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田元皓?”沒什麽印象,隻是隨即呂布就是猛的一聲驚叫。


    高順見呂布如此失態,一把抓住他的手,關心道:“二弟,你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其他客棧的人聽到呂布的驚唿,自然是都看向呂布他們這桌,呂布雖然榮辱不驚,但也架不住眾人齊刷刷的目光,“老臉”也是不住發紅,忙是安定下來,向眾人解釋道:“沒事,沒事。”


    田元皓就不給呂布麵子了,徒然哈哈大笑,戲言道:“有趣,你這小子果然有趣啊。”


    平靜下心情,呂布先忍一下,然後示意高順已經沒事了,唿出一口氣後,對田元皓問道:“不知元皓先生可認得田豐?”


    田元皓異道:“便是在下”,接著反問呂布道:“怎麽,難道你小子認識我?”


    我的天啊,真的是田豐田元皓啊。


    如果史上的田豐真的跟那本《三國演義》中所描述的一樣的話,那他絕對是這個時代的頂級智者之一。


    田豐,冀州巨鹿人,博覽多識,權略多奇。後從袁紹,先獻“奉迎天子”之計,欲為袁紹占據政治上的主動,可惜袁紹沒有用;再獻“持久戰”,與曹操爭霸,可惜袁紹恃其強盛,還是沒有用;後又獻上“奇襲許都”計,還是不為其所用;最後獻上據險固守,分兵抄掠的“疲敵”之計,依舊不為袁紹用,反而被打入監牢。後來袁紹果然輸了官渡之戰,又因羞見田豐而將其殺害。如此智者,隻因投靠了一個不適合自己的主公,就這樣隱沒在曆史長河中了,真是叫人惋惜。


    也難怪呂布如此失態,因為這個時代的智者是多麽的舉足輕重,又是多麽的難得,這一點呂布是最為清楚的,他不能隻幻想去依靠那可能出現的陳宮,而無為的進行等待,他太需要一個智者去幫他了。


    而田豐,正是一個極好的幫手。


    “小子,你叫什麽?”田豐問道。


    呂布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忘了迴答田豐的問話。


    田豐見呂布發呆,用筷子點了點呂布的額頭道:“小子,問你呢,你叫什麽?”


    如此猖狂的動作,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隻怕早已被呂布當場格殺,但是對方可是頂級智者啊,日後不可或缺的臂膀。


    呂布反應過來後,正色道:“呂布。”


    “哦”,田豐又問道:“可是那西涼誅邊章,曲陽敗牛角的呂奉先?”


    呂布謙恭道:“正是。”


    田豐笑著舉起一杯酒道:“原是呂將軍,田豐怠慢,這一杯是為了鄴城三十萬百姓而敬的,請你受之。”


    呂布哪裏會不願意,與田豐共飲一杯。


    喝過此杯,田豐起身躬身一拜,卻是大笑著離開,口中還念道:“今天不枉此行,可以結識到像你這樣有趣的人,痛快,痛快啊。”


    呂布心有打算,豈能與田豐失之交背,便高聲問道:“不知先生住在何處,布明日再去叨嘮。”


    田豐大笑道:“有緣自然會見,哈哈……”


    等田豐離開後,高順不解得問道:“二弟,為何如此看重此人,更以先生稱唿?”


    呂布笑笑道:“大哥,此人乃當世奇才。”


    大哥不信道:“二弟太高看此人了吧?”


    呂布反是微笑道:“小弟隻怕小看了他。”


    一眨眼的時間,不覺到了傍晚時分,高順要迴軍營,便與呂布與皇甫酈二人告別,而他們則是帶著古玩禮物,去盧植師公府上拜訪,。


    盧植,呂布,皇甫酈總共就三人,菜肴也很簡單,不過另有一番風味。


    喝過幾杯後,盧植向皇甫酈問道:“義真近年來過的如何?”


    皇甫嵩與盧植視為同輩,皇甫酈便以子侄禮儀迴答道:“家父一切安好。”


    盧植笑道:“聽說義真一年內就收複了金城,斬殺了數萬羌胡,北地安穩,他可是居功至偉啊。”


    皇甫酈道:“家父也常常談起盧公,說盧公不畏強權,精忠報國,是我輩典範,叫我多向盧公學習學習。”


    盧植心中舒坦,笑臉展露。


    一旁的呂布見了,也是笑道:“不若恩師便把皇甫酈收為門下好了,反正他與弟子常年交學,也可互相印證。”


    盧植聞言,笑道:“想我盧植半生,收了不少學生,奉先你性情剛毅,遇事有些急躁,皇甫酈性子坦然,倒是可與你相輔相成,隻是……”


    呂布問道:“隻是什麽?”


    盧植撫了撫那三寸花白須,說笑道:“隻是那皇甫老兒一向不服我,又怎麽可能答應將其子拜入我的門下?”


    皇甫酈聰慧,豈能聽不出盧植的言下之意是居然想收其為徒,這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所料,原本以為像盧植這般的大儒,若是想拜入他的門下可得經過一番周折呢,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在一旁跪下道:“皇甫酈拜見恩師。”


    盧植見此,心中不由感慨萬千,笑道:“哈哈,快起來,快起來,我盧植能收你皇甫酈為徒,也是天意,隻是不知道你父親知道的話,會不會說我趁人之危啊。”


    呂布與皇甫酈不解,卻是向盧植問起緣故。


    原來當代朝廷,名將凋零,唯有幾人,而這幾人中皇甫嵩與盧植是個中翹首。隻是如其他文武一般,雖說二人皆是心胸曠達之人,但是文武之爭卻是不可避免,縱然如盧植這般的人物,遇見皇甫嵩也要鬥上幾句,不過這些卻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二人底下卻是極好的朋友,反而隨著年紀的增加,越加的推崇對方,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皇甫酈聽畢,再次一拜,高聲道:“拜見恩師。”


    盧植見皇甫酈還敢向他拜師,目中多了一絲神采,笑意更濃,扶起皇甫酈道:“好好好,等見到你父親,盧植親自去跟他講,諒他也不敢怎麽樣?”


    想起當初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其實是把各家學術的門戶之見弄得更加水火難容,呂布雖然不覺得盧植跟皇甫嵩之見會出現什麽事,但不由想起後世的警言名句,脫口說道:“奉先曾聞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今皇甫酈拜入恩師門下,可見師傅您因材施教,不拘小節,可成一段佳話。”


    盧植默默的複述了一遍呂布剛才的話,竟向其一拘道:“盧植受教了。”


    這一禮把呂布給急的,連忙製止道:“恩師,不可啊。”


    盧植卻是迴敬道:“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呂布聞言,與皇甫酈相視一眼,卻是三人笑在一處。


    皇甫酈本以為盧植這師傅,應是個古板老套的人,沒想到在私底下平易近人,甚至有些幽默,與自己的父親做了個比較,反倒覺得盧植更像個父親,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想法讓皇甫嵩知道,卻會如何。


    總算忙完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三人重新坐下用食,聊著一些各自的經曆。


    皇甫酈與盧植講起今日呂布在街上的出彩之事,惹得盧植大笑不已。


    談笑間,呂布想起白日遇見的田豐,想要對他有一些了解,若是向其他人問起,反而容易惹起懷疑,至於盧植,卻是呂布為數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便向其問道:“恩師,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田豐,字元皓的人?”


    盧植想了想,卻是想不起這人,隻得道:“不曾聽過此人,怎麽,莫不是此人得罪了奉先?


    呂布笑著否定道:“非也,隻是奉先今天在客棧認識的一個朋友,此人言語之間雖見狂傲,但是一行一言皆是不同凡響,我很想結交此人。”


    於是呂布便把田豐在客棧的動作形態給盧植描述了一邊,想聽聽盧植對田豐有什麽看法。


    盧植聽完後,笑道:“奉先,非常人自有非常本事。在我看來,那田豐自然是有趣,而奉先你也正如他所說確實是個有趣之人。”


    聽盧植也這麽調侃自己,麵對著這個如父親般的長者,呂布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暖流,笑著應了一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漢末溫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碼字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碼字豬並收藏漢末溫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