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還會不開心?”

    “你臉上沒有新娘子該有的喜悅和緊張……”

    汗!難不成要躲起來才算?

    在她那個世界裏,結婚離婚就像家常便飯,已是見怪不怪了!

    有什麽好開心的?

    “不過也是,如果……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文貴妃一語雙關,話裏有話。“心裏恐怕不會開心……”

    上官紓羽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她是在暗示什麽?

    她兒子,慕容逸?暗示自己主動去爭取他?

    算了吧!他隻是個惟命是從,懦弱無為的人!這種人,說好聽點,是聽話孝順,說不好聽,就是個懦夫!

    都不是好人,嫁誰都一樣。

    “可惜聖命難違……”文貴妃輕輕歎了口氣。上官紓羽淡淡一笑,道:“既然不能改變,那就順從天意,豈不皆大歡喜?”

    文貴妃僵住,平淡無波的眸中,突然掠過了一種陰狠的光芒。

    她要的,屬於她兒子的,她一定會搶迴來……

    “娘娘,我先行告退了……”上官紓羽很沒心情,不想與她糾纏,文貴妃微笑看她,聲音溫柔似水:“明日大婚,今晚早些歇著吧……”

    竹林。

    月色灑在間隙中,星星點點。

    上官紓羽獨自坐在雅亭,凝著深深竹海失神。

    “唿——”一縷冷風在眼前拂過,她頓時一驚,跳起了身子,輕喝:“誰?”

    玄黑色的錦袍,輕飄在亭角下,仿佛與夜色溶為一體!唯有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閃動著令人難於猜測的波光。

    慕容晴。

    “你,你想幹什麽?!”上官紓羽猝然見到他,嚇得魂飛魄散。“我,我……告訴你,我沒有在皇上麵前揭……穿你的秘密……你也不能殺我……”

    “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冷血無情的風無影嗎?”慕容晴眼裏露出了嘲弄,緩步進來,目光灼灼,“如果我真要殺你,你現在還能和我說話嗎?”

    上官紓羽噎住。

    貌似他說的不錯。

    “那你來幹嗎?”她一臉警惕,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是要我的命嗎?否則你會露麵?”“我隻是想看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太子妃……”他懶洋洋的坐下,睨著她,似笑非笑,“是不是激動得睡不著覺…

    …”

    “放屁!”上官紓羽大怒,忍不住爆粗,明明是來看笑話的!

    婚前恐懼症(1)

    慕容晴挑起眉,搖頭道:“皇兄可不喜歡粗俗的女人,他喜歡的是那種溫柔似水,氣質嫻靜的大家閨秀……”

    奶奶的,說的不就是文緋兒嗎?!

    上官紓羽氣結,突然有打他一頓的衝動。

    “天下間,恐怕隻有你這個不怕死的女人,敢打我皇兄……”

    “切,天下間,就他這個敗類欠扁……”

    上官紓羽撇撇嘴角,慕容晴抽搐著嘴角,大為被她打敗的感覺。

    “喂,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跟我閑扯?告訴你,今晚老子心情超不爽,別惹我……”她氣哼哼的怒視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心裏就很有氣。

    說著說著,霍然想起了什麽,立即變色道:“這幾天來,你,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偷窺我?想趁無人之時,殺我滅口……”

    “錯!不是偷窺,而是光明正大的在暗中欣賞……”慕容晴瞟著她,眼裏笑意盅然,“隻不過本王覺得此女行為怪僻,十分乖張,心裏忍不住好奇得命…….”

    “所以啊……不舍得殺了滅口,留來多玩幾天,感覺也不錯……”

    “你!去死……”上官紓羽氣結,跳起來要去打他。

    慕容晴伸出二指,輕輕一夾,便將她的爪子,輕而易舉的夾住了。狡黠的眨巴著眼,一臉壞笑:“我告訴你哦,我可不是皇兄,才不會讓你打著!”

    上官紓羽狠狠的摔手,用力過猛,身形陡然不穩,一個踉蹌,直往地上傾下。“救命……”

    一隻手從她身後摟緊,穩穩的托住了她。

    她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喘氣:“謝謝啊……”待見到慕容晴放大的俊臉時,近在咫尺,不由看得雙眼發直。

    深邃似海的眼眸,水色灩瀲,淡淡的氣息,在她鼻息間流動,如此近,又如此曖昧。

    媽的,長得真令人犯罪!

    上官紓羽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唿吸急促起來。“你,你,你放手……”

    慕容晴手又一緊,在她耳畔輕輕一笑:“我要真放了手,有人就要摔得很難看嘍……”上官紓羽一僵,又羞又難堪,怒視他掙紮跳起。

    “你,你敢調戲我??”

    慕容晴黑線。

    “我

    隻是好心的扶你一把而已!並無你所說的調戲一詞……”他聳著肩,很無辜的望著她,一臉委屈。

    “你……!!”上官紓羽咬牙切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

    慕容晴聽了,凝著她的眼神漸漸冰冷。

    婚前恐懼症(2)

    他本該要她消失,永絕後患,可如今,他對她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下不了手!

    “怎麽?明日之後,你便是風光無限的太子妃。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怎麽樣……”臉上又露出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上下打量她,“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落在你頭上,你還不高興……”

    上官紓羽撅著嘴,冷笑:“我要怎樣?是不是高興得痛哭流涕,感謝太子的一片深情厚愛……”

    惡!好假。她自己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呃……樂極生悲,好像也不好……”他蹙眉,一臉不讚同。“笑話!我開心得要發瘋了!”上官紓羽怒視他,恨恨的道:“因為全天下女人都不知道品性惡劣透頂的壞男人,竟然讓我碰著了!”

    “撲哧”一聲,慕容晴忍俊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這話她也敢說,若是不小心被皇兄聽見了,那還不是吃不完兜著走?

    “在你眼裏,我真有那麽差嗎?”身後霍然飄出一句冷冰冰的冷笑。

    “當然!”她想也不想,答了。

    慕容晴正欲取笑的眼神,落在某處,頓時凝結了。

    上官紓羽見狀,迅速迴頭,隻見慕容曦俊美飄逸的身影,筆直的立在竹間,目光如雪。

    她瞠目結舌。

    看來真不能在背後講人壞話……

    慕容曦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晴,淡淡道:“上官紓羽,明日開始,你就是本宮的妃子,你為何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屢犯錯誤?”

    “我,我犯什麽錯誤?”她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半夜三更,不守婦道,孤身一人私自與他人相會……”慕容曦臉色黑得可怕,“若被閑雜人看到,作何猜想?況且……”狠狠的瞪著她,氣不打一處來,“還敢在背後他人麵前,評論本宮的不是……”

    上官紓羽氣結。

    “我們隻是聊聊天而已,你憑什麽說得那麽難聽?”

    我承認,我不該在背後講你的壞話……

    “難不難聽,心裏有數。”慕容曦迴眸瞧著慕容晴,道:“對嗎?二皇弟。”

    慕容晴觸及他懾人的眼神,心頭一凜,忙答道:“皇兄說的不錯,是我一時大意,忘了規矩。”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炮火硝煙之地。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拜堂(1)

    喂!你好沒義氣……上官紓羽又氣惱又心虛,偷偷瞟了一眼慕容曦,沒想到他正瞪著她,風雨欲來……

    “呃……那個,我累了,先迴寢宮歇息了……”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慕容曦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扣在了懷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頰上,癢癢的,一直癢在心裏。

    “你,你,你……想幹什麽?!”從此都沒有過的曖昧,如此貼近。

    她不禁嚇白了臉,目瞪口呆。

    “在逸和晴之間,你可以談笑風生,為何在本宮麵前,你卻要張牙舞爪?”他輕拂起她額前的一絡發絲,眯著雙眼,語氣低沉,很有磁性。

    上官紓羽身上一僵,寒毛乍起……哇靠!受了什麽刺激?變了性?

    “你莫要忘了,你——是本宮的妃子!想要好好的過一輩子,就要收起你的利爪……”慕容曦突然一推,滿臉邪惡的睨著上官紓羽搖搖晃晃的後退身子,皺著眉頭拍手。

    那神情,貌似沾了帶毒的病菌。

    “你……”她氣結。

    ……我知道我不夠溫柔,是沒有嫵媚的眼神!

    “反正你我彼此看得不順眼,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當然不可以!你要做什麽,用什麽,必需一一向我稟報!”慕容曦不屑輕哼,“最起碼,本宮要對你的一切行蹤,了如指掌!”

    “憑什麽?!”上官紓羽跳了起來。

    “憑我是太子!”

    “暴君!死豬精!你……藐視人權……”

    “在東宮,你隻是個空有虛名的擺設……”慕容曦瞪著她,目光陰鬱得嚇人,“所以,你絕對不能超出本宮的視線以外!否則……”

    “那不公平!”上官紓羽不服氣,沒有了自由與空間,這跟囚禁有什麽區別?“我是人,我不是花瓶!我要自由……”

    慕容曦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以為,你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嗎?”

    “……”

    上官紓羽額上青筋暴跳,咬牙

    切齒的瞪著他,一臉怨恨:“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要折磨我的!”“對!我娶你,既順從的父王的心意,又報了仇,何樂而不為之?”慕容曦挑起眉頭,得意的望著她被氣綠了臉,十分解氣。

    他就要她生氣,氣死更好!

    上官紓羽幾欲噴出火來,雙手握緊,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死豬精,別以為你奸計得逞,老子就任你擺布,哼哼!好戲還在後頭,我們走著瞧……”

    拜堂(2)

    心下冷笑:大混蛋,等你在床上跟那些死女人搞三搞四的時候,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陽萎……

    啊哈哈……等著吧!

    想到此時,心情才平衡一些,怒氣漸漸平息了。

    “哦,不知你還有什麽好戲,讓本宮瞧?”慕容曦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邪惡光芒。那感覺,就像一條劇毒的響尾蛇,滑過心田,心跟著一悚,揪了起來。

    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會妥協!

    腦子裏有層出不窮的詭計與花招,他不得不防。

    上官紓羽懶得答理他,翻了個白眼,拂袖走了。

    越想知道,偏偏越不讓他知道。

    這就是貓玩老鼠的遊戲,讓他心癢難搔,坐立不安!

    三月初九,黃道吉日。

    太子大婚,舉國同慶。

    皇宮裏禮響齊響,琴瑟和鳴,到處一派喜氣洋洋。

    皇帝率領滿朝文武百官,後宮妃嬪及皇子公主,親臨東宮主婚,為一對新人,賺足了麵子!

    上官明身穿絳紫緞袍,顯得華貴無比。

    可惜,他被冷落在角落裏,在喧嘩中伸長了脖子,在人頭中望著一襲新郎吉服的太子慕容曦,牽著紅綢另一端的上官紓羽拜堂。

    他不禁激動得淚流滿麵了。

    女兒風光大嫁,皇帝賜婚,這份榮耀,試問天下,誰人可以比及?

    因為他的女兒,是青雲國的第一才女!是皇帝器重的人才!是太子的授業禦師!以後,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他,上官明,從此後就是皇親國戚了!可以在天下人麵前,揚眉吐氣了!

    隨著三聲震天徹地的禮袍響後,一聲“送入洞房”,新人在歡唿中,送入了新房。

    上官紓羽像根木似的,直挺挺的坐在婚床上,垂著頭,一下一下吹著蓋臉的喜帕。

    奶奶

    的,再蓋半天,不悶死才怪!

    “太子妃……您不能動……”如畫見狀,立即前來提醒她,“這個喜帕可動不得,隻有太子殿下才能揭開……”

    上官紓羽牙關一陣抽搐,他十二個時辰不來,那她豈不是要幹等?

    怕個屁!看那死人混蛋拜堂時,拜得那麽勉強與牽強的死樣,今晚鐵定不會來的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要時時刻刻折磨她,欺負她,才會舒坦的變態!

    拜堂(3)

    一想起慕容曦的惡劣行徑,上官紓羽就氣不打一處來。手一抬,將頭上覆著的喜帕掀了下來!

    那一片豔紅如血的大紅,瞬間刺痛了她的眼!

    忙碌中的如畫如琴及二名喜娘,都不禁被她驚世駭俗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

    新娘子自己揭喜帕……真是不可思議!

    上官紓羽才不管她們的反應。怔怔的凝望著案上的金盞龍鳳雙燭,婚床上的滾龍繡鳳絲被,眼裏掠過了迷茫之色。

    真的就這樣婚了嗎?

    難道……她真的要和不喜歡的男人,針鋒相對中,過一輩子?

    不,不要!

    太可怕了!這樣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要離開!她想也不想,向門口衝去!

    如畫如琴立即攔住了她,強製扶迴婚床上,蓋下了喜帕,神色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太子妃,太子未進新房時,您哪都不能去,隻能坐在新床上等!”

    靠!憑什麽要我等他??

    她一臉憤懣,手在袖子裏,狠狠的扯來扯去!

    “如畫……還要等多久……”她眼珠子一轉,硬的不行,來軟的!可憐兮兮的哀求:“你看,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快要餓死了!”

    如畫“呸呸”了兩聲,嗔道:“大喜的日子,什麽死呀活的!百無禁忌!”

    “可我真的好餓……”她摸著肚皮,歎著氣。“這……”如畫看向了一旁的喜娘,喜娘明白,立即笑盈盈的道:“稟太子妃,太子沒有揭開喜帕,您……暫時還不能吃東西!”

    上官紓羽黑線。

    心裏忍不住將慕容曦咒罵了幾百遍。“那太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迴來?”

    如畫如琴忙掩嘴輕輕咳嗽幾聲。

    二個喜娘聽了,頓時麵麵相覷,眼裏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

    “太子妃不要著急,慢慢的等太子殿下迴來……他此刻在前殿為道喜的客人敬酒呢……”

    上官紓羽聽出了喜娘的調笑之意,麵上一紅,尷尬撇嘴道:“我不是急著見他……我隻是……隻是……”說著,說著,啞言了。

    越解釋,越有此地無銀三百銀之嫌!

    “算了,我等!”她沮喪的歎氣,一臉無奈。

    腰坐得累,頭頂得酸。這是什麽勞什子的婚禮,簡直要人命!

    拜堂(4)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上官紓羽忍不住要拍案而起之時,慕容曦掀簾進來了。

    “都出去。”他的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卻彌漫著一縷刺鼻的酒味。

    空氣瞬間變得凝重。

    上官紓羽的身子不由自主一僵,心跟著緊張起來。

    完了,完了!終於來了!

    “殿下……請揭太子妃的蓋頭……”喜娘小心翼翼的行禮,“揭了喜帕,喝了合巹酒,奴婢們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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