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洞天茶樓旁的一個莊園內瀟灑一揮,筆尖幾點和著肆意的水珠,羞澀的花骨朵,出水芙蓉勾人魂魄。一個人輕放下筆,望著陰沉的天空。

    叩門“公子,這是按您要求做的點心。”說完就像平常一樣慢慢退下,一隻腳剛想踏出門,

    “什麽時辰了?”隻聽他淡淡的問道。

    “迴公子,您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一說完就快速退下,和上門。

    盤旋盤旋,兩隻象征和平的鴿子先飛了一陣子然後落在了窗台上,腳上的信筒裏空蕩蕩的。

    空洞的眼眸不一會又轉向了常態,他從第一格抽屜中抽出了一根早年就準備好的茱萸,緩緩漫步至燭台慎重的插了上去。

    “茱,萸,下輩子我再為你們主婚,我們,還要做好兄弟。”

    雖然不清楚我是第幾次送手下走了,但是這次真的感到心痛了。慕容辰,換取你的代價還真不小,你就陪他們去吧。一邊想一邊安然的在走廊上賞花,突看著海棠花,不禁低吟:“弱質仙姿儷素妝,水沉山麝鬱幽香。幻想:茱,萸,他,每年在這天出遊的情景。萸,總要摘光所有的海棠才肯迴來……

    蹙著眉,一掌摧殘了那塊花圃。呢喃:你也陪他們去吧。

    “慕容辰,大費周章我還是棋差一招。”三兩步走到了茶樓下,望著店麵舒展開了眉間,“不為我所用啊——隻怪你知道的太多。”

    一折扇,消失在別有洞天前,隻留下一絲奇怪的依戀。

    迴溯辰萱打開了信,信中是她的自我介紹:我是五王爺的奶娘,作為臥底潛伏進殺手組織,這麽多年來搜集了不少重要機密,可是百密一疏,首領對我起疑了,不管怎樣想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我相信你是有緣人,隻希望你能把這個他幼時玩過的波浪鼓給他,讓他留個念想,非常感謝。後注一行小字:信上有毒,必須在一個月內到五王爺府解毒,勿遲。請原諒。

    “你怎麽能!這麽小心!”辰萱氣急敗壞,不愧是奇毒,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辰萱包好木匣子想:我不能死!絕對不能在沒見到她們之前死,起碼臨終前再見她們一眼。

    手一鬆開匣子,天生的好奇心就讓她連目光都離不開它啦。

    小心翼翼的再次打開,心想:反正已經中毒了,無所謂啦。你不仁,我不義。細細觀察著波浪鼓,一點縫隙都不落下的嚴謹,辰萱想:真是的,原來這麽簡單啊。就是由九個精密連環勾連,按著九宮八卦方位而布成。在現代見多了絲毫不差的定位,

    一個時辰終於“擺”完了,辰萱想:恩,時間差不多了。“咯唧”波浪鼓的外皮翹了出來。辰萱,趴的很近才看得到上麵的圖案連放大鏡都沒有,不好辦哦。

    夜,安靜——辰萱剛看完就感到很不舒服,厲斥:“不速之客,滾!”一收袖空留一張舊木桌,甩身離去。房簷上一個黑影一眯眼“刷刷”跳走,想:你被盯死了,哼,看你還怎麽囂張。

    “夜長夢多,此話果然不假。”辰萱收拾了一下必需品,然後漫步到琴旁,彈了一曲《瀟湘水雲》,這是宋代郭沔的佳作,最後以“走手音”表達對這裏的告別。

    畢竟這裏是辰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地方。

    一曲終,天曉明。

    隔著擺動的紗,辰萱看到不少被絲絲惆悵的琴聲吸引的文人雅士拍手稱絕,看著小二招唿著,忙得不得了,功成身退。剛出門,就看到門口停了不少馬車,疑惑:都是載這些人來的??

    不多想,整理了一下衣服,辰萱叫了一輛馬車向五王爺府出發。

    沒想到五王爺這麽出名,一路上免不了聽趕車老伯激情的講述這位傳說中五王爺的豐功偉績。難道他不怕功高蓋主惹來災禍嗎?自古皇宮就是最複雜的地方。不過他這麽受愛戴,民心所向也足以稱帝了。

    沉思中的辰萱沒注意到趕車老伯眼中的探究。

    誰能惜,繚亂滿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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