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

    東西?宮女們麵色一變,怔怔的問:“大人,有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

    上官紓羽黑線,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怡然殿以前住過什麽人?比方說是冤死的……或者是自殺的後宮女人……”她隻得說得更明白些。

    “沒有,沒有!”宮女們終於聽明白了,同時搖頭:“怡然殿從來沒有人住過!”

    沒有?上官紓羽一怔,真是奇了怪了!“可是昨晚這兒明明鬧鬼……”

    惡作劇(2)

    宮女們的麵色又是一變,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顫抖起來。“鬧……鬧鬼……”“我昨晚真的看見了鬼,白慘慘的,很長很長……”

    宮女們驚唿起來,抱作一團縮在角落,抖得更厲害了。

    “大人,殿下等不及了,直接進寢宮來了……”寢宮外的宮女來不及傳話,慕容曦已施施然的闖進來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宮女們頓時跪倒一片,個個麵帶敬畏之色。

    “喂,你,你,你!你好……”上官紓羽氣紅了臉,手忙腳亂的披衣護胸,瞪著他,怒不可遏,“無恥!下流!卑鄙!堂堂太子,難道連‘非禮勿進’都不懂麽?”

    慕容曦對她的怨罵,一反常態,竟毫不生氣,笑眯眯的瞧著橫行在她臉上的那隻烏龜,隨著她的生氣而生動!“真好看……”笑得異常的嫵媚,心裏十分解氣,又十分解恨。

    ……真好看?上官紓羽僵住。是在說自己好看?

    她滿臉狐疑。以她與他結定的梁子看來,這好像不是對她說的。

    絕對有陰謀!

    難道是……腦中靈光一閃,立即恍然大悟起來。“哦,原來是你!是你搞的鬼……”

    慕容曦悠然迴眸,問道:“禦師此話何解?本宮聽不明白……”“就是你戲弄我的!”上官紓羽氣急敗壞跳腳,“昨晚上,一定是你叫人來嚇唬我的……”

    “本宮向來尊師重道,豈敢對上官禦師心懷不敬?”他一臉無辜,神態萬分委屈。“再說,你無憑無據,憑什麽說是我派人所為?”

    上官紓羽氣得要抓狂,卻又毫無辦法。“好,好,好!我記著你了!”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咬牙切齒的怒視一旁呆若木雞的宮女,咆哮道:“如畫如琴

    ,打盆水來!”

    慕容曦睨了一眼低頭出去的宮女,懶洋洋的笑道:“上官禦師莫要氣壞了身子,否則父王怪罪起來,本宮可擔當不起……”

    上官紓羽不再理他,對著銅鏡,一下一下,恨恨的抹起自己的臉來。

    混蛋!這筆仇老子記下了!

    “禦師大人,不要太用力,不小心把臉皮擦破了,破了相,將來誰還敢娶你?”慕容曦笑容動人,十分好心的提醒。

    “放心!本姑娘天生麗質,想娶我的人,擠破門檻!”她用力摔下絲帕,激得銅盆裏的汙水四濺。不小心濺了幾點在慕容曦那絕美又惡毒的臉上。

    “你,你好大膽……”慕容曦跳起身,怒視鏡中正得意洋洋的人,“來人……”

    如畫如琴二人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飛快拿來一塊絲帕,為他拭去頰上的汙水。

    “真不好意思,太子殿下……”上官紓羽眨巴著大眼睛,皮笑肉不笑。“為師不小心弄髒了你……下次記得了,沒事千萬別進女人的房裏……”

    慕容曦氣結。

    惡作劇(3)

    “太子殿下,半柱香後,為師就要與你上課了,請你暫且在南書房等候吧!”

    “上課?”慕容曦一怔,有些錯愕,現代詞,他不懂。

    “哦,就是授業的意思!”上官紓羽突然很有耐心的解釋起來,“請自便……”說完不再答理他,掀簾進了裏間,梳洗去了。

    慕容曦碰了個軟釘子,覺得無味,悻悻然的轉身出了寢宮。

    再怎麽說,撇開彼此的恩怨,人家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男女終有別!傳出去可不好聽。

    氣派奢華的南書房,龍涎香嫋嫋。

    慕容曦坐在書案前,左手托腮,右手輕叩著案麵,神情極度的不耐。

    等了半天,上官紓羽才姍姍來遲。

    慕容曦一看到她,心裏就會泛起一種莫名的恥辱感。

    雖說能者居之,誰當他的授業禦師,他都無所謂。錯就錯在,她是個女人!一個年紀比他還要輕的黃毛小丫頭!

    這叫他情何以堪?

    一口惡氣實在難於下咽!

    怨哪!

    “上官禦師,不知道今日學的是什麽?”

    上官紓羽抬起頭,望著他微微一笑,“殿下,今日的課程,為師先教你學‘三字

    經’!懂為人之道……”“你小小年紀,懂什麽叫做‘為人之道’?本宮怕問起來,你啞口難答!”慕容曦涼涼的聲音,充滿了挑釁。

    上官紓羽依舊笑得動人,悠悠道:“殿下放心!為師定會知無不言,耐心答問……”信手撚起一根毛筆,輕蘸墨水,在一張紙上寫上“人之初,性本善”,遞在案上。

    慕容曦本來黑著一張臉,正欲借故刁難,待見到紙上的墨字時,突然按捺不住,很沒風度的捧腹大笑起來。

    上官紓羽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蹙眉道:“有什麽好笑的?”“卻不知禦師的一身學問才華,是從何而來?”慕容曦笑個不停,指著她,滿臉嘲弄。

    “此話何解?”

    “既然禦師才華卓絕,為何字……卻差得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呃……

    上官紓羽目光一頓,落在紙上的字跡,一臉汗顏。

    我靠!狗爬式字體!

    “這,這……有什麽奇怪?”她翻起白眼,撇嘴道:“我從不用毛筆寫字,所以,才寫得不好!”

    慕容曦聽了,頓時變得興致勃勃。“禦師不用毛筆寫字,難道……是用手指?”眼裏盡是譏笑與不屑。

    好哇,拐著彎罵她是狗。

    上官紓羽心下暗怒,忍著氣答:“雖然我的字寫得難看,可我照樣當上了太子殿下你……的授業禦師!”

    觸及心病,慕容曦頓時被噎得無語了。

    為人之道

    “太子殿下,為師今日就教教你,什麽叫做‘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上官紓羽反將他一軍,報了仇,心裏十分解氣。

    “不用你教,這個道理本宮懂得!”

    “是嗎?”

    “當然!”

    “太子如果懂,就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了……”

    慕容曦差點拍案而起,目光狠狠的盯著她,冷冷一笑:“在禦師大人眼中,本宮是什麽樣子?”

    “這個嘛……”上官紓羽無視他的惱怒,神秘兮兮地衝他一笑,“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再見!”

    “這六字,今日殿下抄寫一百遍,明日為師要好好檢查……”清脆響亮的聲音,灑然迴蕩在大殿中。

    “你,你……小德子,上茶!”慕容曦幹瞪著眼,青筋暴跳,雙手一揚,將那歪歪扭扭的六個字,撕成粉碎。

    小德子奉上茶,低聲安慰:“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跟她一個女子,慪什麽氣?傷了玉體多劃不來……”“這個臭丫頭,本宮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才解氣!”慕容曦呷了一口茶,咬牙切齒。

    “殿下,想要教訓她,那還不容易嗎?”小德子目光閃動,浮起詭異又猥瑣的笑容。

    慕容曦蹙眉一想,唇邊凝著一絲古怪的笑。“好,明日早課,你叫她來東宮找本宮,到時……叫她好看的!”

    二人對視一眼,了然低笑。

    臭丫頭,還是本宮來教你,什麽叫做“為人之道”!

    入夜。

    微風徐徐,皇宮內宮燈璀璨。

    監於昨晚之事,上官紓羽學乖了,吩咐侍寢宮女吹熄了燈,然後,她就溜出怡然殿了。

    她悄悄伏在花蔭扶蘇下,瞪著寢室的窗戶。

    來個守株待兔!

    沒想到,守了半天,不要說人,連鬼影都沒有!

    她那個氣啊,氣得要命。

    白白給蚊子叮了一晚,滿身的紅包,居然一夜無事!

    奶奶的!

    她心裏罵罵咧咧,一屁股坐在草叢中,仰頭望著淡淡的夜色,激蕩的心情,卻不知不覺得平靜了。探手入懷,觸及那塊溫潤的鳳佩,癡癡凝注。

    他日有緣,原來是所指聖命!

    是她一直會錯了意。

    “半夜三更,人不人,鬼不鬼的,發什麽花癡?”身後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出,帶著挪揄。

    上官紓羽嚇得手一抖,鳳佩差點失手跌落。急忙揣在懷裏,迴過頭來,立即一臉嫌惡,“怎麽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

    相見不歡的,自然是太子慕容曦了。

    溫潤王子(1)

    然而在瞬間,她的目光被另一個美男吸引了。

    隻見他悠然立在慕容曦身側,衣袂翩翩,眉宇間,透著一股飄逸出塵之氣。

    淡淡的宮燈下,一雙眼眸,比寒星更明亮,蘊含著暖暖的笑意。

    溫潤如玉,如沐春風。

    這是上官紓羽對他的第一種感覺。

    哇!白馬王子!她一直心儀的夢中情人!

    慕容曦瞥見她雙眼放光,死死盯著身邊的人看,一臉的花癡狀,心裏莫名的泛起怒氣。

    感情她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似

    的!

    “豬!”

    上官紓羽嘴角一抽,頓時怒目瞪向一臉不悅的他,“你罵誰?”

    “我罵你!怎樣?”慕容曦冷冷答她。

    此人實在是欠扁!

    這是上官紓羽的第二種感覺。她很想跳起來,痛打他一頓!但是夢中情人在眼前,多少要維持一點自己的淑女形象。“明日……將三字經,再抄寫一百遍……”

    慕容曦氣綠了臉。

    “上官紓羽,本宮一遍也不會抄,你省省吧!”

    “皇兄,這位姑娘……是父王欽點的授業禦師?”身邊的溫潤美男突然開口了,一臉詫異的打量著上官紓羽,表情難於置信。

    慕容曦漲紅了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不答。

    “正是,正是。”上官紓羽忙不迭點頭,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心跳著雀躍了。

    吼吼,聲音真正點。

    “你是……”

    “我是太子皇兄的弟弟,慕容逸。”美男微笑,笑得高貴出塵,“看不出,姑娘小小年紀,卻是名動天下的第一才女……”

    “嗬嗬,年齡不是距離……”上官紓羽被他一讚,立馬心花怒放,興奮得小臉緋紅。

    慕容逸微微怔了怔,對她的話不甚明白。

    慕容曦更是惱怒,冷笑睨著她,道:“三弟若喜歡,不如奏請父王恩準,做你的授業禦師,如何?我想,大概有人會非常願意……”

    呃?這話是對她說的?

    話中帶刺,怎麽那麽酸?

    上官紓羽看向板著臉的慕容曦,目光陰鬱得嚇人。

    溫潤王子(2)

    慕容逸輕輕咳了咳,笑笑道:“皇兄說笑了!我隻是好奇……世間竟然如此才華的女子……”

    風涼話!慕容曦怎麽聽,心裏就怎麽的堵得荒,很不是滋味。

    “如果換作是你的授業禦師,本宮想,你一定不會好奇了!”唇角一勾,露出冷冷的嘲笑。

    慕容逸摸了摸鼻子,苦笑:“皇兄的禦師,小弟不敢與皇兄爭搶……”

    才情再高,終究是一枚女子!

    縱然修養再好,他堂堂皇子,也絕不會願意,女子當自己授業禦師!

    怪不得皇兄一臉憋屈,一肚子怨氣。

    他十分同情慕容曦了。

    兄弟二

    人相互謙讓之際,上官紓羽卻聽得滿臉不悅了。

    靠,當她是皮球啊,踢來踢去?

    她好歹也是青雲國的第一才女,受到當今皇帝的重視與賞識,有那麽差嗎?

    起碼,也該委婉一點吧!

    “忤在這兒幹嗎?還不迴去睡覺?”不知怎麽迴事,多看她一眼,慕容曦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趕快叫她消失,省得自己見了心煩又動氣。

    上官紓羽偏就不聽,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挑眉看他:“昨晚不知道是誰裝神弄鬼……”

    慕容曦一僵,怒目瞪她,“恐怕是你……心裏有鬼吧?”“心裏有沒有鬼,隻有自己知道!”上官紓羽狠狠扯了一根樹枝,蹲在地上畫圈圈。

    詛咒你!詛咒你!

    慕容曦輕嗤一聲,滿臉不屑,話都懶得答了,拂然轉身,飄然走了。

    小氣男人!上官紓羽翻著白眼,心裏狠狠鄙視了一番。

    “夜深了,你迴去歇息吧!”慕容逸見狀,急忙跟了上去,臨了迴眸一笑,溫若春風。“你叫上官紓羽,我記下了……”

    那一笑的風情,星月為之失色。

    上官紓羽不禁看得呆了,鼻血隨之洶湧……

    腦海中徹夜迴味著慕容逸那迴眸一笑的眼神,似乎帶著某種暗示。

    有戲,有戲!絕對的有戲!她每每想起,全身熱血在沸騰,小心肝跳得似在擂戰鼓。

    一夜竟無眠。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兩隻熊貓眼,神遊太虛。

    “大人,東宮的德公公早早過來……”如畫手腳麻利的為她梳洗更衣,“已在殿外等候您了!”

    “哦,上課的時間到了嗎?”上官紓羽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問。

    “差不多了,大人!”如畫答她。

    小德子恭恭敬敬的向上官紓羽行禮,垂頭道:“大人,太子殿下身子不適,今兒就不能上南書房了!殿下特此派奴婢過來轉告大人!”

    身子不適?上官紓羽一怔,昨晚身體還好得可以打死老虎一隻,怎麽過了一晚,就病了?

    其中有詐!

    在她麵前,敢玩她玩剩下的。

    陰謀,還是陷阱?(1)

    上官紓羽凝目瞧著小德子的神色,心下冷笑:好啊,第二天就敢罷課了!明擺著就是不賣她的帳,要她難堪。

    奶

    奶的,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他,真當老子是根蔥!

    豈有此理!

    她心裏氣得不得了,臉上卻也不露聲色,微微一笑,語氣異常溫和:“德公公,殿下昨日還好好的,今兒一早,怎麽又不適了?”

    “迴大人,殿下昨晚受了風寒……”

    上官紓羽輕嗤一聲,撇嘴。

    這種爛招數,她曾經玩過無數次。

    “既然太子身體不適,我身為他的老師,應該看望看望他才對!”上官紓羽滿臉關切,“否則,不聞不問,如何說得過去……”

    小德子頓時僵住了神情。

    “這,這……恐怕不好吧?莫要傳染了大人……”

    “放心,我身上的免疫細胞強大得很……”上官紓羽笑眯眯的答。

    免疫細胞?小德子錯愣,聽不懂。

    上官紓羽不再理他,徑自向東宮走去了。

    東宮離怡然殿不遠,不到片刻間,就到了東宮。

    “大人,大人……”小德子一路追來,氣喘籲籲,偷偷瞄著上官紓羽怒衝衝的樣子,眼裏不禁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好戲,還在後頭呢。

    “讓路!”上官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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