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想著夢裏的梨溶是那麽的真實,我仿佛摸到了她柔順的秀發,莫大失落衝擊著我,如果這時她依偎在我懷裏,那該有多麽幸福,眼睛有些濕潤,窗外居然真的飄著霏霏的細雨。

    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花院已經和我分道揚鑣,梨溶又離我而去。想想剛和花院結婚的時候,是那麽的雄心萬丈,舍命的工作,隻為了能夠讓生活富裕起來,讓花院幸福起來,那時候看著她的笑,比看到色情影片還刺激。

    現在的我呢,消沉的連自己都幾乎不認識,看著鏡子裏那張蒼白的臉,我不明白曾經英俊瀟灑迷倒萬千少女的麵龐,何時會變得這麽憔悴。

    苦笑,沒有心情去梳理那頭亂糟糟的頭發,以前花院經常誇我的頭發梳的就像狗舔似的,現在不會了,即使我的頭發弄的再漂亮,再整齊,她也不會說了,因為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了,我們隻是兩個陌生的人而已。

    我開著車在街上轉了一圈,看不到梨溶的影子,她的影子隻在我的腦海裏徘徊,在現實中仿佛消失了。迴到家裏,老媽做了午飯,都是平時我最喜歡吃的,可是現在看著卻沒有了一點胃口。

    迴到臥室我又忍不住問了花院,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真的真的不可能了嗎。她瞪了我足足有五分鍾,很認真的點點頭,我說我們可以從頭開始,重新開始我們剛結婚時的生活,那時我相信你和我有同樣的感覺,覺得那是彼此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花院說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我問為什麽。她說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我說我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或者把所有不快樂的事情都忘記。她問我對梨溶到底動沒動過心。我想了一會,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不要騙她,我點了點頭說,我是喜歡她。花院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我說可是我最愛的始終是你,我從未想過要和你離婚,我從未想過會失去你,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樣做會失去你的話,我一定不會這麽做的。花院眼睛裏忽然閃出了光芒,可是不一會兒又暗淡下去了,她搖頭歎息說你已經做出了的事情,就沒有辦法挽迴了。我用最後的力氣掙紮著問她難道上上床就真的這麽重要嗎。

    她開始沉默,我也開始沉默,我想不通為什麽女人會把上床看的那麽重要,我不是一個封建的人,我以為性隻是人的一種欲望,就和餓了要吃東西一個道理,偶爾換一下口味,居然會給我帶來這麽大的後果。

    以前我把妻子比做是自己最愛吃的紅燒肘子,這道菜雖然吃起來味道鮮美,讓人迴味無窮,可是吃久了,也會感覺到膩歪,也難免會想換一換清淡一些的菜肴,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妻子並不是紅燒肘子,而是天天必須吃的米飯。

    現在失去了三餐中的主食,生活怎麽會有意義?

    我說花院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們複婚好不好,隻要你同意我們複婚,我可以馬上和梨溶分手,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其他的女人來往。

    花院開始猶豫,我期待她能答應我,她心裏一定很矛盾,我相信她是愛我的,隻是她一時無法接受我的出軌,如果給她一點時間,再加上我的努力,我一定可以換迴她的芳心。

    在兩人正沉默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打開手機看到號碼,臉上顯示出一種異樣的表情,是幸福還是憂慮,我分辨不出,她接了電話,裏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花院,我在你樓下,你出來好嗎。

    那男人的聲音溫柔的讓我汗顏,我從來沒有這麽客氣地對一個女人說過話,我拉開窗幔看到樓下停了輛寶馬,有個男人一屁股坐在車頭上,手裏拿著一隻手機通著話,那個男人西裝革履,一板正經的,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男人,恨不得跳下樓去把那個家夥暴打一頓。

    花院迴應他,好的我馬上下去。她掛了電話對我說對不起,我有點事要下去一趟。我說你下去是不是去找那個男人。她點點頭,我說你不準去。她不理會我,我趕緊上前把臥室的門給鎖了,對她說我不準你下去。

    花院怒氣衝衝地看著我說趙連夕,你到底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的私人生活。我說我是你的前夫,我看見你被壞人勾引,我要製止你跳進火坑。花院看著我,眼裏似乎冒出了火,她自言自語地說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如果對他生氣就證明你還愛著他,你對他已經死心了,所以你不會生他的氣。

    她對我說你讓開,我要下去。我問那個男人是誰,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花院這次氣的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說好,趙連夕,我就告訴你,這個男人是我的高中同學,在上學的時候就開始暗戀我,但是沒有勇氣告訴我,因為他那個時候家裏很窮,怕不能給我幸福,等他努力工作有了事業之後,找到我才發現我已經嫁給了你,他雖然心灰意冷,但是一直沒有結婚。我說這種男人的屁話你就相信,他是騙你的,他會傷害你的。花院說你還有資格說別人嗎,你看看你自己,你難道就沒有騙過我,你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亂搞,就沒有傷害我嗎。她歎了口氣又說不過,你放心,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說喲,還和別的男人有過一腿啊,你倒挺有魅力的,告訴我,孩子是誰的。花院說你真的要知道?我斬釘截鐵地說對今天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知道。

    花院說好,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男人你認識,而且和他很熟。

    我聽了腦海裏就炸開了,努力思索著這個男人,會不會是醉春呢,隻有這個家夥跟我很熟。

    我問她是不是醉春。她拉開門走出去丟下了一句,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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