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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沏上了,那邊園子中的小台上也有人開始撫琴了。


    月初和雲湘兩人就這麽悠閑的坐在外圍席坐上品茶閑聊,看著台上的美人撫琴起舞。若不是離得遠了些,那架勢倒有點像逛花坊風流公子。


    “怎麽樣?還不錯吧?”雲湘喜滋滋的模樣,就差碟果子配茶了,“剛剛奏曲的是工部尚書家的三小姐,她那琴技是跟著青雲書院的樂師學的,比起去年,今年可精進了不少。”


    “去,還點評起來了,真當自己是逛花坊的風流子了?”月初笑侃道,


    “可不是?”雲湘啪得一下抖開折扇,扇了扇挑眉道:“你看看,我這模樣像不像那迷倒萬千少女的紈絝貴公子?”


    她生了一雙桃花眼,眉稍濃,紙扇半遮,隻露出眼睛,倒真有些風流樣。


    月初抿唇笑了笑,“還行,就是差點火候。”


    “喲,瞧你這話,你行你試試。”被她這麽一說雲湘可有些不服了,一把折起扇子,噘著嘴不滿道。


    “這可是你說的。”月初挑了挑眉。


    隻見她一把奪過雲湘手中的折扇,探身上前,鳳眼微眯,嘴角輕揚,緩緩挑起雲湘的下巴,慵懶低聲道:“雲姑娘覺得這下如何?”


    雲湘心裏頓的一下停了半拍,臉也跟著倏地紅了起來,急忙別過臉道:“我的媽呀,今天可算遇到高手了。”


    一旁的青黛看得目瞪口呆,小筱則捂嘴忍了好久才沒笑出來。


    雲湘端起杯子,想喝口茶緩緩,結果一想到月初剛剛那勾人的模樣,不下心又給嗆到,咳個不停。


    看得月初跟著笑個不停,“怎麽樣?雲大小姐服不服?”


    雲湘好不容易止了咳,“真沒看出來,你這都跟誰學的......太服了。”


    兩人耍鬧之時,台上也跟著過了幾人。這時一位身著水袖雲紗的小姐緩步上了台。“有人跳舞啦。”月初一見來了興趣,便不再同雲湘玩笑,連忙靜坐細看。


    那位小姐上台後擺出一個白鶴昂首的舞姿,接著絲竹聲起,雲袖翩翩,驚鴻而起。一曲白鶴舞驚豔四方,看得月初不由嘖嘖稱讚。


    “比起剛剛那些,這才是看頭。”


    “那是,她不但水袖舞得好,做人也是長袖善舞呢。”不同於月初的驚歎,雲湘則冷眼譏諷道。


    月初聽她一說正是困惑,隻見那位小姐下了台,便直直朝她這而來。


    “姐姐原來在這,可讓妹妹好找。”那位小姐過來就直撲雲湘扯著她的衣袖,嬌聲道。月初定眼細看,才發現那小姐眉眼確實和雲湘有些相似。


    “姐姐怎麽不到裏麵去看,在這外圍看著多難受呀,剛剛長公主還問你呢。”那小姐嬌滴滴的晃著雲湘的衣袖,繼續道。


    雲湘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雲渺,我在朋友這待得挺好的,就不過去了,你陪著長公主吧。”


    雲渺迴頭上下打量了一眼月初,掩袖笑道:“原來是姐姐的朋友,我先前怎麽沒見過?”


    “小女杭玥,初到安陽,偶然與雲小姐結識的。”月初見是雲湘的妹妹便笑意迴道。


    “杭玥?”雲渺眯眼迴憶,“可是禮部杭大人家的?”


    “正是家父。”


    “哦......”雲渺一聽,拋來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姐姐和這位朋友敘舊了。”說著就昂首挽裙,翩翩而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淩人。


    “你這妹妹......還挺有意思的......”月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攢眉勉強笑了笑道。


    “我並不喜歡她,你不用太顧及我。”雲湘撣了撣袖,冷漠說道:“她是我二姨娘的女兒,與我不是同胞。”


    月初點了點頭,看雲湘這副樣子,也應該猜得出大戶人家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事。


    “雲渺的舞和允禮的琴向來被稱為閨中雙絕,這次允禮沒來參加鬥巧會,她可算得上是技壓群芳了,不免有些飄飄然,剛剛對你的態度也有些怠慢。”


    “呃......有點複雜,我們還是不談這個了?”月初眼神飄忽,勉強笑了笑。


    雲湘盯著月初看了一會兒,忽然噗嗤笑了出來,“玥玥,我可真是喜歡死你這種性子了,和你待著可真不覺得累。”


    月初聽得哭笑不得,她這自來熟的本事還真不比茵茵差,不到一天就玥玥的叫上了。看來今日鬥巧會是真沒白來,都還沒到摸禮呢,她就賺了倆罐雨前雲穀和一個朋友。


    後麵又過了幾個撫琴吹笛彈琵琶的,皆是平平。


    “今年也就趁著允禮不在,她們撫琴的都有好幾個,但也不過爾爾。”快結束時,雲湘撇了撇嘴,不屑道。


    月初愣了愣,“雲湘,你說的允禮,可是蘇相的那位孫女蘇允禮小姐?”


    “嘻嘻,你也知道?不過允禮名聲在外,你知道她也是正常的。”


    “我聽說......她和徐禦史有議親?”月初頓了頓,輕聲問道,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雲湘一愣看向月初,“那是胡說的,”她認真道:“允禮喜歡的另有其人,為了他,她還......總之,你可別亂想呀,再說了如果真和徐禦史議親了,我怎麽會帶你去看他呢?”


    “你是說蘇小姐沒有和他議親?”月初聽後蹙眉,心裏有些翻騰不是滋味。


    “是啊,怎麽了?”


    “沒,沒什麽。”月初笑了笑,“大概是我誤聽了。”


    接下來拜仙的時候,她頗有點兒心不在焉。好在雲湘問起時,就以不熟悉流程給搪塞過去了。


    漸漸天色已黑,小園裏又掛起了彩燈,終於到了摸禮的時候了。而鬱鬱了許久的月初也振作精神,希望能化鬱憤為動力,摸個好禮開心開心。


    鬥巧禮已用粉色的絹布包裹好,置於小園四處。待一聲令下,眾人便四散尋禮。


    大概運氣都給了那倆罐雨前雲穀了,這次的鬥巧禮並未讓月初雀躍,她摸到的是一對鳳求凰的瓷瓶,不過卻讓應若蘭十分滿意。


    七夕那日宛如夏季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留下一對瓷瓶,倆罐雨前雲穀以及南山樓內那一抹笑意。至於那雲湘,則便如賴上她一般,不時登門玩鬧。


    轉瞬月過,這日杭仲宣下朝迴府給月初帶來了一個頗為玩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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