還敢給我頂嘴!”清河侯朝著崔邵陽怒視道。


    “這本來就是事實,再說了,柳姨娘一直在說讓我放過哪個誰, 可我要是沒記錯, 我也沒對他怎麽了了啊?”崔邵陽一臉無奈的道。


    柳氏一聽哭的更加喘不上氣來了,“對,你是沒對邵華做點什麽, 這些都是邵華應得的,都是我們娘倆的錯,是我不該把他生下來, 讓他跟著我受這個罪。”


    “受罪?”崔邵陽一臉的驚訝, “您這麽能這麽說呢, 您可是我爹的妾侍,您都要這麽說了,那豈不是職責說我爹沒照顧好你?”


    “不是不是的……”柳氏一臉驚慌的朝清河侯看去, “侯爺、奴、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剛才是幾個意思?”崔邵陽一臉好奇的道,“難不成我們府裏還有其他人欺負你了?”


    柳氏暗恨:該死的混球!這麽就沒死在徐州!


    “都給我閉嘴。特別是你,一迴來就知道給我惹事,。”清河侯朝著崔邵陽瞪了過去,“快,給你柳姨賠個不是。”


    崔邵陽撇了撇嘴,“你這是什麽表情,還不服氣了是吧?”


    “是挺不服氣的。”崔邵陽直接道,“我又沒做什麽憑什麽要跟她配不是?也不嫌配不配。”


    清河侯直接拍桌而起,指著崔邵陽喊道,“滾,你給我滾迴屋裏禁閉去,沒有的我命令,誰都不準讓你出來。”


    柳氏心頭一喜,就想惺惺作態的說上幾句,可都還沒等她出聲,外麵直接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我倒是想看看,是誰要關我孫子禁閉。”話音才落,書法的大門就被咯吱一聲的推開,崔老侯爺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外。


    “爹?你怎麽過來了?”清河侯忙不迭的朝外走去道。


    “哼”崔老侯爺朝著清河侯冷哼了聲,“我要是在不過來,你豈不是要把我的乖孫關進去禁閉了?”


    說著,崔老侯爺就朝躲在清河侯身後的人掃了眼。


    “說說,為什麽關邵陽禁閉啊。”崔老侯爺坐在書房上座的朝清河侯問道。


    “邵陽他對兄不恭,還不敬長。”清河侯一臉是為崔邵陽好的表情道,“我讓他禁閉,是為了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對誰不恭?對誰不敬?”崔老侯爺直接氣笑了起來,“你說的這兩個該不會就是躲在你後麵的哪個玩意兒,跟她生的那兒子吧?”


    清河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起來,“爹。”


    “怎麽?難不成我還說不得了?”崔老侯爺冷笑道,“不就是個妾生的玩意兒,什麽時候還配讓正經邵陽對他兄友弟恭,憑他也配?”


    有人撐腰的崔邵陽,一點都不怕得罪的人告狀道,“對,我就是這麽說的,而且,爺爺,你知道爹剛才還說什麽不?他還讓我給人道歉?”


    “什麽?”崔老侯爺的臉色直接黑了起來,身上的煞氣更是一下子就朝柳氏衝了過去,“誰這麽大的臉,敢讓你給她道歉。”


    “哐啷”


    柳氏在這股威壓下,直接跪倒在地,整個都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清河侯忙不迭的站在她前麵,“爹,你有什麽事就衝我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算什麽。”


    崔老侯爺直接被他這個態度給氣笑了,“我是不知道,你這年紀可是越活越迴去了啊。”


    “爹……”


    “閉嘴。”崔老侯爺直接朝著跪下的柳氏看去,“你就沒有什麽事,要對我交代的?”


    柳氏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老爺,奴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啊。”


    清河侯,“是啊爹,你針對秀雲做什麽?是我要關邵陽禁閉的事,跟她無關啊。”


    崔老侯爺直接被清河侯給氣樂,“你不會是以為,我是為這麽點小事過來的嗎?”


    這話讓柳氏的心頭不由的咯噔了聲。


    清河侯更是不解的朝柳氏看了眼,“可是柳氏又能做出什麽驚動您的事?”


    “做的可多了。”站在崔老侯爺身邊的崔邵陽,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氏冷笑了聲,“柳姨,您說您是自己說好呢,還是我來替您說啊?”


    “大少爺,您在說什麽,奴真不明白啊。”柳氏眼眶含淚的道,“您要是覺得奴在您眼前,礙著您的眼了,您隻要跟我說一聲,奴保證以後都不會出現在您的眼前,可是您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我啊。”


    “冤枉嗎?”崔邵陽冷眼看著她,“我倒是挺想冤枉您的,可惜事實都擺在眼前,怕是讓您失望了。”


    “邵陽!”清河侯朝著他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做什麽!”


    “邵陽明白的很,怕是你還糊塗著!”崔老侯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朝清河侯看去,“早知道你有這麽一天會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我當初就不該給你取叫清河,簡直丟我們清河侯的臉!”


    清河侯被崔老侯爺這話打擊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崔老侯爺掃了柳氏一眼,“說,半月島上的樹苗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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