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那你這麽能吃上貝殼。”張一刀道,“這貝殼可是拿來做魚餌的啊。”


    在張一刀的心裏,李恆遠都困難的隻能吃貝殼了,那肯定是出事了,不然這麽會吃上這些被拿來當魚餌的東西呢。


    做了二十幾年兄弟的李恆遠,當然知道張一刀都在想些什麽了。


    畢竟,他要不是昨天自己親自嚐過了貝殼煮出來的味道後,他也不敢相信這被他們一直拿來做魚餌飼料的貝殼,居然味道這麽的鮮美。


    這不,李恆遠開口就把昨天吃過貝殼後的感想告訴張一刀,“你可不知道,我剛看到你嫂子他們吃貝殼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的想法,覺得這貝殼是拿來當魚餌,當飼料用的。”


    “可是在被你嫂子喂了一口之後,我那個念頭一下子就打消了。”李恆遠說著還咽了咽口水,“真沒想到,這貝殼裏的貝肉,吃起來特別的肥嫩鮮美不說,味道還特別的好。要不是你嫂子煮的太少了,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吃下一鍋的。”


    張一刀看著李恆遠在說話間,還咽口水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遠哥,這貝殼真有你說的這麽好吃嗎?”


    “當然。”李恆遠道,“你要是不信的話,你一會兒迴去也可以煮點嚐嚐,嚐過了之後,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假了。”


    “那……那行。”張一刀雖然還是不敢相信,但是出於對李恆遠的信任,他還是在心底暗暗的決定,這麽也要嚐試一下再說。


    不知道李恆遠跟張一刀的對話的陳氏等人,已經來到海灘上開挖了。


    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遭到大難的各種貝殼們,還在泥沙裏、沙灘上攤著。


    直到李漁燕這個小吃貨,伸出自己惡魔的爪子,把海灘上的貓眼螺、白蛤、花蛤、還有被海浪給衝上來的扇貝、海螺等等,都給撿到了竹筐裏。


    除了這些之外,李漁燕還在泥沙裏挖出了蟶子,那些蟶子還都跟小竹節似的,各個都肥碩的不行不行的。


    李清宇看著李漁燕挖出來的竹節怪,有些驚嚇的道,


    “妹妹,你挖這些竹節怪幹嘛?”


    “吃啊。”李漁燕艱難的握著一個大蟶子,美滋滋的朝著李清宇道。


    “吃這個?”李清宇驚訝的看著她。


    李漁燕點頭,“哥哥,你看它這麽大,肯定可好吃了。”


    “是、是這樣的嗎?”李清宇有些木呆呆的瞅著,李漁燕把手上的竹節怪丟進身後的竹筐裏。


    在看到那竹筐裏到都些奇奇怪怪的貝殼時,他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妹妹,你該不會想把這些都給煮吃了吧。”


    “嗯嗯”李漁燕想都不想的點頭,接著她還期待的朝李清宇看去,“哥哥,我是不是棒棒噠。”


    李清宇:棒棒我知道,但是棒棒噠是什麽?


    雖然有些不解,但是李清宇還是順著李漁燕的話點頭,“嗯,妹妹你棒棒噠。”


    “嘿嘿,我也覺得我棒棒噠。”李漁燕說完,就繼續在沙灘上找孔眼,不多時,李漁燕又從這孔眼裏挖出了一個大蟶子!


    李清宇看著李漁燕竹筐裏的各種貝殼,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的樣子,但是又說不上不對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想不明白的李清宇撓了撓頭,就在泥沙裏開挖了起來,準備多挖點蛤蜊,這樣妹妹就不會想著吃些奇奇怪怪的貝殼了。


    不過,李清宇沒想到,李漁燕不但沒有不想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貝殼,還帶著他們一起吃了起來。


    因為,這裏的人根本都不吃貝殼類的食物,所以,李漁燕等人很快就把帶來的竹筐裝的差不多了。


    陳氏身後背在一個竹筐,手上在提了一個,李清宇跟李漁燕的身上也都背了一個小竹筐。


    在李漁燕等人背著裝滿了貝殼的竹筐,往迴走的時候,正在趕海的人都有些側目的朝他們看去。


    畢竟,這貝殼一般可都沒什麽人要的,難得看到有人一次性挖了這麽多迴去。


    不過,這會兒的人都沒有想到,陳氏他們挖了這麽多的貝殼迴去,是拿來吃的,還以為是李恆遠準備要出海了,所以要準備多些的魚餌來著。


    這邊,陳氏在迴去之後,就開始打水來把挖迴來的貝殼都清洗幹淨。


    在院子裏拿著粗糙的石塊,對著石磨周身做最後的打磨的張一刀,看著陳氏那認真清洗的


    模樣,這才信了他們是真要吃這些。


    畢竟,拿貝殼做魚餌可不需要清洗的這麽幹淨。


    清洗幹淨的貝殼,被直接下鍋煮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李漁燕沒少把自己撿來的貓眼螺、海螺、大蟶子等加到鍋裏一塊住去。


    陳氏也隨閨女整。


    畢竟,這些貝類也實在稱不上是什麽稀罕的東西,要是實在不能吃,頂多丟出來在重新煮一鍋就行。


    就這樣,李家的院子裏沒多會兒就開始飄散出貝類那獨有的鮮香味,那鮮美的味道一經飄散出來,就引得張一刀不停的側目。


    原本那急著要把石磨打磨好的手,也漸漸的放緩了起來。


    李恆遠看著不停朝廚房看去的張一刀,不由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很香。”


    “嗯”張一刀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忙不迭的朝李恆遠看去道,“遠哥,這味道真是貝殼煮出來的?那些貝殼難不成真的能吃?”


    “我騙你幹嘛。”李恆遠一邊把石磨的邊緣,用粗糙的石頭磨圓滑,一邊朝著張一刀笑道,“再說,你剛才不都看到你嫂子在煮貝殼了,這要是不能吃,我們費這麽大的功夫幹嘛。”


    “可是……”張一刀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這麽多年,他們的祖祖輩輩都在海邊生活了這麽久,就沒有一個人想過要把貝殼給煮起來的吃的。


    這要這些貝殼真的能吃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浪費了這麽多年來的美食?


    張一刀的話還沒有說完,廚房裏看著鍋開了的陳氏,就朝著外麵喊道,“恆遠,一刀,你們先歇會兒吃點貝殼。”


    “好,我這就來。”李恆遠說著,就朝張一刀看去,“來,嚐嚐你嫂子煮的貝殼。”


    張一刀聞著院子裏的香味,狠狠的點了點頭,“嗯”


    在張一刀跟李恆遠洗手準備吃貝殼的時候,李漁燕正拉著李清宇的手道,“哥哥,我們去找姑姑。”


    “找姑姑?”李清宇有些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妹妹,你這個時候要找姑姑幹嘛?”


    “找姑姑買東西。”李漁燕朝著李清宇道。


    “找姑姑買東西?”李清宇被她這話搞懵了,“姑姑那邊不都隻有酒嗎,你找她是想給爹爹打酒嗎?”


    “不是不是。”


    李漁燕趕緊搖頭道,“不打酒,打別的。”


    “可姑姑那邊隻有酒啊。”李清宇有些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去了姑姑家,你就知道了。”李漁燕拉著他的手道。


    “可是……”李清宇看了眼廚房,在看到陳氏還沒有把灶台上的鍋打開後,他才咽了咽口水朝李漁燕說道,“那,那我們可要快點啊,要是慢了的話,一會兒爹爹他們可就把貝殼給吃完了。”


    “嗯嗯,我們快去快迴。”李漁燕說著,還去屋裏把李恆遠給她的幾個銅板給帶了出來。


    拿上銅板後,李漁燕還一溜小跑的來到廚房,從裏麵拿了個大竹節來,這才拉著李清宇,朝著位於村西邊的李家姑姑家走去。


    李漁燕的姑姑叫李春玲,嫁給了本村吳酒家的老二,聽著名字就知道,這戶人家以釀酒為生。


    不過,雖說是以釀酒為生,但是他們家釀製的酒都是些濁酒,賣給周邊村裏需要出海的漁民,拿來暖暖身子還行,但想要買到城裏去可就賣不上價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吳酒家的人沒少想要把自家的釀酒工藝提升提升,好讓自家的酒被南越城裏的大戶人家跟大酒樓看上。


    可惜,這些年下來,稀奇古怪的酒沒少釀,但是能釀出來的好酒,還真沒幾樣。


    為了把投入到釀酒中的錢給賺迴來,吳家人經常會以低價把那些稀奇古怪的酒,賣給村裏的人家,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些酒多半還是被倒掉。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酒的價格都便宜的不行。


    而李漁燕,今天就是為了那些釀壞掉的酒來的。


    要知道前段時間,她可沒少聽李恆遠他們說起,吳家釀酒坊又有酒釀壞了的消息。


    不但如此,她還知道聽到他們這次釀出來的酒,有一多半都是酸酒。


    所以,在前幾天吳家酒坊開酒壇的那天,整個酒坊傳出來的酸氣可差點沒把湊熱鬧的人當場都給酸過去。


    可想而知,這酸酒到底是有多酸了。


    所以,李漁燕知道吳家釀出酸酒的時候,心裏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釀酒的副產品之一——醋


    畢竟,她可是知道,古時候有一大半的醋,可都是從這些釀廢掉的酒當中得來的……


    第17章 、第 17 章


    在一來到吳家後,李漁燕就看到了正在院裏砍柴的吳海洋,在看到吳海洋的當下,李漁燕跟李清宇就朝人喊道,“姑父,我來打點酒。”


    “燕兒要打酒啊。”吳姑父笑著說道,就朝屋裏喊了聲,“春玲,燕兒跟小宇來打酒來了。”


    “來啦。”李春玲從屋裏應了聲,就忙不迭的小跑出來。


    在看到門口的李漁燕跟李清宇時,李春玲不由的笑了起來,“燕燕小宇,你倆來了啊,你娘他們呢?”


    李漁燕點了點頭,朝著李春玲道,“姑姑,我要打點酸酸的酒。”


    “酸酸的酒?”李春玲有些驚訝的朝李漁燕看去,“你要打那種酒幹嘛?”


    “喝啊。”李漁燕想都不想的說道。


    “那酒可不好喝,要不姑姑你打點新釀好的濁酒吧。”李春玲可不是個會沾自家便宜的人。


    雖說,他們家釀出來的廢酒,有一多半都是自家人體己,幫忙給消耗的。


    但是那酸酒的味道實在是太過了,她可不想把自家弟弟,還有弟媳婦給酸倒牙了。


    “什麽不好喝啊。”李春玲的話才落,聽到聲音的吳家大嫂就忙不迭從裏屋走出來道,“不都是酒,能有什麽好喝不好喝的啊。”


    說著,她就朝李漁燕看去,“燕丫頭,你要打酸酒是吧。”


    李漁燕點了點頭,“嗯,要那種酸酸的酒。”


    “行,你在這等著啊,大姑我這就給你盛酒去。”吳家大嫂說著,就把李漁燕手裏的竹節給接了過去。


    “大嫂……”李春玲還想說點什麽,吳家大嫂直接一個扭身,就朝後院的小酒坊走去。


    看到這個情況的李春玲,忙不迭的就跟了上去,“大嫂,我家侄女不懂,你可千萬別把那酸酒給她盛上啊,那酒的味道跟後山的青橘似的,酸的哪能入口啊。”


    “咋就不能入口了,酸酒也是酒啊,再說了,這酒可是你家那口子給釀的,你要不把那酒給賣出去,可別想拉著我家幫你一塊擔著啊。”吳家大嫂一想到那還有好幾缸子的酸酒,就忙不迭的說道。


    李春玲,“不是,大嫂,那酒是大哥跟海洋一塊釀的,這麽就成……”


    她的話


    還沒有說完,吳大嫂子就忙不迭的打斷道,“什麽一塊釀的,那幾缸酒明明是你家老二釀的,跟我家可沒關係。”


    說著,吳家大嫂就急衝衝的把石缸裏的酸酒盛了出來。


    在盛酒的時候,那衝天的酸氣迎麵而上,差點沒把吳家大嫂的眼睛給熏出淚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更加堅定了她要把這幾缸酒釀壞了的事,推到了吳海洋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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