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著白千道迴艙房,眾仙是蹬地怒罵,小心肝都快被嚇出來了,不發泄一下怎麽行。


    路過帥天驕,他攔住去路,深沉盯著白千道,問道:“為什麽不殺我?”


    白千道一瞪眼,就是渾身一哆嗦,心髒部位痛感還未消失呢!


    乎情冷哼一聲,說道:“為了冰夏,她是你的不知多少代的後世子孫,千道不想她消失,放過了你。”


    帥天驕驚訝地道:“末日旮遝就是妄土嗎?”


    楚憐夢一把推開他,說了句好狗不擋道,繼續與乎情攙扶著白千道而去。


    “冰夏,冰夏……”帥天驕念著冰夏的名字,目光漸漸地深邃。


    白千道是養了兩日,才痛感消失,卻還躺在床上,要乎情服侍他。


    乎情心甘情願給他倒水,給他按摩等等,楚憐夢看破,卻不說破,經常微笑麵容。


    直至乎情發現白千道耍賴,被他給氣笑了,就當做孝敬他,還是做著這些事,這讓白千道感慨地說孩子懂事了,會孝敬老仙了。


    敲門聲響起,乎情去開門,梁月夕笑吟吟站在外麵。


    梁月夕說,好些仙對白千道不滿,欲在下一站點對付他,而她對他很欣賞,這才來相告。


    對此,白千道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之態。


    梁月夕還欲探秘,她很想知曉白千道如何能在末日旮遝突破桎梏,卻不為相告,心知這是對方的秘密,有些遺憾地離開。


    白千道登船後,第一次去餐廳,眾仙猶還心中不平,好些怒罵與他。


    這時的白千道已是生龍活虎,抹了袖子,扯著嗓子與他們對罵,一股誓不罷休之態。


    好吧!這股無敵的氣勢,再次震懾眾仙,心中暗恨,怒於形,卻也隻有偃旗息鼓,實在罵不過他啊!


    白千道得以安生,暢快淋漓地喝了一大杯飲料,以解口舌之渴。


    乎情是看這亂哄哄的罵仗,看的目瞪口呆,這才知曉白千道這嘴上功夫如此厲害,不吝讚美之詞。


    楚憐夢淡聲道:“他就這德性,嘴上功夫才是無敵。”


    白千道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說道:“不,你是沒見過我妹妹的口才,能把那群仙罵的憤恨嘴上輸出太弱,羞慚於心,自殺了事。”


    乎情咯咯笑著,很好奇,問白雲妮往事。


    這說起妹妹,白千道又是滔滔不絕,誇讚得很,雖然妹妹奇葩,但一直是他心中一塊寶啊!


    仙們不敢再惡罵白千道,也沒誰互相騷擾,在船上的日子便過得平靜許多。


    四月時間眨眼而過,甜美聲音響起:“各位旅客,爭天船三號已按時抵達動物世界,請下船觀賞美景。各位可以不下船,下船即為默認獲得動物世界的力量,成為羽人,擁有一定武力,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年時無法再登船。請注意,尋獲一隻靈光獸,可兌換三顆靈光丸,每一顆靈光丸大幅提升攻擊力。每集齊一百柄末日劍、一百隻靈光獸和一斤神米,可以各兌換爭天珠一顆。”


    然後,甜美聲音轉為疾厲之聲:“注意,注意,紅色警報,爭天船三號有入侵者,現判定為白千道。白千道身為入侵者,形同罪仙,接受成為飛馬懲罰。”


    眾仙皆懵,很快大笑聲接連響起,傳遍船艙。


    白千道懵著狀態,為笑聲刺激的臉色憋的通紅,大聲抗議:“你不是說我已不是罪仙之身了嗎?為什麽反悔?”


    “判定錯誤,白千道已成入侵者,形同罪仙,接受成為飛馬懲罰。”


    “我去,沒這麽搞的,這不是欺負仙嗎?”白千道嘴上說著,心中痛罵零一,讓自己成為動物,太損了。


    一片光閃過,所有仙被傳下去,落在動物世界中。


    白千道一幻現,扇著翅膀就飛,化為羽人的仙們還在木楞著,就看他已是飛了個無影。


    風水輪流轉,在末日旮遝無敵,在這動物世界中就弱勢,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還好飛的快,逃過一劫。


    一個仙木怔著道:“這孽障還就能跑呢!”


    隻有帥天驕悶聲不響追去,楚憐夢和乎情見此,也是追去,羽人也有翅膀,扇動間,飛速也快。


    餘下的仙就是強烈嫉妒,很看不慣白千道的高高在上姿態,彼此罵得憋一肚子氣,真沒刻骨仇恨,也就沒追殺而去,心想日後見到那飛馬之形態,再行宰殺就是。


    他們望著周邊的瑰麗景色,就如油畫中美景一般,潑的油彩特別濃重,周邊有飛馬,巨象,兇鱷,猛獸等等,也不知童話什麽意思,但就像來至孩童奇思妙想的世界。


    他們的兩肋長著或黑或白羽毛的翅膀,除此之外沒有羽毛,個個長相俊美,美麗,一副高貴之態,周邊的動物們望著他們,俱是仰慕,恭敬。


    他們的目力所及一千裏遠,耳聰目明,身軀中充滿著爆發力。


    有個仙扇一下兩米長的翅膀,便驟起強風,讓十米高的巨象也拋飛,擁有的力量足以在一裏地方圓威勢得很。


    至少他們明白了,羽人在動物世界中身份尊貴,力量強悍,大有可為。


    白千道撒開蹄子狂飛,還不停地轉換方向,讓本應該比他飛速快的帥天驕越追越遠,錯過了他。


    同樣如此的是楚憐夢和乎情,她們是追著帥天驕,距離白千道已很遙遠。


    白千道終於力盡,馬身倒在大地上,虛弱無力之態,鼻孔裏不停地噴著粗氣。


    他不知道是不是甩脫追殺他的仙,他甚至不知追殺在後的有誰,他隻是再也無力,不休息就要被累死了。


    一大群披戴紅色盔甲,碩大的螞蟻謹慎靠近,這讓他警覺,立起了馬身,唏律律地一叫喚,螞蟻們止步,又緩緩退後中。


    白千道苦笑,至少自己比螻蟻們還強,不用受它們的欺淩。


    他就若老馬之態,兩米長的翅膀虛耷著,踽踽獨行,在夕陽的餘暉下,落寞堪憐。


    蹄聲得得,也不知行了多久,天空已然昏暗,油墨色彩的天空,黑沉一片,月光暗淡,幾顆星星鑲印其間,散發著微弱光芒。


    他躺在草地上,睡去,發出刺耳的唿嚕聲。


    人和仙時,他不會打唿嚕,身為馬身,這唿嚕聲特響,震的周邊蟲兒向遠方爬去。


    遠處天際浮現綺麗光芒,逐漸映照的世界色彩斑斕,如夢如幻。


    他睜開眼睛,一挺身站起來,唏律律一聲,恢複了所有精神。


    飛馬不比羽人,隻是飛行能力超強,沒那類威勢力量,但對付弱小動物還是能做到的。


    他又是飛去,遇見強大動物,扇著翅膀跑開,遇見弱小動物,心無雜念飛過。


    他吃的是草,喝的是水,飛的是天,看的是陌生的大地。


    他沒有目的地,但有目標,便是尋到靈光獸。


    可以想見,靈光獸不會多,而且很可能強大,以他這飛馬之力難以獲得,或許還有生命之危。


    他遇到別的飛馬,一番交流,獲知靈光獸真的很強,擊殺飛馬輕而易舉,除了羽人等幾類強大者,根本無法降服。


    他搖著老馬首,長籲一聲,這根本沒可能獲得,看來自己要空手而迴了,首要的是在動物世界中保住性命。


    這飛馬所言,羽人是最強者,但是數量少,而諸如蛇人,虎人等比羽人要弱,卻是相對數量多,因此勢力也能不相上下。


    飛馬在這世界中,實力中等,欺負弱小沒問題,但是遇見人形動物,隻能是被欺淩,奴役的命。特別是有些人形動物喜以飛馬為騎乘,粗暴者一個不好就會淩虐千百遍,因此飛馬最容易被奴役。


    這世界還到處充斥著危險,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毒蟲,都能蟄的飛馬亡去,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心,隨時依靠天賜的翅膀遁逃。


    白千道一直苦相,這是零一給予他的羞辱,偏偏他為了戰勝零一,非要來接受。


    他問及,能不能修煉?


    那飛馬歪著脖子想了想,說不知道什麽叫修煉,但是動物世界優勝劣汰,也不知進化了多少年,使得一些靈性動物可以進化力量。


    飛馬以前很弱的,翅膀隻有一尺長,進化至如今,已是強壯了許多,或許再進化,也會說人言,就能抗力蛇人,虎人等,成就馬人的輝煌。


    好吧!說了等於白說,言下之意現今別指望了,等日後進化吧!


    當然此飛馬說的也不是進化,馬語在白千道心中翻譯成進化之詞,他是以人的智慧來理解馬語言。


    從此飛馬這裏了解許多動物世界的狀況,最後兩飛馬唏律律地告別,各奔東西。


    白千道繼續尋找靈光獸,經曆了許多,逃過幾次危險狀況,越來越習慣自己的馬身之態。


    入動物世界一百三十年,他被一個虎人擒住,悲催地成為虎人的坐騎,載著飛東飛西。


    虎人身軀強壯,肌肉隆起,麵容形態都像人,隻是尾巴還沒進化的徹底,都有一簇小尾巴。


    被特製馬韁拴著的白千道,被一個小虎孩拿草逗弄著馬鼻,不停地打噴嚏,又被拿石頭砸,還不能一蹄踹飛小虎孩,不然虎人的皮鞭伺候,要受罪的。


    總體來說,是憋屈又憋屈,欲逃離或反擊,等時機。


    人形動物一般散居的多,群居的少,這虎人一家威居附近百裏方圓,任誰也不敢惹。


    但又有他們不敢招惹的,百裏之外有一個蛇人,很是兇殘,性噬生,致使其百裏方圓內,生命們都被迫遷走。


    白千道便說出人言,把小虎孩驚到,不理解他怎麽會說人話?


    白千道蠱惑這小虎孩,說百裏之外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還有鮮美的鹿肉吃,可以載著他去吃,但不要告訴他的父母,不然會被阻止的。


    小虎孩眼睛一亮,給他解開馬韁,騎上他,就往那處而去。


    白千道是背著小虎孩,送進蛇人口中,他自己逃走,返迴來報信。


    他是揚蹄,又甩頭,使得虎人夫婦終於明白了情況,由此暴怒,仇恨地向蛇人殺去。


    一個虎人鬥不過蛇人,兩個虎人堪堪對敵,最終拚個蛇人亡去,女虎人死去,男虎人瀕臨死亡之境。


    白千道得得走至男虎人麵前,輕蔑一笑,一揚蹄,就踩的男虎人腦袋粉碎。


    男虎人這臨死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被這飛馬害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千道略施小計,就讓武力擒住自己,威逼屈服的虎人死去,以他的智慧而言,這真不算什麽。


    隻是他被套上籠頭,這東西撕咬不裂,馬蹄又沒有手方便,解不開啊!


    他入蛇人的洞*穴,指望尋到什麽利器,在這滿是屍骨的洞裏,發現五顆亮晶晶珠子,一看就是好東西。


    馬身太不方便,都沒法取物在手,哦,在蹄,他一探馬頭,就含住一顆珠子。


    把這顆珠子蘊含在口腔內,再一顆顆含去,一個不小心,一顆珠子便被咽了下去。


    立時,身軀內湧起一片熱浪,差點要把他焚燒,使得他一張口,唏律律一聲,另外四顆珠子也下了喉嚨。


    熱浪更甚,讓他全身爆發出火紅之色,籠頭都被燒化,真的快要焚身。


    心知不妙的他,連忙飛出洞,向著附近一條河流飛去。


    一頭栽進河裏,有水衝刷已是飄出火苗的軀體,能緩解一些,但是身軀內已然燃起了火焰,讓他吃痛嘶吼。


    他大口允吸著河水,雖然又能緩解一些,卻實在難以壓住焚焰疼痛的感覺,嘶吼依舊。


    不知何時,在他以為會被燒死之時,本是學晚丘,把其精華球藏在肉裏,那精華球接觸到火焰,散發出一絲絲涼氣,遍布全身。


    內軀被燒的一塌糊塗,但是精華流入,一些些地在修補,而且壓住,融化珠子,化為一絲絲力量衝蘊全身。


    精華球是妄力,白千道有感覺,這珠子竟是在進化自己的身軀,至少力量比以前強了。


    他驚訝不已,也想明白珠子是蛇人的精華所凝,因為妄力的作用,發生了異變,使得這飛馬之軀有了進化的可能。


    想明白這點,他又是大喜過望,就如在末日旮遝,吸吮隕石一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那類修成人態的強大者的精華,可以在妄力的作用下,進化飛馬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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