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兒，娘親來……”
來什麽？
那時，他不願去想，可此刻，卻如夢初醒。
——她以為他死了，所以她是想來……陪他。
眼睛忽地生疼。
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爆裂開來一般，他的唿吸驀然粗重，心尖像是被人用劍狠狠刺穿。
“……她會傷心的。”
半晌，一聲低啞至極的聲音伴隨著海浪聲響起。
“是啊，她會傷心。”裴姝淡聲道，“而那傻子已經讓她承受了一次喪子之痛，難道還想要她再傷心一次嗎？那可真是個不孝子！”
“所以，他確實是個大傻子。”
不等龍凜開口，裴姝又道：“聽你這般說，這大惡人確實也壞，做了太多的孽，活該有報應。”
這話一出，青年的唇便抿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她卻話鋒一轉道：“做了這麽多的孽，若是一死了之那也太便宜他了！便是那些被他害了的人，怕是也不願意。”
“俗話說一命換一命，他不過一條命，哪裏抵得了那麽多條人命？”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這罪孽卻還未還清。所以，”她忽然搶過了青年手中的酒壺，冷聲道，“還債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欠了這麽多債，自然要還完才行。不把這一筆筆債還完，他可不能死！”
青衣女子猛然喝了一大口靈酒，長長的唿出一口氣問，“龍公子，你說可對？”
不等龍凜迴答，她麵向他，眸色幽深，“你說這筆債，他還得清嗎？”
作者有話說：
看大家都不喜歡新書名，嗚嗚嗚嗚我改迴原來的了。
第97章 [vip]
還的清嗎？
龍凜的手不由自主的朝那金光伸了過去,薄唇微啟，正要開口，一團小小的金光忽然如閃電一般飛了過來。
然後,一隻小肉手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下一刻,一個圓乎乎的小團子一屁股坐在了兩人中間,一手拽著一個，長唿了一口氣,超級委屈的道：“你們出來吃東西都不叫我！我找了你們好久！”
奶唿唿的聲音裏滿是控訴，說著說著,眼圈竟然紅了。
“我做噩夢了……”
他委屈巴巴的說著，“你們一個人都不在！”
一個每天笑嘻嘻的小團子忽然紅著眼睛,眼裏甚至還有眼淚在打轉，裴姝霎時就心疼了，忙輕撫著小孩的腦袋，哄道：“好了好了，是我們的不對，下一次一定要上你！做什麽噩夢了？”
“哼,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豆芽不滿,嘴裏不爽的哼哼唧唧，可是腦袋卻不由自主的在裴姝的手心裏蹭了蹭。邊瞧著身邊兩人,眯著眼睛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有什麽秘密沒有告訴我？！”
裴姝與龍凜兩人一時沉默。
“你們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對了，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小團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左看看右看看,隻把裴姝兩人都看得竟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做了噩夢嗎？”裴姝忽然開口,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夢到什麽了？是被嚇到了嗎？”
一聽這話，小豆芽頓時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明顯這次的噩夢對他的影響很大，隻是這般一提，小孩便忍不住打了個顫，竟是連粉嘟嘟的小臉都白了白。
然後，猝不及防的，小團子忽然就哭了起來，一頭鑽進了裴姝的懷裏，大聲道：“你們是我的，不許離開！”
一隻手還緊緊拽著龍凜的手，像是特別害怕兩人消失了似的。
“乖哦，不哭不哭，”裴姝沒想到，隻是提了一句，平時很堅強的小豆芽竟然就哭了。而且不是他平日裏故意撒嬌賣乖耍賴的假哭，而是真真切切的很傷心。沒一會兒，她胸前的衣裳便被小孩的眼淚侵濕了，“到底夢到什麽了？你放心，我們一直在的。”
小豆芽抽了抽鼻子，沒說話，抬起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白衣青年。小孩的視線直白極了，便是看不到，龍凜也能感受到那熾熱的視線。
不僅是他，還有另外一人。
從龍凜的視角看去，便是一大一小兩團金光都麵向著他，仿佛在散發著熾熱的光。若是他的迴答讓人不滿意，這灼燙的光怕是……
“我也在。”
須臾，他幹脆的說了這三個字。
小豆芽這才滿意的收迴了目光，隻是小胖手還是沒有鬆開，一手抓著一個，再次長長唿出一口氣，這才有些怕怕的開口：“我夢見你們都不見了。”
在那場噩夢裏，他仿佛又迴到了曾經的日子。
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愛他，不管他是開心還是傷心，都沒有人在意。
“我們怎麽會不見呢？”裴姝拍拍他的小腦袋，輕聲道，“隻是夢而已，夢都是假的，不必當真。”
“夢是假的，可是……”
小團子的情緒有點低落，“我夢見天地好像都變了個色，我看見山塌了，地陷了，還有山更是噴出了好多好多的岩漿，最後好像連天都裂開了……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慘叫聲……”
他想要叫裴姝，想要叫龍凜，可是無論他怎麽唿喚，都沒有人迴應他。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仿佛裴姝和龍凜……都從未存在過一般。
“……沒有人理我，”
小豆芽低下了頭，小手情不自禁地收緊，“就像……”
裴姝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不止是她，龍凜與她一般，兩人忽然同時站了起來，然後朝海上同一方向看了過去。
“姝姝！”
小豆芽跟著站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抓著兩人。他雖小，可敏銳度卻並不低，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不對勁。
天上忽然急聚了一大團烏雲，隨即，轟隆一聲！
竟然突然打起了雷，銀白的閃電從天際劃過，直接擊在了海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和水花。
便連地麵似乎也跟著晃了晃。
不知何時起，那黑沉沉的天空忽地裂開了一條口子，數色光芒從那道裂口中射了出來，引得天際連連出現異象。
“界門？”不，不對！裴姝眸色陡深，目光倏然淩厲了起來，“那是有修者在鬥法！”
然後，撕裂了空間！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修為必定極高，或許……是大乘期的修士！
裴姝與龍凜二人齊齊沉下了麵色。
龍凜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身前，沉聲道：“你看著孩子，我去看看。”話音未落，沒等裴姝迴答，人已經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那裂口飛了過去。
“龍凜！”
裴姝叫了一聲，不知為甚，那一刻，心跳竟莫名地一滯，竟像是不安。她下意識的朝前走了一步，但掌心裏的小手卻是讓她倏然停住腳步。
以龍凜的修為和能力，尤其他還有比她豐富許多的經驗，尋常危險應是困不住他的。此刻，她最應該做的是留在這裏，等著他的消息。
隻是……
“姝姝，我們去吧！”
正這時，她掌心一空，下一刻，一隻小小團子已經撲扇著小翅膀落進了她的荷包裏。小豆芽小手扒著荷包邊上，露出小腦袋，一臉嚴肅的道，“我們說好要一起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還太小，幫不上什麽忙，甚至……如果沒有他，裴姝肯定已經放心的跟上去了。
“我會乖乖待在荷包裏的。”
他仰著頭看著裴姝，小臉上滿是認真。
裴姝心口一軟，應了一聲：“好。”
話落，便飛身而躍，朝著龍凜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們沒有看見，一道小小的身影也悄悄跟了上來。
而這時，天空中的那道口子已經越來越大了，忽地，有一個巨大的人影從裂口中走了出來。
白衣如冰雪，俊顏似寒霜。
那是……
“啊，姬不夜！”
小豆芽驚唿出聲，“他怎麽會出現……不對，還有魔族！這是……仙魔大戰？！”
那巨大的白衣人影正是問月劍尊姬不夜。
自從他被人間界強行排斥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姬不夜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已經不是目前最緊要的事了。半空中，裴姝抬眸看去，果然便見那白影身後，竟然還有不少修者和魔族，此刻雙方激戰正酣。
兩界雖有了裂口，但是受人間界規則所限，並不是什麽人和魔都能過來的。
走過裂口，來到人間界的唯有姬不夜。
不，或者應該說是他的分神。
裴姝臉色已然冷到了極致。
仙魔兩方雖無法跨越裂口進入人間界，可是他們的攻擊和術法卻是能穿過裂口，降到人間界的。
各色術法落下來，有得落在海上，有得落在島上。
而隨著裂口漸大，那些攻擊竟也開始離開海麵，竟是要朝人族聚集地落下！
“姝兒……”
而此刻，姬不夜的分神已然注意到了裴姝，竟然伸手，便要朝裴姝抓來，“隨我迴去吧！”
裴姝眸色一厲，立刻閃身躲開。
隻是此刻天空中電閃雷鳴，時不時便有閃電驚雷劃過，她不但要躲著姬不夜，還必須要躲開這些閃電驚雷。
她雖已經修成元嬰，可不知為甚，或許是因為靈骨已失，她雖有元嬰期的修為，可身體卻依然隻是脆弱的人類身體。
來什麽？
那時，他不願去想，可此刻，卻如夢初醒。
——她以為他死了，所以她是想來……陪他。
眼睛忽地生疼。
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爆裂開來一般，他的唿吸驀然粗重，心尖像是被人用劍狠狠刺穿。
“……她會傷心的。”
半晌，一聲低啞至極的聲音伴隨著海浪聲響起。
“是啊，她會傷心。”裴姝淡聲道，“而那傻子已經讓她承受了一次喪子之痛，難道還想要她再傷心一次嗎？那可真是個不孝子！”
“所以，他確實是個大傻子。”
不等龍凜開口，裴姝又道：“聽你這般說，這大惡人確實也壞，做了太多的孽，活該有報應。”
這話一出，青年的唇便抿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她卻話鋒一轉道：“做了這麽多的孽，若是一死了之那也太便宜他了！便是那些被他害了的人，怕是也不願意。”
“俗話說一命換一命，他不過一條命，哪裏抵得了那麽多條人命？”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這罪孽卻還未還清。所以，”她忽然搶過了青年手中的酒壺，冷聲道，“還債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欠了這麽多債，自然要還完才行。不把這一筆筆債還完，他可不能死！”
青衣女子猛然喝了一大口靈酒，長長的唿出一口氣問，“龍公子，你說可對？”
不等龍凜迴答，她麵向他，眸色幽深，“你說這筆債，他還得清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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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vip]
還的清嗎？
龍凜的手不由自主的朝那金光伸了過去,薄唇微啟，正要開口，一團小小的金光忽然如閃電一般飛了過來。
然後,一隻小肉手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下一刻,一個圓乎乎的小團子一屁股坐在了兩人中間,一手拽著一個，長唿了一口氣,超級委屈的道：“你們出來吃東西都不叫我！我找了你們好久！”
奶唿唿的聲音裏滿是控訴，說著說著,眼圈竟然紅了。
“我做噩夢了……”
他委屈巴巴的說著，“你們一個人都不在！”
一個每天笑嘻嘻的小團子忽然紅著眼睛,眼裏甚至還有眼淚在打轉，裴姝霎時就心疼了，忙輕撫著小孩的腦袋，哄道：“好了好了，是我們的不對，下一次一定要上你！做什麽噩夢了？”
“哼,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豆芽不滿,嘴裏不爽的哼哼唧唧，可是腦袋卻不由自主的在裴姝的手心裏蹭了蹭。邊瞧著身邊兩人,眯著眼睛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有什麽秘密沒有告訴我？！”
裴姝與龍凜兩人一時沉默。
“你們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對了，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小團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左看看右看看,隻把裴姝兩人都看得竟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做了噩夢嗎？”裴姝忽然開口,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夢到什麽了？是被嚇到了嗎？”
一聽這話，小豆芽頓時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明顯這次的噩夢對他的影響很大，隻是這般一提，小孩便忍不住打了個顫，竟是連粉嘟嘟的小臉都白了白。
然後，猝不及防的，小團子忽然就哭了起來，一頭鑽進了裴姝的懷裏，大聲道：“你們是我的，不許離開！”
一隻手還緊緊拽著龍凜的手，像是特別害怕兩人消失了似的。
“乖哦，不哭不哭，”裴姝沒想到，隻是提了一句，平時很堅強的小豆芽竟然就哭了。而且不是他平日裏故意撒嬌賣乖耍賴的假哭，而是真真切切的很傷心。沒一會兒，她胸前的衣裳便被小孩的眼淚侵濕了，“到底夢到什麽了？你放心，我們一直在的。”
小豆芽抽了抽鼻子，沒說話，抬起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白衣青年。小孩的視線直白極了，便是看不到，龍凜也能感受到那熾熱的視線。
不僅是他，還有另外一人。
從龍凜的視角看去，便是一大一小兩團金光都麵向著他，仿佛在散發著熾熱的光。若是他的迴答讓人不滿意，這灼燙的光怕是……
“我也在。”
須臾，他幹脆的說了這三個字。
小豆芽這才滿意的收迴了目光，隻是小胖手還是沒有鬆開，一手抓著一個，再次長長唿出一口氣，這才有些怕怕的開口：“我夢見你們都不見了。”
在那場噩夢裏，他仿佛又迴到了曾經的日子。
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愛他，不管他是開心還是傷心，都沒有人在意。
“我們怎麽會不見呢？”裴姝拍拍他的小腦袋，輕聲道，“隻是夢而已，夢都是假的，不必當真。”
“夢是假的，可是……”
小團子的情緒有點低落，“我夢見天地好像都變了個色，我看見山塌了，地陷了，還有山更是噴出了好多好多的岩漿，最後好像連天都裂開了……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慘叫聲……”
他想要叫裴姝，想要叫龍凜，可是無論他怎麽唿喚，都沒有人迴應他。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仿佛裴姝和龍凜……都從未存在過一般。
“……沒有人理我，”
小豆芽低下了頭，小手情不自禁地收緊，“就像……”
裴姝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不止是她，龍凜與她一般，兩人忽然同時站了起來，然後朝海上同一方向看了過去。
“姝姝！”
小豆芽跟著站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抓著兩人。他雖小，可敏銳度卻並不低，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不對勁。
天上忽然急聚了一大團烏雲，隨即，轟隆一聲！
竟然突然打起了雷，銀白的閃電從天際劃過，直接擊在了海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和水花。
便連地麵似乎也跟著晃了晃。
不知何時起，那黑沉沉的天空忽地裂開了一條口子，數色光芒從那道裂口中射了出來，引得天際連連出現異象。
“界門？”不，不對！裴姝眸色陡深，目光倏然淩厲了起來，“那是有修者在鬥法！”
然後，撕裂了空間！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修為必定極高，或許……是大乘期的修士！
裴姝與龍凜二人齊齊沉下了麵色。
龍凜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身前，沉聲道：“你看著孩子，我去看看。”話音未落，沒等裴姝迴答，人已經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那裂口飛了過去。
“龍凜！”
裴姝叫了一聲，不知為甚，那一刻，心跳竟莫名地一滯，竟像是不安。她下意識的朝前走了一步，但掌心裏的小手卻是讓她倏然停住腳步。
以龍凜的修為和能力，尤其他還有比她豐富許多的經驗，尋常危險應是困不住他的。此刻，她最應該做的是留在這裏，等著他的消息。
隻是……
“姝姝，我們去吧！”
正這時，她掌心一空，下一刻，一隻小小團子已經撲扇著小翅膀落進了她的荷包裏。小豆芽小手扒著荷包邊上，露出小腦袋，一臉嚴肅的道，“我們說好要一起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還太小，幫不上什麽忙，甚至……如果沒有他，裴姝肯定已經放心的跟上去了。
“我會乖乖待在荷包裏的。”
他仰著頭看著裴姝，小臉上滿是認真。
裴姝心口一軟，應了一聲：“好。”
話落，便飛身而躍，朝著龍凜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們沒有看見，一道小小的身影也悄悄跟了上來。
而這時，天空中的那道口子已經越來越大了，忽地，有一個巨大的人影從裂口中走了出來。
白衣如冰雪，俊顏似寒霜。
那是……
“啊，姬不夜！”
小豆芽驚唿出聲，“他怎麽會出現……不對，還有魔族！這是……仙魔大戰？！”
那巨大的白衣人影正是問月劍尊姬不夜。
自從他被人間界強行排斥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姬不夜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已經不是目前最緊要的事了。半空中，裴姝抬眸看去，果然便見那白影身後，竟然還有不少修者和魔族，此刻雙方激戰正酣。
兩界雖有了裂口，但是受人間界規則所限，並不是什麽人和魔都能過來的。
走過裂口，來到人間界的唯有姬不夜。
不，或者應該說是他的分神。
裴姝臉色已然冷到了極致。
仙魔兩方雖無法跨越裂口進入人間界，可是他們的攻擊和術法卻是能穿過裂口，降到人間界的。
各色術法落下來，有得落在海上，有得落在島上。
而隨著裂口漸大，那些攻擊竟也開始離開海麵，竟是要朝人族聚集地落下！
“姝兒……”
而此刻，姬不夜的分神已然注意到了裴姝，竟然伸手，便要朝裴姝抓來，“隨我迴去吧！”
裴姝眸色一厲，立刻閃身躲開。
隻是此刻天空中電閃雷鳴，時不時便有閃電驚雷劃過，她不但要躲著姬不夜，還必須要躲開這些閃電驚雷。
她雖已經修成元嬰，可不知為甚，或許是因為靈骨已失，她雖有元嬰期的修為，可身體卻依然隻是脆弱的人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