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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了嗎?”


    劉妍羞紅了臉,沒想到被人抱了一路,居然還睡過去了,隻是這個懷抱太過溫暖了一點。聽得呂布的戲言,劉妍趕忙坐起身來,問道:“這是什麽地方,本宮怎麽到這了?”


    呂布笑道:“見你睡著了,那馬上也不好受,便尋了幹淨地方坐下,如今可好些?”


    劉妍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兩人靜靜的坐著,倒是生出一絲默契。


    “啊……”本是極好的氣氛,不想劉妍突然叫了起來。


    呂布還以為有什麽毒物咬了劉妍,便關心道:“怎麽了,是不是被什麽咬了?”


    “你緊張我啊?”劉妍反倒安靜下來,紅著臉問著。


    “當然了”,呂布急道:“快說,出了什麽事了?”


    劉妍捏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什麽,隻是誤了迴宮的時辰,剛才想起來了。”


    原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這樣。呂布送了口氣,笑道:“那就讓末將送公主迴去吧。”


    本是好意,卻惹得劉妍很是不開心,本已經消失的眼淚又是驀的迷霧起來,盯著呂布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


    對感情甚是遲鈍的呂布甚至沒有注意到劉妍的稱唿都已經發生改變,隻是認真的迴答道:“怎麽會,公主美貌不可方物,多少人喜歡都來不及呢,要不然那**也不會來糾纏公主了。”


    想起呂布一把將那人摔入河中,卻是好笑,劉妍不由破涕為笑,但是想起呂布的話,卻又是故作生氣,鼓起嘴巴道:“要不是討厭我,那你為什麽要急著把我送迴宮去?”


    “冤枉啊“,呂布誇張的叫道:“末將不是怕宮中不見公主身影,以為出了什麽事,要是驚動了皇上,少不得又是一番雞鳴狗跳的,所以才想著把公主送迴去,免得別人擔心。”


    “哼,算你說的在理”,劉妍繼續胡攪蠻纏:“那你為什麽老是末將末將,公主公主的叫著,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宮裏,這麽多的規矩,你就不怕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難道你心裏不把我當朋友?”說到傷心處,劉妍卻又是哭出聲來。


    麵對千軍萬馬,呂布隻需銀戟一揮,渾然不懼,但是麵對這少女的涓涓細流,呂將軍卻是難以應付,隻得好言相勸:“那叫公主什麽好?”


    劉妍輕輕道:“那便叫我妍兒就好。”


    好在呂布耳力不錯,要不然這等聲音還真是聽不見,便大著膽子叫了一聲“妍兒”,卻是讓劉妍的頭低的更深了。


    “那……那我也叫你一聲呂哥哥,可好?”


    呂布隻得答應。


    劉妍喜不自禁,輕聲叫了一聲“呂哥哥”,卻是不知怎麽的,就讓呂布酥了幾分。


    二人經此一鬧,居然又是靜靜的過了三刻,卻是忘了時間。等到呂布想起,急急將劉妍抱上馬感到禁城的時候,大門已經緊閉,因為怕壞了劉妍的名聲,劉妍自己也沒主意,便隻好先將其帶迴驛館,好在那地方空出來的房間多得是,倒也不難。


    讓大漢的公主去住驛館,估計也就呂布想得出來,可巧劉妍卻是滿口答應,絲毫不曾推辭。


    兩人便共乘一騎,來到驛館,先是令人做了飯菜,然後由呂布親自送往劉妍的臨時房間,在外叫喊三聲,卻是不聞有人迴應。


    呂布唯恐除了差錯,便推門而進,卻見劉妍居然和衣躺在床上,隻是身姿有些不雅,應該是累著了。


    驛館中也沒有其他女子,呂布隻好自己動手,將其扶正。外衣卻是不敢動的,隻是將劉妍的一雙靴子脫去。大概是碰到敏感地方,想不到劉妍在夢中呻吟了幾聲,卻是讓呂布生出幾分邪念,忍不住看去,但見美人桃花,紅唇輕吐香氣,更印得那賽雪肌膚。


    呂布暗道:此女尚未長熟,卻是這般妖媚,若是到了年紀,豈不是更加難以抗拒。但是呂布轉眼一想這劉妍深處皇宮,隻怕今後的婚姻也是不由自主,不由憐惜,輕聲道:“可惜你生在帝皇家中……”為其蓋好被褥,急忙出去,免得等會自己定力不夠,犯下什麽大錯才好。


    待得呂布關上房門,劉妍眼角才流下清絲。


    一早,呂布便去找劉妍,卻發現人去樓空,不見蹤影,倒是留下書信,隻說是怕宮中人發現,早早離去,以免害了呂布。


    呂布暗笑:這公主還真是善良。


    在洛陽過去半個月,呂布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帶著無數輜重準備離開洛陽前往幽州。


    這次漢靈帝沒有親自來送行,隻是派了一個黃門前來宣讀旨意,外加送上賀禮。


    一班文臣武將倒是多有前來送行的,其中以司馬張溫,太傅袁隗為首。


    "大人莫要再送,這就迴去吧。"


    張溫笑道:"奉先啊,過不了多久,等張溫卸去煩職,歸隱山林前往幽州等地,到時候可得多靠你照應了。"


    呂布汗顏道:"小子何敢,在此還要多謝大人的慷慨之舉,幽州百姓又可以少了磨難了。"


    張溫道:"區區三千金何足掛齒,將軍這會怎麽做起小女子姿態了。"


    原來日前的時候,張溫不但把何顒買下"縱橫論"的兩千金無償的送與呂布,自己還特意送上一千金,總共三千金的資產,足可維持一支幾萬軍數年的軍餉了,不可謂不是一件大禮。


    更何況現在呂布自從在北平等地開展所謂的"信用社"後,對資金的需求那是與日俱增,除去在遼東等郡的地盤帶,幾乎可以說半個幽州的經濟命脈已經控製在呂布的手中。


    "大人此舉令呂布實在是感激不盡,他日大人若有所需,呂布必定全力相助。"


    張溫假意怒道:"怎麽,呂將軍你很是希望張某出點事嗎?"


    呂布大窘,隻好陪笑著。


    一旁的太傅袁隗此時也正好過來,身邊卻是帶著一人,正是那當日調戲劉妍不成反被呂布教訓一頓扔入河中袁胤。


    太傅袁隗先與張溫見過一禮後,笑著對呂布道:"將軍此去還得多加小心,戰場無眼,切不可大意。"


    呂布笑道:"謝過太傅,末將曉得的。"


    "伯康,還不過來見過呂布將軍",袁隗對身後的袁胤道。


    袁胤雖然十分不樂意,但是礙於袁隗的教誨,隻能違心上前對呂布道:"伯康見過呂將軍。"


    "太傅,這是何意思?"


    袁隗請呂布借一步說話,之後便笑道:"奉先啊,你是知道的,我袁家雖然家世甚好,但是所謂樹大招風,在裏在外都是樹立了不少的明敵暗敵,此時後輩的培養則是油然顯得重要。現下本初在濮陽,公路在汝南,惟獨此子不求上進,遊與鬧市雜場之地,令我袁家丟人。聽說前幾日更是得罪了奉先你,這裏,老夫厚著臉皮希望你能原諒他一次。"


    呂布這可受不起,自己不過是一方郡守罷了,可袁隗可是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傅,手下人脈勢力不可估量,而呂布還是與袁紹等人平輩相稱,豈能受袁隗的道歉。


    好在袁隗隻是嘴巴上這麽一說,隻等得呂布急忙扶住他說道:"太傅大人這真是折殺末將了,怎麽敢讓大人如此,以往的事,呂布都不記得了。"


    "如此甚好",袁隗笑道:"那袁某也放心得把這不出息的兒子交給呂將軍了。”


    呂布驚道:"什麽……"


    袁隗笑道:"剛才袁某已經說了,我袁家最重後輩修養,本初公路皆有出息,此子身為我袁家長子豈能甘於他人之後,所以才想讓呂將軍帶上他去幽州曆練曆練,他日迴朝也好安排給職位,不至於讓人說閑話。"


    呂布這才明白袁隗話中的意思。原來袁隗這樣做隻是為了照顧家族當中的子弟,這袁胤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豈能碌碌無為。隻是袁隗身為當朝太傅若是徇私枉法為其謀一個出身,也容易招至政敵的攻擊。而袁隗最後的那句話,就是告訴他呂布,這袁胤是去幽州曆練沒錯,但是最終卻是要迴洛陽當朝為官的,所以不要讓他去幹一些有危險的事情,必須保證他的生命安全,那麽到時候自然也有呂布好處。


    當然,袁隗把自己的兒子派到軍中,恐怕也是想在呂布軍中或者說是在幽州留下一個暫時的釘子。


    想明白之後的呂布故意裝做很為難的樣子。


    袁隗也是明白,暗罵一聲滑頭,答應以後朝中自然會為呂布護航,這才勉強答應。


    與袁隗,張溫等一幹洛陽官員一一見麵後,但見尚書蔡邕帶著匾額親自送來。


    袁隗等人見狀紛紛詢問。


    蔡邕笑道:"這是蔡某欠著呂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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