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力去外麵上了個廁所,迴到屋裏後神秘兮兮地問道。


    “什麽事?”秦意意非常配合地問。


    “遲望那幫人,被秋園給迷暈帶走了。”


    辛白很詫異,“他們不是來幫秋園的,秋園怎麽突然針對起他們了?”


    “聽說他們是故意混進來的,要對秋園不利,”熊大力感慨道,“沒想到遲望這人濃眉大眼的,長了一張好人的臉,心裏都在冒壞水兒。這要是秋園的人在前麵打架,他們在後麵搞偷襲,後果不堪設想,幸好被秋園的人給及時發現了,現在這場仗也打贏了。”


    辛白看秦意意一點也不訝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意意,你早就猜到了嗎?”


    秦意意:“猜到了那麽一點。”


    那一日,她看到萱蘿進了遲望的房間,整個人一改之前的柔弱,整個人很機敏。她不由想起小伊在昏死前說的話,顯然是要她們防備什麽人,就把兩者聯係在了一起,她感覺石油小鎮和萱蘿可能都有些問題。


    就去給趙縱情提了個醒,讓她防備石油小鎮的人一些,他們不一定是來幫忙。


    也是從那天起,秋園內部的那鐵絲網前,也多了一隊人守著,還有人二十四小時不斷巡邏。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第105章


    遲望做了一個夢, 夢中計劃一切順利,他和飛車黨的人共同掌控了秋園。


    一時之間,他所在的房間燈火通明, 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 桌上擺滿了美食珍饈。


    而他溫香軟玉在懷, 喝著美人兒倒的酒,嚐著美人兒親手剝的葡萄, 好不快活。


    突然, 美女翻了臉,把一杯冷酒潑到了他的臉上,刺激他一個激靈。


    他猛地睜開眼睛, 勃然大怒,正要開罵, 發現眼前的環境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身下的軟墊不見, 溫香軟玉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水泥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兄弟們, 抬起頭,就看到趙縱情還有她的手下正居高臨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怪滲人的。


    他嚇得屁股往後挪了挪, 有濕漉漉的水從他的頭發上滴落, 滑入了脖頸, 激得他打了一個寒顫。


    他看著趙縱情的手上拿著一個塑料臉盆,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剛剛的那一切,隻不過是他做的一個美好的夢。


    夢裏果真是什麽都有,現實卻是那樣的殘酷。


    遲望腦子昏昏沉沉的,但都記起來了, 晚上的時候,他和他的兄弟們準備奇襲秋園,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行動,秋園的人就來找他了。


    他想著橫豎都要動手的,在旅館動手也不錯。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他就動手了。


    未曾想,還沒使出異能,他的腦子就變得一片昏沉,渾身使不上力,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他那個時候根本來不及想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他現在反應過來了,他沉聲問:“是那杯薑茶?”


    這一晚上,他吃的食物就那杯薑茶最古怪,味道很衝,他以為是薑片放多了,所以味道才那麽古怪,現在想想,是他太天真了。


    “你們是怎麽發現我們有問題的?”遲望自認為很謹慎,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萱蘿從趙縱情的身後走了出來,“是我。”


    “萱蘿,你怎麽敢的?”


    得知是被萱蘿背叛了,他情緒十分激動,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撲向萱蘿,被趙縱情一腳踹在了地上,“給我安分一點。”


    這一腳趙縱情沒有收力,遲望被踹的心口一疼,直接對著地麵噴出了一口血。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不明白了,“萱蘿,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在秋園待久了,還待出歸屬感來了,真以為你是秋園的人了?”


    “你說的對,我不過是個女人,說我感情用事,那我就感情用事給你看,”萱蘿下巴微抬,輕蔑道,“耽誤了你的計劃,你倒是要我好看啊。”


    “你……”遲望氣得又吐了一口血,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女人果然靠不住,“就因為這個,你就把我們給賣了?”


    “不然呢。”


    那理直氣壯的態度,氣得遲望的喉嚨處又湧上了一股腥甜,他努力壓了壓,才把它給壓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想,女人果然靠不住。”萱蘿問。


    “不然呢?”遲望把剛才萱蘿說的那句話,還給了她。


    “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態度。”萱蘿痛恨道。


    因為她是女人,這遲望跟她說話,總是帶著幾分蔑視,他身邊的其他弟兄也是。


    明明答應過她要留阿媛一命,轉頭就把阿媛給殺了,明明隻要把阿媛關起來就行了,還要轉過頭諷刺她太過天真,太過感情用事……


    說到底,這些石油小鎮的人就沒有把她當過一迴事兒,沒有尊重過她,她不過就是幫助他們完成大業的工具人而已。


    哪天他們想把她從石油小鎮的大船上丟下去,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就說秋園的人對她這麽好,她卻這麽背叛她們,可見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就是這麽靠不住。


    因為她是女人,哪怕她為石油小鎮和飛車黨做了再多,她都得不到他們的尊重。


    他們就是這麽一幫人。


    她在秋園感受到了末世之後從未感受過的尊重和愛,還有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這裏的姐妹都是那麽的友愛與互幫互助,不會因為她是女人,就產生各種偏見。


    感受到了天堂,誰又想重迴地獄呢。


    她也不願意把秋園一個這麽美好的地方給毀了,這些姐妹好不容易在末世找到一個對她們來說堪比桃花源的地方。她們要是落入石油小鎮和飛車黨的手中,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大錯還未釀成,她還有坦白將功贖罪的機會。


    因此,在跟遲望不歡而散後的第二天,她就把石油小鎮和飛車黨謀劃的事和盤托出了:飛車黨負責在前麵正麵進攻,吸引秋園的注意力。而石油小鎮則假借來幫助秋園的名頭,進入秋園後,借著秋園和飛車黨的人打鬥,無暇顧及後方之際,長驅直入秋園內部,把秋園給占了。


    萱蘿將是那個領路人的角色。


    當初她被阿媛救都是被設計好的,阿媛這個人算是秋園的高層,她若是能跟著阿媛,就能把秋園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的,接觸到一些長久生活在秋園的普通女孩子也接觸不到的事情。


    當然,萱蘿不知道的事情是,早在她跟趙縱情坦白的前一晚,秦意意就跟趙縱情說了這遲望他們和萱蘿的古怪之處,趙縱情大致也能猜到他們的計劃。


    這能迷暈遲望他們的藥,就是趙縱情從秦意意手裏拿來的。


    不然跟遲望他們這幫異能者硬碰硬,秋園能贏,但贏得可能就不會那麽輕鬆了。


    萱蘿能及時醒悟,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趙縱情是絕對不會繞過對秋園不利的人,哪怕這個人也是一個女孩子。


    遲望這個人表現得很有骨氣,揚著下巴,說:“放棄吧,我不是萱蘿,不會背叛我的組織,你們休想從我口中挖到一點信息。”


    趙縱情聽了一點都不惱,她勾了勾唇,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力道不小,遲望又跟冷冰冰的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頭狠狠地磕在了地上,本就昏沉的頭,現在更暈了。


    “我就喜歡挑戰你這種硬骨頭,現在有多硬,敲碎的時候,才更有意思,”趙縱情笑吟吟的,那笑如裹著蜜的刀鋒,泛著刺骨的冷意,她對手下道,“把他拖到隔壁的房間去。”


    ……


    不一會兒,隔壁的房間就傳來了哀嚎聲。


    趙縱情拿著紅酒杯,淺嚐了一口,眯了眯眼睛,問萱蘿:“你猜他能撐多久?”


    萱蘿:“既然他說他是硬骨頭,那我賭他能撐上一個小時。”


    話音剛落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遲望的求饒聲,“我招我招,我都招!”


    趙縱情嘖了一聲,一看時間,“五分鍾啊,這骨頭可真硬。”


    她將酒一飲而盡,把酒杯遞給了身邊的人,“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硬骨頭。”


    ……


    一走進隔壁房間,一股子血腥氣撲麵而來,氣息陰冷。


    萱蘿一進去,就打了個寒顫。


    隨後,她就看向了地麵。


    遲望就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像一灘爛泥一樣。


    雖然看不見他身上受的傷,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浸濕,想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會少。


    這塊硬骨頭,不過五分鍾,就變成了軟腳蝦。


    萱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可真是比她有出息多了。


    他能撐著不說,她還高看他一眼,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憑什麽看不起她呢。


    趙縱情嫌棄地皺了皺眉,在手下給她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現在能說了嗎?”


    “我要喝熱茶。”


    遲望感覺渾身都泛著冷意,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他必須要喝一點熱的,讓自己感覺還活著。


    那負責拷問的女人警告道:“別耍什麽花樣。”


    遲望對她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一聽到她出聲,身體就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這個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下起狠手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甚至是他喊得越慘,她就越興奮,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他覺得他能在她手中撐過五分鍾,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全然忘了,他當時自信滿滿,說著他絕對不會出賣石油小鎮時的模樣。


    趙縱情擺了擺手,“給他喝的。”


    那行刑的女人瞪了遲望一眼,轉身去給他倒水。


    趙縱情提醒:“別給他倒燙水。”


    “知道了。”


    遲望聽出了那女人的不甘心,反應過來如果沒有趙縱情開口,他就要活生生的被喂下一壺燙水了,好歹毒的心思。


    幸好,趙縱情還有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他這嗓子,還要留著交代清楚一些事情。”趙縱情補完了她沒有說完的後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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