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溶就這樣走了,她頭也不迴,碎鼓就這樣跟過去了,他狠狠地迴過頭來看了我和紺煙一下,看得出來他現在恨不得一刀殺掉我。

    紺煙喊道梨小姐……我阻止她說讓她們走吧。我深喘著粗氣,紺煙扶著我,美眸中是滿滿的憐惜,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一員,可是每當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就會有個天使般的女人出現在我身邊,拯救我於水火這中。

    在我初入社會時,對找工作絕望時,是花院拯救了我。

    而現在紺煙又在扮演這個天使來拯救我。

    她柔軟的柔荑扶著我,我滿懷感激地看著她,對她說我們算起來不過是萍水相逢,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感覺吧,我覺得你並不是一個壞男人。

    我不是個壞男人?我歎了口氣,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因為我去發廊,照顧了她的生意。

    紺煙說雖然你和碎鼓同樣都是嫖客,但是你對我的感覺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

    兩個人開始沉默,在感情方麵並不是可以講道理的,當你愛上一個人時,無論那個人多壞多無賴,你的心裏還是對他牽掛,對他依戀,同樣當你對一個人沒有感覺時,無論那個人多帥對你多溫柔體貼,你的心始終都不會是他的。到最後你接受了他,也許隻不過感動了,覺得累了,困了,乏了,想找個簡單的港灣靠一靠而已。

    我看著紺煙姣美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她的臉上雖然多了些脂粉氣,但是卻很美,這種美並不是表麵的,而是內在的。我說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不會讓你繼續呆在那種地方,像你這樣的女孩,應該找個學校學門技術然後找份正正當當的工作,找一個愛你的男人,過簡單幸福的生活。

    她的眼睛裏泛著淚光,她扭過頭去,不想讓我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她說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

    有時候上天的安排我們無法選擇,但是我們可以去向生活爭取。

    她說等我攢夠了錢,我一定會離開那個地方。我看得出來她眼睛裏的堅決。

    微風吹過來,吹得人不禁泛起了春意,夜如此的曖昧,星如此的璀璨,月如此的皎潔,可是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究竟還有多久?

    紺煙說你為什麽不告訴她,那個男人的劣行,讓她知道自己選擇的男人是錯誤的,讓她及時地從這段感情裏抽出身來。

    我本來是想告訴梨溶的,可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我的話,我騙過她那麽多次,這次我打了碎鼓一拳,梨溶肯定以為我小氣我不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前麵忽然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看得出來那輛車很名貴,強烈的車燈光束照得我睜不開眼睛,車子在我們旁邊停了下來,碎鼓略微肥胖的身軀從車子上走下來。

    你……你要幹什麽?紺煙驚慌地說。

    碎鼓氣極敗壞地說我要幹什麽?你……他指著我說,你為什麽打我的鼻子,還有你……他指著紺煙,臭婊子,爛妓女,一對狗男女。

    我現在的想法是把他的鼻子再次打出血,然後劃破他的喉嚨,隻是現在我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碎鼓走到我們麵前,狠狠一巴掌摑在紺煙的臉上,紺煙的俏臉上頓時多了五個粗大鮮紅的手指印。賤人,是不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他,告訴你,你告訴他也沒事,老子就是想玩玩梨溶,她的身材可比你好多了。

    我的心被利刃刺穿,梨溶怎麽會認識到種男人,一個千刀萬剮的憨貨。

    我憤怒地瞪著他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居然動手打女人。

    碎鼓奸笑說對,我現在應該打你。他一拳打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頓時就黑了,腦袋昏沉沉地,身子搖了兩下,倒在地上。

    他……他怎麽這麽不經打。碎鼓見我倒在地上,以為我死掉了變得擔驚受怕起來。

    紺煙說他前幾天剛出了一起車禍。我曾經告訴過她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任何人。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身體上的痛楚怎及得上我心裏的的創傷。

    碎鼓見我睜開眼睛知道我沒死,指著我說算你小子走運,下次別讓老子碰到,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他說著一屁股坐進車裏,車了啟動,順著街道向遠處開去。

    一滴眼淚落在我的臉上,紺煙低頭把我扶起來。

    她說你沒事吧,碎鼓真不是東西,他居然打你。

    我說我沒事。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真希望梨溶可以及早地發現碎鼓地本質,及時地離開他,不要受到太大的傷害。

    我知道,碎鼓絕對不可能和他老婆離婚,不可能和梨溶結婚,不可能扶養然然。他絕對不是那種偉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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