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苦笑,輕歎口氣,問道:“為什麽來找我?”


    “我沒想到……”張真琳深深看著他,說道:“你會是異師,難怪當時那麽地自信,焦豔與我談了一些你的事,你們有過深入關係了吧?”


    白千道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說道:“是酒後,有過一次。”


    張真琳微微一笑,說道:“她的心情很好,向我傾訴了對你的愛戀,你的好……我喜歡你這類對妖魔另眼相待的異師。”


    白千道沉聲道:“杏妖,說出你的真正來意吧!”


    張真琳笑道:“我沒有特殊來意,焦豔對我所說的那些,讓我對你好奇,想來真正認識你……我經曆過的事情很多,能看出來許多,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但是我想你不會真正看上吳新瑤吧!”


    白千道沉默著,不想多說什麽,身為異師,對妖魔還是有很強的防範心,隻不過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沒有了滅殺所有妖魔的念頭。


    張真琳笑問:“我才下飛船,晚上請我去你那裏做客吧?”


    “邊成全應該會邀請你吧?”


    “不要緊,我會拒絕他的,我的一生中,不缺人類仰慕者,有幾個人已是死去好些年,頂多明天我與他用一次餐吧!”


    這時,邊成全向這邊喊著,她向他一笑,起身去了。


    “她是你的朋友?”


    白千道一轉目,見梅娃在旁邊座位上坐下,點頭道:“是,以前曾有過接觸。”


    “為什麽一開始裝作不認識?”


    白千道詫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看出來的,而且她對你……應該有親近之意。”


    “啊?我怎麽沒感覺出來?”白千道看向張真琳的背影,訝異著,目有深芒。


    “她的腿在有意無意靠近你,但似乎有些猶豫,又縮了迴去。”


    白千道自然沒注意到桌下的動靜,問道:“你的觀察這麽敏銳?”


    “我平時不會這麽觀察,今天特別注意了一下,你們是什麽關係?”


    “她……真的隻是朋友,你別多想,她……保養得好,真實年齡比我大的多。”


    “她看起來才二十多……”梅娃又問道:“似乎那三個男人在嘲笑你?”


    “沒錯,我正在做一件卑鄙的事,追求那位吳新瑤,她是馬特維的未婚妻,他們因此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是個精神病……你怕我嗎?”


    梅娃蹙眉,說道:“不,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病,隻是奇怪你為什麽要插手他們的感情?你很喜歡那個吳新瑤?”


    “不是愛戀的喜歡,也與他們沒有任何怨隙,隻是我……就想做,很奇怪吧?”


    梅娃更是蹙眉,說道:“是很奇怪,這麽做很變態……我曾期待與你有戀情,而你現在的作為讓我感到惡心!”


    梅娃站起身走去,白千道在後苦笑,心中感到了輕鬆,不知怎麽的,又有一絲淡淡的難受感。


    梅娃沒有再過來,甚至沒再朝這裏看一眼,緊繃著臉,直到不久後離開。


    馬特維他們又來了,三人拉扯著白千道過去,馬特維的勁頗大。


    白千道很無奈地問道:“你們今天就想要我出醜,才很開心嗎?”


    “是啊!我們很喜歡看你的小醜表演!”聞堅卡最是生硬地拉著他。


    白千道的手很是巧妙地一晃,聞堅卡就控製不住平衡,跌了個狗吃屎。


    白千道見聞堅卡鼻子裏出血,笑道:“這不能怪我,我沒動他,還勸他去睡覺。”


    沒誰怪他,他的手法太巧妙,誰都沒認為是他做的,包括聞堅卡也認為是自己用力過火,失去平衡摔倒的。


    聞堅卡處理鼻子去了,白千道被拉到馬術訓練場,看著麵前的高頭大馬,說道:“我想我的矮腳馬,我已經與它處出了感情!”


    馬特維笑道:“矮腳馬沒法越障礙,這是我特意為你選的,相信你能做到表演精湛的馬術!”


    白千道搖頭道:“好吧!我就表演一下吧!”


    張真琳平靜問道:“蘭得,你真能做到嗎?”


    白千道點頭,說道:“可以,其實我……曾是馬術大師。”


    吳新瑤一直蹙眉,此時目光一亮,好奇地看著白千道。


    “你就別吹牛了,快上去吧!”馬特維當然不會相信,笑著催促。


    白千道笑了笑,踩著馬鐙,一下就翻上去,看起來動作頗為瀟灑,讓馬特維和邊成全愣住,吳新瑤露出期盼之色,張真琳展露出一絲笑容。


    白千道隻是附在馬耳旁,很怪異地不知念叨什麽,便疾馳而去,用靈氣控製身軀的平衡,飛躍一個個障礙。他自然做的不標準,是頗為粗獷的騎法,還會盤腿下腰地騎,絕沒有馬術大師的風範。


    馬特維和邊成驚訝看著,遠處從某處出來的聞堅卡,望著呆愣,鼻子裏的棉球掉下一顆都不自知。


    從馬術訓練場疾馳過來,遠處有人鼓掌,大聲叫好。


    白千道瀟灑地跳下來,笑問:“我的表演怎麽樣?”


    “你騙我們,你會馬術……”邊成全大叫。


    白千道笑嗬嗬地道:“沒騙你們,我隻是不會標準馬術,而我的馬術才是真正在騎馬,隨心所欲的騎。”


    馬特維麵上有一絲怒意,不由地看了看目中有著光芒的吳新瑤,第一次心生危機感。


    他搖頭道:“蘭得,你這是亂騎馬,沒有優雅姿態,這不能被稱為馬術。”


    “能駕馭好馬,這就是馬術,為什麽要規定那麽死?”白千道不讚同,他對騎士沒有深刻理解,就象他說的,隨心所欲,馬術沒必要限製那麽死。


    馬特維說道:“馬術展現的是優雅、膽量、敏捷和速度,上馬和下馬都有標準規範,而你顯然不夠格,這不能稱為馬術。”


    白千道問道:“這麽說,騎手在越障礙時,撅著屁股,這也是優雅姿態嗎?”


    馬特維皺眉,邊成全笑道:“沒錯,這就是標準優雅姿態,前傾撅屁股,才能做到伸縮自如,不然怎麽騎啊!”


    “對的,對的,你那完全是野蠻人的騎法,但也要抬屁股的……”聞堅卡跑來,對白千道施以攻擊,沒注意,就又摔倒在地,而且直接頭栽到一坨新鮮馬糞上,滿臉是惡臭的糞。


    白千道沒想到聞堅卡會摔跤,這不是他搞的鬼,因為對馬特維的愧疚,他一直沒剝奪其身邊人的氣運,施以懲罰,這個聞堅卡是自己運衰。


    見此,他笑道:“你真的需要睡一覺!”


    看聞堅卡的樣,連馬特維都忍不住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張真琳不想失去禮貌,轉過身體笑著。聞堅卡嘔吐出嘴裏的馬糞,欲哭無淚地呆了呆,吐著口水,又向遠處跑去,很是狼狽。


    “我剛才騎時,抬高屁股了嗎?騎馬的最高境界是與馬合二為一,掌控它的一切微小動態,做到與它同步,這才是真正的收放自如啊!”


    馬特維和邊成全對視一眼,沒法反駁,剛才這位就做到了,雖然不是紳士的騎法,卻是看起來如行雲流水,就如貼合著馬,隨著馬而動。


    就如下腰時,也是隨著馬的奔跑而律動,還顯得充蘊著力量。


    馬特維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靈力者,卻隨即打消這個想法,當世哪有這麽多靈力者,他看起來也不像啊!


    白千道大笑,說道:“馬特維,多謝你請我騎馬,好久沒做了,今天很盡興,我也要離開了……”


    又目視吳新瑤,說道:“新瑤,我想你晚上不會願意與我一起進餐,但是我期盼著明天能享受一下我們一起進餐的快樂。”


    吳新瑤沉默,他笑了笑,又是看向張真琳,做樣子,說道:“很高興見到你!”


    看著白千道又跳上馬,疾馳而去,還在馬上做一個盤旋動作,邊成全再次看呆,馬特維認為他應該練過古武。


    張真琳向邊成全說道:“邊成全,時候不早了,我想去酒店,先離開了!”


    邊成全趕緊道:“我送你去,晚上請你吃飯!”


    “不用,我想單獨體驗母巢帝都的一切,包括坐雲車,這是我來此的初衷,我們明天再聯係吧!”


    張真琳一笑,又向馬特維和吳新瑤告別,謝過馬特維的邀請,也是上馬疾馳而去,她就標準化多了,顯見某時候專門學過的。


    邊成全呆呆站立,張真琳本就是為他好不容易邀請來馬場,又是這麽多年才見,他尚還做不到厚顏,對方已經明確無誤地拒絕了啊!


    吳新瑤盯著張真琳的背影,暗生疑惑,以女人的敏感心理,她總感到哪裏不對勁。


    馬特維轉向吳新瑤,說道:“辭退他吧!”


    “蘭得?你不想……繼續逗他玩了?”


    馬特維深沉地道:“不想了,似乎他與我的想象有出入,這人……很怪!”


    “可是我與他簽訂了一個月的合同,現在解雇他不好!”吳新瑤撒謊了。


    “我不想他繼續在你身邊,你知道我很愛你,不想失去你!”


    吳新瑤看著他,目色溫柔,心裏隱隱有欺騙的愧疚感,摟著他,柔聲道:“還有十幾天時間,很快了,別……擔心他,我們應該想的是我們的盛大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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