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龍大人原諒這個女人了!


    般弱頓時心梗,她使勁甩動手腕,這家夥比粘鉤還粘得牢,根本甩不脫。


    裙子上的火還在燒著,卻沒有燒著她的皮膚,般弱幹脆滾進對方的懷裏,試圖蹭滅。


    結果——


    火種落到他的長褲上,灼燒出好幾個洞。


    黑暗哨兵一無所覺,仔細地搜尋深埋在肌體下的腺體。


    他疑惑皺了下眉。


    小骨龍受了主人意誌的影響,扇動翅膀,大腦門費勁往般弱的袖子裏鑽。


    心累的般弱拖著它的尾巴,強行拽出來,而下一刻,她鎖骨一陣濡濕。


    他探索的領地開始逐步深入。


    般弱:“……”


    聲東擊西,好一對不要臉的主仆。


    她轉念一想,赤性格多疑,做事謹慎,身上說不定藏著什麽抑製物品。


    般弱踮腳尖,從他頭發絲扒起,星際時代的物件以微型居多,一顆紐扣,一個耳釘,一枚指環,都有可能暗藏玄機。隻是,她快將人全身摸遍了,也沒發現端倪,反倒是這人,這量子獸,更加亢奮了。


    小骨龍難受至極,哼哼唧唧,時不時就噴出一口龍息,地毯、掛飾、花瓶、櫃子等,陸續燃燒起來。


    周圍漫起一片火光。


    般弱想逃又逃不了,被人強硬摁住了肩胛骨。


    艸!


    當普通人也太難了吧,在強大哨兵的決定性力量麵前,身嬌體軟易推倒,她要是哨兵,一定跟這家夥大幹一場!


    般弱動了動手腕子,活動關節。


    蓄力30%……60%……100%!


    “啪!”


    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


    清清脆脆,落到實處。


    小骨龍驚呆了。


    它嚇得從她手腕掉下去,啪嘰一下,重新和地板融為一體。


    從它誕生時起,就沒見過主人被扇巴掌的畫麵!


    黑暗哨兵被掌摑得偏過頭,下顎線清晰鋒利,梳起來的金發垂下了一綹,他緩緩轉過頭,原本的眸色泛著瑪瑙的瑰麗,被暗紅取代後,灼熱的焚燒感如影隨形,空氣也要命得幹燥。


    感官極限延伸,他壓著舌尖的麻意,輕輕地眯起眼。


    “嘭——”


    他眉眼往下淩厲壓著,將她抵在牆上。


    般弱猝不及防,赤腳踩上了玫瑰。


    底下還有水。


    尖銳的玫瑰刺劃過了腳踝,滲出血珠。


    般弱明顯感覺這人的唿吸加重。


    他單膝跪了下來,臉龐欠缺情緒,而指尖捏住了她腳踝的一滴血,輕緩含入唇中。


    不夠。


    還不夠。


    理智焚燒殆盡之後,本能占據了軀殼。


    般弱想把小豬蹄子抽迴去,被人狠狠一拽。


    柔軟的唇瓣貼了上去,他貪婪吮吸著血珠。


    “學妹——”


    裴煥趕到,表情瞬間凝固。


    那火舌舔舐著年輕女孩的裙擺,燒成泛紅的灰燼。而金發紅瞳的怪物跪在她的腳邊,親吻著腳背。


    旁邊散著幾枝泅水的玫瑰。


    裴煥:“!!!”


    裴部長當即拋過去一件東西。


    “是抑製頸環,給他戴上!”


    般弱使出了傳說中單身多年的手速,一秒給人套上。


    空氣安靜了。


    那鮮紅的火焰將她的裙擺從腳踝燒到了膝蓋上方,邊緣一片焦黑,散著一股化學藥劑的味道。而地上的小骨龍也消失了,隻剩下被熏黑的地板。


    黑暗哨兵恢複清醒。


    他的目光凝在了麵前的雪白之上。


    一隻女人的腳,纖細的,有細微的傷口,正放在他的掌心裏。


    他緩緩抬頭。


    倆人目光接觸。


    赤:“……”


    這是他二十歲人生中,做過的,最恐怖的,一場噩夢,沒有之一。


    裴煥衝過來,將般弱拉過來,焦急地詢問,“你沒怎麽樣吧?他,他沒有對你幹什麽吧?”要不是他在靜音室裏發現了抑製頸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沒事,就是——”


    裙子被燒壞了。


    腳被舔了幾口。


    般弱覺得這一天還真是多災多難。


    但她相信,此時皇太子赤的心裏,滋味一定多姿多彩。


    赤低下頭,抑遏著躁動,扯了下他脖子上的陌生的抑製頸環。


    這玩意兒……怎麽那麽像狗鏈子?


    他捏了下,沒碎。


    裴部長心疼遭難的學妹,見到他的動作,冷笑道,“你扯不斷的,這是政府新研製的,r1932微觀粒子能量抑製頸環,專門用來囚禁s級宇宙通緝犯。一個發起情來沒有絲毫廉恥心的男人,就該被拴個兩三年,好好反省!”


    赤站了起來,如同一頭高大兇猛的怪物,他身上的絲綢襯衫和長褲遭了殃,被自己量子獸的精神火焰燙出了好幾個洞,鬆鬆垮垮破破爛爛的,露出的胸膛雪一樣潔白,似聖潔而不可侵犯的神殿,拒絕任何欲望的蔓生。


    他口吻帶笑,眼神沒有溫度,冷淡得如同死湖,“那你就把她拴在你的腰帶上,看緊點,永遠也不要取下來。”


    赤經過兩人身旁。


    腳步聲輕緩。


    他停頓了下。


    “今日事發突然,讓明小姐受驚了,不過,還希望您明白——”


    皇太子赤睫毛低垂,紮下溫柔一刀。


    “這一切,隻是低級惡劣的生理欲望作祟。”


    暴動持續了四十分鍾,又恢複平靜。


    2號女嘉賓美琳和3號女嘉賓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薑小娜隱隱察覺,是赤喝到了她滴下向導素的水,引發了不可想象的狂亂。樓上傳來聲響,她的腿兒打顫,不是很敢上去。薑小娜本來就有點鴕鳥本性,什麽麻煩也不想管,她說服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上去。


    等她鼓足了勇氣,正要上樓,赤卻下來了。


    他換了一件雪白皺邊襯衣。


    ……頸上多了個項圈?


    女嘉賓們瞪直了眼。


    1號在她們心中,比4號更難搞,看著溫柔體貼,舉手投足之間,斯文儒雅,彬彬有禮,但他身上也有帝國上位者的薄情特質,永遠跟人隔著一層,疏離的,難以靠近。他的穿衣方式延續了大貴族的嚴謹守舊,絕不會在脖子戴上裝飾——那是男性犯人的恥辱標記。


    為了讓1號產生共鳴的情感,女嘉賓們暗暗較勁,收起了色彩明麗的項鏈,頸子上幹幹淨淨的。


    結果最嗤之以鼻的1號居然戴上了頸環?


    那頸環是黑金材質,暗底上遍布金色的裂紋,襯著潔淨雪白的領口,濃烈的禁欲氣息又有一絲的誘惑。


    “赤哥哥,你,你怎麽戴這個呀?”


    薑小娜的臉有點紅。


    她還沒見過這一麵的赤,像是神像走下了神殿。


    赤微笑著,紅瞳豔麗,“這還得多謝你呢。”


    薑小娜頓時心虛低頭。


    此時一群人也下來了,斯藍的脖子上戴著同款頸環,臉色臭得出奇。


    裴煥帶著般弱,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遠離之前獸性大發的怪物。


    薑小娜視線下移,落到般弱的腳上,“你,你受傷了?”


    她怎麽跟赤哥哥一樣,又換了一套黑色薄毛衣長裙?腳脖子還纏上了冰藍色的創傷紗布。


    般弱衝她一笑,“這還得多謝你呢。”


    女嘉賓們:“……”


    她們好像聽見了一模一樣的迴答?


    這男1跟女1什麽時候契合度這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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