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玉兒這近乎瘋癲的樣子。

    “媽媽!”玉兒一看到秦媽媽,立刻便走到她身邊,一把拉了她的胳膊,好奇的問,“媽媽,你也以為,我……呃,被……”

    玉兒實在不知該怎麽說出口,可是,又很想知道,隻好,結結巴巴,支支唔唔。

    “小姐身上的血不是人血,衣服也隻是被撕了一點,其他並沒有破,也沒有被撕扯的痕跡……”

    沒告訴她們

    秦媽媽淡淡的開口,看向玉兒眼裏有詢問和淡淡的笑意。“更何況,媽媽替你脫那血衣的時候……知道你身上並未受到……”那個時候,是擔心她身上受什麽傷,畢竟,那些血跡,也很觸目驚心。

    脫了外裏,裏麵卻是幹淨清爽,自然知道,她並未被辱……

    “那,為什麽她們會以為……”想起之前眾人神色,似乎夏伯伯也沒有任何異色,夏辰皓,更是一如繼往,隻有她們兩人。

    “因為我沒告訴她們。”秦媽媽淡淡開口,這種事,她沒有必要到處去宣揚……

    玉兒愣住,隨即便黯然不再說話。

    “四小姐,五小姐說了什麽?”秦媽媽一見玉兒的神色,立刻便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麽。

    玉兒搖頭,坐在桌前,慢慢吃著秦媽媽端來的食物,三日未時米水,肚子好餓。而且,這食物又是秦媽媽親手所做,自然是最合她的心意。

    一氣吃了兩碗放才罷休。

    “我讓人準備了熱水,你好好洗洗。這三日,躺在床上,不停出汗,可又沒法替你淨身……”秦媽媽將碗端出去,很快,青桃幾人將熱水送進來。

    秦媽媽一如以往每一次,站在門外守著。

    玉兒坐在水裏,長長歎息。

    尤其是想到方靈和方琉的態度,更是忍不住苦笑歎息。

    她們兩人……微微搖頭,對於這兩人,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啾啾啾……”小灰在窗外輕輕啄著她的窗,鳴叫聲傳進來,尋問她是否安好。

    她微微輕笑,迴道:“我很好,大鵬如何了?”

    “大鵬醒了,它讓我來向你道謝。”小灰迴應。

    “那就好。”

    玉兒應完,一人一鳥竟隔著一層窗戶默默無語起來。

    小灰也不乍唿著翅膀著跳動,也不啾啾鳴叫,隻是那麽站在窗外,像一隻沉

    思的鳥……

    鳥會沉思嗎?會吧。

    隻是沒有人認為它們會。

    過了好久,小灰才又突的轉頭,啾了一聲,“玉兒,它們……你還怕嗎?”

    ………………晚安………………喜兒今天有番外哦,三章,別忘了看………………

    小灰的英雄史(一)

    玉兒沉默,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從水裏爬起,擦幹身體,穿好衣。

    秦媽媽開門進來,她卻來到窗前,輕輕打開,將小灰輕輕捧起,再坐到床上。

    “小姐,我讓人請了大夫來,一會,來替你瞧瞧。”秦媽媽是提醒她,一會兒有人要來,別讓人看到她跟小灰的相處情形。

    玉兒點頭,“我知道了。”

    秦媽媽將水桶搬出去,又將玉兒的髒衣拿了出去。再次從外麵將門關起,“茶花,小姐在裏麵休息,莫讓人擾了她。”

    “知,知道了,秦媽媽。”茶花應著。

    玉兒微微輕笑,這才轉頭來,看向小灰,“我好了。”

    小灰歪著鳥頭,“那兩個家夥,很擔心。”

    玉兒疑惑的睜大眼,“它們擔心什麽?”

    “擔心你被它們嚇傻了,那兩個家夥,聽說是從出生,就已經長在一起了,每個見到它們的人都會被嚇死……”

    玉兒想了想,點頭,“的確,猛一看到,的確很嚇人。”不過,現在再想起來,它們並沒有傷害她,反而,從一開始,借它們的地方讓她躲避,後來,又替她趕跑那些馬賊。

    真要說起來,相對長得人模人樣的馬賊來說,它們是那麽的可親……隻除了那長像,不過,那似乎也沒什麽,不過是畸形而已。

    追究起來,隻有一件,少見多怪罷了。

    “它們為什麽好像怕你?”玉兒不解的看向小灰,那天,她好像聽了好幾次,小灰威脅那兩個家夥的話。

    “那兩個家夥,在這一帶很橫行,以前,更是這一代的大王……因為,它們兩人的皮特別厚,別說是一般的鳥了,就是老虎,熊的爪子都抓不透。”

    說到這個,小灰的語氣相當得意,翅膀,也不停的扇動著。

    “可是,前幾天,我跟赤鳥比飛,誰知道飛到它們的頭頂,正好看到它們在欺負大鵬,蛇欺負鳥,我當然不能不管,就用嘴去啄它們。誰知道一下就啄破了它們的皮……”

    小灰的英雄史(二)

    “啊,因為你對啄破它們的皮,所以,它們才怕你。”玉兒恍然。

    果然,自然界裏總是一物降一物,那雙頭蛇在這裏算是山大王,卻被它這隻小不點還是遠隔千裏而來的小鳥給克製住了。

    “不隻,不但我的嘴能啄破它們的皮,我的爪子也可以。”小灰越發得意。

    玉兒到是被它說的好奇起來,不由將小灰捧到自己麵前細細觀察。

    這一看不由暗暗驚訝,小灰的混身都是灰色,可是,它的嘴和爪子卻是白色的,極白,比雪還要白……可若非要說出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卻又實在找不出。

    隻是極至的白,見過刀鋒在日光下的反光麽?便是那種感覺。

    小手輕輕摸著小灰的羽翅,光滑得像是水流過指間。

    “它們想請你去玩!”小灰被玉兒摸得極舒服,幹脆兩腿一伸,躺在玉兒的手裏,看得玉兒直樂。

    “它們?”玉兒想到那雙頭蛇,心中先是一顫,隨即便又鎮定。

    是了,它們救過自己,不會再害自己。

    動物與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動物一旦認定了,便決不會改變,直到死。

    可人,許是因為太聰明,也許是因為受太多的外力因素所影響,所以,總是很容易改變,今日還是朋友,明天卻可能成為仇人。

    今日還愛的死去活來,明天,便可能刀劍相向……

    這麽一想,她卻又有些混亂,按理說,自己是人,也該有那樣的習性才是,可是,偏偏,她就是跟動物一般。

    決不輕易相信別人,可隻要信了,便是一輩子的事……

    “也許,我該是動物才是……”再想著,又覺得,“我還是人,不過,人也是動物,而我,大概沒發育完全……”

    想到後,玉兒到把自己先惹笑了。

    小灰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展翅飛離她的手心。

    可不可以(一)

    “去不去?大鵬說,要謝謝你。”

    “去,我也想認識認識你的朋友呢!”玉兒點頭,“不過,現在大概不行,要過些日子。”要去見它們,必然不能帶人,連媽媽也不能帶。

    而現在,她剛出了這樣的事情,媽媽大概不會讓她離開堡裏。

    “沒問題,它們正好說,要準備一下。”

    玉兒眨巴

    下眼,它們要準備什麽?不過,她沒有問,隻是點點頭,應聲好。

    小灰拍著翅膀從窗戶飛出去。玉兒也翻過身躺好。

    茶花在外麵輕叫,“小姐,大,大夫來了。”到了這裏,茶花的結巴越發的好些了。

    玉兒在裏麵應了一聲。

    茶花立刻引了人進來,不隻有大夫,還有媽媽和夏伯伯。

    大夫替玉兒把脈,隨即說了些什麽,隻是長時間未進食,有些體虛,又受了驚嚇之類,並沒有什麽大病,也未開藥……隻囑咐著,要好好食補就好。

    一聽不用吃藥,玉兒先就鬆了口氣。

    到不是她怕苦,隻要沒有危險,別說那點苦藥,便是黃蓮水,她也能喝下去。

    而是,這個大夫,據她所知,實在是個半桶水,並不是個專業的大夫。

    他是西涼堡以及周圍牧民所以倚仗的唯一大夫,不論是人,還是動物生病,都隻能找他一人……玉兒以前見過他給小馬接生,也見過他給人治病……

    可是,每一次,總看得她心驚膽寒,怕他會忘記人跟動物的區別。

    杜三送大夫離開,夏伯伯和媽媽都鬆了口氣。

    “太好了,迴頭,我讓人把庫房裏的上好人參拿出來,給玉兒補補氣。”夏子陽微笑著。

    媽媽點頭,見玉兒精神不錯,便坐在玉兒床邊。“茶花,去煮水泡茶。”

    茶花離去,媽媽跟夏伯伯待在房裏,一起看向玉兒。

    玉兒眨眨眼,隨即低下頭,“媽媽,夏伯伯,你們想問什麽,盡管問。”

    可不可以(二)

    “小姐不該在那種時候亂跑,尤其不該跑到外麵去。”媽媽看著玉兒,眼裏沒有責怪,隻有憐惜。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玉兒輕輕投進媽媽的懷裏,輕輕磨蹭著。

    “玉兒,你,遇上了馬賊?”夏子陽開口。

    他自然知道玉兒身上的血並非人血,也知道,玉兒雖然看起來狼狽,但身體並未受到傷害……

    不過,他仍是好奇,若是玉兒遇到了馬賊,是如何脫身。若未遇到,又是如何弄得那一身鮮血……

    玉兒點頭,“我往迴趕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撤退……”

    “你,你是如何脫身的?”夏子陽小聲輕問,眼睛緊緊的看著玉兒的臉色,怕他的言語,再引起她的不適,“如果

    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

    對於夏子陽的體貼,玉兒微微露出笑容,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隻是,怕說出來,他們不信而已。

    玉兒看向秦媽媽,眨了眨眼。

    秦媽媽立刻恍然大悟:“難道是?”

    玉兒輕輕點頭,她就知道,媽媽必然是懂她的。

    “可是,它那麽小……”秦媽媽指的是小灰。的確,小灰太小,又能成什麽事?

    玉兒卻是微微一笑,“不隻是它,還有它的朋友,它們一起救的我……”

    隨即苦笑,“可是,媽媽知道的,它的朋友有些……所以,我被嚇到了。”

    “等一下。”夏子陽突然抬起雙手,阻止她們再說下去,“到底怎麽迴事?它是誰?它的朋友又是誰?”

    玉兒看向秦媽媽,眼裏有著疑問,“媽媽,我可以說嗎?”

    秦媽媽看了會夏子陽,好一會兒之後,才點了點頭。

    “既然小姐也相信夏老爺,自然可以。”

    可不可以(三)

    從小看玉兒長大,秦媽媽自然是了解玉兒的,知道她其實,早已接受了這個夏子陽,知道她已然信他。

    否則,她不會輕易對他露出坦然笑意,不會單獨與他相處,更不會讓他有輕易碰觸的動作。

    玉兒聽了愕然,隨即便是恍然。

    是了,原來,她也已經信了夏伯伯。

    從離開青陽到西涼堡,這一路之上。再在到達西涼堡之後,在夏辰皓惡言相向之後,她已無形之中的依賴了這位似父親的長輩。

    她是有父親的,那個方老爺。

    可是,他從未給她接觸他的機會,唯有的那些接觸,也決沒感覺到一丁點的父愛……

    可夏子陽,從一開始,便以長輩,以父親的身份,在默默的關心她,在照顧她,在愛護她……沒錯,他是愛她的,像父親一般,而她,也相信他,像女兒對父親一般。

    玉兒露出淡淡笑意,隨即點頭。

    “夏伯伯,你等一下。”玉兒快速穿鞋下床,來到窗邊。

    看到小灰還在院中的樹上,立刻衝它叫道:“小灰,過來。”

    小灰邊乍乎:“幹嘛,不怕人看到了?”邊依言飛進屋裏,落在她的肩上。

    夏子陽看得嘖嘖稱奇。

    “夏伯伯,我們說的它,

    就是它了,小灰,我的朋友。”玉兒來到夏子陽麵前,指著肩上的小灰說道。“我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堡裏,也是因為,它要我去救它的朋友……因為緊急,所以才……”

    “你是說,它?”夏子陽在經過開始的驚訝之後,立刻轉化為好奇。“你怎麽讓它這麽聽話的?”

    聽到夏子陽問她,她卻又猶豫了,她能聽懂動物說話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

    這件事,不隻是夏伯伯不知道,連媽媽也是不知的。

    可不可以?(四)

    也許是她多心,隻是仍忍不住會想,如果她告訴他們。他們會不會從此膽顫心驚的做每一件事。

    以已度人,若是她身邊有個人能跟動物勾通。那麽,是不是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人聽在耳裏,看在眼裏。

    隻要對方想,畢竟,動物,實在是無處不在的。水到馬匹,小到鳥獸,甚至地麵的一隻蜘蛛,一隻螞蟻……

    尤其是想到以前,她曾讓蜘蛛去聽方靈的話……她就更覺不安。

    想來,如果身邊真有這樣的人,她是寧願永遠都不知道的吧。

    否則,她到底該如何麵對,躲著嗎……

    “不知道,大概,我跟它有緣,從小,它就在我住的院子裏,一直到我到這裏,它也跟了來。”

    報歉,我不會去探聽你們的隱私,隻是,想讓你們自在些,不用草木皆兵。

    玉兒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卻又堅定的認為,自己這麽做是正確的。

    “玉兒,好了沒有,被人這麽盯著,實在很不舒服。”小灰啾啾叫著。

    玉兒輕抬肩,“去吧。”

    小灰飛出窗外,又叫了兩聲,“我去看大鵬。”算是打了招唿,接著便飛出西園,飛出西涼堡。

    “它在林子裏找了一個樹洞,讓我藏身,所以,我躲過了馬賊,至於身上的血,是它的一隻鳥朋友,我去幫它包紮,所以才會弄得自己一身是血。”

    玉兒再將話題轉迴這前的事上,不再讓夏子陽去研究小灰的事。

    “恩,沒事就好,幸好沒事。”夏子陽立刻轉迴神,輕輕拍了拍玉兒肩,又安慰了兩句。

    “玉兒,你告訴夏伯伯,你……”夏子陽開口,說了個開頭,卻又閉嘴不語。

    玉兒疑惑的看他,“夏伯伯,有什麽事嗎?”

    夏子陽看

    玉兒,長長一歎,猛的轉身向外而去,“沒事,我去讓人把那些人參送過來。”

    玉兒疑惑的抬眼看秦媽媽,卻見秦媽媽眼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由越發疑惑,夏伯伯剛才想說什麽?媽媽又在想什麽?

    …………

    可不可以(五)

    玉兒隻休息了一天,身體便恢複如初。

    畢竟練了這麽多年的內功,身體又年輕,再加上,那夏子陽送來的人參,據說是已有五百年……

    據那劉管事說,本來是想拿上千年的來,大夫說怕玉兒身體太虛,吃不消,這才拿了五百年的。

    便是如此,也已差點讓玉兒氣血翻騰……隻吃了一盅,便再不敢吃了。

    到了第三天,玉兒便離開了西園,來到南園。不一會兒,又站到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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